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對東夏有情,可東夏對您無意。」
「您拿他們當袍澤,他們可曾把您當過公主?」
「我們兄弟,死了也就死了,駙馬重傷未愈。」
「得到消息之後,依然義無反顧的奔馳而來。」
「您就忍心,看他也死在這裏?」
安平公主聞言心中悲涼,眸底卻厲色閃過。
士兵依舊是有恃無恐的攻殺上前,被一刀斃命。
怒喝一聲說道:「安平不欲殺人,可是諸位欺人太甚。」
「凡是再敢上前一步者,既視為絕情斷義,安平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士兵早被萬金,封侯的獎賞,迷暈了頭腦。
哪裏還能想那麼多,只是猛烈攻殺…
孔家兄弟先前畏懼路劍鳴,愛惜性命,不敢上前。
現在,不願親手殺了公主,為日後留下話柄,依舊不願上前。
眼見夏元孝帶着路劍鳴,就快逃出城門。
大聲疾呼:「莫讓路劍鳴跑了,快放千金閘!」
城牆上的士兵,立即跑到一個轉盤旁邊。
解開上邊七根手臂粗細的鎖鏈,城門處,閘門緩緩而落…
夏元忠見勢不好,抓起身前一名士兵,猛然砸了出去。
沖在最前面的大片士兵,瞬間被砸倒在地。
趁着這片刻喘息的時間,急忙又向城門跑去。
就在千金閘,快要落下的時候,夏元忠怒喝一聲,雙手舉起千金閘。
艱難喊道:「公主快走…」
夏元孝帶着路劍鳴已然出城,看到大哥以身舉閘。
將路劍鳴放好,又跑了回來,毅然也舉起巨閘。
夏元忠壓力頓時小了不少,安平公主幾個快步。
跑出城門喊道:「夏元忠快走…」
夏元忠一把將弟弟推開,慘笑說道:「公主,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安平公主這才發現,夏元忠為舉這千金巨閘。
給自己贏得逃生的機會,小腿早已沒入土中。
再想出來,除非城牆士兵主動開閘,否則,絕無可能…
想到此處,安平公主毅然回來,舉起雙手。
想要助其舉閘,救他出來,怎奈身高不夠。
幾次嘗試無果,急的是滿頭大汗…
夏家四將都是粗人,又都是有恩必報的性子。
看到此處,夏元忠心中感動,又加了三分力。
喝道:「元孝,快帶公主走…」
夏元孝一把拖住安平公主手臂,任其掙扎,也不鬆手,硬拽着她離開了此地…
孔立帶着眾人趕到,看着臉色絳紅,青筋暴起,滿頭大汗的夏元忠。
說道:「傳聞你有天神之力,能夠扛鼎移山。」
「原本我還不信,畢竟凡人之軀,不是神仙!」
「你練的又是在家功夫,內力修為,實在不怎麼樣,怎麼可能有如此巨力!」
「今日一見才知,傳聞果然不虛啊!」
夏元忠喘着粗氣,說道:「孔大人,能放公主一馬嗎?」
孔立搖頭說道:「你我,不過是辦差的人。」
「有些事,又豈能由我們做主。不過,只要你願意追隨聖上。」
「隨我一同捉拿公主,我倒是可以饒你一命。」
夏元忠憨厚說道:「孔大人的好意,元忠心領了。」
「忠僕不事二主,大人動手吧!」
孔立說道:「夏元忠,你的外家功夫確實了得,輕易破不開你的防禦。」
「可你別忘了,我曾教過你們兄弟一段時間。」
「你的罩門所在,或許別人不清楚,我卻是清清楚楚。」
「你們兄弟四人,如今,就剩下你和夏元孝了。」
「已經還了公主兩條命,也算報了,當初公主的恩情。」
「何必非得弄的你夏家絕後呢!」
夏元忠喘息粗氣說道:「孔大人,夏元忠只是個粗人。」
「不懂那些大道理,也說不過你,你就動手吧!」
孔異見他喋喋不休,手中窄劍飛出,正中夏元忠胸口。
出乎意料的是,又反彈了回來。孔異重新接劍,一連換着方位,又是十幾劍。
只聽得「噹啷」之聲不絕,夏元忠身上出現無數淡淡白痕。
孔立笑道:「怎麼樣?這小子的橫練功夫,有兩把刷子吧!」
「若不是資質有限,內力不濟,用不了三五年。」
「憑此橫練功夫,就可以躋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
孔異心中詫異不已,自己這柄窄劍,出道以來,就沒有破不開的防禦。
如今吃癟,讓他心中十分不爽…
孔立接着說道:「用不用我告訴你,他的罩門在哪?」
孔異並未接話,思慮片刻,一劍橫削,將其雙目刺盲。
夏元忠吃痛,剛張開嘴,孔異手中劍身激射而去,貫穿了他的頭顱…
而後淡淡說道:「現在,他的罩門在嘴裏…」
夏元忠並未當場死去,嘴裏不斷噴着鮮血。
孔異又是一劍刺出,冷冽說道:「你知道我的外號為,何叫一劍無痕嗎?」
「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手中窄劍,乃是子母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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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劍殺人,子劍不見血,故而得名一劍無痕…」
說完之後,將劍猛然抽出,夏元忠身子一軟,千金閘轟然掉落,將其砸入坑中…
孔立吸了一口冷氣,說道:「你這也太沒意思了。」
「本就是一個破其罩門,簡單之事,非得整的花里胡哨,賣弄什麼呀!」
孔異窄劍入鞘,自傲說道:「在我眼中,他全身上下,皆是罩門…」
孔立搖頭苦笑,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隨即對着城牆大喊道:「開閘…」
路劍鳴三人一路奔逃,來到一處兩岔口時。
夏元孝突然單膝跪下,說道:「公主,請恕夏元孝不能再跟您走了!」
安平公主知道夏家四將,一向忠勇,夏元孝絕不是想要私自逃走的意思。
就這樣看着他,等着他接着往下說。
夏元孝說道:「這有兩條路,公主您帶着駙馬走東北這條路。」
「至於西北這條路,前面是萬丈深淵,我去引開他們!」
夏家四將死了三個,安平公主不願見夏元孝再喪命。
堅決說道:「要走,一起走。」
夏元孝釋然一笑,說道:「公主,我的三個哥哥都死了!」
路劍鳴說道:「夏元孝,正因為你三個哥哥都死了。」
「你更要保住性命,日後好為他們報仇呀!」
夏元孝搖頭說道:「駙馬,我有自知之明。」
「我資質愚鈍,再練上幾十年,也不會有什麼進步。」
「這輩子,也不能為三個哥哥報仇了!」
路劍鳴說道:「你放心,我答應你,三年之內。」
「我必將孔家兄弟,綁到你的面前,任你處置,為你三個哥哥報仇。」
夏元孝憨笑說道:「不不不,沒有公主相救,我們兄弟四人早就死了。」
「多活了這麼多年,其實是賺了。」
「皇宮大內戒備森嚴,駙馬切不可為我們報仇。」
「只要駙馬,能替我們兄弟四人,照顧好公主。」
「我們兄弟四人,就算在地下,也會感謝駙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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