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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現在己經長大很多了,皮膚很黑,但一雙眼睛卻明亮驚人,小臉長開了,他剃着個西西方方的板寸頭,眉毛又粗又濃,整個人都帶着股子頑皮叛逆的氣息。
正是貪玩的年紀,明明長得端正,可人一看就是皮猴子。
石頭以前在村裏面上學的,自從二哥他們走了之後,他就變得無聊很多。
後來把他送到鎮上之後,大家瞧不上他是鄉下人,會有人欺負他。
石頭不像是小老二他們從小被人欺負怕了,因為是獨生子被爺爺奶奶寵着,性格也很潑,所以有人欺負他他也不忍,會打回去,時常抓的滿臉是傷。
後來他們這些村里來的孩子,就組成了小團體,鎮上的人反而不敢欺負他們了。
還稱呼他們是二流子。
「這是我二哥的信,你們不知道我二哥吧,他可是我們村子裏養豬場廠長的兒子。而且他現在也在大城市,就是電視裏面那種大城市,你們沒見過吧?」
有這麼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二哥,讓石頭感到倍有排面。
見眾人都投來艷羨的目光,他打開信,其他小朋友頓時都圍了過去。
看完信之後,大家的表情都不大好了。
「我們這樣是壞人嗎?」
石頭立即解釋道:「我二哥只是說打架不對,沒說咱們打架就是壞孩子,我覺得我二哥說的對,以後我還是不打架了。」
對方說不出話來,茫然道:「可是是人家先欺負咱們的,咱們才打回去的,有什麼錯呢?」
石頭抬眼皮,道:「反正我是打算聽我二哥的,等我二哥回來我就能當二老板了,我不管你們。」
「你們要還打架,我就不跟你們一塊玩了。」
他儘管怕被人欺負,但二哥都這樣說了,那肯定是對的。
而且打架也只能讓自己當老大而己,但是不打架可以當老闆啊!
其他人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忙湊過去說:「別啊石頭哥,我們不打還不行嗎,你能不能跟二哥說,以後讓我們進他的養豬場幹活。」
「對,我很會討豬草的。」
很快。
小老二收到了石頭的回應。
石頭說他以後不打架了還會努力的鍛煉身體幫他殺豬。
還問他可不可以把他的小弟們都帶過去一起幫忙。
小老二的商業帝國初具規模。
司念也給家裏人寫了信。
與此同時,她還收到了一封傅芊芊的信。
信中傅芊芊提到她被邀請去當雲貴川市電視台主持人。
本來她只是一個連播音員都當不了的人,是司念把工作賣給了她,自此就開掛了。
說來還是因為司念之前幫她在小學英語演講一事,聽說當時被家長們傳播的神乎其神,導致之後每年學校都會邀請他們來當主持人,或者來參加什麼活動。
次數多了之後,就出名了。
傅芊芊本來英語是一般的,沒有司念那麼好。
為了不搞砸這些活動,她也開始奮發圖強,開始努力自學。
最後不僅主持成功,還小小出名上了報紙。
之後他們市里打算做一個新聞電視台。
傅芊芊因為出色的演出被邀請去當他們市新聞的主持人了。
因為主持人又要有氣質,又要會中英文,加上她又是播音員,有經驗,所以上面給她開了很高的工資。
傅芊芊當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事業學習雙豐收,還說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司念還會在電視上看到她。
她說自己很緊張,怕自己做不好,又有些捨不得自己播音員的工作,希望司念能開導一下她。
最最重要的是,去電視台的話,要求她們大方,簡潔,幹練的氣質,她看了一下京市的電視台,發現主持人都是短髮。
她不想要短髮了,因為她之前就因為短頭髮被人說像是個男的,導致現在也找不到對象。
一邊是事業,一邊是對象,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此,司念讓她大膽的去做,播音員遠遠沒有主持人上升空間大,再說未來電視機普及,收音機用的人就越來越來少了,很多公司都會面臨裁員或者倒閉。
但主持人卻是經久不衰的工作。
至於短髮,司念提議可以用假髮,畢竟即便是她,連生孩子坐月子的時候,都捨不得剪自己的頭髮,自然也明白傅芊芊的想法。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於東還沒追到她,但實話說,司念也不喜歡給人當媒婆,也不喜歡撮合別人。
她覺得,要真的互相都喜歡,總能走到一起。
一方不喜歡,怎麼撮合也只是勉強,日後出現矛盾,自己還成罪人。
所以她不撮合也不戳破。
最後她還加上一句,看我是不會看的,辣眼睛。
傅芊芊得到了曾經競爭對手的認可,自然是自信了起來。
看到最後一句司念說自己不看,說自己辣眼睛,她又氣急敗壞,更是堅定了當主持人的想法,心說不看還是你的損失呢!
傅芊芊上任當天,於東一大早的趕回家,拉着父母看新聞聯播。
家裏人不明所以,等兒子調到電視台,還驚訝地道:「沒想到咱們市里也有自己的新聞聯播了啊。」
「發展的可真快!」
「別說,這姑娘長得真英氣。」
於東挺着下巴,不斷點頭,「是吧,是吧,是吧。」
他看上的人怎麼會差呢?
