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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還在院中嗎?」少年淡淡問道
老爺子狠狠點頭道:「在在」眼神中充滿了希冀,仿佛看到了求生的曙光,少年拍了拍沈飛燕的臂膀,沈飛燕緩緩將目光從院中轉過,望向熟悉的面孔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方言,你怎麼才來,我爹死了,我爹被血蝠教的咬死了」
方言咽了口唾沫,腦中忽然划過自己父母的靈位,突然有了一種同命相連的同情,沈老爺子眼眶擒淚,自己的兒子在自己面前被殺死,他作為父親的怎能不傷心?可是他知道現在並不是傷心的時候,逃命是現在唯一能做的
方言拍了拍沈飛燕,將其從自己脖頸處緩緩拉開,冰涼的語氣說道:「我來了,便不會有事了」說罷,方言一掌將沈老爺子身後的院門擊穿,一陣獅吼在老爺子耳邊划過,老爺子原本混沌的眼光中閃過一絲精明,嘴唇不由自主地念叨:「獅…」
方言望向沈老爺子,沈老爺子也閉上了自己嘴巴,沈老爺子急忙讓開道路,心中暗喜着,臉龐盡顯謙卑,方言微微皺眉,身子向着院中走去
一陣院門的響動,讓原本已經來到屋門前的灰鷹止住了步伐,轉頭望過,嘴角間忽然划過一絲嘲諷:「又是一個沈老爺子的孫子?」
方言嘴角微微上揚,並沒有理會灰鷹,灰鷹扭了扭自己脖頸,冷笑道:「既然不願開口,那麼我們直接動手吧」說罷身子如箭一般射出,雙手之中的小刀在空氣中「嗖嗖」劃空,周圍的空氣皆被其弄出了淡淡的波紋,灰鷹在接近方言時,身子忽然消失,在一眨眼之間已經來到方言身後的屋檐之上,他並沒有對方言出手,而方言也同樣站在那裏沒有動彈
「好小子,居然不躲,你恐怕不知道我剛剛吸食了血氣,體力充沛無比,就是於你拖到天黑,我也不怕,因為我們血蝠教在江湖中有句傳言便是:日行八百里夜行千里,雖然有些誇張,哈哈,但是我們血蝠…」
一張金色暗器襲來,灰鷹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吹噓,側身躲避,同時甩出幾根黑針,方言猛然運起內力,大喝一聲,萬獸獅吼聲夾雜着猛烈狂風直吹的樹葉擺動,衣帶飄飛,幾根黑刺便隨着金色暗器皆向灰鷹射來,灰鷹大驚急忙大喝道:「血遁」
原本站在屋檐上的灰鷹忽然消失,在方言身後一柄小刀抵在了方言腰身,灰鷹舔舐着自己嘴唇在方言耳邊笑道:「你沒感覺到我吧」
方言冷哼一聲,雙肘後擊,而後一個轉身,一腳飛踢將灰鷹手中的小刀踢到半空之中,手掌拽向灰鷹胸口的衣襟,另一個手掌化拳,猛然向着灰鷹的腹部猛擊數拳,灰鷹不住的口吐**,面部一陣猙獰,方言大喝一聲:「獅空掌」猛然擊出,掌法之中夾雜着剛勁的力道,將灰鷹背後的衣裳直接崩裂,露出其白嶄的背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的旋轉,灰鷹雙膝跪地跪倒在遠處地面之上,一絲絲的血液從其嘴唇溢出,在地面之上落下一攤
撐着地面的灰鷹忽然笑了起來:「你這是撓痒痒嗎?就這點武學,還敢替人出頭,真是找死」灰鷹緩緩地站起了身子
「這都不死?」沈老爺子驚訝地看着重新站起的灰鷹,他這個活了半輩子的人,獅空掌盛行江湖之時,他也是見過聽過的,凡是中了獅空掌的人,不死即殘,今天在他眼中灰鷹連中數拳而後一記獅空掌可是貨真價實的打在了其胸膛,看那力道足夠摧毀體內的五臟六腑,怎麼他還能站起來
沈飛燕望着方言的背影,她是多麼希望方言打贏,可是與灰鷹交過手的她,自然知道灰鷹是什麼實力,正經境中期不論是體能還是內力的醇厚都不是他們這些初期之人能夠對決的,方言的那一掌若是打在同階之人的胸口,那人若不是變態之人說什麼也不能再站起來,可是偏偏對方是…
方言喘着粗氣,望着發出桀桀笑聲的灰鷹,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果然這灰鷹不是什么小米小蝦,輕輕鬆鬆就可戰勝的,由於得到了廖雲的勸告,剛剛自己可是絲毫沒留餘力,百分百的內力而發,拳掌都是自己全部的實力,可是灰鷹似乎對此並不在意,方言突然敢接腦中一片空白,原來一階的差距居然是如此懸殊
方言呢喃道:「難道還要用那天的招式?」說着望了望建築精湛的屋樑,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屋內似乎還有許多活人,方言擺了擺頭:「為了殺他一個,要多少人為其殉葬,不妥」
