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乃朝朝暮暮 ZM 第15章 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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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暮感覺渾身冷颼颼的，白皙的小手胡亂地摸着，並沒有按預想的那樣碰到被子。

    緩緩坐起身，睜開惺忪的雙眼。

    淡藍色的被子全掉落在地上。

    女孩吃力地把被子拽上床，眯着眼看向落地窗，天還是黑蒙蒙的，又繼續倒頭就睡了。

    早上，姜念在電腦上趕個策劃書，桌子上的飯已經擺好了，遲遲不見朝暮的身影。

    「這怎麼還沒起，平時這孩子都吃飯了。」姜念不禁嘀咕道。

    把電腦關上，姜念走向朝暮的房間，「暮暮，該起床了。」

    「嗯。」

    聽到房間裏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姜念直接走進朝陽的房間。

    粗暴地掀開被子，大聲說道：「臭小子，昨天又熬夜到幾點？」

    朝陽翻過身，絲毫不理會他媽。

    「快起床吃飯。」姜念下了重手，拍着朝陽的背上。

    「嘶。」

    朝陽耐住起床氣，臉耷拉着，「知道了。」

    姜念才肯離開房間，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趕策劃書。

    「媽。」朝暮看着姜念叫出聲，拉開椅子在飯桌前坐下。

    「嗯。」

    姜念笑着說：「趕緊趁熱吃吧。」

    朝暮點點頭，白皙的小手抽出幾張衛生紙，捂住鼻子。

    鼻塞很難受。

    「暮暮感冒了？」姜念關切地問道。

    「有點。」

    姜念放下手裏的東西，走上前，撫住朝暮的額頭，「頭暈不暈？」

    「不暈。」

    朝暮軟軟地出聲，「過幾天就好了。」

    「媽，下次叫我就叫我，別打我。」穿着深藍色衛衣的朝陽走過來，臉上略有些不滿。

    「你還好好意思說，睡得跟豬一樣。」姜念指着朝陽，「要是有暮暮一半勤快，我可就能少操心了。」

    朝暮笑出聲，紅潤的唇揚起淡淡的微笑。

    「哥，趕緊吃飯吧。」

    「好嘞，俺妹。」朝陽在朝暮身旁坐下，恢復一如既往的樣子。

    姜念看着這兄妹倆外貌差距較大，忍不住出聲：「朝陽，你是我親生的嗎？」

    不對比不知道，只能說，朝陽長相很普通。

    正在吃麵包的朝陽突然被嗆到了，喝了幾口水，「我是不是親手的，媽你不是最清楚嗎？」

    「那應該不是。」姜念一口否決，一本正經的樣子：「可能抱錯了，也說不準。」

    朝陽：「……」

    一大早上美麗的心情瞬間消散，多虧他老媽。

    朝暮強忍沒笑出聲，嬌小的身子連發出顫動。

    「媽，在我妹面前給我留個面子，好嗎？」

    「行。」

    姜念沒再說什麼，隨意叮囑了幾句，開車上班了。

    ***

    朝暮上課的時候，頭蒙蒙的。

    想睡覺。

    等老師離開教室，朝暮就趴在桌子上睡起來。

    「老班來了，老班來了。」

    不知道哪個同學說了聲，全班頓時安靜下來。

    潘森貫從後門緩緩走進來，神情嚴肅地掃視了整個教室一圈。

    舒染涵用手指點了點朝暮的後背，小聲提醒道：「老班來了，暮暮。」

    朝暮慢悠悠地坐起身，強克制住困意，小手托着下巴。

    潘森貫走上講台，「給大家強調考試相關的事情，第一點不要作弊，誠信考試。」

    「雖然每次大家都忽視這一點，但仍有部分考生被抓到抄襲，一經發現，成績全部作廢，全班平均分倒扣五分，希望大家以此為戒。」

    「第二，大家考試要放平心態，當然不排除某些客觀原因，要正視考試，每一次都是對自己學習成果的檢驗，祝大家考試順利。」

    「我要說的都講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班長薛薇琦。」

    薛薇琦站起來：「好的，老師。」

    「朝暮。」潘森貫叫出聲。

    朝暮一驚：「嗯？」

    她沒怎麼聽，剛才在老師眼皮底下小憩了會兒。

    「有什麼不懂的事情問我和班長薛薇琦都行，我看過你考號，你考場在第一考場。」

    「好。」

    朝暮磕磕巴巴，「謝謝老師。」

    「嗯。」潘森貫又給薛薇琦交代幾句，才離開教室。

    「老班好關注你啊。」舒染涵偷笑出聲，「你剛才真可愛。」

    朝暮軟軟出聲：「因為我是新生，老師就多說了幾句。」

    「不懂也可以問我，」舒染涵拍着朝暮的肩膀，「雖然我不是班長，也不是班主任。」

    朝暮笑出聲，「好。」

    ***

    感冒倒是沒見好，越來越嚴重了。

    考試當天。

    「朝暮，你的筆袋忘拿了。」舒染涵在身後叫出聲。

    朝暮緩過神，帶着鼻音：「謝謝啊。」

    女孩轉身接過筆袋。

    「你感冒了？」舒染涵問道。

    「嗯。」

    舒染涵盯着朝暮，略有擔心，「感覺還好嗎？」

    還有五分鐘就開考了。

    朝暮擠出微笑，「挺好的。」

    這就是老班說的客觀原因吧，讓自己給趕上了。

    不太想讓別人太擔心，就感個冒而已，大驚小怪的。

    「加油，暮暮。」舒染涵沒再說什麼，怕說錯話。

    「你也加油。」

    朝暮走進考場，坐在靠窗的位置。

    願自己能正常發揮吧。

    第一場是語文考試。

    朝暮寫上自己的考號和姓名，審閱着整張試卷。

    作文她之前有練習過類似題材的，可以說勝券在握。

    寫到一半，頭又暈起來。

    睡意襲來，朝暮喝了幾口白開水，強迫自己清醒。

    「朝暮，你可以的。」朝暮在心裏默念道。

    頭越來越重，朝暮終於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起來。

    時間飛逝地流過。

    「考生請注意，距離考試還剩五分鐘。」

    監考老師注意到朝暮，輕輕敲着朝暮的桌面。

    朝暮頓時驚醒，一臉茫然。

    「還有五分鐘考試結束。」

    朝暮大腦一片空白，看着試卷不知所措。

    還有五分鐘。

    朝暮快速地把前面的空填完，心裏狂跳不止。

    握着筆的手心直出汗，她知道完了。

    作文一個字沒寫。

    「考試結束，大家把筆放下。」

    朝暮將筆放在桌子上，發怔地看着試卷。

    監考老師從朝暮身旁經過，抽出桌上的答題卡，背面空白的極其惹眼。

    朝暮默默收拾着東西，一言不發。

    她從來沒出現這種情況，心裏異常懊悔。

    回到教室，幾個女生在對選擇題答案。

    朝暮無意瞥了眼。

    「你要聽嗎？」旁邊女生問道。

    朝暮淡淡地拒絕：「不用了，我不太喜歡對答案。」

    「好。」

    她語文已經不及格了。

    這個消息對接下來的考試無疑是當頭一棒，朝暮也知道自己的心態很一般。

    女孩背着書包，緩緩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