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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牧一野都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章媛微微有些失望。不過看到他的隱忍又覺得事情變得很有趣,她很想知道王若希和牧正飛的兒子有多大的忍耐力。
章媛抿唇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是時候加把火了。
「我跟她說,上大學的時候她有多蠢,我幾句話就挑撥了她與馬伊琳之間的關係。」似乎沒想到她們的關係竟這樣被她輕易地挑撥,語氣頗有些遺憾,「嘖,沒想到她們大學近四年的友情這麼不堪一擊。」
「還有,牧正飛也不是自己出軌的,是我給他下的藥,事後他捨不得老婆孩子想用錢打發我。呵,我章媛是那麼好打發的麼,只能讓王若希做這件事的犧牲品了。」
聽到「犧牲品」三個字,司檸的臉色煞白,下意識地看向牧一野。站在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他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司檸暗道不好。
牧一野沒有動手只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章媛!」
看到牧一野沒有衝動,司檸鬆了一口氣。
牧一野越動怒,章媛就越開心,如果以故意傷害罪把他送進去就再好不過了。
「本來我也沒想掏空牧氏。我無名無份地跟在牧正飛身邊七年,我以為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誰知道他會那麼絕情,他把牧氏所有的股份都給你了,給了我幾處房產。」
「如果是你,你甘心嗎?」
司檸不明白她有什麼不甘心的,只能說,人的無恥是無下限的。
章媛在問這個問題時,語氣格外地認真,還友好地給牧一野留了一些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別人在你走投無路時幫了你一把,應該懷有一顆感恩之心。但章媛她是無恥的,是沒有良心的,自然也沒有道德。
「反正我是不甘心的。」章媛在說這句話時,眼睛裏像是淬了毒。「所以,我就在他的吃食上下了些功夫。」
想到現在躺在醫院裏命不久矣的牧正飛,章媛竟體會到了報復的快感,說話竟帶了些許笑意。
「功夫不負有心人吶!」
章媛雙手環胸,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一副成功者的姿態看着牧一野。
牧一野在極短的時間消化了章媛所有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成王敗寇」他沒什麼好說的。
「你今天主動告知我這一切,想必早已想好了退路!」
「嗯哼~」章媛雙手一攤,甚是得意。
「法律制裁不到你,但我們之間會不死不休!」
章媛伸出雙手,輕輕地拍了幾下,似乎在嘲諷他勇氣可嘉。隨後從抽屜里拿出一封早已擬好的辭呈,「那牧氏就交給你嘍,阿姨期待和你交手的那一天!」
牧一野的眸光瞥向她手裏的辭呈,語氣凜冽,「章媛,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牧一野回到總裁辦公室就把自己鎖在了裏面,從白天坐到了晚上,又從晚上坐到天明。
司檸做不了什麼,就在一邊陪着他。想伸手揉開他緊皺的眉心卻於事無補,此時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當清晨的第一縷晨光撥開雲霧照進房間,牧一野拿出一個筆記本,打開,在上面一筆一畫地寫到。
【兩袖清風,怎敢誤佳人!】
一滴淚水「啪嗒」一聲掉落在紙上,牧一野快速地合上筆記本,腳步踉蹌着走進衛生間。
飄蕩在一邊的司檸早已淚流滿面,原來這才是他沒有第一時間找她的原因,不想拖累她啊!
此時的牧氏已被掏空,面臨破產。一旦牧氏宣佈破產,他就會背負巨大的債務。即使沒破產,他也如履薄冰。為了不連累她,牧一野暫時把她放在了內心深處,一個人默默地扛下了所有。
正如後來牧一野說得那樣,後來牧氏走上正軌就找她了,卻沒有找到。那時候她想着法子避開所有與牧一野有關的人,牧一野又怎麼能找到她呢!
