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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宛矜活了兩世,照比同齡人要更為能屈能伸,況且她本就無心撩撥喻晟,並未抱有和他真正私定終身的意味。
她了解喻晟的性格,他相較於旁人算得上為有計劃的,他的姻親大事,想必會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旁人萬般提醒暗示,也不會撼動他心中的分毫。
此次他們的鄞州行已然消耗了將近小半月的時間,宮內的氣候也漸漸變得涼爽起來。
喻晟的捷報在他還未歸來時便已經傳到了皇上的手中,即便外人不曉,但包括賀竣在內的皇子,已然清楚九弟這次完成的有多出色。
賀竣立於自己王府的遊廊中,眼神漫無目的地看着豢養的鳥兒。
父親肯定會嘉獎喻晟,並且對他大肆表揚。
他原本就看重九弟,這樣一來自己以後得地位更加不保。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要比旁人更加附和皇上對於皇子的要求,所以他寵愛喻晟,也是應當的。
賀竣心中雖清楚,卻無法戰勝自己熊熊燃燒的嫉妒心,只見他的眼睛中划過絲絲狠厲,手捏着鳥兒的動作不由得用了幾分力,惹得它發出淒楚的慘叫聲。
「田六,我記得你認識殺手?」賀竣頓了頓,喚着旁邊的手下,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不日喻晟便會歸來,你須得想個辦法阻止他,讓他永遠回不了朝堂,無法向皇上復命。不過須得萬事小心,這樣別人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賀竣認真地分析着,眼神中帶着狠厲。
他是要見到喻晟的人頭,只有這樣他才能確信真的沒人阻止他奪嫡的霸業。
到時候自己成功入主東宮,喻晟就算是詐屍還魂,也搶不走他該有的地位。
「可是……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些?」
田六即便認識殺手,這樣的任務也並非說接就接,畢竟那是皇子,一旦失敗鬧到了皇上那去,會株連九族。
隨後只聽賀竣在他耳邊冷笑了一聲,嘲諷道:「平日裏不見你這般膽小,怎麼面對喻晟就縮了腦袋?你這個廢物,若是成功了,本王的金庫中有一半都分給你。」
他狠狠地敲打了田六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態度。
「是。」
這給出的條件實在過於優越,不僅給田六壯了膽,還平添了信心,健步如飛地消失在了賀竣面前。
他自信滿滿地看着面前的鳥兒,想到喻晟在路途上死於非命,皇上滿臉心疼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被迫將一切大權都交給自己的模樣就不禁想笑。
那還能如何呢?只得被迫接下了。
彼時喻晟還不知自己背地裏經歷了怎樣的爾虞我詐,這會兒天正到晌午,熱浪襲來,讓人腿腳無力。
他掛念着底下的士兵染了暑氣,在中途路過一處驛站時吩咐小楓停了下來。
「客官有何需要?」
店小二見着官兵來此處休息,殷勤的出來服務。
「大家休息休息吧,距離都城還有一段時間,不必這般着急趕路,喝杯水。」
喻晟在說話的同時,已然開始環顧四周。
他的警覺性是超乎旁人的,即便士兵們未曾發覺異常,他也能感覺到這個茶館和一般的茶館有所不同。
這裏的每個人身上都有股肅殺之氣,即便眉眼間並不顯山露水,但他能從他們的身體中看出來,是常年習武之人。
而且他們身上的衣物都極其不合身,倘若常年在此處勞作,怎會穿這樣的衣服?
喻晟來不及細想,他發現了此處的端倪,卻深知不可輕易打草驚蛇的道理,只用手小心攬過了虞宛矜的半截腰身,想要將她護在懷裏,但只消一瞬間,他便清楚這個方法行不通。
若是真的打殺起來,將會沒時間去管着虞宛矜,她的身份太過明顯的話,容易被對方抓出來做人質。
好在她為了掩護身份又換回了先前的麻布衣裳,對方更是並未着急出手。
「天氣太熱了,你先去一旁避避暑,我待會向向小二要了解暑的綠豆湯便差人給你送過去。」
他的話雖聽着深情,但臉上卻儘是嫌棄的意味,加之虞宛矜臉上抹了粉,看不出國色天香的容顏,不知道的人只當是哪位官爺好心收留了個破乞丐。
虞宛矜不知他為何好端端的如此,但也只能遵命,清楚喻晟有些難言之隱,乖乖地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去蹲着了。
不出意外,在她剛走遠時,「店小二」便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一拳打在了喻晟面前,好在他躲閃及時,不曾被歹人算計。
「爺!」
隨着小楓的一聲驚呼,四周的士兵紛紛意識到了不對,拿起手邊的長矛便準備戰鬥。
「究竟是哪個犢子竟敢在我們面前撒野!你們來一個殺一個!」
小楓被這動靜恨的咬牙切齒,不由得撂下了狠話。
喻晟的姿態依舊波瀾不驚,但緊緊皺着眉頭,隨時準備應戰。
他料到了殺手會突然出手,更算到了店小二並非真實開商鋪之人,他用武功三兩下便將他打倒在地,緊接着便有成群的殺手從茶館中湧出來。
他們一窩蜂地聚集到喻晟的面前,想要將他包圍,奈何士兵訓練有素,察覺到不對,便和他們廝殺起來。
他們每個人都帶着目的地要去斬殺喻晟,刀刀快狠准,後者自然也感覺出來了他們這一次為的是自己。
