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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你來幹什麼?」那孩子在聽見父親時渾身像炸開的小刺蝟,看來甚爾並不受孩子喜歡啊。
「不,不是他讓我來的,是我知道他的孩子在這裏,想要來看看你,看,我買了許多零食,給你。」
他並沒有伸手接下你的禮物,對突然出現的陌生姐姐他本能豎起警惕心,聽到你跟那個稱為父親的傢伙是朋友,這種防範到達了頂峰,他又想做什麼?你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想要接近。
小傢伙輕咬着嘴唇,他低頭思索,突然抬頭看向你,「家裏什麼都沒有!」
這話讓你愣住了,不過轉念一想,甚爾那麼愛財,小孩可能是怕你跟他爸爸一樣為了錢來。
「不,我只是來看看你,看看甚爾的孩子什麼樣子,喏,這些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這次你你直接塞到了他手中,小小的孩子抱着比他高的禮物搖搖晃晃,你這才發現禮物似乎買多了,只能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避免摔倒。
望見這一幕,一個小丫頭連忙跑過來,抱着禮物的小孩這才悶悶的喊了聲姐姐,原來伏黑甚爾還有個女兒嗎?
「抱歉,惠的性格有點內向,我是他的姐姐津美紀,您是?」
「我是甚爾的朋友。」
得知是父親的朋友,小姑娘很懂禮貌,主動邀請你去家裏坐坐,但想想遠處還有人等你,只能謝絕邀請,惠的性格有點沉默,有些事或許可以問問津美紀。
你買的禮物貌似得到了小朋友的喜歡,再三看你的目光確認是給他的,惠這才小心抱起一隻毛絨小狗,看着弟弟笑的這麼開心,津美紀的眼睛也流露出喜悅。
「謝謝姐姐,惠好久前就很喜歡這種毛絨狗狗,可是家裏沒有多餘的錢買,身為姐姐。我卻不能幫弟弟買到想要的東西,我這個姐姐很不稱職。」
「惠好像很討厭甚爾,我可以問問原因嗎?」
「當然,爸爸很久前就走了,再也沒回來過,連媽媽去世後也沒回來,惠很小就跟我生活在一起,他很乖很懂事,我只有他一個親人,或許只是因為不熟悉爸爸,他總莫名很反感爸爸的存在。」
津美紀的眼眸里有着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惆悵,她靜靜看着惠,惠開心她也開心,這姐弟兩個都好乖,你沒忍住摸上她的發頂。
「津美紀是很好的姐姐,把弟弟照顧的很好哦。」小孩子總是喜歡聽見誇讚的話,津美紀也不例外,聽到自己把弟弟照顧的很好,她很驕傲。
你總覺得好像忽視了什麼,目送着姐弟兩個離開時,看着姐弟倆的容貌,你突然想到了什麼。
「津美紀,你跟惠是從小一起長大吧。」
「是啊。」小姑娘提着禮物,似乎不理解為什麼你突然這麼問。
好像不對,「那我可能有點眼花,我感覺惠更像甚爾。」
「啊,那自然,惠跟我不是同一個爸爸,也不是同一個媽媽,是爸爸帶着他來到我家的,我很開心可以多一個弟弟。」
這下一切都解釋通了,津美紀跟惠異父異母,難怪甚爾說有個兒子,這傢伙甚至兒子都給續弦的孩子照顧。
回去的路上兩人沒有交流,伏黑甚爾沉默的跟在你身後,沒有道德上的職責,他有些意外,拋妻棄子什麼的他已經被罵習慣了。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他還是沒忍住主動開口。
「什麼?」你有些不解為什麼他突然這麼問。
伏黑甚爾糾結的撓撓頭,這種事按道理不該罵他或者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他嗎?
「關於我是個不負責的爸爸什麼的。」
「啊,這個啊,如果你想通過他人的辱罵這些得到心靈的的寬慰,那我勸你放棄,你不是也說我不會罵人嗎?」
你沒有回頭看他,只想快速回到家裏歇着,今天沒拔除咒靈,怎麼會這麼累?
