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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老陳之前的秘書陳密?」
她盯着對方窈窕的背影,穿着火辣的身材,隨着走動扭動勾人的細腰,嘖嘖幾聲。
「我還說被辭了,沒想到居然分給了你家小周。」她的聲音帶着絲絲不悅。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場合,估計是打算要算賬了。
司念收回目光,問她:「這個秘書之前是陳總的?」
「對,老陳可看中她了,說她有文化有才華。雖然年輕,但是不驕不躁,做得好,平時帶出去很有面子,我之前就很不舒服了。」
苗春華因為這事兒,沒少和陳南吵架。
以前陳南參加宴會,都是帶着她去。
可是苗春華是個女漢子,不怎麼會跳舞,而且不喜歡男人飯桌上那一套,覺得對她很不尊重。
所以兩人總是會因為這件事吵架。
之後陳南要和外國人合作,招聘了陳密之後,就沒有帶她出去參加宴會過。
苗春華自己也是當老闆的,好幾次被人說看見陳南和他秘書同出同進,關係好,讓她小心點。
畢竟陳密年輕漂亮,身材好,還有文化。
試問那個男人不心動。
苗春華回去和陳南吵架,讓他換人。
陳南嘴上答應了,換了助理。
苗春華還以為真給辭了。
沒想到好傢夥,居然分給了周越深。
她氣得不行,這會兒忍不住狠狠的掐了旁邊的男人一把。
陳南痛的臉都扭曲了。
「你這是又幹什麼?」
「你不是說那陳密已經辭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南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臉一黑:「你以為這個助理這麼好找啊,人家有才還會多種外語,平時又沒犯錯,我莫名其妙的把她開了,別人怎麼說?」
「我用的好好的,你非要讓我換,好,我換了個,把人給老周做手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陳南覺得自己很委屈,一個人才多難找,更別說陳密這樣長得漂亮,跟着應酬又能撐場的助理更是百里挑一。
換一個做的不順還要換,對他來說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再說人家又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怎麼她了,非要找人家麻煩。
因為這件事,他都被外人嘲笑是妻管嚴了,在外倍沒有面子。
這會兒都換了還找麻煩。
女人真是太麻煩了。
「我不管,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這不是害人嗎?」
苗春華看到陳密就有種心理不適的感覺,她作為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自然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陳南聽到這話,一臉不耐煩,「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我說你們女人怎麼就這麼麻煩,看見一個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就多想,總是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你們不累,我還累呢!這件事再說,我現在很忙。」
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苗春華雖然是個女強人,會自己做生意賺錢,但被丈夫這樣對待,也是禁不住的紅了眼眶。
司念看着這一幕,她是反感的,當然反感的人是陳南。
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對,只覺得是別人敏感,絲毫不照顧妻子的內心想法。
這種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簡直就是她最討厭的男性之一。
她上前安慰苗春華道:「抱歉苗姐,不應該讓你問這種事。」
苗春華勉強笑道:「哪裏的事,都是我自己嘴碎,你也沒讓我幫你問,我只是看不慣而已。但這個公司是陳南開的,我沒什麼插手的餘地,說要抱歉,才是我更應該向你道歉。」
陳南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周越深現在還幫助他擴展公司。
要真因為這個女人而破壞了夫妻兩人的關係,她這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的。
