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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玻璃舷窗,落在沈茵身上,光影流動,勾勒出少女漂亮的輪廓,臉上溫柔的笑意比陽光更耀眼,美得像是一幅油畫。
謝容崢愣神的瞬間,沈茵已經放下皮箱,坐在他的對面。
沈茵的神情自然而關切:「好久不見,你的傷怎麼樣了?怎麼沒見你來換藥?」
是醫護人員關心病患的那種語氣。
沈茵都這麼說了,謝容崢當然不能再裝作不認識她,只能簡單回應:「傷好了,謝謝你。」
短短六個字,客套又生硬。
他的表現有點冷淡,但他旁邊坐着的老太太卻是十分好奇地看向沈茵:「喔唷,小閨女,你倆認識啊。」
這位老太太,正是之前謝容崢幫着拿行李的那位。
第三層人很少,周圍都是空位,並不強制要求按着票上的座位坐。
謝容崢這桌原來沒其他人,所以老太太坐過來搭個伴。
老太太的頭髮全白了,但能看得出五官端正,氣質優雅。而且家裏很有底蘊,穿的雖然是老年人常穿的短褂,但領口卻是考究的斜襟盤扣,相當費料,一般人家是捨不得做的。
沈茵點點頭:「是的,我之前在軍區醫院當護士,和謝連長見過一面。」
老太太的眼睛頓時亮了:「這可是好單位啊,小閨女很優秀啊!說起來,小謝也是個好同志,我們是在來的路上認識的,他看我一個人,就主動幫我拎行李,熱心的很。」
一般來說,長輩同時夸兩個不太熟的年輕人,其實就是暗示倆人可以交個朋友,多多了解。
但謝容崢像是沒聽懂,只是對着老太太笑了笑:「應該的。」
沈茵淡淡地看他一眼,也沒再搭話,只是和老太太寒暄了幾句,說了自己的名字,老太太也自稱姓肖。
客輪緩緩駛出渡口。
開始的航程還算平穩,肖奶奶拿出筆和信紙,埋頭寫信,沈茵也拿出一本書,細細翻閱。
謝容崢則是坐得筆直,側臉看向窗外,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正前方的沈茵。
安靜的環境裏,沙沙的翻書聲都被無限放大,像是小貓的爪子撓在心上。
謝容崢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看,也不去想。
過了快半個小時,沈茵的眼睛有點酸,一抬頭,就看到男人還保持着原本的姿勢一動沒動,下頷線微微繃緊,薄唇也抿着,沉默得像是雕塑。
她眉頭微挑,輕輕笑了。
謝容崢是這個態度,倒是一點也不奇怪。
他們其實只有一面之緣,謝容崢是個做大事的人,品質純良可靠,干不出強取豪奪的事。
所以早在沈嬌嬌騙謝容崢,說沈茵已經有對象的那一刻,沈茵和謝容崢的緣分其實就斷了。
說句難聽的,原劇情里沈茵之所以能成為謝容崢的白月光,多多少少還是因為她嫁給了別人,而且早早就過世了。
現在的沈茵當然不會走上這條路。
一個人的世界不該只有愛情兩個字,謝容崢有謝容崢的陽關大道,她也會為自己搭出一條登天梯。
不過既然遇見了,那也不妨多看幾眼。
帥哥嘛,誰不愛看,男人的好相貌,女人的好心情~
(*^▽^*)
三個人就這樣沉默了一路。
偶然路過的乘務員都忍不住多看他們一眼,這一桌客人的容貌和氣質都太好了,坐在那裏就像是祖孫三人。
直到肖奶奶寫累了,正要收拾東西,才忽然看清沈茵在看什麼書。
老太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沈同志,你懂德語,是嗎?」肖奶奶的聲音很小,畢竟這年頭看外文書,多少有點敏感。
謝容崢神情一凜,下意識想提醒沈茵把書收好,別被其他人看見。
一抬眸,卻正好撞進沈茵清澈明亮的眼眸。
「嗯,是德語原版的《馬哲選篇》。」
沈茵眉眼彎彎,像是漂亮的月牙。
身處陌生的時代,由不得她不謹慎小心。
這書是在沈爺爺的庫房裏看到的,完全符合現在的思想潮流,她才敢拿出來。
不過,某人的表情這麼嚴肅……該不會是在為她擔心吧?~
謝容崢的呼吸亂了一下,低頭掩飾過去。
沈茵沒有點破的意思,慢悠悠地收回視線,望向肖奶奶:「您也懂德語?」
德語出自拉丁語系,字母和其他拉丁語系語種很像,光看封皮上的書名單詞,是沒有辦法確定這是德語書的,除非真的懂。
肖奶奶點點頭,慈祥的臉上竟然露出幾分緊張和期待:「小沈同志,這書方便借我看一下嗎?」
沈茵合上書頁,遞了過去「:「請。」
肖奶奶拿出一塊手帕,仔細擦了擦手,然後小心翼翼地翻閱,動作極其輕柔。
「好書啊,真是好書,好久沒見到這麼好的書了!」
過了良久,肖奶奶才長長嘆了口氣,將書還給沈茵:「可惜我已經老了,看不清了。小沈同志,真的非常感謝你,老婆子想再求你一件事,你會說德語嗎,能不能為我讀上一段?隨便哪一段都可以的。」
沈茵眼眸微垂,沒有馬上回答。
沈茵從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她的第二語言不是英語,而是號稱小語種之母的拉丁文,之後又學習了德法意語等拉丁語系的小語種,閱讀聽寫說樣樣精通。
但在高等教育停滯的七十年代,能看得懂德語還能說是自學的,要是還能開口說,那就有點太妖孽了。
不過,這位肖奶奶竟然能聽得懂德語,恐怕不是一般人。
肖奶奶看出她的猶豫,鄭重保證:「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相信小謝同志也不是會亂說話的人。」
謝容崢:「……嗯,你小聲些。」
沈茵抿了抿嘴角,眼底染上一絲笑意。
因為謝容崢的身份,沈茵一直以為他是個說一不二的強硬派,沒想到本人竟然有一點點……可愛。
明明心裏擔心,但臉上冷冷淡淡的彆扭樣子,真的讓人很想逗逗他啊!
