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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魁突然出手,藍色幽火猶如火蛇一般沾染到刺來的劍體上,火勢蔓延,陌少凡大驚,空中三百六十度一個翻滾,手中劍體脫手飛出,盪除魔邪頃刻之間土崩瓦解,原本寄希望於此招殲敵的陌少凡心灰意冷,同樣在一旁觀戰的青木掌門更是面如土灰,無奈地搖了搖頭
低沉一聲:「夠了」田伯光閃息之間來到陌少凡身邊,單手抓住其肩膀迅速撤離戰場,藍色火焰在二魁手中依舊燃燒着,田伯光淡淡說道:「白磷引燃火焰附着於粗糙手掌之上,內焰的溫度遠低於外焰,手掌自然感受不到灼燒之意,依靠着內力摻雜指引,火焰顏色從而發生變化起到魚目混珠的效果,讓人以為你們扮豬吃老虎,武學已經抵達通脈境可以內力外放,可惜……可惜武學這東西做不了假」
田伯光將陌少凡放到一旁,踱着步子來到方言身邊,單手將方言揪起道:「你還打算藏到什麼時候」方言大驚,心中七上八下
「二師兄」沈飛燕見方言被田伯光提起,心忽然被提了起來,她這個二師兄看起來病病殃殃心中卻是比明鏡還明,做人做事細心萬分,深得兩屆宗主的寵信
田伯光微微撇頭,望向一旁焦急的沈飛燕,無神的眼睛看向別處,淡淡說道:「沒受什麼傷就起來,別裝了,惹得你家主子為你焦急」說着將方言丟向了沈飛燕,方言落地一陣翻滾單膝撐地,抬頭感激地望向田伯光的背影
田伯光卻根本沒有理會方言,仿佛方言在其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轉過身子摸了摸腰間的佩劍淡淡說道:「兩位可以一起上」
「喲呵,大魁這丫的根本不將咱們兩個放在眼裏,咱們看來可以大打出手,好好教訓這個病鬼了」二魁撐着腰身,手指田伯光狂妄地笑着
大魁卻十分的冷靜,微微點頭道:「狂妄之人自有狂妄之本,你我還是小心為好」
二魁冷笑一聲,腳尖踏地殿中青磚碎裂,二魁張開雙臂,大吼一聲:「哇呀呀」雙拳之上燃着藍色火焰,比之前與陌少凡對決之時更加熊烈,大魁大驚道:「慢着」但是為時已晚,二魁的攻勢已經根本停不下來,大魁急忙運起功法,也奔了上去,手上凝結出紅色岩石,十分地有質地感
田伯光輕咳一聲,依舊站在原地,根本還未出招,場上之人都如方言一般心都被其揪起:「他怎麼還不出招?」
「他們這是偷襲」
「無恥」
「二師兄小心」
...
外界的吵鬧之聲似乎完全被田伯光隔絕,緩緩抬起頭後淡淡說道:「劍芒」
二魁大驚身子急忙一側,跟隨在二魁身後的大魁雙手抵擋,手上的紅岩發生龜裂寸寸掉落,方言驚呼道:「好快」場上除了青木外既然無一看到田伯光出手,身未動,劍未出,他就站在那裏
二魁驚慌地對大魁說道:「怎麼回事」他剛剛只感到自己周身產生一股危險的氣息,身子急忙一側,大魁同樣只是感到危機本能的用雙手抵擋在面前,此刻兩人驚恐地望着田伯光
大魁問道:「你是什麼實力?」大魁被人打過居然不知道對方的實力究竟是何?
田伯光頹廢的嘆了口氣道:「是什麼實力重要嗎?」
「你……你是氣海境的?」大魁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手指顫抖着指着田伯光,田伯光忽然咳嗽了起來,直到把煞白的臉龐憋紅,才止住了咳嗽,喘息着搖了搖頭道:「快了」
二魁大驚,站在一旁石化般的大魁腦中忽然盤算着退路,眼睛閃動,大喝一聲:「二魁走」大魁的身子一把抓住站在一旁毫無防備的沈飛燕,食指直抵沈飛燕的下顎
沈飛燕大驚想要運起功法,已是不可能,自己只要稍微掙扎片刻,下顎的食指便會直接要了自己的性命
二魁已經躍上屋頂,大魁道:「走」
「大哥」二魁皺起眉頭
大魁怒斥道:「走」
二魁望向遠方縱身一躍消失在視野之中,殿內青衣弟子追出,田伯光依舊咳嗽着,憂鬱的眼神望向大魁,淡語道:「你劫持錯了人,她在宗內身卑地微,青木掌門並不會受你要挾放你逃走的」
大魁冷笑道:「你認為我會信你嗎?碧波宗就有她一名女子,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你們一定將她俸若成寶,別過來,你們若是膽敢上前一步我就一指戳死她」
沈飛燕被指尖盯着,下顎根本不敢動,咬着牙尖低語道:「若我師傅知道你殺了我,必定會找上幫門,到時候你想清楚青蛇幫有了大靠山後還會替你這沒落護法做擔保?」
大魁低聲附耳道:「這道理我自然知道,我也沒想殺你,但是若是他們逼得不行,我不介意拉你作伴」
沈飛燕皺起了眉頭,站在一旁一直被忽略的方言抿了抿嘴,青木掌門忽然下令道:「準備誅殺」
陌少凡大驚,望向青木掌門道:「小師妹還在那裏,若是誅殺劍陣而起,小師妹會和那歹人一起被穿心而死」
「那樣她也算為宗內貢獻了最後一絲力量,我會安排人厚葬她的,同時也會安撫她的師傅,這個不用你這個逆徒告我」青木此刻連想看陌少凡都不想,原因無它,陌少凡再次讓青木失望了一次
