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慕容澈帶着南宮晴出宮,前往南宮府。
「綠娘給妃妾的信箋上寫了,淑妃的大哥陳炳身邊,除了李恩兒之外,有兩個姨娘,一個是李恩兒跟前的奴婢提拔上來的,一個是李恩兒從外頭的小戶人家納進來的。」南宮晴展開綠娘給自己的信箋。
慕容澈坐在南宮晴身後,從其背後攏着她,跟着她一道瞧了一遍信箋,暗衛營做這種東西,做的還算是精心,連那小戶人家還有幾口人,如今都在做着什麼,都寫的清清楚楚。
「所以陳炳並不缺女人,你的計劃,怕是行不通。」慕容澈鬆開南宮晴,在一旁熟練的削着蘋果皮,細長的蘋果皮很快就落在了馬車的軟墊上,南宮晴瞧不過眼,從小几子上,挪了一個小碟子下去盛着。
南宮晴溫聲說道:「澈郎沒仔細瞧。」
出了宮,慕容澈就讓南宮晴喊他澈郎,似是很享受這樣的宮外生活,南宮晴指着那兩個姨娘的出身道:「這一個,是李恩兒帶來的貼身婢女,也就是說,這位姨娘的賣身契是在李恩兒手裏的,李恩兒叫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
「另外一個,雖說是從外頭納進來的,瞧着是沒什麼關係的,但是到底身份低微一些,更奇怪的是,這位姨娘自打進了陳府,她家裏的日子一下子就富足了。」
慕容澈蘋果皮削到盡頭,追求完美的不想要蘋果皮斷掉,很認真的與那個邊緣鬥爭着,心不在焉的說道:「她成為了陳家的姨娘,怎麼也要貼補娘家一下,她娘家就此過上好日子,也不足為奇。」
慕容澈看着近乎完美的蘋果,用刀切成幾塊,放了銀簽子,遞給南宮晴,南宮晴捻了一塊兒在手裏,搖頭說道:「既是納去做姨娘的,也是按照月例銀子拿了的,貼補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是當初進陳府的時候,陳府給的彩禮多一些罷了。」
「澈郎仔細瞧瞧,這位姨娘的弟弟妹妹們,都去了哪裏,也就知道了。」南宮晴指着信箋尾部,上面寫着幾人如今都在外頭鋪子裏當差,有做管事的,有做賬的,最小的孩子,也去做學徒了。
「若是妃妾沒有猜錯的話,這幾人所在的鋪子,必然與李家有關。」
說白了,就是李恩兒納了一個小妾,然後將這小妾的兄弟姐妹都控制在李家鋪子裏了,這小妾一旦不聽話,她這些個弟弟妹妹們,就要遭殃。
慕容澈仔細看了那幾個鋪子一眼,竟是各種東西都賣了的,微微皺眉,衝着車簾喊了一聲。
南宮俊便在車廂外回話。
慕容澈將那張信箋給了南宮俊,「讓人去查查這幾家鋪子,看看背後的人是誰?朕可不記得,右相做了這麼多的生意。」
南宮俊收下,離着車廂遠了些,吩咐了幾名侍衛,這才迴轉。
慕容澈已經不是玩鬧的心態與南宮晴說話了,溫聲問道:「不管這兩個小妾是不是被李恩兒控制着,陳炳身邊不缺女人是肯定的,你又怎麼能讓陳炳喜歡上朕送過去的女人呢。」
南宮晴不答,反問道:「那麼澈郎身邊缺女人嗎?」
慕容澈被南宮晴問的一愣,「朕身邊有你就足夠了。」
「那麼,若是沒有妃妾呢?澈郎的妃嬪並不少,若是沒有妃妾,可還缺女人?」
慕容澈明白過來,南宮晴是說,陳炳身邊,缺了一個能走進他心裏的女人。
慕容澈仔細想了想,「這些年,陳炳與李恩兒似乎關係很融洽,沒聽傳出過什麼不好聽的言論來,萬一陳炳是當真喜歡李恩兒呢?」
「那麼,澈郎與李琳兒也沒有傳出過什麼不好聽的言論來,澈郎是當真喜歡李琳兒嗎?」南宮晴今個兒處處說話帶刺,慕容澈也不敢真的跟她較真,知道她這是余怒未消。
「朕自然是不喜歡的,但是陳炳與朕不同。」慕容澈又裝作一本正經的商討國事模樣。
南宮晴道:「陳炳確實與澈郎不同,澈郎是溫潤如玉的君子,與誰說話都是溫和不生氣的,陳炳是京畿處統領,上頭有父親陳尚書壓着,因為他爹是兵部尚書,所以他遲遲不能再進一步。」
「回到府里,自然是希望軟玉溫香,有個解語花的,但府里一個是李家的千金,說一不二,掌理陳家中饋,另外兩位小妾是一味的說主母的好話,連爭寵都不敢,不將陳炳往外推,就是極不錯的了。」
「這樣的人,正正是需要一個溫柔體貼,又可以暖床的女子的。」
慕容澈盯着南宮晴瞧,半晌才道:「你倒是分析的透徹,那麼當初你主動攔了朕的馬,是怎麼想的?」
南宮晴裝作沒聽見,岔開話題道:「綠娘說,百花樓是澈郎的產業,百花樓的幾位姑娘,妃妾都見過,妃妾認為,茉莉是最合適的。」
「茉莉?」慕容澈挑眉看向南宮晴,等着南宮晴解釋,南宮晴便道:「茉莉是清倌,掛牌子的時間不長,且小茉莉端的一副小家碧玉模樣,不爭不搶的,瞧着就是惹人憐愛的。」
「如今你是要找一個女人去跟李恩兒搶陳炳的,依着朕看,倒是牡丹,芍藥這樣火辣性子的合適,茉莉,去跟李恩兒爭,豈不是要被李恩兒欺負?」
「再者說,一個百花樓出來的掛牌兒姑娘,怎麼跟李恩兒去爭,怕是陳家門都進不去。」
慕容澈以為,南宮晴是要他找一個世家女,給陳炳賞賜過去做平妻的,哪裏知道,瞬間就成了百花樓里的姑娘了?
