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態度,從冷淡到冷漠。
看着許家夫妻的眼神,不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南知意說完起身,眸色深深,對着兩人說道:「以後你們不要再來找我了!因為,你們沒資格要求我,去為南婉月做出什麼讓步,她不配!」
丟下這句話,她轉身,付了錢後,直接離開,對兩人沒有一點留戀。
許明輝和林若梅,看着她決絕離開的背影,臉色很不好看。
……
南知意從小飯館裏出來後,心情毫無意外特別差。
她有點不明白,怎麼那麼多人都喜歡南婉月?
怎麼誰都要站在她那邊?誰都能來踩她一腳!
就因為南婉月比較會演戲麼?
所以,自己就活該被人嫌棄?
南知意心情壓抑,也沒了工作的心思,乾脆就沒回帝氏,而是給盛詩語打了電話,喊她去mj會所喝酒!
盛詩語到的時候,南知意自己已經喝了幾杯。
她看得出來南知意心情不好,眉頭皺了皺,走到她身邊坐下。
「這是怎麼了?大白天的,就喝上了?」
她拿掉桌面上的空瓶子,重新開了一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南知意本來以為自己慢慢就能夠消化掉,可當盛詩語問的時候,還是覺得很委屈,「今天,許明輝和林若梅來找我了。」
「南婉月的親生父母?」
盛詩語問道。
「嗯……」
南知意點頭,把他們找自己的目的,告訴盛詩語。
盛詩語氣得不輕,忍不住拍桌,「南婉月還要不要臉了?帝釋景不娶她,關你什麼事?什麼話都敢說,簡直無恥!」
罵了幾句,她還是覺得不解氣,猛地站了一下,「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走,去教訓教訓那個不要臉的玩意兒!看我不把她那張嘴撕爛!」
盛詩語說風就是雨,拉着她,立馬就要去找南婉月。
「算了……」
南知意把人攔住了,「那種人,你對她出手,也不嫌髒了自己的手?」
盛詩語氣惱不已,心裏更心疼南知意。
她轉身,抱住南知意,拍着她的背,像哄兩小隻一樣,安撫,「知知,你別難過。」
南知意搖搖頭,「我不難過,我只是覺得噁心,影響心情……」
盛詩語贊同地點頭,「的確很噁心,但不值得為他們浪費心情。不過,既然來了,那我陪你一起喝!」
說着,她重新倒了一杯酒。
兩人就這樣慢悠悠喝了起來。
中途,包廂的門,被人打開了。
兩人一抬頭,就看到了江墨爵的身影!
剛才手底下的人來匯報,說南知意獨自過來,訂了個包廂,在喝悶酒。
江墨爵有些不放心,就放下手上正在處理的事情,打算過來看看。
推門進來後,鼻尖就竄入一股酒味。
他緩步過來,看着南知意,詢問道:「過來怎麼不打聲招呼?」
接着,扭頭和盛詩語打了個招呼。
兩人因為南知意的關係,也很熟,所以盛詩語很快點頭,算是回應。
南知意看到他,表情沒怎麼變,道:「擔心你太忙了,就沒打擾你。」
江墨爵聽到這話,眉梢微挑,唇邊帶着一股似有若無的笑意,道:「再忙,也得抽出時間陪你。」
說話時,他在旁邊落座。
南知意沒說什麼,抬手給他倒了杯酒。
江墨爵接過,但沒喝,只是拿在手上把玩,修長白皙的手指,不停轉着玻璃杯,目光緊盯着她。
他看出,南知意似乎不是很開心,眉眼像籠罩了一層陰霾。
他忍不住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南知意不動聲色斂了斂情緒,搖頭回應,「沒有,就是忙太久了,難得出來放鬆一下。」
其實,過了這麼一會兒,她心情已經好了不少,所以也沒必要再提那種糟心事。
見她不願意多說,江墨爵也不便多問,應了聲,微抿了口酒,隨後跟兩人閒聊起來。
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傍晚。
江墨爵讓人送了晚飯來,三人吃吃喝喝,繼續淺酌了一下。
晚上八點的時候,南知意起身,吐出了一口氣,像是要把今天糟糕的情緒,都隨着酒氣從心底里送出去。
「走了,不喝了,還要回家陪孩子呢。」
她準備離開,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的。
江墨爵眸子一眯,當即問道:「你這腿怎麼回事兒?」
「周末和詩語去玩時,不小心摔的。」
江墨爵一聽,掃了眼盛詩語。
盛詩語淡定舉手,說,「這是真的,瞧,我也傷了。」
「人才。」
江墨爵無語看着兩人。
都這麼大人了,還玩摔跤,羨羨和慕慕都不會這樣吧?
無奈搖搖頭,他隨着兩人出包廂。
門外,有保鏢守着。
江墨爵開口道:「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
南知意和盛詩語都沒意見。
三人並肩往外走。
因為盛詩語喝了酒的緣故,自己都走不太穩,所以就由江墨爵扶着南知意的手臂,攙着她走。
南知意把他當朋友,也沒介意,任由人扶着。
結果,剛走到電梯門口,迎面就碰見了帝釋景!
帝釋景今晚是過來見客戶的。
沒想到,瞧見了這一幕。
他微微皺眉,從電梯裏走出來,目光緊盯南知意,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說話時,視線掃過江墨爵扶着的手臂。
兩人這舉動,讓帝釋景很是不悅。
南知意莫名心虛,下意識掙開了江墨爵的手,淡聲道:「來這裏談點事。」
帝釋景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鼻尖聞到了一股酒味,頓時臉色微沉,問南知意,「你喝酒了?」
他語氣里的不爽,更明顯了。
南知意抿了抿唇,老實回答,「喝了一些。」
帝釋景神情慍怒地看着她,問道:「你不知道自己還傷着麼?」
「只是崴了腳而已,皮外傷,酒還是能喝的……」
南知意下意識說了一句。
結果下一秒,就看到男人眉間匯聚了怒意。
她連忙閉嘴……
江墨爵看着兩人非比尋常的模樣,不由皺眉。
直覺告訴他,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
他上前一步,擋在南知意的面前,「她就算喝了酒,我也會送她,就不勞帝總費心了。」
帝釋景眼神冷淡地看向江墨爵,似乎才想起來,他和南知意的『關係』。
江墨爵也看着他。
兩人對視,一股無形的硝煙瀰漫。
盛詩語看看兩人,悄悄湊近南知意耳邊,小聲說道:「知知,他們這是……在爭風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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