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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償款一共八百二十。
只銷售兩天,便賺了這麼多。
可想而知這銷售量有多恐怖。
不過對於方慧的判刑司念還是有些驚訝。
她還以為賠償的話,應該頂多拘留個十幾天而己。
沒想到被判了三個月。
這也算是意外了。
雖然不想得罪人,但方慧這一次純屬自己找事,活該,司念也不覺得她可憐。
李隊長和她說完這件事,又和周越深聊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了。
周澤寒和蔣究嘻嘻哈哈的跑了進來,周越深掃了他一眼,起身道:「小寒,你過來。」
司念剛從廚房端着茶出來,沒想到李隊長走的這麼快,瞧見小老二一臉茫然的被他爸爸叫過去,她才回過神來,小老二不是正在外面訓練嗎?怎麼一會兒不見就和蔣究玩起來了。
司念打量着周越深的神色,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
和他認識以來,司念從沒見周越深對他們發過脾氣。
對幾個孩子也是一首很溫和,但看小老二和蔣究這瞬間規矩的模樣,說明周越深還是發過火的。
特別是周越深面無表情的時候,他們更害怕。
明顯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玩鬧了。
譬如現在,她感覺周越深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但兩個孩子卻瞬間站到了牆邊罰站。
司念微微挑眉。
**
雖然蔣究是被小老二拉着過來的。
但是他也把周越深當做師傅一樣對待。
自己訓練每天比二哥少就算了,剛剛看二哥貪玩,自己也跟着不當回事。
這才惹了周叔叔生氣。
他以前很羨慕二哥有個這麼威武強壯的爸爸。
但現在卻覺得很可怕。
周叔叔生氣比他的爸爸可怕多了。
因為在爸爸面前,從來都是自己生氣,爸爸哄他。
小老二也滿臉心虛的背着手靠牆站着。
他還以為自己偷偷玩一會兒,不會被發現的。
看司念和大哥妹妹都朝他看過來,他小臉瞬間漲紅。
做了錯事的心虛感一瞬間撲面而來。
「爸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偷懶了。」
周越深面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做好眼前的事。」
小老二點了點頭。
司念也沒說什麼,罰站也不是什麼嚴重的懲罰。
小老二心性不定,讓他跟着周越深磨鍊一段時間,也是好事。
小老二以為罰站就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訓練不一樣了。
周越深往他的手上腿上綁上了沙包,蔣究則是沒有。
蔣究現在跑五公里都還跑不了呢。
平時小老二總是跑在前面,很嘚瑟。
結果現在身體一重,像是背了一座山。
沒一會兒雙腿就酸的不行了。
小老二很委屈,覺得爸爸公報私仇,他回到家看司念起床了,立即就跑過去告狀。
「媽媽,媽媽,你看爸爸把這個東西綁在我身上,爸爸太小氣了。」
司念低頭一瞧,見小傢伙手上腿上都綁了沙包。
有些吃驚。
這么小就開始負重跑,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小老二說完,還指着周越深說:「爸爸自己倒是輕輕鬆鬆的跑在前面笑話我……」
他話還沒說完,周越深前面咚咚咚幾聲,幾塊鐵塊掉在了地上,把地上鋪的石頭都打碎了。
小老二:「.......」
周越深這才看他,淡淡的道:「不想用砂袋,你想用這個?」
小老二僵硬的笑道:「……媽媽,其實我很喜歡綁着沙包跑步,一點都不累。」
司念噗嗤一聲笑了出聲:「好了,你爸爸不是故意欺負你,只是你跑了這麼久,總得有個進步,不可能說一首跑步就可以的。」
小老二忙點頭:「我聽媽媽的。」
周越深用實力證明了你爹還是你爹,之後的時間,小老二每天累如死狗。
別說跑步綁着沙包了,周越深覺得麻煩,特意找人給他定製了小孩子能用的鐵塊戴在手上腳上。
每天都要戴着睡覺吃飯跑步。
小老二一開始也覺得很重很酸,十分吃力。
但習慣這個東西是十分可怕的。
沒多久他就沒感覺了,早上跑步也越來越輕鬆。
為此他很得意,還跟一副家庭煮夫模樣的哥哥炫耀:「哥哥,你看我現在都能戴2kg了,輕輕鬆鬆。」
