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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未想像過未來的某一天,在生活中會多出另一個人的身影。
一周的時間,五條悟把這所小小的房子裝修成溫馨的家,冰冷的白色牆壁重新刷上了暖黃色油漆,,牆壁上掛着海報和小盆菜,淺色系的窗紗前一定要足夠輕薄的窗簾,他仿照着你在學校的房間佈置了這裏,他什麼都知道。
放下咒術師的身份,原來是這樣的輕鬆。
五條悟的美夢被門縫裏飄散出的香味搖醒,他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走出房間,在看見客廳的身影時愣了一瞬,這才遲鈍的想起來自己借住在你家。
而現在的他頂着一頭炸毛的頭髮穿着睡衣赤腳走在客廳里。
。。。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停下來看着你發呆,你接着切開剩餘的煎蛋放入口中,還不忘提醒一旁迷瞪的人。
「你的厚蛋燒要涼了哦。」
「!」
男生的洗漱速度能有多快,你剛消滅完煎蛋抬起頭,悟就已經打理好頭髮穿戴整齊落座了,在他身邊,你甚至可以嗅到一絲香水的味道,仔細一看,他連頭髮都已經定型了。
好可怕的速度,,
大口消滅厚蛋燒的五條悟似乎注意到你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思考一秒鐘,大方的切掉另一半沒淋上蜂蜜的厚蛋燒就往你餐盤裏送。
看見你眼底的詫異,他揚眉,為自己的猜想洋洋自喜。
「想吃直接說就好,我不介意跟你分享。」
說着,他甚至主動把果醬推到你面前。
「。。。謝謝。」
從繁瑣的任務中突然脫身,世界突然就空虛起來了,以往總是沒時間玩的遊戲一個個擺在面前也失去了興致,手機里被拉黑的消息還在增長,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讓你不知所措。
自覺擔任洗碗工的五條走出廚房,就發現你這副煩躁的模樣。
「你這是怎麼了?」他熟練的坐到你旁邊,電視機里的像素小人不知何時已經顯示死亡,他卻沒注意。
「我不知道,突然好像什麼都做不了,以往在家族放假的時候我應該在額外的任務里接受磨鍊,而不是……。」
你語氣頓了一下,將手中的遊戲機遞給他。
「大把的時間用來打遊戲。」
戒斷反應?五條悟的腦海里蹦出這個詞彙,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自然會出現疲憊的回彈,你在焦慮。
以往的空閒時間都有着歌姬跟大家圍繞在身邊,你會自然的跟着大家的選擇走,現在突然把時間抓自己手裏反而不知道怎麼去只配,想清楚這些,在下午,五條悟邀請你出去逛街。
他親自替你系好脖頸上的絲巾,12月的東京不在下雪,但天氣還在變冷,考慮到外面的冷風,他還是給你身上多裹了件外套。
「今天的時間就交給我吧,我來教你怎麼放鬆。」
臨近過年,天氣寒冷也無法磨滅人們結伴逛街的樂趣,你跟着五條悟漫步在街頭,夕陽傾斜,把兩個挨在一起的人身影拉長,五條悟不緊不慢的走在你身後,他追逐着你的影子,看着那兩道合影在光照下逐漸重合,就像他在牽着你的手。
他胸腔里有莫名的衝動,催促着他拉近兩個人的關係,你的身上依舊帶着鳶尾花的味道,那是屬於傑的氣息,他早該猜到是誰的禮物。
明明私底下約定好按兵不動,傑太狡猾了,居然趁着他不在提前送你生日禮物,五條悟將這一切掛到傑的身上,絲毫不記得,你脖頸上總系的紗巾包括系法都來自於他。