哎呀,太惡趣味了,不好不好~
沈茵搖了搖頭,把腦袋裏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去,隨即翻到自己最喜歡的那頁,用只有三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朗讀。
她的發音是標準優雅的古典發音,音量不高,但語調抑揚頓挫,或激盪,或堅定,娓娓道來,像是鋪展開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
謝容崢不自覺被吸引。
肖奶奶更是凝神聚氣,嘴唇微動,跟着沈茵小聲復讀。
越到後面,肖奶奶的語速越快,幾乎要追上沈茵,顯然早就背過這一段。
「……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堅強的人,才能到達彼岸。」最後,一老一少同時用德語說出這句話,隨後重重吐出一口氣,相視一笑。
這一刻,她們似乎都看到了對方靈魂里的堅強和不屈。
沈茵敢肯定,這位肖奶奶至少是一位沈爺爺那樣的高級知識分子。
心中懷有大抱負,卻又因為這個特殊的時代而鬱郁沉淪。
而沈茵自己,從豐衣足食的後世來到七零年代,何嘗不是命運開的玩笑?
但她從來都有最堅強的意志,也一定會到達勝利的彼岸。
這本書應該給更需要它的人。
沈茵心中有了決定,借了肖奶奶的鋼筆和信紙,寫下了自己要去的大隊地址。
「書是我爺爺的,我不方便做主送人,但是借給您還是沒問題的。您回去配一副老花鏡就能看了,用完了聯繫我就行。」
肖奶奶露出驚喜的神色,原本還想推辭,但沈茵已經把書和地址都遞了過去。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同時也留下了自己在江城的住址,認真道:「小沈同志,真的謝謝你,等我安頓下來,一定去看你,或者你進城了也請來看看我。」
「一定一定。」沈茵跟着笑了,心情很是愉悅。
她很久沒有這種心靈相通的感覺了。
轉過頭,卻看見謝容崢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沈茵挑眉問道:「謝連長是有話要說嗎?」
謝容崢輕咳一聲:「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沈茵有些驚訝:「你也喜歡這句話?」
這是後世流傳最廣的名言之一,也是沈茵的人生格言。
但謝容崢按理說這個時還沒學德語啊?
難道這就是大佬的天分?聽不懂都能知道哪句話最經典?
謝容崢模糊地「嗯「了一聲:「語調很好聽。」
其實是她讀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笑容格外明朗,眼睛像是淬了星光,堅定而從容。
他忍不住想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沈茵不疑有他,又借了張信紙,把德文原文和中文翻譯寫上,然後把信紙疊好。
纖白的手指夾着一個小方塊,就遞到了謝容崢面前。
「送給你。」
謝容崢愣了愣,一時沒有去接。
沈茵眉頭輕挑。
啥意思?
這廝不至於又不想知道了吧,沒道理啊。
沈茵懶得細想,她寫都寫了,就不會再容人拒絕。
靈活的手指往下一翻,小紙片直接書順着謝容崢的襯衫,滑進了他胸口的口袋。
她收回手,單手撐着下巴,不經意間流露出慵懶隨性的一面。
「收好,與君共勉之。」
*
另一邊,姜安年運氣不錯,買到了最後一張一樓的船票,匆匆趕上了船,卻沒有看見沈茵。
正好知青們大都也在一樓,盧建功也看到了姜安年,心裏有點奇怪,但只當做他是來送姜愛霞的,於是招呼道:「姜大哥,你是在找人嗎?你妹妹在二樓。」
他心裏對姜愛霞其實很無語。
一樓二樓的船票價格一樣,但二樓風景好,更搶手,姜愛霞只搶到一張二樓的票,就留給了自己,讓其他人都坐一樓。
這不是什麼大事,但哪有這樣當副組長的嘛,讓其他人怎麼想。
盧建功心中暗暗腹誹:肯定是姜愛霞家人太寵她了,看看,其他女知青下鄉,也沒說還要哥哥送的啊!
「謝謝你,盧組長。」姜安年點頭致意,像是不經意地問道,「對了,那位沈茵同志也在二樓?」
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不對勁。
別說盧建功了,就連其他知青的臉色都有些古怪。
盧建功硬着頭皮,磕磕絆絆道:「上船的時候,您沒看到……哦對,當時您不在,額,這事,怎麼說呢,令妹沒有告訴您嗎?」
姜安年心中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問的是沈茵,對方為什麼會提到姜愛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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