牧一野洗漱出來,直接走了出去。這次司檸沒有跟着他,她不想看到牧一野焦頭爛額的模樣。
在牧一野開學前,牧正飛去世了。
牧一野收到這個噩耗又在辦公室坐了一夜。
牧正飛的離世讓桐城的商界人士一陣唏噓,在當時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曾經盛極一時的牧氏和牧氏的領導者落到這份地步也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當時的司檸已經去學校了,那時候她的爸爸媽媽和牧一野沒有交集,在他們聊家常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提起牧正飛。
司檸在想一個問題,如果上輩子她得知牧一野面臨這樣的處境,她會陪伴在他的身邊嗎?想了又想,還是不會。
他們沒有互相表明愛意,她只是眾多暗戀他中的一人,沒有立場站在他的身邊。即便她向牧一野表明愛意,以牧一野的性格也會直接拒絕她的。
在牧正飛的葬禮上,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林蔚然。看到了他,司檸就知道事情出現了轉機,她很開心,她的少年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牧一野有了林蔚然的的幫助,肩上的擔子輕鬆了許多,牧氏逐漸走上了正軌。在他上大學的同時,每天都會進行線上會議。
別人上大學都是在享受生活,而牧一野則在嘗試着挑起牧氏的重擔,牧氏的總部在他大四的時候遷到了濱城。
一直到他們酒吧相見的那個晚上牧一野還在公司加班,站得越高身上的擔子就越重,這句話在他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司檸現在才知道牧一野第二天撇下她去公司的原因。
再次見到章媛,她的身上已然看不出當初的威風凜凜,如同一隻喪家之犬。
司檸覺得很解氣,牧一野終究還是為她的媽媽討了一個公道。
在面對章媛時,牧一野始終都是神色淡淡的,現在的他在外人面前已經不喜形於色了。
當牧一野回到家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頹然地坐在地上,口中呢喃,「還是把你弄丟了是嗎?」
聽到這句話,司檸的心裏如針扎般疼痛。
四年後的相遇是她沒想到的,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她被電擊後第一個找到她的人會是牧一野。
其實牧一野找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已經死了,只是他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還是把她送到了醫院。當醫生宣佈她死亡後,牧一野在醫院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她的葬禮牧一野沒參加,司檸也不想看到親人傷心難過的樣子,選擇跟在他身邊。
牧一野來到她居住的房子,什麼也不做,就眼神呆滯地坐在沙發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司檸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悲痛。
田楠看到牧一野頹廢的樣子於心不忍,把司檸寫的六本小說送給了他。田楠是希望牧一野看到這些小說能重新振作起來,沒想到卻弄巧成拙。
六本小說都寫了什麼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第一本小說是暗戀文,原型就是她自己。她沒有在小說里彌補她在現實中遺憾,結局BE。
在小說的結尾寫到。
【愛意隨風起,風止意難平。】
在作者有話里寫到。
【故事不長,也不難講。不過你我,相識一場。故事不長,也不難講。有幸遇見,無緣相伴。故事不長,也不難講。你我已奔向遠方,願餘生喜平安樂。】
這本書牧一野看得格外認真,在他看不到的視角,有個滿眼是他的女孩在愛着自己。
六本小說寫得都是校園文,而其它五本小說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在小說里司檸彌補了她的遺憾,而牧一野在每本書中或多或少的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六本書,牧一野看了一天一夜。合上最後一本書,牧一野起身去洗漱,穿戴整齊地去了公司。
員工看到他精神奕奕地出現在公司都以為他放下了,這時候的牧一野沉穩內斂,如果司檸不知道他的結局,或許也認為他已經放下了。
但在第二天就爆出了一個爆炸性新聞。
【知名青年企業家牧一野在家裏吞安眠藥自殺!】
這條新聞一出引起一片譁然,在隨後公開的遺囑中讓他們知道,牧一野是為愛殉情。
他們以為殉情只是一個古老的傳說,沒想到在現在這個快餐式戀愛的時代真的有人為愛殉情,這又讓很多年輕人相信了愛情。
司檸目睹眼前發生的一切,但她卻無能為力。當她聽到牧一野說「阿檸,我來找你了!」時,心痛到無法呼吸,眼睜睜地看着他吞下了安眠藥。
牧一野不在了,司檸也失去了方向。就在她茫然無措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她帶到了一家咖啡廳里。
司檸有些疑惑,隨即聽到一道不容質疑的聲音。
「蔣馨兒必須轉校!」
這是牧一野的聲音?
