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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邊境危險萬分,我並不打算將這消息告訴你哥哥,你哥哥這孩子孝順,到時肯定是受不住的。」
虞淵明說到這裏,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和淡淡的憂傷。
蘇氏的死,對於虞淵明和虞宛矜來說是久久無法忘懷的傷痛,一經提起兩人心中都是苦楚。
徐姨娘臉色一黑,暗自瞪了兩眼邊上的虞婭惜,笑道:「老爺,小姐身體初愈,可不能想起傷心事。」
虞宛矜瞥了一眼徐姨娘,不再說話,顯然未將她看進眼裏。
班師宴對於上一世苦命的她來說,是痛苦的源頭,這次班師宴並沒有讓她愛上喻晟,反而讓她注意到了賀竣,從此開始她的倒貼之旅,最後走上了那條絕路。
如今一切重新開始,她絕對不會再掉入賀竣為她編織的美夢裏了。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喻王喻晟英勇無比,擊殺敵軍三萬餘人,為我華朝立下赫赫戰功,賞黃金萬兩,錦緞萬匹,良田千畝,欽此。」
太監尖細的聲音響徹整個朝堂,眾位大臣全都倒吸幾口涼氣。
「微臣斗膽,縱使喻王殿下再怎麼英勇,受如此重賞,還是有些不妥啊。」
張御史晃晃悠悠站了出來,他一心效忠賀竣,如今喻晟得勢,對賀竣來說並不是好的局面。
「哦?臣認為這樣賞賜並無不妥,喻王能用五千精兵擊退敵軍六倍,實在是英才,臣不理解張御史如此反對意欲何為!」
虞淵明看向張御史,暗笑兩聲,既然虞宛矜對喻王有意,他定是會維護好喻王的利益,自家女兒嫁個有本事的男人才好呢。
再說,張御史背後的賀王其心不正,詭計多端,實在不堪重用。
張御史臉色鐵青,默默退了回去。
高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冷笑了兩聲,中氣十足地說道,話語擲地有聲。
「晟兒的功績恐怕不需要朕重新一一說起,聖旨已下,誰敢違抗,斬立決!」
皇帝看着底下烏泱泱的一大片人,只感到頭疼難耐,扔下貶低喻晟的兩張摺子便直接宣佈退朝。
「退朝——」
虞淵明和瞿御史走在一起,談笑風生。
「今日宮宴,二小姐是否會到場啊?」
聽見瞿御史談起虞宛矜,虞淵明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那孩子整天貪玩得很,肯定是會來的,你家欣穎呢?那兩孩子好久不見,恐怕想念得緊。」
瞿御史隨即笑了起來,說道:「你可別提,欣穎整日就在宅中念叨着呢,說是三年不見想得都快哭了。」
而此時此刻被談論到的女主角還在榻上癱着。
虞宛矜掀開眼皮,只感覺全身發軟。
「逢秋,安排洗漱。」
逢秋盈盈一拜,拍拍手便有好幾個嬤嬤迎了上來,穿衣洗漱描妝,沒過多久一張桃花粉面便映入銅鏡之中,直像是從仕女圖中走下的美人一般。
「小姐,奴婢聽說紅櫻被二小姐收留了,還不忘了嚼舌頭,說是您故意欺辱她。」
逢秋忿忿不平地說道,兩眼看着風輕雲淡的虞宛矜,剛想繼續說下去,就聽見虞宛矜笑道:「她們兩個蛇鼠一窩,於我們何干?
