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臉色陰鬱,一副病態的男子走了進來,聲音半男半女。
說道:「吳縣令,你讓我找的好苦啊。」
縣令見到來人,恭恭敬敬說道:「秋公子,您怎麼大駕光臨了。」
「若是有事,只需要派個下人前來通知一聲,我一定給您辦了。何必勞煩您親自過來一趟。」
允寧瞥了一眼來人,雖然那人長相陰柔,卻也算是個十成的美男子。
心中疑惑,誰有這麼大的架子,居然讓縣令如此懼怕。
楚安若小聲附在其耳邊,說道:「公子,此人就是楓葉山莊的少公子,名叫秋月謹。」
「傳聞此人的功夫在年輕一輩中少有對手,又智計無雙。」
「只是,天生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允寧突然反應過來,這個秋月謹應該就是柳曄兒的那個青梅竹馬…
秋月謹絲毫不理會允寧,坐到對面,拿出一疊銀票。
說道:「吳縣令,黃胖子的黃家樓,你出價四萬,我買了。」
吳縣令看了看允寧,為難說道:「秋公子,你若早來一刻,黃家樓還好說,現在已經被寧王殿下買下了。」
秋月謹又拿出一疊銀票扔在桌子上,說道:「寧王殿下,黃家樓我要了,這裏是八萬兩,我讓你原地不動就白得四萬兩。」
允寧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銀票,站起身來,說道:「吳縣令,地契及一應證明齊全了嗎?」
「此地陰氣太重,影響了這茶的味道。本王就不久待了。」
吳縣令哆哆嗦嗦的,將所有東西遞了過去,楚安若伸手接過。
允寧起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轉身說道:「楓葉山莊是江湖第一莊不假,可是大齊江山是我劉家的,秋公子可別犯了律法,否則本王絕不手下留情…」
秋月謹不怒反笑,說道:「寧王殿下,這裏是江湖,不是後宮。」
「江湖整天亂糟糟的,你又殺了那麼多的義士,可得保重身體,免得橫死街頭。」
允寧亦笑道:「秋公子放心,本王身體好的很。」
「看你的身體可是不太妙,你可千萬別死在本王前頭了…」
說完帶着楚安若,李修平從容離開…
行園中,允寧將楚安若叫到身邊,說道:「安若,本王與你的約法三章不變,三年後你若還執意想要追隨本王,本王自無不可。」
「這黃家樓,本王現在就送給你了,留作你的棲身之所,可要好好經營,莫要辜負了本王的苦心。」
楚安若雙手接過地契,說道:「王爺放心,安若自會經營好黃家樓,三年之後,黃家樓必定名傳天下。」
允寧說道:「本王仔細想了想,黃家樓的名字也該換一換了,以後就叫楚安樓吧。
「這幾日,我想秘密調查官倉之事,你也抓緊時間重新整裝一下,就定在五日後開業吧。」
楚安若聽到名字,心中感動莫名,問道:「王爺,為何要如此着急。」
允寧說道:「不管官倉之事結果如何,五日之後都會有旨意下來,趁着本王還有些權利,可以為楚安樓再爭取一點。」
「還有你把修平也帶上,去找個好點的先生,好好教他。」
楚安若說道:「放心吧,王爺,安若一定將修平培養成王爺的左膀右臂。」
「只是還有一事,安若想黃家樓一樓是賭檔,二樓為青樓。」
「我們接手之後,賭檔不變,青樓是否能夠改變一下。」
允寧喝了一口茶水,說道:「楚安樓以後由你全權打理。想怎麼做,不用問我,儘管去做就行了。」
楚安若面色猶豫,欲言又止…
允寧直接問道:「怎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直說吧。」
楚安若說道:「王爺,怡香園多數女子都是自甘墮落,以色愉人,不值得同情。」
「只是,裏邊還有四個和安若身世差不多的姐妹,她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更難的是都是商賈之家,家道中落後,不得已才淪落風塵的。」
「安若想把這四個姐妹都贖出來,日後安若,若是追隨王爺身邊,這楚安樓有這幾個姐妹在,必定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還有就是,安若的一點私心,這四人與安若在怡香園時,彼照照顧,抱團取暖。」
「如今,安若有幸遇見王爺,才出了火海,自然也想拉四個姐妹一把。」
允寧實在不想多管閒事,救了一個瑞香就已經流言四起,再去怡香園要四個人,外界又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子。