司檸順着聲音走了過來,背對着她而坐的赫然就是穿着校服的牧一野。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她選擇在牧一野的身邊坐下。
「牧少,馨兒只是一個被我們寵壞的孩子,並沒有什麼歹毒的心思,況且你們也沒受到什麼傷害,回頭我教訓一下就可以了!」
蔣大海的一翻話也是放低了姿態,牧一野還是一個學生不足為懼,可他背後的牧氏卻是不容小覷的,他沒有必要得罪他。再說了本來就是小孩子間的玩鬧,讓蔣馨兒突然轉學對她名聲也不好。放低姿態是對的。
牧一野抿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說道,「您是不相信我有蔣氏偷稅漏稅的證據?」
偷稅漏稅?這兩年蔣氏的發展確實在走下坡路,所以也就採取了一些不正當的獲利渠道。可是牧一野為什麼會知道,蔣大海面上一僵,「你……」
「您做好選擇了嗎?」
「你、你能保證不把你手裏的證據交出去嗎?」
「啪嗒」一聲,牧一野把一個文件袋扔到他跟前。
蔣大海連忙打開,大致掃了一眼材料,額頭上已沁出了細汗,顫抖着雙手把文件袋封好。慌張地說道,「蔣馨兒明天就轉學。」
牧一野點了點頭。
司檸有些懵,蔣馨兒是被迫轉學的,她是怎麼得罪牧一野了呢?牧一野瞞了她什麼事,換句話說牧一野又在默默地守護她。
蔣大海剛走,牧一野的手機就響了。
打開,看到是陌生的電話,遲疑了一會兒,接通。
電話那頭的人說什麼司檸沒聽清,但牧一野只問了句,「想通了?」
然後牧一野就報了地址,隨後掛斷電話。打開短訊,編輯信息。
司檸湊近才發現這條信息是發給她的:你和徐琰先回去!
大概二十分鐘,牧一野就等來了他要等的人——張爽。
看到張爽,司檸不免有些訝異,他們什麼時候到能心平氣和坐在一起聊天的地步了?
兩人坐在一起聊了許久,最終制定了一條計劃,能教訓周瑾的計劃。
張爽的辦事效率很高,晚上牧一野就受到了張爽發來的照片。看到照片就知道周瑾被打得慘不忍睹,事實上周瑾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才能下床。
也正因為周瑾被打才讓章媛狗急跳牆,在他們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在光天化日下買兇殺人,這是牧一野沒料想到的。
司檸受傷後,牧一野處在深深的自責中。
當她還在搶救室里時,牧一野竟給她的爸爸媽媽下跪了。
看到這一幕,司檸捂着嘴,嘴裏嗚咽着,眼淚簌簌地落下。
司檸被轉到普通病房後,牧一野就和她的爸爸媽媽坦白了一切,包括司檸為什麼會受傷以及他對司檸的感情。
牧一野說完,司若愚和陳曉紅沉默了。他們知道牧一野是好孩子,只是眼下司檸能不能醒來還是未知數,他們既不能耽誤他,也不能替司檸做決定。
兩人對視一眼,陳曉紅開口,「阿野,在檸檸這件事上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沒有怪你的意思!」
陳曉紅的言外之意牧一野自然是懂的,抬眸看向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司檸,語氣堅定,「叔叔、阿姨,不管阿檸能不能醒過來,我都會守着她。」
這是牧一野的承諾,司若愚紅了眼眶,陳曉紅眼裏氤氳着霧氣,拉着司檸的手,哽咽道,「檸檸,快點醒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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