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謙虛,絲毫不居功的張俊,劉禪感動的說道:
「紫英為社稷有大功,卻不居功,當為群臣典範也!」
劉禪這句話一出,張俊激動的心花怒放。
聽聽,群臣典範呀,這是什麼樣的榮譽?
我張俊以後可是群臣典範了,看你們誰還敢再在背後罵我棄明投暗。
而秦檜更是感動的淚都下來了。
官家果然沒忘了我啊!
只要聖眷不失,曾經失去的一切都能再拿回來的。
然而,還沒等他倆暢想一會兒以後的美好日子,就聽劉禪接着說道:
「若是依着朕的本心,朕覺得紫英的功勳也是應該封個郡王的。
但是,紫英既然堅辭不受,朕也不好強人所難。
算了,朕便成人之美。
就給紫英賜個公爵吧!
哎,紫英哪裏都好,就是太謙虛了!」
沉浸的幸福之中的張俊只聽到官家前面說了個郡王,後面的話壓根兒就沒聽進去。
一見官家停下,他便按照早就想好的套路說道:
「臣何德何能敢受此恩典,請恕臣不敢奉詔!」
張俊一說不敢奉詔,劉禪整個人都陷入了為難之中。
「啊?
公爵你都不願奉詔?」
「什麼......」
一聽到公爵兩個字,張俊腦子都炸了。
不是郡王的嗎?
怎麼變成公爵了?
還有,啥叫我不奉詔?
這特麼到底發生了啥?
下意識的,他就扭頭看向了秦檜,卻只見秦檜的臉色也跟吃了蒼蠅一樣。
一見秦檜這個臉色,張俊就意識到事情可能出了岔子。
可恨他剛才只顧着激動,竟然未聽清官家到底說了什麼。
正在他想着怎麼辦之時,卻聽劉禪一臉埋怨的繼續說道:
「紫英啊, 朕知道你謙虛,但你這樣真是讓朕很難辦啊。
算了,那這樣吧,封你個侯爵。
這次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拒絕了啊。
你要再拒絕的話,朕就真生氣了。」
候爵?
還沒等張俊消化完這個噩耗,就聽劉禪接着說道:
「該給個什麼侯呢?
啊對,朕想起來了,高尚宮曾經提過,大理有個地方叫鏡湖,那裏風景十分秀美。
朕就封你個明鏡侯!」
聽到明鏡侯這三個字,張俊整個人都懵逼了。
明鏡侯是個什麼鬼?
自古以來,只要是封爵,對應的都有個地名。
這個地名就是你的封地。
當然了,很久以前開始,除了個別親王之外,大部分已經不再實給封地了,而是相應的給良邑。
比如食邑五百戶,意思就是五百戶人的稅收歸你了。
甚至好一點兒的,這五百戶人也直接歸你了。
但總得來說,真正給封地讓你自己做主的情況,已經非常少了。
可不論實際給不給封地,封號之前都會有個地名。
至少,名義上這個地方歸你了。
可他這個明鏡侯是什麼鬼?
大宋根本就沒有叫明鏡的地方啊!
也就是說,他這個明鏡侯真就成了個徹徹底底的榮譽稱號了,連個名義上的封地都沒有。
這他媽到底發生了什麼?
跟自己功勞差不多的人,全都封了郡王。
而到了自己這裏,就撈了個連名義封地都沒有的明鏡侯?
憑什麼?
張俊這邊惱火之時,一直冷眼旁觀着一切的岳飛,卻是已經濕了眼眶了。
張俊曾經是他的戰友,但紹興十一年,他夥同秦檜陷害自己,幾乎是給了自己致命一擊。
如果不是官家突然改了主意,紹興十一年就是他人生的盡頭。
如今世易時移,他岳飛得了官家的恩寵,秦檜一黨則逐漸被官家邊緣化。
現在他如果要報當年之仇的話,有無數的機會。
可他一直沒有動手!
因為官家這幾年幾乎沒有給他們做事的機會,自然他們也就沒有機會犯錯。
而他又不屑於像他們一樣,玩栽贓陷害那一套。
所以,這個仇到現在也就一直沒報。
這一次封爵,他知道其中會有張俊。
因為他之前的功勞確實在那兒放着呢!
他更知道,如果自己開口的話,張俊絕對沒戲。
而且,他也確實打算這麼做。
以德報怨?
他可不會那樣的迂腐!
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才是他認同的大丈夫所為。
你害我性命,我阻你封爵,大家一報還一報,很公平。
可是,他沒想到,官家壓根兒就沒給他這個機會。
之前每一個人的爵位定下之前,官家都要看他一次。
但提到張俊的名字開始,官家連一眼都沒再看過他。
按軍功,張俊這一次應該跟韓世忠一樣。
但官家愣是借着他們假意推脫的言辭,順水推舟的將他的爵位定為了侯爵。
以張俊的功勞,再加上其他人的對比,這個侯爵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而且,官家從始至終都沒給過他開口的機會,也就避免了他攪入其中。
他岳飛何德何能,能讓官家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啊!
岳飛這邊感動的同時,趙鼎和韓世忠倆人卻是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來。
他們真是服了官家了!
上一次給張俊改了個字,從伯英給他改成了紫英。
當時他們都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後來才反應過來,紫英是一味藥材,功效是明目。
明目!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官家還未放棄他。
之所以給他改這個字,就是為了敲打他,讓他擦亮眼睛,認清什麼該作不該作。
只不過,張俊顯然並沒有領會官家的深意,依然忠心的當着秦檜的走狗。
如果拋開張俊陷害岳飛的那件事情不談,只論他的功勞,甚至他比韓世忠也不遑多讓。
結果,韓世忠封了郡王,而他只封個侯。
很顯然,官家對於他是相當惱怒的。
給他個侯爵,很明顯就是在羞辱於他。
但是,明鏡侯!
從這個名字就能聽出來,官家還並未完全放棄他。
希望這一次,他能體會到官家的苦心吧。
但張俊顯然沒體會到這一點,他此時只感覺惱火,於是他便趕緊看向了秦檜。
一收到張俊的眼神,秦檜便明白了他是怎麼想的。
而且,他自己也覺得臉疼。
這要讓張俊真領個侯爵回去了,他不敢想底下的人會怎麼想他。
於是,他無奈的拱手說道:
「官家,雖然張俊大人謙遜,但臣以為朝廷不能寒了功臣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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