背後的人腳步逐漸慢了下來,甚爾這種人如果你不主動他可以一件事憋到死。
「唉,真沒辦法。」
你只得主動轉身,「當然,我倒是很好奇,你的第一個妻子,惠的媽媽,可以聽你說說嗎?畢竟,我們應該也算半個朋友。」
有些人果然天生就該站在光里,雖然這束光有點矮,但相比於在泥潭沉淪的自己要好太多了,他知道自己一輩子註定只有腐朽的命運,但是說不定通過這個故事,等哪天自己不在了,還有個人可以幫忙招呼惠。
「當然。」
那天甚爾將你還給加茂家換取了五千萬,他拿着這筆錢漫無目的的瀟灑,直到遇到了一個女人。
這註定是一個俗套的故事,一個家對人的吸引力有多大,就連在禪院家垂死掙扎的他也不例外,他在一個普通的日子遇見了惠的母親。
「就連我也曾想毛頭小子一樣幻想過我也會有個家。」
成家立業,他嘗試放下那些不那麼好的工作,想要為這個家爭取到平靜的生活。
「惠的媽媽是普通人,我放下了那些屠殺咒術師的任務,接取了些普通的保鏢工作,很難相信,我這種人居然也會怕死。」
妻子懷孕,甚爾得知這個消息時手足無措,在妻子柔軟的肚皮下正孕育着有着他血脈的小孩,小小的家裏會誕生第三位成員,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妻子,學着親力親為去照顧妻子,她有時候會受到懷孕的影響莫名又哭又笑。
「我陪着她慢慢旅行,懷孕的她喜歡各種柔軟的玩偶,抱着那些娃娃她總是笑的很開心。」
「所以,當你送我娃娃的時候,透過我看見了你的妻子,我笑起來很像你的愛人嗎?」
他並沒有否認,只是低着頭彎起嘴角。
是啊,確實好像,那種內心透露出的喜悅很像她,惠笑起來也很像她,可惜那孩子不喜歡自己,腦海里永遠是惠憂鬱的面龐。
故事的結局似乎永遠會帶着遺憾,「惠的母親難產,生下惠不久後就去世了,我帶着惠入贅了伏黑家改名伏黑甚爾,把惠放在伏黑家後我再也沒回去過。」
「你是在怪惠的出生奪走了你的妻子嗎?」
「並不,誰都沒錯,只是命運對我過於苛刻。」
他天生就是一灘爛泥,那些突然出現的溫暖就像命運的玩笑,輕飄飄的來又輕飄飄的走,最後只剩下他醉生夢死,在這世上蹉跎。
或許只有在他人的謾罵中,他才能勉強感覺自己還活着。
「那麼你呢?小小年紀,總皺眉小心額頭長滿皺紋。」
這傢伙突然將話題轉到你身上,還說你皺眉會變老,你連忙摸摸腦門,什麼嘛,明明很光滑。
你剛想反駁,看見這傢伙一直在笑,這才反應他在逗你玩。
\"你簡直是,無恥!」
良好的修養讓你蹦不出惡毒的詞彙,最後也只能說出一句無恥。
沉悶的氣氛消失,只剩下氣鼓鼓的你和心情愉悅的甚爾,他很久沒這麼高興了,如果有天你真的嫁給了禪院家的人,或許他會想念現在充滿活力的你。
每個人或多或少不幸的過去,這次的任務甚爾拿到了一筆巨款,而你也難得歇息了一次,雖然老被伏黑甚爾氣的肚子疼,也記起來一些不那麼愉快的回憶。
甚爾的過去讓人惋惜,他確實不是稱職的父親,但是他心裏肯定是在乎惠的,不然不會藏這麼久,伏黑甚爾那麼糟糕的傢伙都會在心裏記掛着孩子。
但你的家庭,作為母親,她不應該很愛自己的孩子嗎?而你所面對的又是什麼呢?是為了逃避家族的懲罰而毫不猶豫地拋棄你的母親,是這麼多年來對你不聞不問的父親,還是一遍又一遍不斷對自己重複的所謂「責任」?真是可笑,為了一個根本不在乎你的家庭,你在家族中蹉跎了整整十年。
你第一次正式審視自己,一直堅持的道路是否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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