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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瀾笑了笑,很開心。
她始終沒有辦法完全將自己的身心交付給別人,學了魅術就徹底不用管這些了。
她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什麼都沒有想,茗瀾把床單,被子都弄得亂糟糟的,裝作一切都完事兒了的樣子。
卡姆已經不省人事了。
外面有人還是在喝酒,跳舞。
她雖然不想被抓住,但是長夜漫漫,着實無趣。
茗瀾翻了出去,一如既往的任性,只披了薄紗在院子裏閒逛。
卡姆的後院裏,許多珍貴的花草,他被灌了很多的酒,還中了茗瀾極其強烈的魅術,可不會發現自己的新娘子跑了。
茗瀾在外面逛着,忽的聽見房檐上有動靜。那是尋常人聽不見的,只是一點點聲音而已。但是她極其敏銳的轉過頭。
一眼望見的,便是顧念了。
他在屋頂上訝異得不得了,沒想到茗瀾直接轉過頭來,半蹲在屋脊上,上不去,下不來,而後很快歸於平靜。
茗瀾實在是不確定他才來,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蹲了很久,什麼都看到了,包括看到她她使用魅術。
「下來。」茗瀾命令道。
顧念沒有辦法,飛身下來,有些心虛,掩飾什麼一般問:」完事兒了?」
茗瀾確定了。他什麼都沒有看到,顧念趴屋頂,應該是皇帝和王爺派來監視她完事兒的,怕她放不開的。
茗瀾很討厭這種感覺。
被監視,被不信任,被出賣……
她一下飛身上了屋頂,騎了外邊的一匹馬就走了,反正皇帝和凌北野都知道她會武功,顧念看見又怎樣?
茗瀾衣衫不整飛奔而去,顧念只得跟上,她一路跑出城外,馬蹄子踏到軟沙,壓根跑都跑不動,茗瀾只覺得大漠的風都快把她給吹化了。
她渾身都冷,可是逃不開。她是一條蛇妖,最該蠱惑人心,不知廉恥,可是卡姆作勢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心還是顫了顫,帶着微不可查的牴觸和害怕。
她有了魅術,所幸逃的一劫。對於卡姆來說,她一開始施法沒輕沒重的,那蠱惑程度幾乎致命。
風沙那般猖獗,打在臉上生疼。
「你要去哪?」顧念跟在後面,窮追不捨。
茗瀾的馬跑不動了,她也鬧不動了,一把跳下馬,喘着粗氣。顧念知道南疆有鬧洞房的劣習,怕趕回去的時候天明了,人家發現新娘子不見了。
他翻身下來,一把抱起茗瀾,那兩匹馬得了自有,四處溜達去,一皮馬把馬疆都甩丟了。
「放我走吧……」茗瀾推諉着,卻被一把抗起來,顧念在風裏說什麼,她一句話都聽不清。
眼前景象快速掠過,顧念一路輕功要送她回去。
茗瀾只聽見一句——「完事之後,我會帶你走。」
大漠的風很輕,很熱,她靠在顧念身上,好似溺水的人抓到了一顆救命稻草,無論是誰都好,能不能有人帶她逃離這個破地方……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茗瀾看見卡姆在床上張着嘴痴笑,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她不打算去管,徑直找到了房間裏面,最華麗的衣裙和最珍貴的珠寶。
她照了照鏡子,華美裙裝再加上自己這張臉,茗瀾感覺自己就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看上去貴的不得了的那一種。
會翻譯的僕人走進來,端着吃食,茗瀾把人給叫住。她每說一句話,就要人家翻譯一次。
「我的太陽,你昨晚感覺怎樣?」
她極其溫柔的問到現在因為中了魅術,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卡姆。
「好……,好極了,我從來沒有過這麼好的體驗。」
卡姆緩了半天,才從床上坐起來,他身下的床單已經打濕,其他僕從走進來,井井有條地開始打理。
茗瀾又是輕輕的笑了笑: 「你覺不覺得我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珍寶?」
卡姆笑了笑,用那種幾乎虔誠的眼神看着茗瀾:「當然,你的美貌,身材,技藝,全都無可挑剔。」
「哈哈哈,謝謝你。但是,像我這樣的珍寶,應該被進獻給狼主,不是嗎?」
卡姆聽了之後,只覺得捨不得,他才不想,且自己胸無大志。他一把抓起茗瀾的手,很激動的說了很多讚美人的話,不想把茗瀾進獻給狼主。