就在方言糾結時刻,灰鷹塌陷的胸膛僅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慢慢挺立,嘴角的血液就在掛着,血紅的眼神散發着嗜血的寒意,猙獰的笑容依舊在其臉上洋溢,手中的兩柄小刀此刻終於變成了一柄,或許隨着剛剛一陣的猛烈狂風消失不見,方言不知道灰鷹還有什麼底牌,自己的底牌目前看來似乎真的不存在了,似乎今天自己強出頭錯了,方言真想問問蒼天可不可以重新來過
灰鷹手掌對着地面上的死屍,一道道血跡從死屍體內湧出,血跡傳向灰鷹手中,在其手中逐漸凝聚,漸漸地其手中出現了一顆血紅的彈丸,這顆彈丸隨着時光的凝聚漸漸變大,不一會就由米粒大小變成了雞蛋大小
「動手啊」一道聲音從方言身後傳來
「你去幫他啊」
「我……我怎麼幫」院外兩道身影在餘暉之中互相爭執着
「去不去?」可以看出那是一個少年與少女俯爬在哪裏,女子向着少年揮起了手掌,手掌懸於少年頭頂,少年抬手格擋道:「我去,我去」
說着少年從懷間掏出一塊碎布蒙在臉上,由於兩人剛好匍匐在餘暉之中,望向兩人的眾人皆被殘陽晃到了眼睛,沒有人看清兩人的模樣,少年忽然從屋檐上躍下,同時手中飛出三支飛鏢,正在凝血的灰鷹眉頭一皺,大喝道:「找死,血爆」
少年大驚腳下快步奔到方言身邊,低聲對着方言說道:「告你不要來,你還要來,他都在凝血為自己刺殺做掩護了,你還在那裏站着觀望」
「嘭」一聲,在飛鏢飛向灰鷹之際,灰鷹忽然將自己手中的凝血炸裂開來,眾人眼前忽然化作一片血紅,伸手不見五指,鼻息間充斥着血液的腥臭味,令人作嘔
方言低聲說道:「你是」
「悄點,若不是阿紫讓我來幫你,我才不攬這差事,你說你自己沒辦握還要來,唉,不說了,不說了,來拿過你的手掌來」少年貼着方言的背部說道
「當然是把咱倆綁在一起了,你看着伸手不見五指的血霧,兩人若是離開十步便完全看不清身影,到時候灰鷹逐個刺殺豈不是信手拈來?」少年對方言解釋道,說着伸手將方言的手掌與自己手掌綁在了一起
方言擔憂道:「那沈飛燕是不是…」
「他們距離遠,應該沒有被浸入,灰鷹施展了這血霧便是起了殺心,必要殺你,你小心點,一會我說打哪咱們就合力打哪,你我雖然都是正經境初期,合力一擊應該可以和灰鷹抗上一擊」少年對着方言說道
方言點了點頭道:「聽你的」
「好」
方言和少年背貼着背站在原地之中,少年的眼見逐漸血紅起來,透過血霧他居然能明顯的看到灰鷹正站在離他們不遠處,手中握着一柄鋒利小刀,嘴角露出兩顆鋒利的血牙,目光如血,掃視着兩人,方言與少年不動,灰鷹等待半響沒有見有破綻可尋,只好強行擊殺
灰鷹身子一閃而過,少年提醒道:「低頭」
方言大驚,但已經感覺到寒意向着自己脖頸襲來,本想低頭然而時間已經不允許,仰面彎身,刀鋒在方言眼帘划過,一縷髮絲不幸被其劃下,灰鷹聽到少年的話語眉頭皺了起來
少年說道:「左面」
方言倉皇擊出一掌,而少年卻還在運力之中,兩人一前一後擊出,方言直接命中灰鷹,灰鷹摸着自己胸膛後退數步,並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而少年一掌卻打在了空氣之中
「呃…」兩人同時吐槽道,想不到一天到晚相處數月的兩人默契居然這麼差勁
「我快了」
「是,我慢了,再來」不過兩人也是能分清時候,並沒有因此而鬧出矛盾
「你相信我的話,咱們主動出擊?」少年忽然說道
「可以」方言點了點頭
兩人忽然向着灰鷹的方向衝來,灰鷹大驚呢喃道:「怎麼回事?難道這血霧不起作用了?」望着兩人如履平地一般,精確無比地判斷出自己的方位,灰鷹只好硬着頭皮接手
少年:「上面」
「左面」
「小心腿」
……兩人越來越默契,而灰鷹則是越來越情況不妙,方言的一拳可不是普通正經境的一拳,外家武學者,筋骨便是其的強項,本來灰鷹挨上方言一拳便有些作痛,兩人的合力一拳直接將灰鷹打出了內傷,一拳一個內傷,一掌一個痛楚,而且說好的血霧匿身此刻卻看來根本沒用
終於灰鷹在血霧彌散開來之際,倒向了地面,揮動手掌說道:「繞我一命,放過我吧」
少年忽然皺起眉頭:「血蝠教居然向人求饒?」
灰鷹微微一愣:「你是血蝠教之人?」
少年目光閃躲,忽然猛然出掌,拉着方言同時出掌,兩人手掌在毫無任何徵兆的情況下擊向了灰鷹的頭顱,當下灰鷹驚愕的張大了嘴巴,血液從其額頭緩緩流下:「你居然敢……」灰鷹還沒有說完話,便已經沒了氣
少年似乎很是生氣,方言望着灰鷹在自己面前倒下,心中說不出開心,也說不出難過,似乎這對他來說,已經漸漸習慣了,望着自己手掌和衣服上的紅跡,方言忽然一陣泛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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