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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宋時忌回答,男子便繼續開口說道:「不必驚訝,這個孩子值得這句讖語。只是這一路上,還有諸多磨難等着他呢。」
宋時忌聽完之後,又看向了微生景清的方向,看着自己的這個弟子在人群之中,笑容燦爛。一時間也心生感嘆,開口說道:「那他的傷怎麼辦?」
男子聽完之後,伸出手習慣性的揉了揉太陽穴,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說道:「找個機會,我封了他的修為。讓他重新打熬體魄,爭取踏入羅漢真身。到那時候,這些事情就不再是事情了。」
宋時忌點了點頭,下意識的伸手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可是當握住葫蘆以後,卻從余光中看見自己先生在看着自己,於是只能訕笑着縮回了手。
中年男子看着宋時忌臉上的笑容,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這裏,只留下一句:「以後少喝點酒。」
看見自己先生離開了之後,宋時忌這才敢摘下腰間的酒葫蘆,仰頭喝下一大口酒。喝完之後,又看了看微生景清那邊的情況,發現沒有什麼大事之後,轉身也離開了這裏。
梁策王朝一共有九個藩屬國,而其中兵力最強,野心最大的,莫過於位於梁策王朝西南方向的南伏國。而南伏國自古以來,便是魔教林立的國家。而魔教聖地上林天宮的位置,也在南伏國。只不過三百年前天下各大門派,將整個南伏國的江湖肅清了一遍,魔教被打壓的所剩無幾。不過魔教聖地上林天宮卻依舊安然無恙,只是對外宣稱已經封山不外出罷了。
上林天宮三樓五殿一城,三樓便是水榭、逐鹿、覆巢。三樓之中,水榭以情報為主,逐鹿滲透各個國家的大軍,覆巢擅長善後之事。
五殿分別是:屍狗;臭肺;吞賊;雀陰;除穢。對應着人七情中的怒、憂、悲、恐、驚。代表着人性之中惡的一面,所以五殿之中皆是喜怒無常,嗜血如命之人。
而那一城名為天宮,天宮城內萬惡聚集,乃是魔教逍遙法外的地域,三樓五殿分別管理着這一城之中的大小事務。
此刻的天宮城裏,趙和塵正閒庭信步的走在道路之中。沿途所見,皆是一些魔教之人。這些人此刻正偽裝成普通住戶,擺攤開店,各司其職。
而趙和塵來這裏,則是為了見一個人。這個人在上林天宮之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於趙和塵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人,又要找這人做什麼,除了趙和塵自己,再無人知曉。
趙和塵隻身一人,來到一家肉鋪面前,此刻一個中年漢子正在為一個客人剔去肉上的骨頭。而這塊肉,分明是一隻人腿!
趙和塵捂着口鼻,看着這中年漢子將手中人腿骨頭剔除。漢子手中剔骨刀如同一隻蝴蝶,在漢子手腕動作下上下翻飛,不一會兒便將骨頭剔除。隨後穿上草繩,遞給了肉鋪前的客人。
等做完這些之後,漢子才扭頭看向一邊的趙和塵,拿出一條乾淨的絲布擦拭着手上的血跡,看着趙和塵說了一些什麼。而後便轉身推開身後屋子的房門,走了進去。而趙和塵聽完之後,只是點了點頭,鄙夷的看了一眼肉鋪上的哪些肉塊之後,捂着口鼻跟着漢子走進了房屋之中。
而房屋之中已經有不少人在其中等候着了,見到中年漢子帶着趙和塵走了進來,分分都是單膝跪地低頭行禮。中年漢子只是點了點頭,走到屋子裏一道暗門處,推開暗門之後又走了進去。
而這時候的趙和塵只敢緊跟着漢子,因為他無意間看見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隻獵物一般,這讓趙和塵只感覺一陣惡寒。
而學院之中,斗轉星移,日月飛梭。眨眼之間便已經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里,微生景清被幾個師姐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哪怕明明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還是被強行的摁在床上,不讓下地。
而文易寧早在一月之前便已經離開了學院,回去了京城。根據文易寧的說法是,離家也有段時間了,該回家了。而且文衛君還替文易寧說了一門親事,必須要文易寧回去一趟。而文易寧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回到了京城之中,說是要回去將這門親事給退了。
而玉雲見則是每日在學院之中閒逛,若是遇見有君子賢人授課,他便不知廉恥大搖大擺的蹲在門口,聽着這些先生授課。若是遇見有人練劍習武,便跑過去與人切磋一二。