周澤東每天沉迷做飯學習,倒是沒有關注弟弟怎麼訓練的。
這會兒才注意到他手上戴着鐵塊,「有什麼用?」
小老二瞬間失了聲。
他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反正爸爸讓他戴他就戴了。
要說有什麼用,他也說不上一個所以然來。
見大哥一臉沒興趣的收回目光,他忽然感到很挫敗。
這都跟爸爸練了大半個月了,哥哥都會做十幾二十道菜了,自己卻一個招式都沒有學會。
他本來還指望着自己學會兒了招式,就來大哥面前顯擺自己多厲害的。
結果發現自己好在原地打轉。
小老二又有些心急了,找到了周越深道:「爸爸,這個我己經習慣了,現在可以學招式了?」
周越深站在門口,一個胖子給他送來了什麼東西,他伸手接過,打發了人。
聽見這話,他微微點頭,低沉道:「是該進行下一步了,我給你打了一套新的。」
說完將袋子中將更大的鐵塊拿出來,給他戴在了手上。
小老二:「......」
隔壁方博文趴在窗戶前,雙手撐着下巴,好奇的問一旁的肖毅:「爸爸,你說小老二和蔣究他們每天都在幹什麼啊,為什麼每天都要在院子裏蹲馬步,難道他每天都做錯事?」
在方博文的記憶中,只有做錯事了才會被懲罰蹲馬步。
這段時間他在家養病,肖毅將保姆和課程全都退了。
他不用上學,媽媽也不在家,爸爸說以後自己要和他一起生活。
媽媽做錯了事情,暫時回不來了。
方博文雖然有些不舍,但是他更喜歡和爸爸在一起的感覺。
爸爸從不會逼迫他學習那些不喜歡的東西,還會給他買很多好吃的,對他好。
還讓他和小老二他們玩。
他現在不用每天都學習了,就閒了下來,還故意跑到陽台小老二他們能看到自己的位置,希望他們看見自己叫自己去下五子棋的。
上一次和周澤東下得棋還沒分出勝負,他心裏一首還惦記着。
可這都過了這麼久了,小老二他們非但不叫自己玩就算了,還每天不知道忙些什麼。
方博文有些失落。
肖毅往隔壁院子掃了一眼,看見周越深給孩子手上戴鐵塊,微微驚訝。
其實他這段時間也注意到了周越深早上一大早就帶着兩個孩子出去跑步運動。
不過這種事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市內很多家庭都很注重孩子的身體鍛煉。
但這用上負重,就讓他有些吃驚了。
這孩子不是才七歲嗎?
而且這都是專業訓練才用得上的。
這會不會太早了。
不過看周越深穿着背心,那一身的腱子肉,肖毅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淡淡笑着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他在鍛煉身體,鍛煉身體是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能提高抵抗力,等你恢復好,爸爸也帶着你運動,這樣日後你就不會生病了。」
方博文立即開心起來。
小老二看起來就很健康,他要和小老二一樣健康。
小老二討人喜歡,他肯定也會討人喜歡的。
小老二蹲着馬步,依舊還在懷疑他爸爸是不是敷衍自己:「爸爸,這樣鍛煉真的有用嗎?」
周越深正在澆司念養的花,聽到這話,他頓了頓。
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一拳打了上去。
啪嗒一聲。
磚頭碎了一地。
小老二驚愕的張大了嘴:「......」
一言不發穩定了兒子情緒,周越深回頭,就見司念站在門口同樣也是一臉愕然的望着他。
望着地上自己碎了一地的磚塊,司念張了張嘴:「周越深,那是我專門定製來裝飾院子的花紋磚。」
周越深一僵。
「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他就要上前,然而這麼一動,水管扯倒了花盆一下,又是嘩啦一聲。
司念:「啊!那是我養了大半年的玫瑰花。」
周越深:「......」
院子裏噼里啪啦的,引得兩家人都朝着這邊望了過來。
「小周家今天是怎麼了,什麼東西碎了?」
「爸爸,你聽到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
肖毅從樓上掃了一眼周越深略帶急切的背影,低笑道:「聽見了,是你周叔叔心碎的聲音。」
這個時候,不嫌事大的還有人打來了電話。
看着被惹生氣的司念,周越深站定一會兒,選擇去終結這吵鬧的聲音。
卻聽見於東帶着哭腔的聲音:「老大,我失戀了。」
周越深:?
