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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密切地關注着大房的動靜,得知被下了藥的飯食端上了虞宛矜的餐桌時,便知道自己計劃已然成功了一半。
就算她有滔天的本事,也絕對不可能發現自己能夠在飯菜中下這輩子的藥,就算品嘗出來的味道不對,那也為時已晚了。
她早已提前打點好了張六,後者全然就是個地痞流氓,留在虞家純粹是來做些不入流的體力活,連基本的伺候人都沒資格,事成之後他只需要拿錢離開虞府就可以了。
還能和大小姐共度春宵,這等子的美事他求之不得。
徐氏和虞婭惜緊張的坐在房中,兩人已經計劃好了接下來的說辭,只需要將劇本編排好,便可毀掉她。
「虞宛矜平日裏總是高高在上,想着如何壓別人一頭,今日之後看誰還敢要她,只怕姥爺見了都要嫌棄吧。」
虞婭惜想想事成之後自己便是府中唯一被尊敬的大小姐就開心的不得了,特意挑了身自己喜歡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準備和母親去告發虞宛矜。
母女兩人等着時間差不多後前往了虞淵明所在的書房,她們一唱一和,仿佛這天都塌下來了似的。
「老爺,大事不好了!我方才路過大房時,竟然看見一男丁進了矜兒的閨房,隨後便聽見了一些……下流的聲音。」
徐氏的話對虞淵明衝擊力太大,他整個人聽完後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即便他是個見多識廣的朝臣,卻也從未經歷過這檔子事情。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嘴唇顫抖着追問。
「千真萬確,而且我瞧着那家丁的身影似乎是張六,平日裏在府中不學無術打雜的,也不知道矜兒的心怎麼就被那等子人給迷惑去了,老爺可千萬別聲張,畢竟女兒家最看重臉面了,倘若被人發現,怕是矜兒臉上掛不住。」
徐氏知道虞淵明的痛點在哪,他一向以以為傲的女兒,倘若是這樣的人,想必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他沒聽徐氏的話,心中覺得半真半假,但腿還是不受控制的朝着虞宛矜的閨房走去。
徐氏和虞婭惜兩兩相望,眼中滿是竊喜,但短暫一瞬後便跟上了虞淵明的步伐。
她們要第一時間看到虞宛矜落魄的模樣。
虞淵明不同往日,這會兒心裏又慌又憤怒,既怕徐氏說的是假的,也怕自己太過突然嚇着了女兒,但想要知道真相的心熊熊燃燒,忍無可忍地推開了門衝進去。
房間內一片安靜,並沒有徐氏所描述的那般見不得人。
反而張六被打暈,五花大綁地待在入目後最顯眼的椅子上,只見虞宛矜滿目平靜,連一絲慌亂也沒有,甚至衣襟完好,髮絲都是整齊的。
「怎麼回事?」
虞淵明皺了眉頭,看着虞宛矜的面容不由得鬆了口氣,但隨之而來的是自己被戲弄了,火氣蹭蹭上漲。
「爹,女兒遇着了登徒子,這張六竟然敢明目張胆的竄入我的房中,還想要非禮我,還好我練習了武術他才未能得逞,三兩下便被制服。」
虞宛矜不喜歡淚眼婆娑地同人家訴說苦衷,即便是自己的爹爹也絕對不行,因為她經過前世知道了眼淚其實是最沒有用的東西,打鐵還需自身硬,必須自己強大了才會讓別人覺得不可觸犯。
「張六?哪個家補膽子竟然敢大到對自己家的小姐存了心思?」
虞淵明怒不可遏,他看着張六暈倒了的面容便恨不得要狠狠的抽他幾鞭子,這等着私藏禍心的下人,留着也是禍害。
「老爺,小姐說的話句句屬實,不知是這家丁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竟然敢當面對我們家小姐不敬!」
逢秋怒火中燒地在旁邊作證,她同樣是覺得不可饒恕的態度。
而姨娘和虞婭惜生生地在一旁看傻了眼,劇本不是這樣的!
難道不應該是虞宛矜中了藥嗎?她怎麼可能會對這藥毫無反應?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徐氏來不及思索這麼多,只想着如何體面的將自己和女兒把這件事情中摘出去。
虞淵明定然是不會放過張六的。
「真是可惡,來人,將張六抬到院子中,用水將他澆醒!」
虞淵明沉聲道,他的眼裏和聲音中有着顯而易見的怒意,他平日裏最寶貝虞宛矜,自己的女兒也格外討喜,平日裏自己連動她一根手指頭都捨不得,偏偏竟然有人敢打她的歪主意!
這顯然是在他的底線上踐踏。
有幾個動作麻利的家丁,連忙將張六按他的話所說將他澆醒。
這會兒張六整個人朦朦朧朧的,還當正在和小姐做着春秋大夢呢,但發現眼前是這麼一群人,便立刻傻了眼。
「究竟是誰派你這麼做的?你怎麼會有膽子對大小姐做這些?」
虞淵明畢竟是朝臣,即便自己不從事大理寺相關的職位,審問起來人這也足夠有氣場,能夠輕而易舉的嚇退大部分的人。
倘若不是張六被五花大綁着,定然整個人都站不住了,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抖的厲害,先前從未想過侵犯大小姐是怎樣的後果,畢竟徐氏待自己不薄,又給自己了那麼多東西,事成之後只需要美美離開,誰能想到會出現這等差錯?
