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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你以為是小孩子打架,打不贏了找人家家長。」老李氣得火冒三丈,「就是因為咱們平常少管教,少教訓這臭小子了,才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在外面胡亂的惹事生非,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家臭小子在外面的名號——寶少爺、寶哥、嶺南一害!」他嘆口氣垂下自己的手臂,唉!看着他現在樣子,叫他說什麼好!
「那又如何。」中年婦人看着暴跳如雷地老李,心虛的咕噥道,然後不屑的撇撇嘴,「這回真的不怨咱家寶兒,咱家寶兒好心好意的給他嚴三兒追回了藥箱,他不但不感激,還大打出手。」
「你給哦閉嘴!」老李來回踱着步,「你兒子什麼德行我會不知道,他是去陶陶居的人,他們要是在酒店或者西餐廳起了爭執,我還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茶樓那地方,你兒子會去。」他可看不起那些老古董,他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
他喘着粗氣,眼睛瞪的如銅鈴,好像要吃人似的,看着病床上的兒子。
寶少心虛地眼神躲閃着,懦懦地說道,「這外面的人可以……可以……作證。」
「哧……你認為我會相信,外面是誰的人,你真當你老爹是傻子,好糊弄不成。」他痛心的閉了閉眼,這個不成器地東西。
寶少一聽,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道,「是!我讓人圍毆嚴三來着,誰知道他身邊有高手,結果……」
「你好的很!一群人打不過人家一個,你還好意思說。」他被氣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坐在病床邊的婦人問道,「寶兒你找人打嚴三兒幹什麼?他得罪你了。」
「媽!你不知道那傢伙擋了我的財路,你說我能饒得了他。」寶少咬牙切齒道,不殺他不足以消他心頭之恨。
「想整治他的方法多的是,用的着你親自上陣,叫底下的人去辦不就得了。」美婦人心疼地說道。
「你說叫我說你們娘倆啥好!就就是這樣嬌慣孩子的,他能好了。」老李被他倆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這石頭絆腳,還賴石頭不成。」
「那當然,誰讓石頭站的不是地方。」美婦人理所當然道。
「你們可真行,真當這世界,是你們的。」老李對這娘倆已經是無語了,也無力辯駁了。
「不就是差點兒摔了那破藥箱嘛!有必要這麼下狠手。」床邊的婦人拿起毛巾心疼的擦擦寶少臉上的汗。
寶少很機靈,只有不停的哀嚎……才能躲避父親的怒火。「疼……疼……」
老李詫異地瞪着自己的愛人,「你相信他說的!」
婦人直起身子,理直氣壯道,「他是我兒子,我不相信他,我還相信外人不成。」
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有兩個寵上天的媽和爺爺,他勢單力薄還能咋地,「藥箱是怎麼回事?」幾次三番的聽兒子和外面的人提起藥箱,倒是讓他好奇起來。
「藥箱啊!烏漆麽黑的,好像古裝電視劇里那些中醫背着的藥箱。挺沉的,散發着金屬的光澤,摸起來木質地溫潤、細膩、柔滑。它既是再好!不也是一塊兒破木頭。」寶少不屑地撇撇嘴道。
「你懂個屁。」老李罵道。「你給我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況,不需胡說。」
寶少忍着疼痛說了一下事發經過,老李眉頭緊鎖,這藥箱從兒子的描述來看價值不凡,關鍵是這能讓嚴家小三兒,親自陪着的人,這生病的人肯定是最親近之人。誰病了?他腦中浮現個大大的問號?不會是我想的吧!他心潮澎湃起來。
「行了,我走了,馬上要上班了,你陪着寶兒好了。」老李抬手看看手腕,起身說道。
「這咱兒子的仇不報了。」她瞪着眼睛,緊盯着他道。「總不能就白白讓人打了。
「你還想咋報。」老李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我心裏有數。好好看着你兒子,讓他老實點兒。」
中年美婦人起身,滿臉的不滿嘟囔道,「還能惹事,都成這樣了還惹什麼事?起碼得在床上躺上幾個月。」
把自家男人送了出去,她回身進了病房,寶少可憐兮兮地說道,「媽!我疼!」他拉着她的手搖擺着,撒嬌道。
「疼的輕,你個傻蛋,下次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想教訓誰還用着你親自出馬不成。」美婦人手指戳着他的笨腦袋道。
「知道了!」寶少悶聲悶氣地說道。教別人出氣,哪有自己打起來爽啊!
傍晚時分,天邊的紅霞映照着整個天空都紅彤彤的,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天氣總算沒有白天那麼悶熱了。
吃過晚飯,嚴書記攙扶着嚴夫人在大院裏溜達,她詫異地盯着老伴兒,「老嚴!稀罕了,今天咋陪着我散步。」以往的工作狂,可是沒白天黑夜的,陪她估計只有在夢裏嘍!
