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咒回別催了我是真想擺爛 第60章 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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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等等，我知道你想幫助我進步，但是直接一發赫轟我是認真的嗎？！」

    洶湧的咒力在直擊你面門的最後一刻你後悔接受他們的幫助了！

    時間回到昨天，想想心裏還是抗拒參加京都的聯誼賽，你主動去找夜蛾老師想要取消自己的名額。。

    「老師，我覺得我還是不參加比較好。」

    夜蛾老師似乎早有預料的提前泡好了茶水等候你的到來，在你說完這句話後他並沒有直接詢問為什麼而是抬手示意你坐下。

    「是因為不想碰見熟人？還是你對自己沒有自信？」夜蛾老師將一杯茶推至你面前，淡淡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什麼時候老師也會喝這種偏甜的茶水了？

    「嘗嘗吧，特意準備的，你應該會喜歡。」

    眼下的處境，原諒你實在沒有品茶的心思，只是一股腦想要拒絕這次的比賽。

    「老師，我還是覺得……」

    「先嘗嘗吧。」

    夜蛾老師還是第一次如此堅決的希望你嘗嘗，這種情形貌似你不喝就不能接着談論，你果斷端起茶杯抿一口，意外的是這杯茉莉花茶並沒有甜度，相反，儘管帶着花香，卻比普通的茶水苦的多，苦到擰眉的程度。

    「略，好苦。」餘味在口腔中久久不散，簡直比你這麼多年吃過的任何東西都難以下咽。

    「很難喝嗎？」

    「很難喝啊老師，您這是加了什麼東西啊？！」有種被戲耍的不解，老師是故意的嗎？

    「我什麼都沒放，只是泡的時間久了點，另外，加了些去火的材料。」

    這番話聽的你眉頭一緊。

    「茶泡出來後就需要儘快喝掉，否則越放越苦，你也一樣，太久不使用術式，這次任務結束是不是一直處於脫力的狀態。」

    「可是，老師是怎麼發現的？」就算是無意間聽見對話，你也沒有暴露。

    「很疑惑嗎？我想悟應該也看出來了，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我能感受到，你的咒力已經失衡了，而你想要躲避的東京校長，會在這次的比賽中重點關注你的進步，你是怕這個才想要拒絕吧，我不會因為別人強行逼迫自己的學生轉校，這點你可以放心。」

    夜蛾一句話直接戳到了你的心窩，來時想到的一系列藉口都說不出口了。

    「……」

    「一周的時間，我想你可以找回曾經的狀態，你對術式的不解，悟他們或許可以幫忙，去火的東西嘗起來苦了點，對身體有好處的。」

    另一件事，夜蛾還是沒說出口，或許訓練結束，他再詢問也不遲。

    回去的路上，攤開手心，你不確定這種猜想是否正確，將咒力匯聚於手心，皮膚、肌肉、骨骼改寫，最終變成可以拔除咒靈的咒具，想了想，你還是做出了決定。

    「悟，傑，幫我個忙吧。」

    「什麼忙？幫你捎東西的人情你還沒還呢。」

    對方幾乎按秒回的速度讓你驚訝，後面的話甚至還沒組織好，相比於五條悟，夏油傑的回覆正經許多。

    「別理他，東西是我帶的，需要我做什麼？」

    「emmm，這一周的訓練，我需要重新適應下術式，幫我訓練下吧。」

    術式？回想着在教室時六眼觀察到的那些紊亂的咒力波動，入學到現在，過去那些粘稠的咒力在你身上一度寡淡到幾乎要消失，沒想到這次任務後突然爆發了，五條悟一直在想合適的藉口打聽，沒想到這次會被主動請求幫忙，正好可以觀察一下。

    「你確定要向五條家的那位尋求幫助嗎？別忘了，加茂跟五條家水火不容啊，主動暴露自己的術式很危險。。」好久不曾吃撐的狐狸老師心情不錯，站在你的肩膀上看到你的消息後些許驚訝，他並不關注人類的爾虞我詐，但每次提起這些敏感的話題都會影響到你。