只見他眼神看了眾人一圈,每個人臉色刻意尤其是徐氏,站在虞淵明背後,拼命的向他使着眼神。
張六知道,就算自己現在供出了真兇,想必以徐氏的性格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他左右為難。
「說。」虞淵明似乎看出來了他心中的糾結,便催促道。
「其實是大小姐每日在我身邊轉悠,我對她很是痴迷,於是今日便一不小心做出來了衝動的事,想要輕薄大小姐,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差錯。」
張六不敢說實話,只能一字一頓地編着瞎話。
虞宛矜冷笑一聲,看着張六讓人噁心的臉,不由得質問他,「我何時見過你?在這之前我從來不認識你,又何來在我眼前晃悠一說?編瞎話也不知道打個草稿,不知道是誰生出來你這麼個狗奴才。」
她罵起人來讓人望塵莫及,但也正是他的話,再一次給虞淵明火上澆油了。
「拿鞭子來,狠狠的抽。」
這麼個奴才性命自然不值得憐惜,下人們對虞淵明的話唯命是從,不出一柱香的時間,張六身上就已經全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皮開肉綻很是觸目驚心,讓人看了便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若是說出來的實話,我便饒你一命,但若是不說,今日便將你狠狠的抽死在這兒。」
虞淵明說出這些話時眼皮都不抬一下,讓人聽着很是害怕。
旁觀的虞婭惜忍不住的反胃,她從未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最終張六實在扛不住,吐了口血,抬手示意虞淵明停手。
「老爺,我說實話,」他每說半句話就要大喘氣,「是姨娘,姨娘跟我說,只要能夠毀掉大小姐的清白,便可以給我一些東西,讓我離開虞府,我是色膽包天才對大小姐動了心思,我該打。但姨娘和二小姐才是幕後主使,但求老爺饒我一命。」
他說完一切後,在場的眾人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只有張六為了祈求饒他一命不停磕頭的聲音。
「當真?」
虞淵明被氣的頭疼,半響才出聲。
姨娘握緊了手帕,沒想到自己擔心的東西來的竟然這麼快,直到上前狠狠的扇了張六一巴掌,罵道:「你這大膽的狗奴才,沒想到死到臨頭了,還要拉一個替死鬼不成?我才沒有做你所說的那些事,有本事你就拿出來證據!」
她潑辣的話突然讓人生出一種很難不信服的錯覺來,既然在場沒人說話,又轉頭對虞淵明解釋,「老爺,我對整個府里的忠心赤誠可見,雖然平日裏矜兒是驕縱了些,但是我總不至於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況且你看倘若我真有這麼蠢,又怎麼可能不畏懼現在事情敗露?」
她拒絕承認,見虞淵明不說話,虞宛矜也不反駁,便又順着自己的話給自己辯解道,「沒想到這後媽不好當,我自己一番苦心吃力不討好也就算了,沒想到還被誣陷,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在這兒待下去了。」
聽着徐氏哭哭啼啼的動靜,虞淵明對此也很是心煩。
「好了,別說這些了,矜姐兒沒事就好。」
虞淵明只是不願意管這些,但是並不代表他真的老糊塗了,有些事情心裏明鏡似的。
虞宛矜在此期間一言不發,她知道父親對於這件事情會給出一個公正的決斷,她不方便去打攪父親的決定。
「張六妄圖打小姐的主意,罪不可赦,打斷腿和手,趕出府去。」
他懲罰了張六,為的是給虞宛矜出氣,想到先前徐氏母女在他面前刻意誇大事實的話也忽然有了想法,但還是忍下了。
他的神情十分難過,對徐氏的表現失望至極,但既解決了張六,徐氏母女的所作所為便可以暫且放一放了。
「即便如此,府內不得任何人造謠生事,否則嚴懲不貸。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當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倘若還有別的事,也必將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
他嚴厲的對眾人道,雖然話中沒有明確指向,但是餘光卻是緊緊的盯着徐氏母女的。
「是。」
徐氏虛虛地應下,想到張六的結局,心中不由得一陣惡寒。
「現在夜已深了,眾人回各房休息吧,給大小姐房中加幾位家丁,好好保護大小姐,這樣的事情不許再有下次。」
虞淵明雖然沒能徹底懲戒徐氏母女,但對此也算是有所作為,虞宛矜並不失望。
姨娘和虞婭惜經過這一夜雙雙渾身冷汗,被嚇得不輕,她只慶幸還好自己和張六說的那些話並沒有證據,否則今日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清了。
兩人在離開大房後雙雙回到了房中,連交流都沒有,生怕隔牆有耳。
虞宛矜當晚一夜好夢,並未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次日一早,她對逢秋羅列了幾道點心名,吩咐小廚房去做。
「這些都是靈貴妃愛吃的,小姐今日是要進宮嗎?」逢秋眨巴着大眼睛,問道。
虞宛矜也笑着應了,「是啊,許久未去見姑姑了,我去瞧瞧她。」
她生的十分俏麗,在笑起來時溫和至極,眼波流轉,讓人單單是看着便歡喜,她今日穿了一身碧色的襖裙,遠遠望去靈動得很。
虞宛矜步步生蓮,走在宮中甬道的紅牆裏,為這落寞的宮中增添幾分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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