「想陪就陪嘍!那有那麼多為什麼?」嚴書記指着前面的長椅說道,「咱去那坐會兒。」
夫妻兩人相攜着走了過去,一路走過來,真是羨煞旁人。兩人落座後,看着年輕人在打羽毛球。
「年輕就是好啊!」嚴夫人看着跳來跳去的年輕人,空中飛來飛去的羽毛球感慨道,「咱們都老嘍!」
「不老,你可一點兒都不老,亦如我初見你時的樣子。」
嚴夫人抬手摸摸他的額頭,「不燒啊!怎麼盡說胡話。」年輕的時候一句甜言蜜語都沒聽到過,這都老夫老妻了,不對勁兒。
還沒等嚴夫人細想,有人打斷了他們夫妻二人,「嚴書記和老嫂子感情可真好!」
嚴書記攙扶着老伴兒起身,「李部長也散步。」
老李看着他們夫妻二人,『裝,你就繼續給我裝,還攙扶着她。哼!』
「出來散散步,對身體有好處。」老李笑着說道,亦如笑面虎似的,眼神里閃着寒光。「哎!可惜了不能像年輕人一樣,又蹦又跳的打羽毛球。」他一臉地遺憾道。
「誰說的,這羽毛球還分年齡不成,咱老年人也能打羽毛球。」嚴書記一本正經地問道,「怎麼老李有興趣,我咱倆比劃比劃,來兩局。」
「行啊!可我怕老嫂子不願意。」老李笑着道,他看見老嚴家的偷偷扯他的衣服,是不是有病試過才知道。
「放心!」嚴書記安撫地拍了拍老伴兒的手,「打上兩局還是行的,你家老頭兒,我還沒老呢!」
嚴書記起身和老李一起下了場,跟場上的兩個年輕人商量一下。場上的兩個年輕人,把場地和球拍、球讓給了他們,退到一邊觀戰。
嚴夫人坐在長椅上,神色平靜,可雙手緊攥,泄露了她此刻內心真實的想法,她擔心的看着老伴兒,這他的腰能行嘛!這打羽毛球可是全身活動,眼、腦、手、腳、肩、腰、胳膊以及腿那不動都不行,全身運動,會不會雪上加霜,加重傷勢。
別看嚴書記神色如常,可內心也七上八下的,不過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了,還能有退路。
官兒當到一定程度,就怕自己的身體出問題,如果由於身體出問題,而影響的官位甚至升遷,那可真是冤死。
官員們,寧可累死在工作崗位上,都不能離職,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嘗過的權利的美味後,死都不肯放棄。
嚴書記首先發球,勁道十足,打得球時而像出膛的跑彈,像離弦的箭似的,球像一道白色的閃電一般劈向對方場地。
看着被反手扣殺過來的球,嚴書記輕鬆的吊了過去,沒想到兩人都是玩家。
誰也不承讓,高遠球、扣殺、劈殺、吊球等技術,玩兒的爐火純青,網前截擊,這種進攻型的打法,兩人也是你來我往的積極跑動。好像槓上似的,斗得不亦樂乎,而這種打法雖然能夠快速上網高點控制網前,但速度耐力和力量耐力也要求較高。這種打法,體力消耗較大。就不知道誰能撐到最後了。
在打了一會兒後,嚴書記的腰部沒有任何的不適,他是越大越有勁兒,越打越來勁兒,好久沒這麼痛快的運動了,快把人憋屈死了,似乎找到激情的青春歲月。
快拉快吊,前後結合,兩人是滿場飛奔,看得周圍的人群是越來越多。時不時的還爆發出精彩的掌聲。
漸漸的體力消耗過大,老李就有些吃不住了,看着還渾身好像有勁兒使不完的人,難道是猜測錯誤。看着來球,一個猛得扣殺,「哎呀!我的腰。」
「怎麼了,怎麼了!」嚴書記把球拍扔還給年輕人,快步踱了過去。在場的人有的也圍了過去。
老李吃痛地擺擺手,「沒什麼,好像閃了腰了。」
「這閃了腰可是可大可小的,這麼大的年齡了咱還是上醫院看看吧!」說着有人去叫司機,有的去拿車。
「老李啊!你可比人家老嚴還小十歲呢!」一個頭髮全白的老人笑着打趣道。
他這句話,可把老李氣的吐血。老李看向來人,老領導,可得罪不起,只能尷尬地說道,「哎!打之前沒有熱身,誰曾想。」解釋一下,聊勝於無吧!
這個時候也不矯情了,這腰部可真疼,坐上車直奔醫院了。
嚴書記夫妻兩個看着遠去的車子,兩人走回了別墅後,關上房門,放聲大笑。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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