只見他一身白衣,殺敵的動作行雲流水,卻也感覺到壓力,這麼多人同時想要他的項上人頭,即便有士兵保護,卻亦是難上加難。
虞宛矜對這狀況不明所以,但聞到了血腥氣,更看到他們一窩蜂的人衝上去廝殺的情景,心中不寒而慄,想到方才喻晟提醒自己的原因,可憐她反應遲鈍。
好在自己已經逃離了他們的戰場,否則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便是生生要拖累人了。
虞宛矜不着痕跡地鬆了口氣,一旦看着他們浴血奮戰的模樣,整顆心又提了起來。
她雖然身子小,隱在角落旁人也看不見,但畢竟經歷的情景不夠多,她何曾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縱然是前世,她所經歷的也只有目睹家族榮辱一朝從興到衰,被構陷,被迫天人永隔。
她聽着耳邊刀光劍影的聲音,心中不寒而慄,分明是盛夏,但這聲音卻叫人冷汗直出。
她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不吸引他人注意,即便上下嘴唇緊張的發白,她也緊緊咬住,手生生將那草木屋摳出來了土,她也堅持躲到一旁不添亂。
喻晟作為在人群中最顯眼的那一個,緊緊的抓住了虞宛矜的眼球,只見他動作勢如破竹,眼眶已經被面前的情景所染紅,流露出的恨意像是要將眼前的人盡數殺絕。
虞宛矜只覺得自己來的路上所經歷的那情景,對於他來說便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而線下才是展露他真正實力的關鍵時刻。
當所有人的目標都聚集在他一個人身上的時候,他便顧不得旁邊人如何,只得來一個殺一個,而他周圍的士兵也很快意識到了這群人的主要目的,形成了戰術。
虞宛矜目瞪口呆地看着喻晟英勇利落的殺敵,只覺嘆為觀止,她從前對於這方面的見識至多只存在於觀他人武劍,今日得以真正見識到他們浴血奮戰的情景,便只餘震驚。
「我竟未曾想到,你是這樣厲害一個人。」
虞宛矜看得呆了,只喃喃自語。
她的腳和身子都像灌了鉛似的,讓她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好在自己躲得夠隱蔽,他們也並未留意到最開始離開的虞宛矜。
她的心中我想揣了一窩兔子,膽戰心驚的同時目光卻緊緊的鎖定在喻晟身上,害怕他受傷。
即便如此,他的身上也因為人多而給了別人可乘之機而劃了大大小小的皮外傷,不過卻並不影響他打殺。
只見這些殺手一窩接着一窩的湧現出來,像是特意考驗他的體力那般。
在他專注於面前的敵人時,虞宛矜注意到喻晟背後受敵。
她驚慌無措,想要儘快讓他發現不對,但他四周的士兵間忙着自衛,來不及再保護他,只見電光火石之間必要給了那人可乘之機。
若是從他背後一劍下去,只怕他不死也要躺在床上小半年了。
虞宛矜來不及思索更多,大喊出聲:「喻晟!後邊!」
她的嗓音尖細,卻像觸電一般引得喻晟回頭,三兩下便斬殺了要從背後暗算他的那人,因為他而暴露了虞宛矜的位置,他還特意在他身上又劃了兩刀。
虞宛矜注意到他的動作,但很快因為她的存在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只見有殺手奔着自己而來。
她下意識的瞪大了雙眼,想要逃,奈何自己四周也引來了好多殺手,幾乎讓他沒有可以轉圜的餘地。
她感到了害怕,想要開口說出求救的話,發現自己,因為她過於緊張,已然說不出半個字。
喻晟發覺了此處的不對,拋下了手中正在斬殺的人,腰腹用力起身,踩着他們的肩膀三兩下便甩開了正在對自己死纏爛打着的殺手。
他滿心都是虞宛矜,不能讓她受到分毫的傷害。
好在那群殺手已然殺紅了眼,並未有許多人意識到喻晟已然逃離戰場的中心,開始自相殘殺了起來。
「沒事。」
他及時過來三兩下便解決了想要對虞宛矜動手的殺手,順帶將她擁入懷中,以免有更多人聞聲前來繼續對她動手。
「我沒事了。」
虞宛矜輕聲道,她回過神,從喻晟的懷中鑽出來才意識到剛才自己遭遇了怎樣的驚險,深知此時來不及說那麼多話,便想要讓他去繼續殺敵,經過他一番激烈的混戰,人已經由先前的前仆後繼變為了少數。
「好。」喻晟應聲,前去繼續殺敵,不過長了記性,並未走遠。
奈何話剛落音,便又有一個不知死活的人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下意識地用手邊的陶瓷罐子砸向了殺手的腦袋,那人很快被擊倒,血流滿面,觸目驚心。
虞宛矜不敢再看,把目光專注於喻晟,只見敵人很快全軍覆沒。
喻晟冷靜地立在原地,觀察他們。
這群殺手雖然人不算多,但他們顯然是已經計劃好了,想要只取喻晟一人的性命,似乎是想要將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所以才有了「前仆後繼」的局面。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戴着面具,一襲黑衣,像是殺手組織的做派。
喻晟見滿地屍體並不理會,摘下他們的面具,入目的便是彼岸花紋身。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卻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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