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輩兒出去後,班行遠和李惠安非常正式的用晚輩的禮節向幾位長輩行禮:「因為爺爺的事情讓舅公的家庭受到了傷害。我代爺爺向舅公和叔叔、姑姑們道歉。」雖然當年的事情本來就沒什麼誰對誰錯,但是老爺子在知道事情後始終是心懷愧疚,班行遠自己也覺得爺爺不在了作為晚輩這個道歉是理所應當的。
兩位老人趕忙把二人拉起來。那位老人顯然對當年的事情沒有什麼介懷,對班行遠說:「當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老師主動的,而且他對那件事也完全不知情。就算有錯,也是長輩的原因,跟小輩有什麼關係。」說完這話,嘆了一口氣:「我姐姐是一個特別溫柔守禮的人,誰知道竟會那樣的勇敢。偏偏是陰差陽錯……父親又過於古板。只是辛苦姐姐了。姐姐離開家後我和弟弟妹妹想盡辦法想找到老師,因為我們都知道老師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人,知道姐姐的情況後斷然不會不管不顧,那樣的話父親也會原諒的。但是怎麼都找不到。姐姐生下英華後又是帶孩子,又是工作,我和弟弟妹妹也只能私下裏給一些幫助。再後來孩子大一些後姐姐就帶着孩子離開了家鄉,也是沒辦法,風言風語的,對孩子成長不好。聽說是去了漢城,我們兄妹幾個也是想盡辦法打聽,怎麼都打聽不到,也是斷了聯繫。」說着說着老人眼裏流下了眼淚。
班行遠安慰道:「舅公不要傷心。奶奶現在挺好的,她也是幾經波折最終和家裏聯繫上了。因為奶奶去年有段時間身體不好,家裏又出了事,聯繫上後我就過來照顧。英華叔很有出息,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權順喧、權順旭,女兒最小,叫權寶兒。」
老人連忙問道:「也怪我做弟弟的沒有盡心尋找,讓姐姐受苦了。姐姐家裏出了什麼事?現在都還好吧?」
班行遠略帶傷感地說:「因為一次意外,叔叔和嬸嬸不在了。」
老人聽後也是非常的悲傷:「說起來英華也是我看着長大的,雖然非常清苦,但真是個好孩子,誰知道……」說着說着哽咽起來。
班行遠和李惠安趕緊安慰:「事情都已經過了。弟弟妹妹都非常優秀,順喧現在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鋼琴師,順旭也開始了自己的事業,寶兒現在也是一名小有名氣的歌手。」
這時最小的那位姑姑權英恩說話了:「寶兒?難道是S.M公司的歌手權寶兒?」看到班行遠點了點頭,又說:「我還奇怪每次在節目裏看到她都莫名的覺得非常熟悉、親切,誰知道居然是姑姑的孫女。雖然做了藝人,但是現在可是了不得的明星啊,也很不錯了。」
李惠安笑着說:「姑姑你不知道,行遠氣不過寶兒做藝人就隨便找了一個由頭到S.M公司鬧了一場,逼着公司減少了那丫頭的行程。現在每天都有半天的時間跟着行遠在首爾大學學習功課呢。」
舅公聽出了班行遠對寶兒的關心,開心地說:「這才是一家人嘛。行遠可是首爾大學的教授,就算鬧得再大,那家公司又敢怎麼樣?沒讓姐姐的孫女退出公司已經是很給面子了。那孩子學習怎麼樣?」
李惠安答道:「非常不錯呢。雖然因為做練習生耽誤了不少時間,但現在已經趕了上來。行遠打算過兩年讓她參加高考,考上首爾大學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老人聽了非常高興:「真的嗎?一個家族一輩人里有兩個人能考上首爾大學在全韓國都是可以光宗耀祖的事情。對了,你們英民叔的兒子權順延也是首爾大學的,當時我就想着向列祖列宗告喜呢,就是考慮到有些過於張揚才作罷。等寶兒考上了我一定要風光大辦,到時候誰不羨慕我們權氏一族。一代人里兩個首爾大學的學生,在古代那可是文曲星啊。」
幾位叔叔、姑姑聽了也都非常高興。權英民問道:「行遠啊,你是哪個系的教授?」
「英民叔,我是數學系和歷史系的教授,不過我在差不多每個系都有關係不錯的教授。順延是哪個系的?」
「他是計算機系的,行遠有認識的老師嗎?」
「計算機系啊,年前由我牽頭,首爾大學數學系、計算機系以及中國的兩所頂尖大學合作開展了一個項目。我只是牽了一個頭,具體工作是首爾大學計算機系的崔明赫副教授負責的,嗯,現在是教授了。這個項目還算成功。回頭我讓崔明赫教授照顧照顧順延。」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班行遠雖然說自己只是牽了一個頭,久經社會的權英民哪裏能不知道領導動動嘴、下面跑斷腿的職場規矩,看來自己這個從天而降的侄子在首爾大學的地位非比尋常啊。權英民又跟父親說:「父親,你看是不是該讓孩子們進來見見他們的哥哥嫂子?」
