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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秘書都無法想像,那究竟是一種什麼程度的疼痛,能讓嚴記這個意志力如此堅強的漢子,都疼到無法忍受,汗如雨下。他是真心佩服嚴書記這份耐力,他自認做不到。
方默南接着道,「疼痛的一個重要的物質基礎為淤血,形成淤血的原因有很多,具體到嚴書記的是寒邪入體。氣滯而血行不暢,或是氣虛而推運血行無力,以致血脈淤滯,形成淤血由於淤血內積,使氣血運行受阻,造成機體某一部分的氣血不通,不通則痛,故疼痛是血淤證的突出症狀,其痛具有刺痛、固定不移、拒按的特點,皆因有形成淤血停積於局部,氣血不得通達之故,由於夜間血行較緩,淤阻加重,故夜間疼痛加重。由於淤血的阻滯,使氣血不通,不通則痛,這是疼痛發生的基本道理。淤血引起的疼痛,多為刺痛或刀割樣痛,且痛有定處。也有慢性久發隱痛不休或每遇氣候變化而增重。」她頓了一下接着道,『腰為腎之府,腎主骨,生髓。腎主腰腳,腎經虛損,風冷乘之,故腰腳疼痛。風寒濕邪侵襲,皆可致筋的損傷。疲勞則筋傷,氣血運行阻滯,不通則痛。常表現為局部酸痛,且與天氣變化關係密切。」
嚴廣興聽得很仔細,「說了這麼多我爸的病應該是寒邪入體,腎經虛寒所致。時間久遠看來不是一兩次就能治好的。」
「嗯嗯!」方默南點頭道。
「具體怎麼治。」嚴廣興又積極的問道。
「針灸,除去體內的淤血,先引寒氣餘外,再調理五臟。」方默南簡潔地說道。
嚴廣興看看自己的父親,「怎麼樣爸!」看見嚴書記點頭,嚴廣興看向方默南道,「拜託了!南南。」
「呵呵······我會盡力的,只是嚴書記舊傷,又年代久遠估計要治癒的話得花上一些時間。」方默南邊打開古樸的藥箱,邊說道。
「南南,我爸的病能治癒。」嚴廣興抓着藥箱激動地問道。
「嗯!這個雖然不敢保證,但希望比較大。」方默南想了想慎重地說道。
「太好了!」嚴廣興高興地說道。
嚴書記面色依舊不動如風但眼神里一閃而逝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誰不希望有個健康的身體。
進入臥室,嚴書記俯身平躺在床上,赤着上身。方默南先用酒精把自己的手,洗乾淨,其實只要她催動靈氣消毒可比酒精來的好。然後從藥箱裏取出自己的針灸包來,神色肅然小心翼翼地先用酒精給金針消毒。蕭秘書見他手持着「寒光閃閃」的細長金針,看看她的年齡,總是有些不放心,心裏直犯嘀咕。抬眼看看嚴廣興,神色平靜,眼神灼灼地看着她行針,到嘴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方默南笑了笑一手持金針,走上前去。她突然探手向嚴書記的腰間摁去,嚴書記猝不及防頓時吃痛呻吟,身子猛然哆嗦了一下。
嚴廣興張了張嘴,嘴巴咕噥了幾下,沒敢出聲。「嚴書記,是這個部位疼痛吧!」方默南用兩根手指逐步摁下,嚴書記一邊呼痛一邊應是,方默南繼續摁着,直至一個部位聽嚴書記的呻吟聲明顯增強,就取過酒精棉球在這個部位仔細輕輕地塗抹。
方默南扔掉棉球,直起身凝神屏氣然後持針的右手閃電般落下,只見一道金光閃過,金針已沒入皮膚寸余。
「嘶……」嚴廣興緊張的倒抽一口涼氣。
因為方默南施針的手法太快,蕭秘書人根本就沒有看清方默南是如何下針的,針已經沒入身體寸余。而做好了吃痛思想準備的嚴書記則微微愕然,這麼長的金針進了自己體內他竟然沒感覺到什麼痛楚呀!單這一點來看,這丫頭似乎真的有一手啊!