茗瀾只溫柔的笑着,用那種憐惜與會意的眼神看着卡姆,好似她也是墜入愛河的一個姑娘。
「卡姆……相信我,你現在不過是凱撒一個小小的城主而已,可是只要我到了狼主那裏,一定會說很多你的好話,等狼主一過世,你就成為新的狼主的。相信我……」
茗瀾望着卡姆,又發動了魅術,她又給他編制了一個幻境,茗瀾現在對於魅術的運用已經爐火純青了。卡
姆的眼神又變得渙散和迷離,那些僕從不禁感嘆道,就連青天白日,玄天的美人也有這般攝人心魄的魅力。
終於,卡姆點了點頭,他將親自護送茗瀾到達狼主之城,耶斯。
又是一個晚夜,車隊停在了一個小城市,茗瀾在月光下跳舞,那是一個僻靜的小角落,誰人都看不見她曼妙的舞姿。這是一首古典古韻做樂的舞蹈,也是茗瀾在天香學得第一支舞。
那也是她命運的開端。
牛一說陸晏來信,要求茗瀾最好把狼主和他的兒子全部殺光。
茗瀾自知會成為一把刀,一把很合格的刀。她甚至開始期望着殺死那些仇敵。因為她沒有家人,沒有依靠,沒有選擇。
柳恨雪,凌北野,凌北蕭,甚至陸晏……都在這個名單上面。
她跳完了舞,才極其挑逗的喊了一句:「看完了舞,也該出來同我打一個招呼吧,不然多不禮貌。」
茗瀾現在雖是人身,但是她對於蛇相的掌握已經爐火純青,她的觀感已經像一頭野獸一般靈敏了。
那人猶豫了一下,從陰影里走出來。正是顧念,他嘴唇單薄,鼻樑高挺,此刻緊緊抿着唇,只問:「是在天香學的舞?」
茗瀾才不在乎。她大概率回不去帝都了,回去了也今非昔比,凌北野不會再憐惜和珍視她了。就讓顧念告訴凌北野也好。
她便點了點頭,帶着自暴自棄的意味了:「是又怎麼樣?我天天去天香,告我啊!」
茗瀾撇了撇嘴,倒是有幾分孩子氣的可愛了。
顧念只轉過頭去:「要不,你就留在南疆算了。反正狼主也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這句話,倒不像是顧念該說的。茗瀾只覺得,這說不定是皇帝和王爺的考驗,便不放在心上。
顧念轉過身去,那說高大的身影,看得茗瀾心中一動,她神不知鬼不覺的上前,一下子抱住了顧念,從背後環抱,整個人都緊貼上去。
她才把人抱住,顧念忽的身體一僵,大口喘着氣,慌忙退開,轉過來罵茗瀾:「舉止輕浮,恬不知恥!」
他好似很生氣的樣子,只皺着眉毛,一臉的怒不可遏的樣子,茗瀾被他那認真的模樣逗笑了,樂不可支了許久,直到顧念呆呆看着自己。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
茗瀾只像向毒蛇幽然吐信子一般:「你真好笑。」她半闔上雙眸,一副有些醉了的模樣。
「人為什麼非要知廉恥,守道義,那苦惱的可不就是自己嗎?蛇,野獸,動物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只是為了繁衍罷了。」
「我與你親近,不是為了繁衍,但不過為了滿足我一己之私而已,逢場作戲,裝有個依靠罷了。我這般姿色,與你親近,你高興都來不及。便宜了你,你還敢生氣?」
茗瀾是這樣想的,等她成了妖神,她定要三妻四妾,養一堆面首,日日翻牌子不帶重樣的。
顧念聽了咬牙切齒:「不知羞恥,你一個有夫之婦……」
他說到有夫之婦的時候,忽的頓住,好似想起來什麼事情,慌張的躲着茗瀾的目光。
茗瀾只破口大罵:「呸! 有夫之婦,真好笑! 誰人會把自己老婆不遠萬里送來給別人,你會嗎?你會嗎!」
茗瀾罵完,才意識到自己又開始為了那個人動怒了,她雙眼通紅,幾乎垂淚,顧念意識到自己提了不該提的事情,倉惶的躲着茗瀾憤恨的目光,只念着:「我會保護你的……」
或許他說這句話,只是出於一個男子對於弱小女子的保護心理,但是茗瀾也的的確確動容了。
她一下子上前,把人撲了個滿懷,顧念猶疑片刻,還是抱住了茗瀾。
茗瀾在他旁邊咬耳朵:「他日我功成名就,四海揚名,許你個貴妃娘娘噹噹。」
她這麼說着話,便睡過去了,顧念身子一開始很僵硬,而後把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抱里……
夜幕深邃,總有人無家可歸。
籌備了好幾日,卡姆帶着最優秀的士兵,最珍貴的財寶——也就是這個玄天美人,前往了大漠中心,也就是耶斯。
狼主不是一般人,茗瀾明白自己需得小心防範。
熱浪襲來,茗瀾這次坐着寶車,並不感到熱。寶車是一種能在大漠上被駱駝拉動的車具,裏面飄着陣陣的香氣。
第九十九章 進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