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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縴手躍上斗盆,一旁圍觀的方言、廖雲大驚,紫鈴居然一躍而起,腳掌空中連踢數人,周圍鬥蛐的觀者大驚,紛紛躲避,王有才周圍的僕役急忙擋在王有才面前,大呼道:「有刺客,保護少爺」
「二爺小心」站在龍二爺身邊的壯漢用魁梧的身子擋在了龍二爺的前方,紫鈴手掌間忽然丟出一支飛鏢,飛鏢「嗖」的傳過空間,「鐺」一聲脆響,而後斗盆發生龜裂,眾人大驚手指紫鈴道:「你…」
此刻斗盆中一陣寂靜,紫鈴笑着拍了拍自己手掌,仰頭看向看守斗盆之人:「現在可以評定勝負了」
「阿紫」方言和廖雲急忙守到了紫鈴身邊,守盆之人張了張自己呈半喔形的嘴巴,急忙望向斗盆,只見斗盆之中紫金大將軍雖然身負重傷,但依舊一瘸一拐能夠動彈,而……而王有才的金頭大元帥卻已然沒了生機,它被一支鋒利的飛鏢隨着斗盆釘在了桌子上,斗盆的龜裂之端便是飛鏢的尖銳之處
王有才推在自己身邊的下人,探頭望向斗盆,一陣怒火衝上頭頂,大喝道:「給我殺了這個妖女」
「是」
一瞬間,圍在王有才周圍的幾個下人,忽然從自己腰間拔出幾柄短刃,周圍看客那裏見過如此驚險場面,急忙閃身躲避,方言和廖雲眉頭一皺,同時出掌,兩人十分有默契的方言負責自己右側之人,廖雲負責左側,正面衝來之人,兩人共同處理
方言側身躲過刺來匕首,同時手掌擊出,一掌將持有匕首之徒擊飛數米,撞向了身後的柵欄,多虧護欄結識,否則直接便掉下樓去生死不明,就這樣一掌也是方言收了許多內力擊出,誰讓王有才周圍的下人皆沒有一個江湖人,一群地痞流氓拿着刀柄靠虛張聲勢嚇唬人的宵小之徒遇到真正練家子的方言廖雲,自然吃不到一絲便宜
廖雲打開就更恐怖了,方言還都是拳頭掌法之類的到肉,而廖雲,手掌之間散發着紅色血氣,還未接觸到這些下人掌心離其胸口還有寸余之地,下人就能捂着胸口滿地打滾,直喊疼痛,這也不是廖雲有多麼厲害,只不過他修習武功便是與人身體血液有關,這些下人沒修習過武學,體內無內力可言,血液流動根本就是自然流淌,一旦受到外力一絲影響便發生巨大變化,而廖雲又是內力全開,絲毫不留餘地,所以視覺上看上去甚是恐怖
紫鈴看了眼打鬥的方言和廖雲,微微一笑,轉身對着看守之人說道:「怎麼不給錢?」
看守之人一個激靈,聳起肩膀直搖頭道:「不不不,給」說着轉身向着閣樓之上跑去,紫鈴走到斗盆之前,小心翼翼地將受傷的紫金將軍捧起,紫金將軍此刻卻鳴叫起來,似乎還有着鬥志,準備反抗陌生之人
一旁看着這一切發生的龍二爺發出隆隆笑聲:「想不到女俠也是愛蛐蛐之人」說話間,龍二爺推開防守在自己面前的打手,露出自己本尊於紫鈴面前,紫鈴柳眉一挑,圓靈大眼望向大腹便便,體態臃腫之人,嘴角一撇道:「你是紫金大將軍的主人?」
「正是」龍二爺微微點頭,身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向紫鈴
紫鈴小心翼翼地將蛐蛐遞給龍二爺後說道:「既然是它的主人,明顯見到它都快被打死了,你怎麼還不出手」
「可是小傢伙它並沒有投降,我們不是要相信它能夠創造奇蹟嗎?」龍二爺亦是同樣小心翼翼將紫金大將軍交給自己身後手下,臨了還不忘耳語交待一番,手下不住點頭急忙拿着紫金大將軍跑下樓去
紫鈴望着龍二爺,眼睛中充滿了厭惡,肥頭大耳不是奸商就是貪官,總之不是什么正經好人
方言和廖雲拍了拍自己手掌,走到王有才面前,此刻王有才簡直被嚇傻了,兩個少年居然把自己幾名手持匕首的下人全給收拾了,完了兩人還分毫未傷,不免心中責怪自己手下的不中用
廖雲說道:「將他從這樓上丟下去吧,五層樓不算高,應該摔不死,是吧」說着瞪向了王有才,王有才急忙揮動手掌,扭曲面容說道:「少俠千萬不要,五層樓,我摔下去就成肉餅了」
方言抿嘴一笑,拍了拍王有才白衫上的髮絲道:「你還記得我嗎?」