嚴書記聽着兒子的抽氣聲,沒好氣的說道,「瞧你那點兒出息。」
「嘿嘿······」嚴廣興撓撓頭傻笑道,「看着嚇人唄!您老是看不見,針有這麼長。」他在手裏比劃、比劃。
方默南微微一笑,「正常反應。」然後她探手捏着金針的頂端,輕輕捻動,「嚴書記,如果有酥、麻、癢的感覺,請跟我說一聲。」
「嗯!有你說的那種感覺了。」嚴書記悶聲說道。隨着方默南的捻針,逐步刺入,嚴書記感到渾身麻癢難耐,「唔!感覺更加的強烈了。」
嚴書記真的很配合,是個好病人。方默南停下手,稍稍凝神,就又以第一根金針為中心,連續下了五根金針,五根金針呈梅花狀排列,簇擁的中間那根金針。
方默南開始逐一的捻這些金針,「什麼味道這麼臭!」興如狗似的嗅着鼻子。
蕭秘書的食指放在嘴邊,「噓……」然後他看向嚴廣興的手指着中間的金針頂端,一股一股往外冒黑紫色的腥臭的血液。隨着一滴滴的流出,他的眼睛瞪的如銅鈴。
嚴廣興現在的臉色也差不到哪去,「這…···這······」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自己下意識的出聲,打擾了方默南行針治病。大約十分鐘後,方默南將中間那根金針取出來,換上另一枚金針,又是金光一閃,沒入肌膚寸余,然後將六枚金針逐一捻動,爾後金針懸空再次刺入。這次腥臭的黑紫色血液沒有再流出。如此反覆三次,方默南長出了一口氣,將金針全部去除,放進酒精盒子裏。她抬頭笑了笑道:「好了,嚴大哥,用酒精幫嚴書記,清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仰臥。」方默南揮了揮手道,聲音簡短有力。這時候的她氣勢絕對的自信、果決和不容置疑。
「呃!」嚴廣興和蕭秘書趕緊上前,先用酒精把剛才行針的地方清理一下,
「爸!現在感覺如何?」嚴廣興邊擦拭邊好奇地問道。
「感覺好多了。」嚴書記沉聲說道。
嚴廣興和蕭秘書酒精擦拭完畢後,幫着嚴書記起身仰臥好。
方默南從容不迫地用柔滑的小手在他身上精準的找到穴位後,金光一閃,金針沒入肌膚寸余。行針的手法與剛才相似。
方默南手一揮,將金針全部去除用酒精消毒,裝入精製的牛皮針囊,然後放進藥箱,抬頭笑了笑道:「嚴書記,您可以起來了。」嚴廣興和蕭秘書剛要上前攙扶,嚴書記看了兩人一眼,擺擺手,「我自己來。」
蕭秘書放下手,往後退了一步,嚴廣興跪在床上,時刻注意着他,一有事趕緊出手。
嚴書記試探着活動了一下,感覺腰疼部位非常輕快毫無異樣,然後一下子坐起來,向左扭扭,向右扭扭,「真是神奇。」
嚴書記的這個腰疼的毛病折磨了他二十多年了,中西醫都看過了,只能緩解症狀,效果也不甚明顯,還無法根治。然而今日方默南只是施針片刻,症狀就徹底緩解,幾乎恢復如常了。
「謝了,南南。」嚴廣興連聲道謝。「小丫頭,可真乃是神針啊,我這病啊,都陪了我二十年了,我以為會帶進棺材呢!」嚴書記笑着道,「這腰痛起來沒法走路、坐也坐不住,睡覺也不是,碰上陰天下雨,就更難過了。真是妙手回春!這腰板兒直起來了。」「嚴書記這病,積病沉疴,不是一、兩次就能治療痊癒的,我開一個藥方。」方默南邊說邊從藥箱中拿出紙筆。
待看見方默南拿出的事毛筆和宣紙,嚴廣興的嘴角直抽抽,「我說南南,雖然咱看病用中醫,不用開藥方也這麼古老吧!」
「呵呵······習慣了。」方默南笑了笑,頭也不抬的說道,仔細斟酌了片刻開下了藥方,寫好後遞給嚴書記,「先吃上五服藥看看情況,一天一副,飯後吃藥。
一個星期後我再來給嚴書記施針。連續兩到三次,應該就差不多了。」方默南笑了笑道。「此後要按摩,估計要兩個月才能痊癒。」
方默南接着道,「這個緩解疼痛的按摩手法,嚴大哥和蕭秘書都可以學學,兩人每天給你按摩上一會兒,效果奇佳。」
「好好!」嚴廣興不斷的點頭道。
「還有在治療期間和後期的功能鍛煉和康復保健也是必不可少的,應該避免睡軟床,硬板床的支撐力更好,有利於緩解腰部疲勞。」方默南笑着道。
「軟床,、我爸老早就不睡了。」嚴廣興說道,他也是後來查閱醫書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得的什麼病,難怪不見父親睡席夢思床。
「嚴書記要是鍛煉身體時,不妨倒着走。倒走鍛煉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倒走時人體重心向後移動,有利於脊柱的挺拔,因為脊柱就是在人體的背後側,所以重心後移是矯正姿勢的有效方法,這是人體的自身結構決定的。站立的時候也一樣,雙腳前腳掌踩一本厚書,只要讓腳跟低於腳掌,重心後移,就可以矯正姿勢。」方默南說道。
「O我記住了。」嚴廣興說道。
嚴廣興看看牆上的表,「爸!天色不早了,我送南南回去。」他背起藥箱和方默南走了出去。「對了,給我留着門,我送完她就回來。」
「嗯!」嚴書記點點頭。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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