……
他這邊倒是高興,司念這邊卻頭疼了。
她兒子才六年級,就有人塞情書了。
小老大本來想丟掉的,但是又覺得沒禮貌,最後思來想去,他拿過來找司念問怎麼辦。
他從來沒遇到這樣的情況。
於是司念看到了她那個年代都沒收到過的情書。
還是來自六年級的女孩子。
對方字跡清秀,一看就是個學習成績優秀的。
寫的信是一首詩。
還是徐志摩的《我等候你》
「我望着戶外的昏黃如同望着將來,我的心震盲了我的聽。你怎還不來?希望在每一秒鐘上允許開花。我守候着你的步履,你的笑語,你的臉,你的柔軟的髮絲,守候着你的一切;希望在每一秒鐘上枯死──你在哪裏?我要你,要得...……」
司念:「?」看不下去了。
看過徐志摩的一生之後,她當年背書的時候,都是罵罵咧咧的背完的。
這會兒看這封信,都總有種充滿了渣味的感覺。
可對方明顯不知道徐志摩是個多情的浪蕩之子,似乎把自己代入的很深。
才六年級就這麼會。
這要長大還得了。
司念嘴角抽搐,又覺得哭笑不得。
總算是明白以前大人看他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了。
大概就是辣眼睛且搞笑吧。
「小東,你認識這個女生嗎?關係好嗎?」
司念問他。
小老大皺了皺眉,又搖了搖頭,「我不認識,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司念:好一個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她嘆了口氣,「既然都不認識就當沒收到吧,你現在還小,談戀愛是不對的。」
周澤東茫然地問:「那媽媽我要怎麼做。」
司念道:「這個問媽媽就對了,想當年你媽媽我跟你一樣大的時候,追我的人都可以在學校排一圈了,但是我愣是一個都瞧不上,首接拒絕了。如果不認識,那就不理會,對方看你不搭理,就知難而退了。對方如果不知難而退還找你的話,就首接拒絕知道嗎?」
周澤東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那媽媽,我出去了學習了。」
司念知道他現在要考初中了,所以學習壓力也大了起來,一個好的初中也是非常重要的,雖然她自己對孩子倒是沒有什麼太高的需求,但是小老大的自尊不允許他考不好。
司念也沒多說什麼,只讓他不要太辛苦。
剛讓兒子出去,就見周越深走進來了。
幾年下來,男人比以前更成熟了,穿西裝也適應了下來,雖然不再是寸頭了,但是現在的髮型也很乾淨利索,增添了幾分男人成熟穩重的氣息。
周越深不在殺豬之後,身上的煞氣沒那麼重了。
內斂了不少。
他的鬍子刮的很乾淨,因為司念精緻,時常盯着他,別說留鬍子了,就是臉上也得乾乾淨淨的。
自己抹不玩的護膚品,就往男人臉上擦,以至於周越深的皮膚竟比之前還要好了。
這會對上男人的目光,司念眼神莫名有些心虛,說不上來。
她立即起身,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我和苗姐還有約,我先出去了。」
人還沒走出去,就被男人一把摟帶入懷,他嗓音低沉好聽:「追你的人繞學校一圈?」
司念訕笑:「哈哈哈,我也沒說謊啊,本來就是。」
周越深低笑一聲,聲音卻帶着幾分醋味,「我們念念長得漂亮,從小就這麼招人喜歡了。」
「當然,你也不看是誰。」司念還頗為沾沾自喜。
周越深看她這得意的樣兒,就覺得小老二現在越來越自信的樣子,就是跟她學的。
簡首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他看的心裏又愛又氣,最終化為遺憾:「你的曾經我沒有參與。」
他認識司念的時候,己經一大把年紀了。
只知道她如花一般。
卻不知道她含苞待放的樣子。
周越深忽然就有些嫉妒傅煬。
曾經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放在他的眼前,卻沒得到珍惜。
他心疼司念又感到慶幸。
因為如果沒有傅煬親手將她推開,又怎麼會輪到自己擁她入懷呢。
周越深將司念摟在懷裏,眼底滿是寵溺的溫暖和愛。
司念聽出了他口中的遺憾,轉身勾住男人的脖子,墊腳在他薄唇輕點一下,「沒事,我的未來有你就夠了。」
說來,她有些好奇周越深的曾經,問起他:「你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
周越深細細的想了想,眉頭一蹙,低聲說道:「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為什麼?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是說很多女孩子追你,怕我吃醋?」司念狐疑的問。
周越深長得這麼好看,小時候必定也是和小老大一樣的鋒芒畢露。
小老大六年級尚且如此,更別說周越深。
加上之前還有軍花為了他多年不結婚呢。
可見魅力非凡。
周越深低笑一聲,「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他嘆息道:「如果你見到當初的我,可能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司念聽完,更好奇了:「為什麼為什麼?」
周越深看她好奇心旺盛,卻又不好提起,當年他家實在窮的可憐,他總是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屁股上都是補丁,走到哪裏被笑到哪裏。
那會兒時常家裏條件不好,他總是像是個泥猴子,晚上就算是睡在牛圈也能睡着。
那樣的自己,怎麼能讓有潔癖的司念知道。
看她還在好奇的望着自己,滿眼寫着對自己的好奇,周越深乾脆低頭,堵住她的嘴。
世界終於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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