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路前年因為土地糾紛停工時,衛濱來過一次,他記得高架橋距離地面差不多有近20米,那個雲峰竟然就那樣直接跳了下去,簡直非人類!但轉眼他又覺得自己真是英明,從一開始就認為對方來自「古武界」,雖然他是當年偷聽爺爺談話才知道,而是並不清楚詳細。
實際上,別說衛濱了,就是雲峰也不是太了解自己當下情況。
儘管他知道自己從那個高度跳下去,有可能會受點傷,但想到雷豹有可能命懸一線,也就顧不上了,只是,當身體凌空那一剎那,「丹田」突然湧出一絲氣息,瞬間充滿四肢百骸,整個人變得無比輕盈,落地時,也只有輕微震感,仿佛從一兩米高處跳下一般,幾乎沒有什麼太多感覺。
「快!磨蹭什麼?趕緊動手砍死他!」
雲峰落地同時聽到了這樣一句呼叫,他扭頭就看到四五個黑衣人拿着砍刀正在圍攻光頭雷豹,而在一旁不遠處,另有一個黑衣人在指手畫腳。
雲峰也不廢話,身體如炮彈一般飛出,「砰」,一拳擊中一名黑衣大漢後背,然而意外發生了!那名黑衣大漢就像被擊飛的棒球,「砰」地撞在高架橋橋柱上,整個臉部與橋柱來了一個完美接觸,鼻樑凹陷,鮮血飛濺,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直接暈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在場所有人震驚。
雲峰哪管這些,拳打腳踢之下,餘下四名黑衣大漢全部被打飛,沒錯,就是「飛」出去,且無一例外撞到橋墩上,然後全部沒了聲息。
「你是什麼人?華龍幫的事也敢插手?」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喊話聲音不低,卻中氣不足,明顯是色厲內荏。
雲峰根本懶得說話,衝上去對着這個傢伙就是一頓胖揍,打得那人哭爹喊娘,哀嚎不已。
「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再敢找我兄弟豹子麻煩,我掃平你們華龍幫。」雲峰冷冷丟下一句話,同時右腳微一發力,踹在躺在地上那人腿部,「咔嚓」,將其左腿踩斷。
「啊」
雲峰就當沒看見,更沒聽到,轉過身像雷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張口道:「豹子,我回來了。」
「兄弟!你果然沒死!」雷豹上一秒大喜,下一秒卻眼前一黑,直挺挺栽倒下去,連手中鋼管碰着自己,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雲峰懂醫術,簡單看了一下,就知道他是失血過多,昏厥過去。這個沒什麼好辦法,只有送醫院輸血治療。
就在這個時候,「噔噔噔」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了過來。
「啊!你殺了這麼多人?」
「怕了?」雲峰不用回頭也知道來者衛濱,一邊繼續給雷豹止血包紮,一邊道:「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厭倦了。」
「這有什麼好怕的?我看這些都不是好人,死了拉倒,那是為社會除害。」
雲峰聽出來衛濱語氣中還有那麼一絲興奮,情知他並沒有聽懂自己說的話,暗自搖了搖頭,又道:「我兄弟受傷了,需要輸血,你知道這附近有哪家醫院?」
「知道,紅十字醫院,不到十公里。」
「好,你開車,我們過去。」雲峰隨即抱起雷豹,緩緩向橋洞外走去。
衛濱掃視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更無視那個在慘叫的傢伙,兩眼冒着星光,追着雲峰也離開了。
令雲峰很意外的是,上了車以後,衛濱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轉了一層關係,最後聯繫上紅十字醫院副院長,不僅專門安排了醫生和病房等待救治,還特意問了一下血液數量是否足夠?並說如果不足,他可以聯繫中心血庫,確保每個血型都有足夠血量。
這番舉動,讓雲峰對衛濱多了幾分好感。等到了醫院後,衛濱更是鞍前馬後,辦理各種繁瑣手續,直到新鮮血液緩緩流入雷豹身體。
「這會兒應該沒什麼事,要不要出去抽根煙歇歇?」急救病房外,衛濱提議道。
雲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來到室外,衛濱從口袋裏掏出一包沒有開封的「九五」香煙,拆封,取出一支遞給雲峰。
「剛買的?」
「嗯,醫院門口有賣的,知道你抽不慣雪茄。」
雲峰默然。
「啪」,打火機火苗竄起,雲峰點燃香煙,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道:「今天多謝你幫忙了。」
「這才多點事兒,根本不值一提。」
雲峰等了一會兒,見衛濱沒有繼續說下去,便又道:「人情我記下了,以後有事可以找我,不過,你堂姐那事,我真不想參
與。」
「知道,你說過了,不想再打打殺殺。」衛濱吐着煙圈,又道:「雖然我很想你能幫忙,但是不能勉強,這道理我懂。」
「謝了。」雲峰隨即道:「你堂姐遇上什麼事情?或許我能夠找別人幫上忙。『港城』那邊,我認識一個人,應該可以。」
「在『港城』應該沒什麼事,二叔通過駐港部隊關係,調動了一個警方特戰小隊保護,『東瀛山本組』沒有膽量和官方直接對抗,可回到國內,就不好說了,畢竟這麻煩不是在國內招惹的,很難動用官方力量。」
「『山本組』,東瀛最大地下組織,實力雄厚,可他們很少招惹普通人啊。」雲峰有些不太能理解。
「大概半年以前吧,『山本組』社長的孫子山本川太郎在『港城』一家夜總會搞聚會,期間酒後亂搞,召集手下強上了一名女伴,或許還服了什麼藥物的緣故,事後居然狂性大發,將人給弄死了,而且手段極其殘忍,簡直令人髮指。可好巧不巧的是,堂姐那天正好也在那家夜總會和朋友聚會,離開時恰好路過山本那個包間。因為陪酒女郎不是一個人,所以當同伴被折磨時,其他人想逃離,被山本手下制止,雙方發生爭鬥,結果導致門被打開了,而山本下死手的那一幕,正好被我堂姐看見。唉,麻煩就來了。」
「就是說,你堂姐是唯一目擊證人嘍。」
「也不是,還有不少人,但問題在於,在法庭上,願意指證的,只有三個人,在第一次庭審後不到一周,另外兩位證人全部遭了意外,現在只有我堂姐,是唯一活着且願意出庭作證的。」
「哦」
接下來的事,雲峰完全能夠想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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