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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結束的時候。
白茶那漂亮的星眸內,噙滿了淚花,氤氳的水霧在眸內加重。
整個人都渾身柔弱無力地埋進在男人寬闊深厚的胸膛。
忽地,動若輕羽的睫毛微微顫動。
她明顯感受到鬢邊熾熱粗喘的呼吸聲,還有那情到濃時不規律的啄吻。
耳墜處好似毒蛇般爬過。
傳來陰冷黏膩的觸感。
察覺到這,就不敢動了。
只是乖乖巧巧地依偎在男人的懷中,纖白的細手更是不知擺往何處。
最後的時候,男人的眼中噙着明顯的饜足。
*
傅星樓薄唇水光瀲灩,磁啞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寶寶,我已經問過你了。」
「可我沒同意吧!」
白茶憤憤不平地撅着唇,雙眼無神地盯着窗外的風景發愣。
男人輕笑了出來,冷白有力的手掌一次次摩挲着那仿若穠桃的紅唇,「寶貝不說話,我就當同意了呢!」
沈白茶:......
她抽抽嘴,無語地望着一臉得意的人臉。
十分不解這人是有多厚的臉皮才會說出剛才的話。
臉上突然出現一層溫溫的熱度。
沈白茶雙手推攔在胸前,雙眼微眯,危險道:「再不走,我就回家了哦!」
某人這才面色一變。
只是略帶遺憾的雙眸有些昭然若揭罷了。
*
華麗明亮的大廳內,觥籌交錯。
交談聲,議論聲不絕於耳。
眾人衣着奢華,臉上掛着得體的微笑,有些人的身邊則匯聚着相熟還有想要巴結的人。
服務生們着裝統一定製的西服或是女僕裙。
每個區域都劃分着侍候的人。
蘇安然也在這裏。
她家裏還算是有錢,可也只是在本地看。
在這遍地都需要金子的皇城,父母給的那些錢也只夠她生活費了。
就連她想要在黎決哥哥的生日宴上。
送對方一個錢包都是痴人說夢。
當她聽到學姐這份工作缺人,就是要求有些苛刻。
身高不能低於一米六五,體重不能高於50公斤。
蘇安然毅然決然地報名。
得到這項工作後,她倍感慶幸。
僅是短短一天的時間,她就能賺得一千五的工資。
雖然今天一上午都是在嚴苛的培訓中度過,可一想到,等晚上發完工資,再拿出她省吃儉用攢的錢。
就可以給黎決哥哥買那個生日禮物。
她渾身上下都是美滋滋的。
仿佛吃了蜜那麼甜。
「哎!蘇安然,傻愣在這裏幹什麼,沒看見那邊的香檳都快空杯了嗎?快去補上。」
劉若雪皺着眉,小幅度地推了推還在發呆的學妹。
心裏忍不住抱怨。
要不是一個學校的,她真不想介紹對方來。
看起來就傻愣一個。
如今更是在這緊要關頭髮起了呆。
算了,宴會都開始了。
她緊盯着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
「傅總,感謝您金壇捧場參加爺爺的壽宴,我倍感榮幸啊!」
身寬體壯的胖子一個蹦躂就竄到兩人的眼前,當他瞅向一旁的白茶時,雙眼發亮,嘴中忍不住地驚嘆,「仙女仙女啊!跟傅總真是天生一對金童玉女。」
反正沒見過眼前的女生。
傅星樓身邊跟着的又總是他的助理。
他就斗膽說一句。
果然,話音落下,傅星樓唇角揚起笑意,緊繃的面色在看向白茶時。
黑眸內似乎聚集着星光。
他眼窩含笑地指着胖子介紹道:「這是杜文若,杜老爺子的長孫。」
「叫我文若就行。」
杜文若渾身胖乎乎,卻沒有胖子的那種油膩感。
至少白茶在看到對方的身材,隨即又聽到對方的名字。
臉色至少是沒多大變化的。
但她也只是揮揮手,挽着傅星樓的胳膊踏進了大廳。
*
宴會廳內喧囂的氣氛忽然沉寂了下去。
卻又在下一刻,大家的面上重新浮現出虛假的微笑。
面上不顯,眼中急切交談的欲望幾乎要飛出來。
可真是好急死人。
傅總身旁挽着的少女到底是誰啊!
他們怎麼從未見過。
一點風聲也沒有流露出。
這傅總的保密手段也太嚴厲了點。
不過,這些人的風聲水語從來不敢在傅總面前講述。
每個人最多也只是在傅總挽着女生的手走到她們身邊時,假意的臉上帶着奉承的微笑。
*
「這是?」
杜邦寧拄着拐杖,威嚴的面孔淡淡掃視了眼傅星樓旁邊的女生。
觀察到兩人之間密切的距離。
他臉上划起淡淡的不悅。
傅星樓巍然不動,只是握住白茶手的力氣陡然變大,他抿唇輕笑了聲,「杜總,這是在下的未婚妻,沈白茶。您叫她白茶就行。」
「沈白茶。」嚴肅的吐字聲像是一顆一顆蹦出來一樣。
杜邦寧審視般地一點點蔑視着對方。
哼!
小年輕,只顧着看重美色。
談情說愛,哪有門當戶對的夫妻來的相互扶持。
因此,杜邦寧眼神一晃,教育的口吻對準了傅星樓,「年輕人,玩玩就可以。我們家攸寧前天剛從國外留學歸來。想想你們兩個從小在一起長大,算得上青梅竹馬。星樓啊!要不要你們兩個聚聚,攸寧就在樓上。」
傅星樓眼眸陰鬱地盯着對方。
他先是安慰似地在白茶的背部摩挲着,最後才抬起緊抿成線的薄唇,「杜先生,不好意思。在下是有婚約的人,怎敢去見算不上熟悉的人。」
「婚約!」
杜邦寧聞言大吃一驚。
他不可置信地審視着傅星樓旁邊的女生,腦中在緊急思索。
這是哪一個大家族的貴女。
可他從未見過。
難道是那個位置的?
還是其他地方的家族。
他的眼中閃過沉思。
「一直就存在的婚約,只不過那時我和白茶還小,公開還早。現在我們都長大了,自然是要訂立婚約。」
*
說完,傅星樓閃過不耐煩,他歉意地朝着白茶的方向望去。
手中的力度也在加重。
稍許,他低着嗓音簡單給杜邦寧助過壽就直接轉身離去。
只剩下杜老頭錯愕地立在那裏。
他沒注意到,對方離去後,那冰涼的面色。
以及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郁危險滲人的氣息。
所到之處,周圍人唯恐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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