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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氣很好,羂索像往常一樣在固定的時間打開大門迎接師傅,但這次男人身後多了道輕飄飄的身影。
師傅主動把身後的女孩推到他面前,「以後,她就是你師姐了。」
大門關閉後空蕩蕩的院落就剩下兩個孩子面面相覷,突然到來的師姐衣着光鮮亮麗,絲質的衣物在陽光下閃爍着光澤,他有些無所適從的攥緊衣角,前不久這裏的破洞還沒被補好。
比他高出許多的女孩先是轉身觀察四周,再次扭頭看向他時已經皺緊了眉,是因為院子過於破敗嗎?他已經很努力的打掃乾淨了。
「你是不是燒糊了什麼東西?」
「啊?」
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向一旁的廚房,隱隱飄出的黑色煙霧還伴隨着點點火光。
「糟了!」
羂索火急火燎的衝進了廚房,幾乎是他剛踏入的瞬間,火勢變大門梁倒塌壓住了出口,已經不敢去思考回來師傅看見這一幕會不會殺了他,濃煙嗆得他睜不開眼,他想呼救,可想到外面那個人冷漠的臉龐,他苦中作樂的想,死在這裏其實挺好的。
加茂風和遇見過很多蠢貨,但頭一次碰見做飯差點把自己燒死的,把這個小鬼從火海里掏出來時,他渾身燒的只剩下裏衣的布料還貼在身上。
「你是傻瓜嗎?明明都看見那麼了還衝進去送死?」
醒過來的羂索並沒有替自己辯解,他只是沉默的聽着對方的牢騷,身上的衣服明顯被更換過了,十多歲的少年已經隱隱知道了男女有別,在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誰換過後他羞怯的躲進了被窩裏。
「那不一樣,師傅晚上回來沒有吃的下酒會打人的。」他的聲音悶悶的從被窩裏傳出,帶着委屈。
聽到這句話加茂風和也安靜下來,更換衣服時羂索身上那些青紫色的傷痕應該是被人打出來的,每一塊淤青都是照着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下手的,看來這個師傅不簡單。
「我把新衣服放在枕頭旁邊了,我先走了。」
加茂風和做了一件好事,當她晚上把這件事說給漏壺聽後,漏壺發出了無情的嘲笑聲,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收養的小丫頭會是個樂於助人的好人,否則也不會在他把那些咒術師打傷後一個個補刀了。
「今天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啊?」漏壺吐出一口煙氣,他最近格外鍾愛人類的搖椅,躺在上面舒服得很。
對今天破天荒的救人行為,加茂風和並不想解釋,冥冥之中的感覺,相似的咒力波動,比起那名詛咒師,名為羂索的小鬼身上才有着吸引她的東西,至於其他,她並不關心。
第二次去往小破院時,裏面依稀傳來痛苦隱忍的吸氣聲,不時傳來謾罵。
「廢物,讓你看好她結果還是被她跑了,#&要你有什麼用。」
等她踏入院門,男人才收回毒打的手,對這位好不容易到手的徒弟,他自然態度很好,踹開腳邊的人,他殷勤的走到門口,沒等他開口,胸口已經被一隻手穿透,隨着胸腔內的手轉頭,他甚至眼底的雀躍還沒消散,就這樣莫名死在了新徒弟的手裏。
原本想要試探下這個男人是否有真實的本事,現在她改變主意了,這種垃圾帶來的價值,還不如路邊被人隨手丟棄的垃圾咒具。
躺在地上的人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她並沒有選擇用手靠近,只是收着力道抬腳踢踢對方的小腿。
「別裝了,我已經按你的想法把他弄死了,你也該站起來了吧。」
……沒反應?加茂風和這才彎腰伸出手,鼻尖的呼吸真的已經微弱到只剩一口氣了。
「嘖,你還真夠拼的。」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衣服,羂索再次醒來,映入眼帘的依舊是那張熟悉的臉,是他那位便宜師姐,他剛想熟練的露出乖巧的笑卻被扯住了臉皮,臉上的傷痕撕扯到嘴角疼的他直抽氣。
「你算計我。」
「絲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加茂風和在家族時見過太多為了利益演技精湛的族人了,這種程度的賣乖對她來說太假了。
「別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利用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在未來如果你為我提供的價值不如這次付出的時間,我會把你剁碎餵我種的食人花。」
嘴上說着威脅的話,身體卻很實誠的給他擦藥,過於親密的距離讓羂索彆扭的想要躲開。
「我,我自己來吧,師姐。」
「你是在難為情嗎?現在的小孩這么小就會害羞嗎?」
「師姐,我已經11歲了!只比你小兩歲。」
他的身形瘦小的只剩下骨頭,看起來只有六七歲的樣子,加茂風和並不在意他經歷了什麼,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利用自己殺掉那個咒術師,對她來說,有價值的東西才有資格讓她花費時間。
在破敗的房屋裏有着幾本落灰的秘籍,羂索剛可以下地行走她迫不及待的開始了自己的研究。
書里只詳細的記錄了術式發動的統一方式,不管是運行咒力還是更高階乘的反轉術式亦或是結界,回到最初大家的運用咒力的方法其實是相同的。
「看來最後術式的開發還是需要我自己來。」
加茂風和合上秘籍,她起身準備離開,卻被一旁的人拉住了衣角。
「你要走了嗎?」
「這裏已經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了,接下來還是需要我自己去實驗,你的師傅已經死了,你解脫了,現在,放手。」
他反而抓的更緊了。
「能帶我一起嗎?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求你了,我不想一個人。」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像變了個人開始壓低姿態裝可憐,加茂風和還是果斷扯出了衣角抬腿離開。
「我可以充當試驗品的!我們有着相似的術式,師傅一直卷養着我就是因為我可以幫助他長生不老,只要你帶着我們,我可以告訴你轉死化生的所有秘密!」
講完這一切,他終於如願看見了對方的腳步慢了下來,有機會。
「我的體質很特殊,可以更換軀體,我師傅本身咒力很普通,我與他定下了束縛,等我長大後術式穩定我的身體都會奉獻給他。」
這句話相當於他已經把自己的弱點全部托盤而出,只要這個人願意,就可以定向新的束縛奪走他的身體,他閉上眼等着死神的審判。
「睜眼,我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長生是什麼?」
加茂風和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漏壺前輩在第一次看見她時會露出煩躁的表情,直到她有了小尾巴,羂索成為了她的試驗品,一整天都在黏着她,晚上她必須回家,這是跟漏壺的約定,但她不能把尾巴帶回去,家裏有她就夠煩了,如果再看見人類漏壺會燒掉房子然後帶她一起踹出去的。
她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對這個漏壺自認為是一位開明的咒靈家長,再一次無意識的對花御感慨她越來越忙了,花御並沒有回覆他,只是自顧自的種着鳶尾花,加茂風和遇到討厭的人會把他做成化肥,而家裏的食人花是並不喜歡吃人的花御。
她不會人語,只能一邊沉默的聽着漏壺幽怨的牢騷,一邊繼續在院子裏種花,這些花很像風和的眼睛,她看見一定會很開心的抱着自己轉圈圈。
咒術師的的能力源於內心的執念產生的情緒,而轉死化生的第一次運轉成功,是實驗失敗差點死掉的尾巴,在一次次確認羂索真的快要死掉時,那是她難得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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