不過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玉雲見這些作為竟然是沒有人制止,倒是有點任之由之的意味。
而兩個月過去了,微生景清實在是不想躺在床上了,於是趁着師姐們都去聽課的時間,偷偷溜了出來。此刻已經是初秋,天氣雖然依舊炎熱,但是絲絲縷縷的風也變得有些清涼了起來。
微生景清就這樣在後山里閒逛,如今他傷勢雖然恢復了大半,但是體魄受損並不能打坐調息,也不能練劍,所以如今格外的悠閒。
就在微生景清閒逛的時候,滿身酒氣的宋時忌忽然從遠處落在了微生景清的身後。他的動靜很小,小到微生景清壓根沒有聽見有人到來。可是宋時忌身上的酒味太濃了,在宋時忌落下之後,微生景清便已經扭頭看了過來。
微生景清看着自己的先生,笑着行了一禮說道:「先生,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
宋時忌看着眼前的少年,笑着走到少年的身邊與少年並肩而立,看着遠處密林被風吹的樹葉晃動,地上的光斑隨着樹葉的晃動而不停的變換着形狀。兩人就這樣看着,彼此都沒有在說話。
「先生,玉雲見怎麼辦?」
過了許久之後,微生景清這才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身邊的宋時忌輕聲說道。
「等到明年,讓他參加外試吧。」
宋時忌看着搖晃的樹葉,不時的還有光斑直射眼睛。可宋時忌也不避開,也不眨眼就這樣看着。直到微生景清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宋時忌才閉上眼睛回答。
而他口中的外試,便是學院對那些已經超過了年齡卻還想進入學院的人特別設立的一個考試。考試內容分為文治和武學以及心性,只有三門考核都通過了才能進入學院。
微生景清對於先生的這個安排自然是很滿意的,且不說玉雲見是他的好友這層關係。單說玉雲見自身的身世與處境,進入學院便是一種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過了稍許後,微生景清便又開口問道:「先生,劍匣和白玉京起源四卷之一又該怎麼辦呢?」
宋時忌伸手揉了揉因為長時間未閉合而導致有些酸澀的眼睛,開口回答着:「起源畫卷留在學院吧,至於劍匣你能帶着最好。」
說到這裏,宋時忌睜開眼睛斜眼看了身邊的少年一眼,隨後又繼續說道:「至於你的體魄受損的這件事,你先回家一趟,回來之後自有安排。」
微生景清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只是思緒已經飄過了萬重青山,回到了那一方小小的山村。那個生他養他,如今又讓他覺得極為神秘的村莊。
這句話之後,二人很久沒有在說話,也沒有繼續前行。就是這樣呆呆地站着,各懷心事。直到遠處殘陽如血,染紅了半座天空。林子裏逐漸暗了下來,兩人這才轉身向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兩人剛剛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裏面有人在互相埋怨。大概內容就是埋怨對方沒有看好微生景清,讓他跑了出去。
聽見這聲音之後,宋時忌看了一眼微生,隨後轉身就離開了院子的門口,朝着山下的書院走去了。宋時忌每一步踏出都很慢,只是每一步踏出都能走出極遠。就這樣宋時忌幾步之間便已經消失在了微生景清的視線之中,這讓微生景清哭笑不得。最後也只能鼓起勇氣,推開了院子門走了進去。
院子裏原本在和對方爭吵的呂雨霏聽到有人推開了院子門,扭頭看了過來。隨後就看見微生景清微笑着站在院子門口,遲遲沒有進來。
於是呂雨霏連忙上前擰着微生景清的耳朵,將微生景清硬生生的拽進了院子之中,一邊走還一邊說着:「小傢伙出息了,傷還沒好完就知道到處跑了?」
微生景清被呂雨霏擰着耳朵,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是卻不疼。也是知道呂雨霏是因為擔心自己,再顧忌自己有傷在身所以沒有用力。可他知道歸知道,卻也只能配合着呂雨霏慘叫着:「師姐!輕點輕點!」
呂雨霏聽見微生景清叫疼,於是扭臉看向微生景清。可是卻看見微生景清那張清秀的臉上帶着笑容,眼見這一幕的呂雨霏,心底那一點怒氣也化作雲煙消散而去。
「你還知道疼啊?傷都沒好你到處跑什麼?你知道我們有多着急嗎?」
呂雨霏鬆開了揪着微生景清耳朵的手,看着微生景清假裝嗔怒的說道。可是話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話里似乎夾雜着一些其他的意思,於是小臉之上有染上了一絲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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