南宮晴輕嘆了一口氣,在車廂外,將一切都聽個分明的綠娘連話都不想說了,果然,男人跟女人的思維是不一樣的,論大宅門裏的爭鬥,這女人是無師自通的。
「當然是不能進陳家門的,難道澈郎還想要光明正大的賞賜一個女人進了陳府?生怕旁人不知道,您想要挑撥離間了李家和陳家的關係?」
「這樣一來,不論您是送過去一個女人,還是十個女人,李恩兒都會像菩薩一樣供着,為着李家和陳家,她也會忍着,且陳炳不會跟這樣的女人交心,最多也就是宿上幾日罷了。」
慕容澈就像是重新認識了南宮晴一樣,盯着她,等着她說後面的話。
南宮晴也不指望慕容澈能在這種事情上想明白,「綠娘這幾天會去百花樓打招呼,小茉莉會被逼着賣身,到時候尋幾個人,趁機鬧一下,逼一下,讓陳炳暗中將小茉莉收了。」
「小茉莉肯定是要做陳炳的外室的,且前幾個月也會安安份份的,一點點博得陳炳的喜愛,最多一年,將小茉莉的事情,捅到李恩兒那裏去。」
「最好是小茉莉能假裝有個身孕,然後被李恩兒弄得,落了胎。」
「陳炳和李恩兒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呢,這件事情一定可以鬧大了,小茉莉很聰明,到時候扮豬吃老虎,一定能讓陳炳和李恩兒鬧起來。」
慕容澈在一旁聽着,倒是覺得這齣戲一定異常精彩,忍不住去捏南宮晴的耳垂兒,「你這小算盤……」
南宮晴耳垂兒敏感,一向是不許旁人碰了的,慕容澈這一捏,她就覺得渾身酥麻,立時就往馬車深處縮。
卻不料,南宮晴起身的時候,被慕容澈壓住了橘粉色的石榴裙,南宮晴直接就奔前撲去,眼瞅着額角就要磕到小几子上了。
慕容澈直接一個滾身,將小几子給推到了內裏邊角處,為南宮晴做了人肉墊子。
「都怪你。」南宮晴嗔怪的小粉拳一通亂錘,慕容澈倒是挺享受這樣的按摩的,就是覺得這個馬車廂墊的有點兒太多了,太高,太軟,直接就陷進去了。
慕容澈用力一個翻身,就將南宮晴順勢給埋了進去,攥住南宮晴的手不放,順便開始偷香竊玉。
南宮晴耳朵最是敏感,他偏不肯放過她的耳垂兒,又是咬又是啃的,南宮晴壓抑的難受,卻死死的咬着唇,不肯吭聲。
外頭還有自己的哥哥呢,綠娘她們也就罷了,餘下那麼多的人,若是聽了去,她也就沒臉見人了。
偏慕容澈原本是想要逗一逗南宮晴的,等她求饒就放過她,可南宮晴忍着不吭聲,但呼吸卻是急促起來了,清荷的香氣愈發的清晰……
慕容澈有些玩火**的感覺,本在南宮晴耳邊停留的唇,漸漸在南宮晴的櫻唇上流連,再然後,一點點向下,南宮晴的下巴尖尖,順勢滑下去,落入南宮晴纖長的脖頸中……
車廂比之架子床,不知道狹窄了多少倍,可這樣的環境,更是讓慕容澈情動,他從來沒有這樣失去理智過,馬車外的聲音似乎越來越小了。
想必綠娘大概猜到車廂內發生了什麼,所以直接奔着附近的巷子拐了。
發覺馬兒的速度減慢,顯然已經到了一處無聲無人的巷子,慕容澈方才大膽起來,只等着馬車停下,就去解了南宮晴腰間的翡翠色宮絛……
可就在此時,慕容澈落在南宮晴腰間的手,突然停住,直接繃直了腰杆,「別動!馬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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