於東:「我看見了,芊芊她和一個男人來我們飯店吃飯。」
周越深:「......」
周越深皺眉,「她和男人吃飯跟你失戀有什麼關係?」
於東心情十分沮喪:「怎麼沒關係,我可是打算追求她才回家繼承家產的,結果她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我能不傷心嗎!」
周越深難得閃過幾絲訝異的神色:「你喜歡傅芊芊?」
於東:「?你不知道?」
周越深:「?」
於東氣急敗壞:「難道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嗎?是個好兄弟都能看出來了,你沒看出來!」
周越深:「......沒看出來。」
不過他也終於明白了,語氣里多了幾分對於東的同情。
於東聽到這話,差點沒哭出聲來,「老大,我是打電話找你求安慰的,不是讓你戳我心窩子的。」
「但這件事你可別跟大嫂說,我怕她笑話我,不過你可以幫我找大嫂打探一下芊芊和那個男人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周越深沉默住。
下意識歪頭望向沙發上的纖細背影。
眉頭微蹙。
意識到他現在的處境比於東慘。
但想着傅芊芊和司念的關係,於是咳嗽了一聲,低聲喊道:「念念,於東找你。」
司念還有些生氣,自己的玫瑰花兒啊,都打花苞了,結果說沒就沒了。
但聽見說是於東找她,又沒辦法不理會,於是起身朝着周越深走過去,皺眉問:「找我幹什麼!」
語氣一點都不好。
周越深眼皮子一跳,下意識就道:「他失戀了,想讓你幫忙和傅芊芊求複合。」
於東:「?」
這是什麼謠言蜚語?
司念聽到這話,頓時吃驚。
忘了和周越深置氣的置氣,上前八卦的問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談的對象?」
周越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看她靠近,下意識攬住她的肩,見她沒有推開自己,眉梢漸松,話筒遞到她耳邊。
司念就這他的手和於東說話,「於東,你和芊芊什麼情況?」
於東欲哭無淚:「大嫂,沒那回事,老大不清楚情況胡說八道,你別信他。」
司念狐疑的望了周越深一眼。
周越深黑眸閃了閃,竟是有些心虛。
司念丟給了他一個待會兒再找你算賬的眼神,這才有時間了解關于于東的情況。
原來今天早上,於東正歡歡喜喜的去飯店,結果就瞧見了傅芊芊和一個穿着西裝裝模作樣的男人去了他家飯店吃飯。
這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那個男人請她吃飯,傅芊芊還熱情的說和他是朋友,吃飯能打六折!
誰懂他的痛啊。
司念聽完,都覺好慘一男的。
她咳嗽一聲,表示自己會幫他問問情況,但多的幫不了。
畢竟別人感情的事情,司念不好插手。
她也不想當媒婆,硬是撮合兩人。
這種事順其自然最好。
不過於東表現的確實是太不明顯了,如果不是他私底下問過自己,司念都不知道他看上傅芊芊了。
答應了要死要活的於東,司念掛斷了電話。
周越深立即鬆開手。
在司念找自己麻煩之前,他道:「我去看看小東飯做的怎麼樣。」
然後進了廚房。
司念嘆了口氣,這男人表面老實,實則還是賊的很。
她出去看小老二還滿頭大汗的在那裏鍛煉,叫他進屋洗手吃飯。
剛準備進廚房幫忙,就見周越深的手上有血。
司念被嚇了一大跳,「你怎麼了這是,切到手了?」
周越深「嗯」了一聲。
又補充一句:「剛剛想去買新的花盆,你有什麼喜歡的花紋我給你去看。」
司念聽見這話皺着眉,她就說專業切肉三十年都沒傷過的男人,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果然是剛剛自己擺臉色讓他多想了嗎?這麼着急想着去買花盆?
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司念一邊找紗布給他包紮,一邊有些愧疚的想着:「好了,我又不是真怪你,那玫瑰花插地里也能活,既然瓶子碎了,就跟菜種在一起吧。」
周越深低聲說好。
兩人剛緩和氣氛走了出去。
就見小老二洗手上了桌,不嫌事大的道:「媽媽媽媽,爸爸不是故意把你的磚打碎的,他是給我示範他多厲害。他還把你栽了半年的花弄壞了,爸爸真的好粗心啊,不像是我那麼細心,我每天都很小心的給媽媽的玫瑰花澆水。」
周越深:「.....」
—
周總:拳頭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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