可是看着楚安若楚楚可憐的樣子,又實在不忍心拒絕。
只好對着旁邊路劍鳴,說道:「劍鳴,這件事你去辦,這可不是本王的意思。」
「你就易容一下,把他們都贖出來,然後去吳縣令那,讓他把身份文牒改了。」
「告訴吳縣令,這件事要是被外界知道了,本王就讓他追隨羅松仁,全家都銷聲匿跡。」
路劍鳴有苦難言,心中想着,不是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咯?好人都是你,壞事我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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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不情不願,說道:「王爺放心吧,劍鳴馬上去辦。」
楚安若笑着開口,說道:「劍鳴,有勞你了,這裏有銀票兩萬兩,剩餘的銀票我還要整裝楚安樓,你就多想想辦法吧。」
「接觸他們之後,直接找個客棧安置下來,我隨即就去接她們。」
路劍鳴看着手中兩萬兩銀票,無奈說道:「姐姐呀,你總得告訴我缺多少銀子吧。」
楚安若不好意思的,說道:「缺肯定是缺一點,老鴇買她們的時候。一個人才幾百兩銀子,你就想想辦法吧…」
路劍鳴搖頭苦笑,向怡香園走去…
不多時,老鴇看着易容的路劍鳴,說道:「大俠,你怎麼又來了,上次你把我的手臂打折了,我現在還綁着繃帶呢。」
路劍鳴扯着偽裝,疑惑說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老鴇戰戰兢兢說道:「大俠,干我們這一行的,哪個不是閱人無數,您身上的氣味和您手中的長刀,我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不知你這次來又是所為何事。」
路劍鳴見被偽裝被識破,索性也不裝了,扔下兩萬兩銀票。
說道:「去把丁香,百合,紅蓮,牡丹四人叫下來,我們張將軍要為四人贖身。」
老鴇突然硬氣,說道:「我們和官府也是有關係的,你還敢冒充張將軍府的人,我這就去報官。」
路劍鳴再次疑惑,說道:「你又怎麼認出,我不是張將軍府上的人的。」
「哼,張將軍想要姑娘,可從來沒有給過錢…」
路劍鳴無奈苦笑,而後說道:「老鴇子你是聰明人,瑞香在哪想必你也知道,我是為誰做事的,我不說,你也猜的到。」
「臨來之際,主人有吩咐,若是老鴇配合,則萬事好說,若是不配合,知府羅松仁就是前車之鑑。」
老鴇隱約有所猜測,如今算是得到了證實。
哪裏敢得罪一個王爺,只好不情不願的將四人叫了下來,又把賣身契及身份文牒,老老實實交了出來。
路劍鳴帶着四人走出大門,轉身一刀將招牌劈碎。
說道:「我家主人不想聲張,南洲若是傳出一點今日之事,你們全得死。」
然後帶着四人向客棧走去,此時天已黑了下來,路中間站着一個錦衣少年。
路劍鳴憑藉多年經驗,知道此人來者不善,讓四人躲到一旁。
獨自走上前去,說道:「不知閣下攔路,有何見教。」
那人轉過身來,正是秋月謹,
秋月謹嘲笑道:「寧王也真是有意思,堂堂王爺,也打起青樓女子的主意了,看寧王瘦弱的身體,五個青樓女子,只怕他吃不消呦。」
路劍鳴絲毫不敢大意,自然也不會和他去爭什麼口舌之利,
說道:「秋月謹,江湖傳言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不知閣下意欲何為。」
秋月謹看着路劍鳴,頗為不屑的說道:「聽聞你與柳門主一戰,雖敗猶榮,柳門主對外,更是對你讚賞有加。」
「我本來想路劍鳴應該是江湖豪傑,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只會替主子干髒事的朝廷鷹犬,當真可惜呀。」
路劍鳴也不惱怒,只是緩緩抽出長刀。
秋月謹見狀也不敢再嘻哈以對,自腰間抽出一把短劍。
路劍鳴說道:「秋月謹,無論今日你我是分勝負,還是決生死,都不是一招兩招可以完成的,南洲大街之上,也不是比試的地方。」
秋月謹笑道:「說的不錯,不知你想怎樣…」
路劍鳴說道:「三招!今日,你我對決三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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