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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京。
安睿的病房外面。
紀少龍已經站着看了很久了。
病床上,安睿的眉頭緊鎖,眼睛緊閉,安傑說,這段時間,安睿的病情已經開始越來越嚴重了,醫生雖然採取了很積極的治療措施,但是肝癌這種東西,真的不是想治好就能治好的,他們願意花很多很多的錢,多到普通人不敢想像,可是,這種病,依然是看不好的。
尤其是到了晚期。
安傑說,其實他的爸爸也不想死。
沒有誰真的想死。
有的時候,只要聽說了一些能治好肝癌的偏方,他們都要嘗試一下。
前一段時間,有人說用杉樹的皮煲湯喝下去,對治療肝癌有好處,於是,他派人去找,可是該吃也吃了,該喝也喝了,一點用都沒有。
用安傑的話說,如果這個時候能治好肝癌,就算讓他的父親去吃屎,他都會去吃的。
在病魔的面前,誰都是無力的。
也許,也只有到這個時候,安睿才會明白,人世界所有的真諦,不是權力的鬥爭,更不是身居高位的舒暢感,而是身體,身體不好,什麼都沒有了,身體好,才擁有一切。
安睿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昏迷中。
也許,距離那個彌留之際,已經不太遠了。
紀少龍經歷過病痛的折磨。
也經歷過那種在病魔的面前無力的感覺。
安傑說的,其實他都懂。
「紀省長,他來了。」
突然,安傑匆匆從走廊走了過來,對着紀少龍說道。
紀少龍點了點頭,眼睛還是盯着面前的安睿,並沒有任何偏移。
他沒注意到,走廊上現在已經被清空了,該離開的人,全部都離開了,接着,電梯的門響了一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然後站在了角落裏。
一個穿着黑色夾克衫的男人,緩緩走近了紀少龍。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曹偉江,而站在角落的那個人,正是陳國棟。
紀少龍這次來遠京,就是來見曹偉江的。
曹偉江也站在了紀少龍的旁邊,看向了病房裏的安睿。
「我跟安睿同志不算熟悉,但是安睿同志的改變,是清晰可見的,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我這麼重用他的原因。」
曹偉江突然說道。
紀少龍點了點頭,說道:「我初入官場的時候,那個時候,四大家族是很牛逼的存在,只要聽說四大家族的人,那一般人都是肅然起敬的,這十幾年的時間,四大家族都已經不存在了,曹書記,我想,這是你的功勞。」
紀少龍說道。
有人一定想說,紀少龍這是拍賣品的話。
四大家族分崩離析,應該算是紀少龍的功勞。
紀少龍的一步失誤,害死了丁家,丁家沒了。
紀少龍勸說安睿放棄家族理念,安睿聽了,所以,安家也沒了。
接着,紀少龍帶隊打掉了朱家,打掉了夏家,說實話,四大家族能有今天的樣子,紀少龍應該算是第一功臣。
可是紀少龍很清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曹偉江想要改變落後的政治制度的前提下。
在曹偉江的帶領下,華夏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經濟上,躍居世界第二,距離世界第一,已經不是什麼遙遠的夢想了。
國內的科技,教育,醫療,都得到了顯著的提高。
同時,在政壇上,掀起了長達幾年時間的打黑除惡鬥爭。
將那些原本很囂張的黑社會,幾乎做到了一網打盡,老百姓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打黑除惡的上層工作,那一定的打虎拍蠅。
畢竟黑惡勢力都是有保護傘的,而打掉這些保護傘,就成了尤為關鍵的事情,所以,打虎拍蠅,也成了常態化的事情。
這些年剷除的大大小小的貪官污吏,比以往任何一個時期,都要多得多。
而且,不是限制在某些小官小吏的身上,不管你身居何位,哪怕你已經到了權力的中央,一樣可以把你打掉,這就是曹偉江的魄力所在。
紀少龍只是一個馬前卒。
而這個馬前卒的身後,畢竟是需要一個強大的決策者的,而曹偉江,顯然就是這個偉大的決策者。
這條路。
任重道遠。
並不是一代人的努力,就能將這些髒兮兮的東西,給滌盪清楚的。
需要幾代人共同的努力。
而曹偉江,無疑是開創這個先河的人。
「也有你的努力。」
曹偉江說道。
這或許是對紀少龍這段政治生涯,最高的評價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看向了紀少龍,突然說道:「我時間不多,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所以,有什麼話,就儘快說吧。」
紀少龍點了點頭,說道:「曹書記,我先跟你匯報一個情況……」
說完,他就把他在嶺右省遇到的情況,看到的事情,已經做過的所有步驟,一步步說了出來。
整個敘述的過程,他用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
他告訴曹偉江,其實嶺右省的問題已經很嚴重了,可是他要觸及所有最深層的東西,都有陳空青在前面擋着,所以,具體的黑惡是什麼樣的,他還沒見識到,但是種種跡象表明,陳空青將是史上第一貪官,或許,會高於之前所接觸過的任何一個人。
但是,想要辦掉陳空青,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的手裏,有一塊盾牌。
幾乎是無敵的盾牌。
這塊盾牌是什麼,曹偉江也從前面紀少龍說的話里聽出意思來了。
紀少龍這次來是想告訴他。
如果想要把嶺右省的問題徹底搞清楚,那只有一條路,就是打破陳空青手裏的這個盾牌,而一旦這個盾牌被打破,曹偉江的名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國內的媒體倒不用怕,可是國外的媒體呢?
華夏不會允許一個有污點的人,坐在領導人的位置上的。
因為這不是什麼個人得失。
這是國家形象。
關於一個國家的臉面。
洋洋灑灑。
紀少龍把這次來遠京要說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走廊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紀少龍不說話了,曹偉江也不說話了。
停頓了大概有個一分鐘的樣子,曹偉江突然問道:「紀少龍,這次你去嶺右省之前,有沒有什麼領導,找你談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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