方言見狀,無奈笑了笑心中想道:「原來這女孩在宗內地位也同樣如此可有可無,甚至連掌門都想除之而後快」金色紙牌出現在手中,忽然大魁手指間出現一道血痕,金色紙牌空中旋轉重新回它的主人手中,大魁本能地將手指縮回,電光火石間沈飛燕反身一腳,直接將大魁踢向遠方,田伯光的長劍已經架在了大魁的脖頸處,誰都沒有看到田伯光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大殿門口處
方言收起金色紙牌,青木掌門皺起眉頭望向方言,似乎怨恨方言破壞了其借刀殺人的妙計,帶有面具的方言雖然忌憚青木老頭的氣海境的實力,但是青木老頭畢竟身為一宗之主斷然不敢明目張胆,為了殺一個小孩,而不顧宗門臉面
田伯光煞白的臉龐忽然擠出一抹笑意,笑道:「護法,你似乎有少算了一個人」
「那個孩子他…」大魁記性似乎還算很好,居然依稀記得三年前的事情,「他是那個千手的徒弟」大魁低聲呢喃道
田伯光點了點頭,場上似乎就他聽到了,田伯光收起了自己長劍,輕咳着向着殿中走去,大魁木訥地望着田伯光的背影,「還不走?」田伯光微微轉過頭,混沌地目光中露出疑惑的眼神
大魁如蒙大赦,輕身躍起逃向了遠方,青木掌門皺起眉頭,似乎想讓田伯光解釋什麼,田伯光也似乎知道自己欠大家一個解釋,淡淡說道:「他大魁再怎麼說也是青蛇幫的護法,我們現在剛剛站穩腳跟,還不是青蛇幫的對手,若是將其沒落的護法殺死在這裏,恐怕會予人口舌,到時候強大的青蛇幫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咱們剷除,以絕後患,而江湖之中也不會有正義之士護援碧波」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花,田伯光本就煞白的臉龐,更加的霜白,大口吸了幾口空氣後,淡然走到一旁,恭敬地對青木掌門行禮道:「這柄秦月劍似乎是掌門賜給我的?」
青木掌門點了點頭,見到田伯光依舊是那麼的深謀遠慮,心中自然大喜,亂世大才總是不乏他的喜愛者,青木親手將秦月寶劍遞給田伯光,田伯光躬身接過道:「掌門既然此劍賜予了弟子,弟子本應,咳咳」
「本應掛於房室之內好生供養,可惜寶劍贈英雄,弟子今日想將這柄秦月寶劍贈予一位小英雄,他居然不懼強敵,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化解一場碧波與青蛇的危機」說話間,田伯光已經來到了方言面前
喘息一口氣,將手中的秦月寶劍遞給方言道:「此劍雖然不是絕世好劍,但是它的意義卻非比尋常,對於你將來闖蕩江湖,此劍必會幫助你甚多,今日你……咳咳,你救了,小師妹,此劍就當我贈給你的寶物如何?」
方言看了眼一旁氣的鼻子都歪了的青木,咽了口唾沫,方言可是沒有得心應手的武器,張張金色紙牌只能作為暗器存在,雙手抬起準備接劍,田伯光低聲笑道:「果然還是個千術高手」
方言一愣,看了看自己手掌,的確,方言手掌不必任何人的手掌,這也得益於江笛,江笛一直以來都保護着自己徒弟們的手掌,因為在他眼中千手的手掌就是日後謀生的工具,不可損傷,不可生繭
田伯光將劍放在方言手掌道:「日後好好保護小師妹,她不容易」說罷,轉身輕咳着踱步走出了大殿,也沒有向青木掌門辭行,不過青木並不記恨田伯光,因為田伯光還是他想要拉攏的人才,但是這筆賬卻總要有人買單,方言自然就是那個背鍋者了,得了便宜自然要付出點什麼
方言並不知道田伯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總感覺此人神神秘秘,憂鬱着眼神卻能看透渾濁的人心,沈飛燕走上前來低聲說道:「又是讓你佔了我的臉面撿了便宜,這柄秦月劍不想要可以給我啊」
方言皺了皺眉頭低聲道:「你我兩不相欠,你救了我,我剛剛也救了你」
「哼,君子一諾可是追不回的」說罷,沈飛燕也不理會方言走出門外,好好的一場賞賜被兩名青蛇幫護法攪得一塌糊塗,青木掌門看了眼避火金絲衣,望了眼一旁站立的陌少凡,抿了抿嘴生氣地說道:「這位弟子,你叫什麼名字?」
「啊?」方言愣了愣,發現青木老頭居然對自己說話,於是上前躬身道:「弟子阿雲,是沈飛燕主子帶回來的侍從」
「哦」青木掌門輕輕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也算你忠心耿耿,這件避火金絲衣就算我賞賜給你的吧」青木掌門也算是做個順水人情,反正這些東西拿都拿出來了,若是再拿回去,總顯得自己作為掌門有些小氣,本來這件避火衣是要送給陌少凡的,可是他實在不爭氣,讓碧波宗在青蛇幫護法面前折了面子,青木若是此刻再將這避火衣賜給陌少凡倒顯得自己太糊塗了
場上無人可賞,正好方言立了小功,於是迫不得已給方言了,也算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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