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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她說的,事情並沒有這麼快結束。
第二天一大清早,傅景琛帶着一身晨間的霧氣回到了家。
「去泡個澡吧,熱水已經給你放好了。」林鹿秋說。
「嗯。」
泡完澡後的男人看上去有點疲憊,眉眼微微下垂,坐在沙發上,抬手按了按眉心。
「這兩天,你怎麼過的?」她端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被盤問了一些事。」他的回答很簡潔,「暫時抓不到我的把柄,就放人了。」
「如果你三叔給出的證據是充分並且真實的話……」她不禁有些擔心,「那結果會很壞嗎?」
「……嗯。」男人抬眼看了看她,神色凝重。
「傅氏集團,將不復存在。」
「雖然不一定牽連到我,但集團本身……或許保不住了。」
「人沒事就好,就算什麼都沒有了,還可以從頭再來。」她加油鼓勁道:「沒什麼好怕的。」
「而且我感覺,你原本也沒太擔心,對吧?」
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
傅景琛的反應挺淡定的,淡定得有點超出她的預料。
「老爺子昨天打了電話,說今天要過來一趟,這會兒應該快到了。」她說。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
劉阿姨連忙去開門。
傅老爺子拄着拐杖走進玄關,換了拖鞋,身形微顫地朝他們走過來。
「其實上次你們在雲麓島舉辦婚禮,文華也去了,是我沒告訴你們。」
老爺子的聲音含着幾分悔恨。
「要是當時我說了,事情可能就會不一樣。」
只是,那始終也是自己的親兒子,他於心不忍。
更何況那是孫子的婚禮,他不想破壞當時的好氣氛。
「爺爺,這不是您的錯。」林鹿秋安慰老人,「您先坐吧,劉阿姨,泡杯茶。」
「好嘞,太太。」
「我沒想到,文華他真的能找到那東西……」傅老爺子臉色灰暗,「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還記得這麼清楚……」
「所以爺爺,景琛他爸爸,以前真的做過一些不好的事嗎?」她問道。
老爺子緩緩點頭。
「是……那時候集團還沒起來,他為了打拼,的確做過一些不乾淨的事,但後來就金盆洗手了……」
「那個年代,誰不是這麼過來的?那時的大環境的治安和現在不同,大傢伙混出頭的方式也和現在不一樣……」
「但我可以保證,我那兒子,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也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說着,老爺子長嘆一聲。
「人都死了……我以為,很多事就都過去了。沒成想,還會連累你們這些小輩啊……」
傅景琛語氣有些冷:「不必再提他。」
那人雖然是他父親,但他對那人早已經沒有多少好感。
甚至連對方究竟長什麼樣,都忘得差不多了。
從懂事起,他就不再需要父親這種存在了。
見傅景琛的態度,傅老爺子又是一聲感慨。
「我知道,是你爸他對不起你……打小他就對你缺乏關愛,還把你母親之外的女人娶進家門,確實是他的不對。」
「但景琛啊,你身上……始終流着他的血脈。」
傅景琛的臉色,並沒有因這些話而變得柔和一些,還是一樣的冷硬。
「是,我唯一感謝他的,就只有他給的這身血脈。」
以及傅家長孫的這個身份。
「……不說這些了,景琛啊,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老爺子問起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難道你真準備什麼也不做,任由事態發展嗎?」
「我能做什麼?」卻見男人淡笑了下,攤開手。
「集團和我個人的賬戶全部被凍結,如您所見,我的確什麼都做不了。」
老爺子面露不解:「這怎麼行?再說這不是還有小秋嗎……」
「老爺子,您別忘了,她現在有孕在身,難道您打算讓自己的曾孫陷入危險之中?」
傅景琛不客氣地反問。
一句話,就把老爺子的話給堵住了。
「……這倒是,是我這個老頭子思慮不周了。小秋啊……實在是抱歉。」
林鹿秋微笑着搖搖頭。
「沒關係,您也是關心則亂了。」
看得出來,老爺子真的很關心傅景琛,在他老人家的世界裏,其實傅景琛才是第一位的。
這也算是……人之常情。
「你三叔,給你提了什麼條件?」老爺子又問。
傅景琛把傅文華說的那三個條件轉述給了他。
聽完之後,老爺子氣得跺了跺手裏的拐杖。
「這個不孝子……簡直是咎由自取!到現在都沒放棄做他那個奪走集團和傅家大權的美夢!要不是他一直野心勃勃,也不至於鬧得這樣家宅不寧!」
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因為家族利益自相殘殺,可老天就是不讓他如願!
傅文華和傅景琛之間的恩怨,已經太過深刻,根本不是一下兩下就能消除的。
但歸根結底,還是傅文華野心太過膨脹,不甘願讓傅景琛接手傅氏集團,才搞出的這些事!
做叔叔的,對自己的侄子心思這樣重,下手這樣狠,也不怪傅景琛以牙還牙了!
「當初你爸還在的時候,你三叔就明里暗裏和他過不去,想搶權。直到現在,他還是這個樣子……甚至不惜毀了傅家的一切。」
傅老爺子看起來仿佛一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我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兒子呢?」
傅景琛冷冷道:「他提的條件,我一個都不可能滿足。」
「假如他真想毀了集團,那就隨他吧。」
「你……這……」老爺子欲言又止,卻又無可奈何,最終只能化為一聲喟嘆。
「行,那你就好好陪着小秋和未出世的孩子吧……其他事,不要管了。」
「老爺子看起來心很累的樣子。」送老人離開之後,林鹿秋對身邊的男人說。
「真的沒事嗎?」
「沒事。」傅景琛淡淡道:「是時候讓他老人家明白,兒子和孫子,必須從中選一個了。」
老爺子的立場很為難,他懂,但他更希望,老爺子能選擇一個明確的立場。
而不是一直像之前那樣,左右搖擺。
他和傅文華之間,註定不死不休,沒有和談的可能。
就算對方是他三叔,也一樣。
「那個……」她想起一件事:「景琛,我好像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你父親一面。」
傅景琛懂她的意思,聞言,轉過臉看了看她。
「你想見他?」
她聳聳肩:「也不能說想吧,就是覺得做兒媳婦的,應該見上一次。」
「好。」沒想到,他答應得很爽快,「過兩天,帶你去見他。」
……
怎麼去見一個死人一面?
答案當然是,去對方的墓碑前。
這次她不僅見到了傅爸,也見到了傅景琛的生母。
因為兩位都睡在同一個墓園裏。
「是我的疏忽。」傅景琛攬着她的腰,沉聲說:「是該帶你來見他們一面的。」
卻沒想到,要等到她自己提出這個要求,才想起這麼一回事。
林鹿秋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你平時挺忙,沒想起這事兒,也正常。」
而且她感覺,對他來說,也許還是活着的人比較重要。
像這種長眠在墓園裏的人,他一年到頭或許都想不起來一次。
「你爸……是怎麼走的?」給兩位長輩燒了紙,上完香後,她輕聲問。
傅景琛:「肺癌。」
「那你媽媽呢?」
「她從小就體弱多病,生下我之後,身體變得更差。一次普通的感冒發燒引起併發症,就走了。」
他語氣淡然,仿佛說的都是和自己無關的事,林鹿秋卻從中聽出了一種麻木。
也許當年幼小的他,並不是這樣的,他也會悲傷,會因為媽媽的離開而難過。
但慢慢長大之後,他學會了麻痹自己,讓自己變得這樣風輕雲淡,不悲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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