「少俠是…」王有才盯着方言面孔,極力的回想,此刻他恨不得馬上和方言拉上友好關係,絞盡腦汁然而並沒有一絲所獲,他最近三年禍害的百姓有點太多,而自己幫助過的人也都成了自己王家的下人助手,面前少俠恐怕…是要自己項上人頭來的,急忙王有才雙手抱拳道:「少俠之前小人有眼無珠,居然冒犯了少俠,希望少俠寬宏大量,放過小人吧,讓小人餘生做牛做馬伺候少俠吧」
方言搖了搖頭道:「你似乎並沒有得罪過我」
王有才大喜,方言道:「但是你好像讓青蛇幫追殺過我們」
「啊!沒有沒有,一定是謠言」王有才驚慌道,急忙與青蛇幫撇清關係道:「我們王家再有錢也不能與青蛇大幫勾結,那是萬萬不能的,再說青蛇幫都是聽從姚老大姚榮的號召,沒有姚榮的命令誰能指揮動青蛇幫,我們王家恐怕亦是不能,所以要追殺你們的一定是姚榮所敢」
「於你無關?」方言笑道
「無關,無關,若是說的半句謊話,天打五雷轟」王有才急忙跪地向天盟誓,表示自己剛剛所言絕對真實,然而方言卻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你一馬,讓天來收拾你,有些盟誓是不能隨便亂發的」說着在王有才肩膀拍了拍,給了廖雲一個眼神,廖宇手指指着王有才瞪着方言說道:「這就放了他了?」
「難道…」還不待方言說完,王有才已經站起身子倉皇跑向樓口,方言聳了聳肩膀道:「算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都那麼求饒了,何必再做為難」
「方言,你心還是不夠狠辣,日後還得和我們學學,你這樣在江湖上是要吃大虧的」廖雲瞥了瞥嘴走向紫鈴,因為方言即將加入血蝠教,廖雲才好心相勸,否則憑以前交情,廖雲也不會對方言說上這麼多
「阿紫怎麼了?」廖雲湊上來問道
紫鈴對着身後方言和廖雲介紹道:「紫金將軍的主人龍二爺」
「你好」方言和廖雲神同步地說道
龍二爺笑看着方言和廖雲道:「二位少俠真是年輕才俊,如此年紀便有了如此武學,日後的前程必然坦蕩」
「多謝誇獎」方言微微躬身說道,廖雲似乎並不怎麼在乎這個龍二爺抿嘴微微一笑
龍二爺忽然提議道:「三位如此愛好鬥蛐蛐,不如先去我的家中一敘?」
「好」方言一口答應,廖雲望向紫鈴,紫鈴看着樓口說道:「可是我的錢還沒有…」
「哦,我讓人催促一番」龍二爺看了眼樓層上僅剩不多的人,想必這些人也不敢反對這錢歸到紫鈴手中,至於其他龍二爺倒不想去管了,反正他這個王爺身份還能讓他在燕城之中無人敢背後私議
不一會在龍二爺派去手下陪同下,之前那個看守斗盆之人捧着三張銀票走下,躬身對着紫鈴說道:「這是三張一萬兩的銀票,您收好了」龍二爺輕輕點了點頭,方言嘆了口氣,望向興奮的紫鈴,其實她不知道五千兩銀子的賠率豈是這點銀子?然而誰都知道這勝利是怎麼來的,三萬兩銀子也算是沐熒樓慷慨了
紫鈴自然不知道其中怎麼回事,欣然將銀子收好,對着方言說道:「咱們走吧」
「請」龍二爺側身對着三人做了個請的動作,方言躬身還禮,廖雲和紫鈴倒不含糊直接下了閣樓,方言則是跟隨在兩人身後,對着身邊並行的龍二爺說道:「龍王爺,既然您是王爺貴族,我怎麼沒在燕城內聽聞過您?」
「哎喲喲,你真是說到了老夫痛楚了」龍二爺開玩笑道
方言急忙說道:「對不起,實在冒犯了」
「哈哈,倒也不必如此拘束,現在已成這般,倒也不怕這些了,老夫之前也是九龍城內王室宗親,可惜,就好這口鬥蛐蛐,不討當今聖上歡心,被一路遠放來到了這裏,不過也好,這裏安逸萬分,山高皇帝遠的也沒有那般權力的爭鬥」龍二爺坐在馬車上對着方言說道
「二爺,你這麼說就有些謙虛了,你再怎麼說也是王室的代表,就是一些下級官員見到你還得跟你行禮不是?」廖雲調侃道
「唉,哪有,他們都不把我當回事,除了平頭百姓,官場裏都知道我這個蛐蛐王爺」龍二爺拍了拍自己大腹笑道
紫鈴也從隻言片語之中知曉,原來這個大胖子是沒了權勢沒落的王爺,怪說如此肥碩原來就知道吃了
廖雲冷笑一聲便沒了言語,龍二爺望向三人道:「你們是不是也對蛐蛐感興趣?我可是對這玩意有所了解,一本鬥蛐詳談便將我半生判別蛐蛐,分辨蛐蛐,培育蛐蛐以及催化蛐蛐之法詳細記載其中,怎麼着有沒有興趣看上一看,而且我還可以教授你們怎麼鬥蛐蛐」
