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然沒想到玄澈會主動出擊,但是他從玄澈主動出手可以大致判斷出:玄澈懂術法。所以才可以看見他。果然,在玄澈往前跑的一瞬間,那人也往後退了幾步。隨即又馬上反應過來,迅速伸出了右手。玄澈知道他要用術法攻擊自己了。雖然玄澈知道他看見郁青了,但是她猜測,那人定然以為自己才是重點,所以估計不會將重點放在郁青身上。
果然,那人右手迅速接了一個印,玄澈看見他手上出現了淡金色的光芒,然後越來越盛,連身後的衣岐都看見了。玄澈聽見衣岐小聲的提醒道「小心。」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與之同時,那人猛的向前一伸手,手上的金光便對着玄澈飛了過來。玄澈不會術法,也不會武功,加上受了傷,根本沒辦法躲過去。玄澈正想硬着頭皮撞上去,卻突然感覺背後有人抱住了自己,然後用力往下一按,玄澈肩膀和腿吃痛,便往地上倒去。玄澈剛一倒在地上,便感覺有人壓在了自己身上,她急忙問道「衣岐,你受傷沒有?」
衣岐輕哼一聲「那團金光倒是沒有打到我,只是用力過猛,傷口似乎崩開了。」
玄澈輕出一口氣道「那就好。」突然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得,驚叫道「糟了,郁青。」言畢急忙抬頭,尋找郁青的蹤影。
這時衣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拉起了玄澈。玄澈看去,卻見郁青正傻傻的站在一旁,那個人也警惕的緊盯着郁青。玄澈叫道「郁青,左後方五步。」玄澈話音剛落,郁青也用腳用力往地上一蹬,然後身子便直直的往背後衝去,恰恰到要觸碰到那個人的時候,郁青腳尖凌空一點,身子一個翻轉,然後右手為掌,直直的劈下。動作行雲流水,倒是漂亮的很。那人顯然沒料到郁青動作那麼快,忙急急往旁邊一躲。然後他躲的還是稍遲了,郁青的那掌,還是打在了他的左肩上。
玄澈從他倉皇的一躲,看出來他不會武功,於是忙叫道「郁青右前方兩步。」郁青乘勝追擊,一個箭步便邁到了那人的身側,然後又是一記重拳擊出。衣岐在旁邊小聲問道「方才的第一擊,擊中沒有。」
玄澈答道「若是郁青手中有刀,想必已將他削下了半個肩膀。」
學習術法的人,與武學不一樣。一般會術法的都不會武功,而且要學術法,對天資極為看重,若是先天條件不行,是無法學習的。這就是會術法的人為何寥寥的原因。而且施展術法的時候,是要用手結印才能施展出來的。一般越難的術法,結印的步驟越為繁複。玄澈見那人結印的手法略有些生硬,知道他定然術法並不是十分高明。這個時候,只要快攻就可以了。不給他結印的機會,自然也不用忌憚他了。
很顯然,那人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於是也不再一味閃躲。他知道郁青手裏沒有武器,一時無法重創他,於是便站在一旁,靜靜的施法結印。看來是打算直接忽略郁青了。玄澈見空氣之中的霧氣越來越濃,濃到自己幾乎快要看不見他們兩個了。她知道那人開始反攻了,於是大聲道「郁青,正前方五步。這次必須一擊而中,否則我們就都跑不出去了。」郁青也看見了空氣中的霧氣越來越大,心中也是緊張的很。她一直沒看見自己要打的是誰,但是既然長公主要自己打,那肯定沒錯了。於是一個飛躍,左手握拳,右手為掌,直直的朝那人打了過去。玄澈雖不懂武功,也能看出這一擊的力道。然而見她正要得手之時,玄澈卻突然感覺自己脖子上多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玄澈也不回頭,只對着郁青大叫「郁青,抓住他。」話音剛落,便感覺後面有人猛的踢了自己小腿一腳,那一腳踢的極重,玄澈感覺都聽見了自己小腿的咔擦聲了。然後玄澈便半跪在了地上。
周圍的霧氣漸漸散去,視線又變得清晰起來了。這客棧門口,又變得和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一樣,安靜,空曠。客棧門口的幾個紅色的大燈籠,正高高的懸掛着。客棧下方,玄澈和衣岐半跪在地上,脖子上架着染血的大刀。只是那血,不是他們自己的,而是客棧內的那些客人的。現在,他們兩撥人正緊張的僵持着。郁青將方才施展術法的人按倒在地,反扭着他的胳膊,而玄澈和衣岐,則被那人的同夥亦按在地上,脖子上架着大刀。
玄澈這才看清楚,原來那個會術法的人,竟然是自己剛才進客棧看見的掌柜的。不過轉念一想,也是。這客棧之內,出了那幾個莽大漢,便是這個精明瘦弱的掌柜了的。若不是他,還能有誰。
郁青緊張道「你們這些賊子,快放開他們,不然,我就卸了你們掌柜的胳膊。」
玄澈身後的漢子大聲笑道「你手裏只有一個人,只有兩條胳膊,你敢卸他一條胳膊,我就把這個小嬌娘…………」那大漢說着,用刀身拍拍玄澈的臉,繼續道「我就把這個小嬌娘的兩個胳膊都砍了。」
郁青見他們不怕威脅,臉一下就白了。玄澈知道憑郁青是無法對付這些混江湖的漢子的,於是淡淡道「郁青,你可千萬別把這掌柜的隔壁胳膊卸了,你要是卸了他的胳膊,正中某些人的下懷,不是便宜了他們,虧了我們了?」
郁青剛說完這話,卻見對面的掌柜臉色一黑,衣岐也迅速反應過來,接道「是啊,郁青,你將掌柜的留個活的,他們也忌憚些,若是弄死了,我們可就什麼也沒用了。」
郁青並不懂他二人是要挑撥離間,只傻愣愣的問「那怎麼辦?」
衣岐身後的漢子似乎沉穩一些,抓住機會道「放了我們掌柜的,還可以給你們一條活路。」
衣岐冷笑道「只怕殺了他,你們會更高興吧。」
那大漢頓時怒了,舉着大刀就要砍,對面那一直黑着臉的掌柜吼道「你們是豬腦子麼?你們殺了他,我也得遭殃。」
玄澈淡淡道「他們定然不是豬了,豬可想不出借刀殺人這一招。」
那掌柜的聞言,臉色更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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