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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沉思了一會兒,說:「那喜妃現如今認了多少親戚了?」
晏協說:「大概有十來個了,譚評進去以後便列在前面。他大致看了看,那些所謂的親戚都不是什麼身份低微的人。其中甚至還有宮中香美人的爹,在偏遠地區做縣丞的幕僚。如今也成了喜妃的表叔父。」
「本宮知道了,這事多虧你了。」我說。
晏協行禮,退下了。
那些人,估計也會讓家眷來桂花宴。我囑咐小順子,桂花宴那天將那些人記下來。
桂花宴那天,宮裏特別熱鬧。王家太太來瞧了我,給我說了些話。母親和嫂嫂也來了,她們鮮少參加這種活動,所以歡喜得緊。
哥哥的妾室生了個兒子,比嫂嫂還先生兩年,名為方單,如今已有十四歲了。
嫂嫂將方單和方卿雅都帶進了宮。我看嫂嫂的神情,是不願意帶方單來的,恐怕是母親非要讓方單進宮長見識,所以才趁着這次機會將庶子帶來了。
依着嫂嫂的意思,她寧願方卿雅以後招贅婿,也不想把家產給庶子的。
但是有母親疼愛着這個孫子,嫂嫂也無可奈何。
桂花宴還未開始,早早地就來了很多人。我雖然坐在主位,卻鮮少管事。喜妃在下面招待着各個姑娘,又是說又是笑的。
不多時,喜妃又帶着那些人來參拜我這皇后。
嫂嫂和母親站在最前面,喜妃拉着嫂嫂的手,親熱的不得了。
喜妃知道嫂嫂的顧慮,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在那些個家眷面前說:「方家真是厲害,連生着兩個姑娘都是皇后,都說方家女兒命旺着呢!」
母親頓時喜笑顏開,說:「娘娘說笑了,我們家只是蒙了聖恩,都是聖上抬愛,看得起我們方家。」
喜妃笑了笑,又對嫂嫂說:「聽說方家還有位漂亮的姑娘呢!我也曾見過,大家不知道,那位小姑娘也是靈氣得緊。」
嫂嫂用帕子捂着嘴笑,說:「娘娘抬愛,明明就是個潑猴,哪裏算得什麼靈氣不靈氣的。」
「你可別忽悠大家,那姑娘可是在宮裏住了不少時間,我都是看在眼裏的。她去哪兒了,讓大家瞧瞧也好。」喜妃笑着問。
嫂嫂轉頭,發現方卿雅不在自己後面了,趕緊說:「你看這孩子,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方單,你妹妹呢?」
方單有些憨厚,只是撓了撓頭,說:「好像被太子殿下帶走了。」
喜妃趕緊當着很多人的面兒說:「哎呀,你說這真是……我家殿下是最喜歡卿雅姑娘的,好幾次說夢話都是喊着卿雅呢!方家的女兒就是好,讓人念念不忘呢!」
嫂嫂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是想給方卿雅招贅婿的。喜妃將這些話大聲說出來,不就是把方卿雅的貞潔壓在盛澤身上了嗎?若是方卿雅最後沒嫁給盛澤,那方卿雅的名聲不是給毀了嗎?
「對了,太子殿下還讓我準備了好茶,今兒就把茶葉兒送到方府上。那是南方山頂的好茶。這茶樹呀,是動不得根的,若是移了地兒可是活不成的。」喜妃說。
這不就是在說,一女不許二夫,要方卿雅為了太子堅定不移的守着嗎?
我起身,笑了笑,過來拉着嫂嫂的手,說:「喜妃真是有心了,可惜方家沒人愛喝茶,既是名貴的茶葉,喜妃就自己留着吧。拿給方家放着生霉,豈不是暴殄天物了。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就拿本宮來說,喝茶就跟牛飲水似的,何必浪費了好東西。」
大家都笑了,王太太說:「皇后娘娘說笑了,若是皇后娘娘是牛飲水,那我們這些豈不是更不上的台面了?」
喜妃笑着說:「皇后娘娘謙虛了,方卿雅那孩子我見了,可是有規矩得很。」
「母親。」慶安過來行禮。
慶安一身月白色袍子,那月白偏藍配着白色底裙,看着大氣典雅。頭上沒有多餘的步搖,只有一支碧綠色銀簪子,看着一點也不奢華,相反有些素淨柔美。慶安本身就生得白,小臉如今也越加美了,雙眼水靈靈的,唇齒紅白分明。
王太太拉着慶安,說:「這是嫡公主了?真是標誌。」
「王夫人謬讚。」慶安規規矩矩地行禮。慶安又笑了笑說:「我來得遲了,慶安在這兒見過各位夫人了。剛剛顧着和卿雅妹妹說話,就忘了時候,聊到現在才出來。」
嫂嫂一臉着急,趕緊問:「這麼說,方卿雅在公主那兒了?」
慶安點頭,笑着說:「舅母急什麼,不就多留了卿雅妹妹一會兒,舅母就想念成這樣了?」
大家都笑了。這下開始喜妃的臉色不好了。
「卿雅妹妹,快過來吧。」慶安說。不多時,桂花宴那邊方向來了個姑娘,提着一個籃子。
是方卿雅。
她穿着藕荷色衣裙,看着文靜。頭上戴着鑲着粉色寶石的金簪子,應當是哥哥從晉國那邊寄回來的。
方卿雅帶着籃子過來,人未走近,立馬就有一股桂花香傳來。
方卿雅過來,給我和喜妃行了禮,然後轉身給那些家眷行禮,「各位夫人,各位姐姐妹妹們,這是我與公主姐姐在御膳房裏做的糕點。因着時間緊,所以做得不太好,各位嬸嬸和姐姐妹妹快嘗嘗。」
我趕緊拿了一塊,那糕點晶瑩剔透,是透明的綠色,一股桂花味。裏面可以清晰地看見點點黃色桂花。
「好看又好吃,真是很好。」我說。
一個姑娘過來行禮,然後問:「這綠顏色,是怎麼染上的?又透明又有顏色,我看着真是稀奇。」
方卿雅回禮,說:「之所以透明是因為我們是用藕粉做成的,而綠色,是用的無味的菜葉兒汁水罷了。」
「真是巧手了,以後我定要來方府向卿雅妹妹請教。」那個姑娘笑着說。
李嬤嬤與我說,「那是晏家的小女兒,名為晏芙蕖,如今已有十五了。」
「晏家好像還有幾個姑娘,是不是?」我輕聲問。
李嬤嬤說:「有,還有個晏水花,晏菡萏。」
「啊?為何要叫水花,菡萏,還有這個芙蕖?」我回到座位上問。這名字也忒敷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