    「夜蛾老師說，去火的東西都是苦的，他的那雙眼睛估計什麼都瞞不住吧，況且，我覺得悟不會傷害我。」

    「何以見得？」

    「直覺。」

    說不定哪天，他真的會救你呢？

    夜晚，許久不曾夢過的場景再次出現，許多孩子待在一起接受訓練，幾個老頭子坐在高處俯瞰挑選着具有天賦的孩子，名為樂岩寺的老人在見過你的術式後第一次向家族發出邀請。

    枯槁的手撫摸着你的皮膚，帶着薄繭的手冰冷粗糙，蹭過你的肢體，探查感知着咒力，他無比肯定你的天賦，並向家族許諾會重點培養，後續經歷過意外後，你再也無法使用術式，家族不惜一次又一次利用危險的任務想要逼迫你再次使用術式保命，可全部以失敗告終，樂岩寺再次造訪，相比於家族的人，他確實更友好些。

    「雖然咒術師是依靠控制自身的負面情緒化為咒力，但遇到難以接受的事情身體就會本能生成智皓保護自己。」

    家族從不認為這是自己計劃的失誤，比起藥效的副作用，他們將這一切歸責為你的性格過於軟弱，以及對他人的依賴。

    難以言說的悲傷，樂岩寺並沒有說出後面這句話，相比於家族的老人們開始迫切的討論後續，他蹲下來向你伸出手，「要不要考慮未來在東京上學，如果你想要恢復術式，我可以幫你。」

    他的形象逐漸與記憶里那些面孔重合，變成了那些你討厭的人，你狠狠打掉了他的手，躲得遠遠的，他的面容很平靜，看不出神色。

    「是嗎？那我期待着你的成長，下次見面希望你可以改變自己的想法。」

    夢境向前推進，你夢見了賽場，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你的咒力再次失控，什麼都感知不到，夜蛾老師眼中溢滿了失望，樂岩寺告知了家族你的失敗，歌姬她們的身影越來越遙遠，家族伸手將你拖走。

    驚醒，手機的時間指向凌晨，很想找人說說話，旁邊的狐狸睡得正香，這個時間，大家或許都睡着了。

    叮，手機彈出來信息，你連忙打開，對方卻急速撤回，是悟的信息，這麼晚，他還沒睡嗎？

    「悟，我可以跟你聊聊嗎？我睡不着。」

    輸入框的信息一直停留在輸入中，五條悟刪刪減減，他腦海里一直閃過今天的畫面，思緒很亂，傑的狀態很不對勁，說完一起幫助訓練後面色一直很古怪，詢問硝子後才得知，幾個女生不久前剛從特級手下死裏逃生。

    「好。」

    任何語言都不如一句簡單的回覆，好，我就在這裏，你想要傾訴，我會認真聽。

    看到這個字，鼻子突兀發酸，眼眶好難受。

    「如果，我沒有術式，或者，我很弱，你還會跟我做朋友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五條悟愣了愣，停了幾秒後開始反思自己，難道是一直跟歌姬開玩笑說她很弱讓你感受到壓力了？

    「我表現的很討厭弱者嗎？」這番小心翼翼的詢問在你眼裏已經變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你開始後怕因為再次出現失去咒力會因為拖後腿被大家嫌棄，這麼久你對自己始終沒有自信，為什麼會跟你做朋友呢？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次失去咒力，如果聯誼賽上我失誤了，我……」後面的結果你不敢去想像。

    「你在亂想什麼？比賽不是還有我和傑嗎？還有，你跟歌姬相處這麼久，她雖然確實弱了些，但相處這麼久你應該還算了解她吧，硝子不一直都很喜歡你嗎？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嫌棄你呢？」

    五條悟突然一大串的長句讓你的腦子嗡嗡轉，好像，確實是這樣，緊接着五條悟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你的心臟猛然撲通狂跳起來。

    「另外，我承認第一次見面認識你確實是你身上的咒力很特別，但後面我們成為朋友是因為你這個人，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我確實沒有傑那麼細心，你有事情我也可以傾聽，我們也是朋友吧。」

    這些年你經歷了什麼他無法得知，每一個人都有不想被剖析的過去，他的眼睛可以解出一切難題，可他看不透你的想法，只是透過愈發薄弱的咒力感知到你的靈魂脆如薄紙，在他第一次留下無法癒合的傷痕後，在兩人失去聯繫後的這些年，你一定經歷了許多，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到你親口說出秘密。

    「嗯，我們當然是朋友，那麼明天，就拜託你了。」

    「當然，我會用盡全力的。」

    此刻的溫馨氣氛，在二天蕩然無存，站在你面前的是夏油傑放出的巨型咒靈，以及認真起來準備發射蒼和赫的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