紫鈴鬥蛐蛐只為了錢財、好奇,現在要讓她沉下心來看書學習而且還是跟着眼前這個油膩大胖子,聽起來就有些頭大,抿嘴一笑露出為難之色,龍二爺自然也看得出紫鈴的嫌棄,笑着望向廖雲,廖雲身為血蝠教的少主各種江湖情報瞭然於心,自然知道龍二爺是什麼來頭,根本就沒怎麼將其放在眼中,龍二爺也沒有在廖雲臉上看出一點希冀
方言一臉沉默,龍二爺笑看着方言,在方言臉龐既沒有看到學習的熱情,也沒有看到厭煩之色,不禁輕聲問道:「學嗎?」
方言看着龍二爺,抿了抿嘴低聲道:「您教我?」
「嗯嗯」龍二爺狠狠地點了點頭
「好」方言忽然臉色舒展開來,發自內心的笑容洋溢在臉上,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雷大同那邊教書先生和劍術大俠估計還得幾天,自己跟着龍二爺學習鬥蛐蛐也是不錯的事情
抵達龍二爺的府宅,望着門匾上「庸王府」龍二爺苦澀一笑,拉着方言說熬:「裏面請」
紫鈴和廖雲忽然說道:「謝王爺盛情,我們還有點事情,一會便回,你們先進去吧」
龍二爺微微點頭,他的目標並不是兩人,自然並不關心他們,只是對着身邊兩個手下說道:「你們保護好兩位少俠,若是在燕城之中遇到什麼事情,隨時來報」
廖雲點了點頭,盛情難卻這道理大家都懂,龍二爺看着方言說道:「那咱們…」
方言看了看紫鈴二人,說道:「你們小心,那我們就進去了」
「嗯嗯」廖雲和紫鈴望着方言進去後,忽然哄然大笑,紫鈴指着門匾道:「庸王府,哈哈這是多遭聖上的嫌棄,居然賜了他這麼個名號」
「不止這些,你看方言和他的身材比例,是不是很有喜感?」廖雲笑道
「咳咳」忽然在兩人身邊龍二爺的手下輕咳兩聲,紫鈴和廖雲停住了笑意,望向身邊,兩人冷哼一聲,忽然運起內力躍上屋檐,快步在屋檐上輕點幾下,兩人便消失在了眼帘之中
「喂,少俠」兩名龍二爺直接吩咐照看兩位少俠的手下急忙追趕,可惜兩人的功力實在太過淺薄,紫鈴雖然是煅體境中期實力可是有着廖雲這個正經境高手的幫助,輕功的速度也不容小覷
王有才狼狽跑回自己府宅之中,剛進門便摔倒在了地面之上,其父王祿財望着門前摔倒的兒子急忙上前攙扶,口中直念叨:「兒啊,你這是咋了,怎麼一副狼狽之相,真是丟了咱們家書香門第的臉面」說着探頭望向房門之外,「兒,你的護衛呢?」
王有才上氣不接下氣,哭泣道:「爹,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兒,怎麼了,你跟老爹說」王祿財也發現了事情不對
王有才哭訴道:「我在沐熒樓差點讓人給殺了」
「啊!」王祿財驚得差點跌坐在地面之上,皺眉問道:「難道他們不知道你是我的兒子?」
「看起出手大方之勢,恐怕也是燕城富商之子,怕是知道您的名號」王有才也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自己身份,就這麼糊裏糊塗被對方打了
王祿財憤然拍着大腿說道:「居然不把我們父子兩放在眼裏,待我去你姚伯伯那裏一趟,定要將打你之人找出」王祿財也不問自己兒子到底是被何人所傷,因為在他看來並不需要問詢,一來沐熒樓一向紅火,自己兒子被人毆打定然有人看到,只要有人看到就好辦,以青蛇幫的勢力,只要這幫歹人沒有出燕城,他就有辦法讓他們束手就擒
王有才哭泣地點了點頭:「一定要讓姚伯伯將此事辦好,否則咱們王府在燕城之中怕是顏面掃地,往日威風不再」
「不行,我絕對不允許這樣情況出現」說着王祿財拿起自己錦繡帽子,盯着烈日走出房門,帽子是身份的象徵,王財主怎麼着也不會丟了自己身份
望着自己父親匆匆出門,王有才緩緩地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塵土,嘴角勾勒起陰冷的笑容:「敢恐嚇我,我就要你們三個孩童的命」說着拳頭髮出清脆的骨頭摩擦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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