對了,既然紅纓去了她那,按例她那就是要裁掉一個丫鬟了,你到時和院裏的嬤嬤說一說,讓她去辦這事。」
凡事只要能讓虞婭惜心中不快的事,虞宛矜決定今生都要幹個遍。
說完,她拿起眉線細細描着彎彎的柳葉眉,配上那對杏眼更顯可愛嬌俏。
「她們能夠安順幾日,我便省了心了。」
虞宛矜嘆了一口氣,這個要求對普通人容易,對虞婭惜來說恐怕是難於上青天。
果然不出所料,另一頭虞婭惜抱着徐姨娘的胳膊肘早就哭開了。
「父親偏心,憑什麼虞宛矜能去而我不能去,就因為我是個庶女嗎?」
徐姨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靜靜看着虞婭惜,既無奈又心疼地說道:「你放心,這次姨娘肯定讓那個賤蹄子下不了台,至於你,便乖乖待在府中,可千萬不能惹急了虞宛矜,不然咱娘倆是真的無處可走。」
虞婭惜冷哼一聲,縱使她再怎麼不想承認,也不得不照做。
虞宛矜是整個虞家的心肝肉,要是真惹得虞宛矜心頭不舒服,她和姨娘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虞宛矜怎麼突然變了那麼多,之前她對我百依百順,現在是怎麼膈應我怎麼來,還要搶走父親對我的疼愛,明明這一切本該是屬於我的。」
虞婭惜一臉鬱悶,兩滴殘餘的淚珠掛在眼睫上泫然欲泣,顯得她更加楚楚可憐。
「的確,這個賤蹄子突然聰明許多,這背後一定不簡單,不過你要相信姨娘,蘇氏都敗在了我手下,更何況她這個小蹄子,等我找個法子將她好好的修理一頓。」
虞婭惜這才滿意地笑笑,心裏想着虞宛矜出個大醜才好呢。
終於到了班師宴那日,虞宛矜帶着逢秋來到虞府門口。
「大小姐,你總算來了,這艷陽高照的,你可讓我苦等一番呢。」徐姨娘帶些不易察覺的譏諷開口道。
「姨娘,你不過是我爹的一個妾室,等我,是你分內該做的事情,難不成你想讓本小姐來等你?回去還是找個嬤嬤好好教教你吧。」
虞宛矜抬頭看向她,正好捕捉到一絲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嫉恨。
瞧着她的打扮,虞宛矜忍不住笑了,徐姨娘被徐嬤嬤攙扶着,穿的是綠色的錦緞長袍,頭上插戴着一整套金飾,看着就像是一隻野山雞,五彩斑斕的。
虞宛矜的穿着倒是素淨許多,白色襦裙上繡着銀色團花暗紋,一條淺碧色披帛鬆鬆地挽在臂上,手拿着一把繡了蘭草的團扇,梳着小女兒家的簡單髮式,只簪了兩朵鑲了玉石的珠花,另別着一根象牙三股流蘇釵,這一對比,更顯得徐姨娘跟個笑話似的。
「嘖,姨娘出身粗鄙,不清楚這綠袍乃是一家主母參加宮宴所穿之物,如今姨娘是要去宮中參宴,是打算告訴所有權貴你想成為虞家主母?」
虞宛矜盯着徐姨娘身上的長袍,冷笑兩聲,似是嫌棄地別過頭去。
徐姨娘的微笑瞬間僵住,這輩子她最忌諱的就是她的出身,偏偏虞宛矜專門挑出來講了一遍,還讓她無從反駁。
「算了,你現在去換了即可,本小姐可不想讓人在背後戳虞家的脊梁骨。」
虞宛矜輕笑兩聲,隨即在逢秋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回頭都還不忘說句,「這馬車乃是嫡室坐的,姨娘你還是坐後面那輛吧,稱你身份,按例下人出行是無車可乘的,這也算是本小姐給你的恩典。」
馬車晃晃悠悠地前進着,徐姨娘站在後面,牙都快咬碎了。
「該死的賤蹄子,居然敢罵我是賤人,看我總有一天要弄死她,讓她身敗名裂……」
徐嬤嬤低着頭連忙稱是,一臉忌憚地看着眼前慢慢走遠的馬車,「姨娘,依老奴看,咱們還不如偷摸着帶上二小姐,若是咱們這一去遇到了什麼貴人,說不定還可以引薦給二小姐看看。」
徐姨娘緊攥着雙拳,想起剛才虞宛矜的不屑,咬牙道:「你說得對,我總得要挫挫這賤蹄子的威風,解我心頭大恨,要是有人能對惜兒一見傾心,我就不用整天受她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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