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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睡過頭了,根本沒注意到手機響動。」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房間裏,照亮了歌姬那張仍帶着倦意的臉。她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還沒有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仔細一看,她的臉上還黏着些牙膏沫,像是剛剛刷完牙還沒來得及清洗,睡衣也皺巴巴地擰在一起,透露出她昨晚的疲憊,頭髮散亂地披在肩膀上,顯然,她確實需要一些幫助。
「瞧你這模樣,昨晚肯定是沒有休息好。別憂心啦,我已經跟硝子打過招呼了。」邊說邊指了指臉頰,歌姬一臉迷惘地望着你。
「啊?」
「你的臉上有泡沫,快擦一擦。11 點才開始,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收拾自己。我準備了三明治,不過要是等到 11 點才吃,那可就得算作午餐了。」
歌姬略顯緊張地接過手帕,手指微微顫抖着。她並未立刻將手帕用於擦拭臉龐,而是緊握在手中,仿佛藉此獲得一絲安心。原本緊繃的面容,在聽到時間尚早的消息後,終於漸漸鬆弛下來。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
「唉,那就好,你是不知道,我昨晚緊張的一晚上沒睡好,一想到我昨天跟五條家的人吵起來,現在都感覺跟做夢一樣。」
想到這,歌姬梳頭的手速逐漸放緩,「等等,五條悟不會想趁機整我吧?比如以衝撞大家的名義讓我休學,或者借這次的要求偷偷狠揍我一頓。」才放鬆的心又懸了起來,這胡思亂想的樣子,再配上變幻不停的小表情,真是有趣極了。
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歌姬,居然會怕被人報復。
正想安慰她幾句,歌姬突然猛撲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埋在你懷裏,「嗚嗚,莉莉,我好怕被退學,退學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手舉在半空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懷裏的溫度慢慢浸濕了衣服,歌姬的眼淚都粘在衣服上了。只能輕輕地拍着她的背,據說這樣安慰人會讓她感到安全,看來這事你確實應該早點跟歌姬說清楚。
「可能這件事是我的問題。」歌姬聽到這句話,一臉迷茫地從懷裏抬起頭。
「我不太明白。」
看着對方臉上的睫毛還顫巍巍的,掛着幾滴淚珠,你不由得細細伸手幫她擦掉。
「五條悟不會報復你的,我還是多少了解他的,他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去報復誰呢,這次可能是他真的想了解一下學校,並順便交幾個新朋友。」
說着,便把歌姬從懷裏撈出來推進了衣帽間,「別胡思亂想啦,你呀,還是趕緊收拾收拾自己吧。」
幸好校服是黑色的,水漬乾涸的痕跡根本看不出來,不然就得回宿舍換衣服了。
「莉莉,你覺得我穿哪套衣服好呢?」歌姬的聲音從衣帽間傳來。
「平常那套和服就挺漂亮的,不用挑啦,放輕鬆,就是個很普通的活動。」
「那就穿日常的衣服吧。」
歌姬剛走出宿舍門,就發現你在隔壁門口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硝子應該已經先去跟其他人匯合了,我們也加快速度吧。」
望着眼前關閉的門,歌姬非常驚訝:「啊,硝子住我隔壁嗎!我都不知道我們竟然住這麼近。」
「你還是待會在驚訝吧,咱倆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說完,你拉着她胳膊急忙往外趕。
教室里,硝子乖巧的坐在座位上,撐着腦袋觀察着遠處的兩位同期。
五條悟無聊的趴在窗邊,歪着腦袋望向外面。
昨晚他發了好幾次好友申請,一直沒通過驗證,這讓他的心情相當不爽。
「這傢伙,不會真的把我忘了吧。」他嘟囔着,發現一隻小螞蟻不知何時爬到了自己臉邊,五條悟眉頭一皺,直接呼一口氣,小螞蟻被吹飛出去。
靠着牆的夏油傑一直盯着手機,他的好友申請同樣並沒有通過。「是沒看消息嗎?」
「這倆人還真有意思啊。」硝子感嘆着兩位同期的活力,突然,她聽到走廊里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看來她們來了。」
嘭的一聲,剛修好的門應聲倒地,你的手僵硬的停滯在空中。
身後的歌姬聽到聲音,探頭一看,發現大門再次倒地,「啊,這門這麼不結實嗎?」
「我想大概是因為門是五條悟他們簡單豎起來的,還沒修理。」
看見倆人到了,硝子率先起身,看見倆人的疑問,這才開口解釋。
「所以,不是學姐的原因哦。」
「說到這個。」
想到什麼,硝子轉過身,看見窗邊的兩人還呆在原地,她有些無奈,剛才不還等的着急嗎?怎麼現在倒沒動靜了,「你們也快過來吧,我們要出發了。」
「學校大概劃分為教室,宿舍,食堂,訓練場,至於其他的地方……。」走在前面的歌姬突然望向你,「咱倆好像沒逛過別的地方吧。」
與回答歌姬的問題相比,旁邊那兩個人專注的目光更讓你感到不安。
為什麼要這樣盯着我看?