他在後面躊躇着,身後突然有人撞過來,沒有感受到惡意,他順着力氣向前撲,你下意識的伸手去接,一米八的男生直直倒入你懷裏,在埋入你大衣前,他看見了撞他的小情侶投過來加油的視線。
我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加油小伙子。
他扒拉着你的大衣,很想直接去牽手,但是這樣是不是有些唐突你,以往他從不會考慮這些,可寒假他是借住在你家的,一旦被發現他的心思他肯定會被趕出去。
五條悟糾結着,最後還是輕輕扯住了你的袖口。
他彆扭的轉過頭,耳廓通紅,身上還能隱隱嗅到你的氣息,這個認知讓他害羞到手足無措,只能躲着你的目光找理由。
「咳咳,這樣防止我們被人流衝散。」
他的藉口蹩腳又心虛,只要他想,開啟無下限沒人可以碰到他,他現在,身上有和傑相似的感覺,朦朧又美好,但那不是你該奢望的東西,你沒有阻止他拽着你的袖口,只是把手縮的更深,你的身上還有詛咒,還有家族,沒辦法給他答覆。
你很清楚暫時的逃避不會解決任何問題,時刻閃爍的手機一直在提示家族裏在找你。
加茂家的大小姐的聯繫欄里只寫着兩個字;「歇息,勿擾。」就此失去了聯繫,這是這麼多年你第一次任性的斷掉了一切的社交聯繫。
偏偏今天還是禪院家的繼承人來探望未婚妻的日子,你叛逆的行為引起了大長老的不滿,羽翼未滿的崽子在得到了家族需要的力量後竟然生出逆反心理,他不允許。
短短一年的時間你會有多大的改變?他對你的認知仍停留在那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女孩,只是一時的糊塗,他可以大發慈悲原諒小輩。
現在還有外人在場,他帶着一如既往的自信向禪院家的人做出承諾,一定會早點喊你回來,你肯定會回來。
這個觀點在下一秒被僕人無情推倒。
「大人……」
「怎麼?終於接通了?」
果然,不管多久,你在心底還是懼怕他的,他得意的捋順鬍子坐回高位,等待着結果的宣判。
「小姐的聯繫方式只剩下,只剩下她留下的一句話,其餘的全部註銷了。」
「咳咳,她說了什麼?」
「她說,歇息,勿擾。」
「沒了?!」
這句話說完,大長老臉的臉色由青變紫,最後滑稽的黑成一團,已預料到結果的禪院直哉心知今天是見不到你了,無趣的他直接了當的乘坐私家車回去了。
剩下的幾個人紛紛留下來要求加茂家給出說法,吵吵鬧鬧的雜亂聲中,高台上的檀香不知何時斷成了兩截,長久飄揚的輕煙開始消散。
正被五條悟拉入遊戲廳的你收到了禪院直哉的消息。這人一直在你的陌生人名單上躺屍,自從上次學院聯賽以後除了偶爾關注六眼的實力他很少聯繫你。今天這算突然詐屍。
手機的頂端赫然是一段帶着延遲的視頻,裏面是加茂高層開會的地方,裏面的幾個老人中你一眼就認出了大長老,他臉上的褶皺抖動着,身邊的人分別是加茂和禪院家的人,正吵鬧着關於你消失的消息。
他沒有說一句話,嘲諷卻明晃晃掛在主頁上。
你沒來得及回復手機被五條悟搶走塞入了他的口袋裏。
「別看手機了,看我,我能抓金魚,也可以抓娃娃機。」
關於你決定的事,五條悟從不過問原因,只是聽見了你想一個人呆在東京,他就放下五條家的事情來陪你了,心裏跟明鏡一樣。
「哦!抓到了。」
雀躍的聲音闖入耳中打斷你的思緒,他笑吟吟的回頭望着你,臉上還貼着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布偶,原來人在真的開心時眼底都會閃爍着光,那一刻,你可以感受到死寂的胸膛變得滾燙,他包容了你突如其來的任性,不問緣由。
你記起了自己填寫的答卷,這個世界,你真的會討厭嗎?至少,在藍色海洋泛起漣漪時,你否定了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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