老人說:「理應如此。說起來這些孩子除了順延還有好幾個都在漢城上學呢。」
班行遠說:「前段時間在各個大學開巡迴講座,高麗大學、延世大學、成均館大學,差不多每所大學都有幾位說的來的教授。也很長時間沒見了,有時間約出來聚一聚,合適的話一併拜託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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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兩位姑姑出去叫孩子們,老人又問:「行遠看你的年紀,你是老師在中國那邊的親人?老師現在身體怎麼樣?」
看到班行遠默然的樣子,李惠安說:「爺爺在中國那邊已經沒有親人了,行遠是爺爺收養的孤兒。因為年事已高,爺爺6月份剛剛過世。這事兒兩位請不要告訴其他人。」老人聽了李惠安的話也是喟然嘆息。
不一會孩子們都進來了,還沒等介紹,權順延就走過來說:「您是班行遠教授嗎?您可是我的偶像!」
班行遠笑着說:「順延啊,我們是一家人。叫什麼教授,叫哥哥就可以了。」
權順延迷迷糊糊搞不清楚情況的時候,權英民給一家人做了介紹。對孩子們來說班行遠首爾大學教授的身份有過於誇張,見禮後就走到了一邊,遠遠的看着。倒是李惠安姿容無雙、親和力無雙,很快就和家裏大大小小的女人們打成了一片。班行遠和舅公、兩位叔叔以及權順延坐在一起聊天。
「舅公,這次是瞞着奶奶過來的。您也知道,奶奶有時候有些固執,心裏面不管有多想,就是放不下身段。」
「我還不清楚我那個姐姐。說起來當時也是傷姐姐太深了,都非常的心疼姐姐,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面對父親的怒火為她說一句話。」
「奶奶是不會在意這些的,況且您也幫了他不少。您看下面的事情怎麼安排?」
「今天有些晚了,我打電話給弟弟妹妹讓他們明天過來一起商量。他們都會高興壞的,這可是盼望了好久的大喜事啊!」
聊完這些事後,班行遠又問權順延:「順延你現在幾年級?成績怎麼樣?服兵役了嗎?」
提到兵役的事,幾個人都有些情緒低落,國情如此。權順延答道:「我是今年春天入學的,成績還算不錯,考過幾次試,成績都是A+。兵役的事能怎麼辦呢,打算和其他同學一樣大二的時候去服役。」
班行遠聽了這話心裏有譜了,說道:「有沒有讀研的打算?一些課程我可以輔導你一下,再拜託計算機系的老師多加指點,爭取提前一年本科畢業。只要成績夠,研究生面試的事情你無需擔心。在30歲前取得博士學位應該問題不大。到時候你也別申請免除兵役,申請一個替代役,這樣對你以後的發展有好處。」
幾個人都驚喜起來,能有免除兵役的機會誰不開心。權英民有些激動的問道:「行運啊,真的可以嗎?」
「只要成績好問題不大。如果不是擔心以後會惹出什麼波瀾,順延都可以報我的研究生。這邊的國民性大家都清楚,還是穩妥一些的好。」幾個人都點了點頭。
「順延啊,假期沒什麼事情的話就早些回漢城,我看家境也不需要你打工掙學費。我幫你輔導功課。數學方面你無需擔心,其它的專業課我也多少懂一些。實在不行可以拜託你們的專業老師,在計算機系我多少能說得上話。」權順延當然知道機會難得,而且他還不清楚這位哥哥何止是能說得上話,簡直面子不要太大。
幾位長輩都是非常高興,不但離散多少的親人聯繫上了,而且還順帶解決了晚輩的一件大事。雖然知道和班行遠沒有血緣關係,也是當做真正的親人。骨肉血親又有多少能做到班行遠這樣的?
聊了一會,班行運看時間還早,就主動提出代爺爺到曾外公墓前祭拜。不管怎樣自己的爺爺也是和人家的小姐有了後代,爺爺不在了,做為晚輩前去祭拜也是應有之意。老人本來打算親自去的,被班行遠勸住了:「舅公,這次您就別去了。等奶奶回來您再陪着去吧。讓叔叔帶着就好。」於是班行遠和李惠安便在兩位叔叔的帶領下前往墓地祭拜。也沒有多遠,幾個人步行去的,很快就回來了。回來後家裏面已經開始張羅晚飯了,李惠安看到大大小小的女人們都在幹活,也要去幫忙,被姑姑嬸嬸勸住了,在屋子裏陪着幾位長輩喝茶。泡的正是班行遠帶來的龍井,茶香四溢、回味悠長。幾位長輩都是讚不絕口,班行遠也是第一次喝這麼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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