「莉莉?」她抬手將你的頭扭回去,「你在看什麼?你一直在發呆。」
「額,你說得對,可能是因為累,導致我走神。我們先去吃午餐吧,我準備了三明治(雖然一開始是當早餐)。」
聽到這個解釋,歌姬也就沒再說什麼,正好快到食堂了,三明治也可以當作點心。
「那大家先去食堂吃午餐吧。三明治最後可以當點心。」
食堂很大,但是因為學生稀少,顯得空蕩蕩的。
「我去前面看看今天有什麼, 誰想跟我一起去?」
硝子主動舉手,「我想看看。」
歌姬的視線轉向你,「莉莉,不一起嗎?」
早上還在緊張的歌姬已經遊刃有餘的適應了現在的氛圍,相反,你現在是坐立不安。
「不了,你們去吧。我都可以。」總感覺當着倆人面走掉會很尷尬。
……
兩個活躍的人走了,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這兩個人不知何時一左一右坐到了你身邊。
!
「莉莉,好久不見。」眯着眼睛的男生友好地笑着,展現出一種溫和而親切的態度。他的眼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輕鬆和愉悅的情緒,仿佛只是單純在向你問好。
「好久不見,傑。」
另一邊的五條悟很驚訝夏油傑居然認識你,當然,比起現在去糾結這個,五條悟有更重要的問題。他撐着腦袋,開始思索從哪一個點開始。
不,比起問題,應該是考慮從哪一個方面開始補償。
「比起好久不見這個詞,我想,你是不是應該先同意我的好友申請?」五條悟漫不經心的打量着你,他不知何時摘下了墨鏡,被蒼藍的眼瞳注視,有一種渾身被看透的錯覺。
這麼多年不見,五條悟發現你身上的咒力更加紊亂了,甚至時不時閃過一聲泣音,那隻狐狸的氣息好微弱,他不自覺皺緊了眉。
看見五條悟臉色變差,你連忙打開手機,「好友申請?我可能昨晚睡太早了沒注意。」
聯繫人申請頁上,果然下面一排全是紅點。
「我馬上同意!」
將手機屏幕轉過去,「加上了。」
比五條悟預想中更快的接受了好友申請,本來以為還需要磋磨一番。
「行動倒是迅速。」
他扭頭轉向一邊,不再看你了,態度不咸不淡。
現在的五條悟,態度讓你迷茫,雙方中間都薄薄的籠罩着一層迷霧,摸不到也看不清。
相反,夏油傑一如過去那般,只是更加親切,少了些腹黑。
他主動跟你交談起來,旁邊的五條悟悄悄撐起耳朵聽。
「沒想到不知不覺居然過去了這麼久,我也沒想到你會恰好跟我一所學校。」
面對熟悉的老朋友,夏油傑對當初匆匆離別的鬱結也釋懷了不少。
「我也很意外,當時我離開的有些草率,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選擇了咒術師的道路。」
「擁有了能力,自然要承擔的多一些,我倒是很慶幸能夠在這裏遇到老朋友,以後可不能在跟之前那樣匆匆告別了,我會傷心的。」
夏油傑的聲音帶着些許的遺憾,以及慶幸,眼前的女孩長高了不少,淺紫色的眸子愈發清淡,只有情緒波動劇烈時才難得透出些許光亮。
這些年一定過的很不容易吧。
夏油傑的目光過於溫柔,以至於讓你想起了之前的回憶。
扎着簡單丸子頭的少年帶着惡趣味,跟你擠在一起看一本書,那個在危機關頭緊緊拉着你的男孩長大了,深邃的眼底藏起情緒的波動,表面看着永遠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傑變了好多啊。」
「嗯?」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嗯了一聲。
旁邊的五條悟隻字不差的聽完了對話,心裏湧起酸意。
他也寫了無數封信,但是你只是回復了最開始的幾封,後面的信了無音訊,儘管他很理解是背後的家族動了手腳,但是進入學校這麼久了,你並沒有主動來找他,沒有道歉,沒有解釋,甚至跟夏油傑熟絡的聊天,將他晾在一邊。
原本打算等到道歉就主動結束這單方面的冷戰,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悟。」
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五條悟輕哼一聲,這是終於發現我也在生氣嗎?
一轉頭,發現是夏油傑。
而你已經做到了對面。五條悟的表情格外難看,夏油傑瞬間收回手。
「額,我們喊你半天你都沒反應,莉莉讓我拍拍你,該吃飯了。」
五條悟這才注意到桌上已經陸陸續續放上了菜品,
他淡淡看了你一眼,眼眸里沒什麼情緒。
歌姬跟硝子點了許多菜,看樣子還不錯。
「來來來,我給大家重點推薦下這道菜,群英薈萃,當初一口震驚莉莉的存在。快嘗嘗快嘗嘗。」
歌姬這是打算讓大家嘗嘗你之前吃的苦頭,她臉上帶笑,主動給硝子夾菜。
紅黃色的細絲,看樣子確實賣相可以,入口只有蘿蔔的味道,如果是不吃蘿蔔的人嘗到可能會當場嘔吐。
你並沒有動筷子,食堂的菜你可太了解了,這玩意只有歌姬吃的下去。
五條悟察覺到歌姬的計劃,他拿起筷子,在伸向蘿蔔菜時,看見歌姬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在歌姬心提到嗓子眼的瞬間,五條悟手中的筷子拐彎伸向了旁邊。
沒關係,歌姬再次看向旁邊,夏油傑自然也看得出來,只不過他並不討厭蘿蔔,夾起一小撮蘿蔔絲放在了餐盤裏,並沒有選擇吃掉。
只有硝子嘗了一口,在歌姬期待的目光中,意外的沒什麼反應。
「硝子,你不覺得難吃嗎!這道菜可是當時直接讓莉莉難受到吃下一整碗櫻花味泡麵啊!」
硝子感受到口腔中的蘿蔔絲還帶着絲絲甜味,「不難吃啊,就是炒蘿蔔絲而已。」
歌姬目光轉移到另外兩人身上,五條悟咽下口中的食物,看了一眼歌姬。
「我不愛吃蘿蔔。」
歌姬又看向夏油傑。
「額,我現在嘗嘗。」夏油傑夾起蘿蔔絲送入口中,同樣,只感受到屬於蘿蔔的味道,沒有想像中的難吃。
「還可以接受。」
歌姬大失敗,小小的壞心思並沒有成功,這讓她相當挫敗。
「我不理解啊,莉莉可是寧願自己下廚都不喜歡來食堂吃飯。」硝子貼心的拍拍歌姬的肩膀,「我想,大概是莉莉前輩真的很討厭蘿蔔吧。」
聽到這句大實話你點頭表示肯定。
「蘿蔔簡直是世界上最惡毒的食物,而這道菜,什麼群英薈萃,這就是蘿蔔開會!比起讓這種東西填飽肚子,我寧可去吃泡麵。」
此時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望着桌上那盤冒着熱氣的蘿蔔絲,看來這世界上真的有對蘿蔔深惡痛絕的人啊。
「吃完飯出來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接下來我們去訓練場看看吧 ,這可是你們未來去的最多的地方之一。」
想到訓練場歌姬就想起每一次的訓練,幾乎最後躺地上的永遠是自己,而一旁的莉莉傷口的恢復速度快的驚人。
幾個人來到訓練場,簡單的沙地,極致的肉搏,通過體術打倒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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