苗春華做這行的,見過太多這樣的男男女女了,打着老闆秘書的名義,私下的關係多骯髒,她清楚的很。
女的不是好東西,男的更不是好東西。
現在陳南雖然沒有和對方發生什麼,但是她卻已經感覺到陳南對自己的不耐煩。
早已沒了當初兩人才在一起時候的尊重和愛惜。
要不是因為孩子都那麼大了,她有時候真想大鬧一場。
司念搖了搖頭。
不自覺的望向一旁和人說話的周越深。
他低垂着眉眼,側臉冷峻帥氣。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周越深如今的身份,加上這身衣服,以及那張冷峻的臉。
很難不吸引異性的關注。
雖然現在兩人關係還很好,周越深對她也好。
但他們結婚的時間不長。
多少夫妻才結婚的時候也是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
可時間一久,人就變了。
她不想有那天,但司念絕不會自信的認為自己能夠改變什麼。
人如果真的要變,那她也不會選擇委屈求全。
愛情在她眼裏,從來都不是第一位。
司念收回目光。
剛好與周越深投來的視線錯開。
他頓了頓,剛剛有一瞬的心悸。
莫名的。
可看司念,她和苗春華說這話。
沒什麼變化。
周越深微微蹙眉,隨口和旁邊的人說完,走過來。
大手很自然的攬住她的肩膀。
柔聲問:「餓了嗎?」
司念搖了搖頭,「還好。」
周越深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
「先進去吃點東西吧。」
司念點了點頭。
一行人走了進去。
司念被安排在了苗春華的旁邊。
苗春華的一邊是陳南和他的助理。
他的助理是個男的,也很年輕。
周越深坐在她的旁邊,過去是陳密和其他合作商。
大家有說有笑。
很多人都認識陳密了,因為她時常跟着跑。
不過司念確是第一次見。
她長得漂亮,五官明艷大氣。
穿着的旗袍看起來溫婉氣質。
苗春華畫着精緻的妝,穿着皮草,兩人坐一起就像是貴婦和千金。
平時都是盯着陳密看的人這會兒目光頻頻落到司念身上。
陳密已經夠明艷漂亮的了。
可司念的五官卻比她還要精緻好看。
不過在這些男人的餐桌上,女人從來都不是主題。
更多的都是工作,女人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個陪襯而已。
這會兒紛紛抬酒敬酒,「周總,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
有人朝着周越深敬酒。
陳密立即站了出來,柔聲笑道:「王總,我們周總今兒個要開車不方便,我替他向您賠罪。」
周越深皺眉,正要開口制止。
陳密就爽朗的先干為敬。
助理很多都是用來擋酒的倒也沒錯。
大家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立即誇她這個秘書實在靠譜懂事。
陳密禮貌的回笑。
她喝完坐下。
見司念盯着她,她笑道:「周夫人,您別誤會,我只是想着這幾天周總喝的有些多了,才會站出來擋酒,沒有別的意思。」
這話說的好像是司念不如她關心周越深,明明知道周越深這幾天都在喝酒應酬,卻不知道站出來幫忙不如她貼心懂事一樣。
司念挑了挑眉。
「謝了,我正愁找不到人擋酒呢,你能幫忙站出來我很開心。」
她像是聽不懂陳密話中的意思一樣,對周越深說道:「你這秘書不錯,挺關心人的,既然如此,接下來的酒都讓她喝吧,不要辜負了她一番好意。」
周越深頓了頓。
陳密也是愣了一下,隨即朝着周越深投去目光。
隱忍又堅強。
似乎期待周越深能幫她說上一句話。
誰料周越深認同的點頭,說「好。」
他沒覺得有啥,既然對方說要幫忙,那就幫好了。
他品不出別的意思。
平時猜司念的心思就很難了。
周越深哪有心情去猜別的女人的心思?
陳密愣住。
司念想笑。
你擱着演霸道總裁愛上我呢?
可惜男主角不是霸總,是村頭殺豬的。
周總沒有和霸總一樣從小被女人虐待,也沒有和霸總一樣有顆敏感的內心。
更不會因為這種細節而感動。
周越深說完,還補了一句:「陳秘書,不要太勉強。」
陳密:「......」
苗春華看着這一幕,心裏吃笑。
看來這個周越深不像是她家老陳眼皮子這麼淺。
她放心了不少。
這種應酬大多都是喝酒,菜也沒人夾。
司念忙不過來,這會兒吃大螃蟹,那會兒夾小龍蝦。
看似是夾到了周越深碗裏,實則卻吃進了她的嘴裏。
看的一旁的苗春華艷羨的。
周圍的人也禁不住投去目光了。
本來還以為司念是陳南的千金什麼的。
這會兒一看,不對頭啊。
似乎才注意到她一樣,問道:「這位小姐和周總是?」
周越深低頭慢條斯理的剝着蝦,一邊回答:「這是我妻子,司念。」
司念禮貌一笑。
大家看着兩人面前堆得高高的螃蟹和蝦殼。
嘴角抽了抽。
她是餓死鬼嗎?
雖然這樣想着,但大家也像是明白了。
原來周總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妻子,難怪看都不看旁邊的陳助理一眼。
回過神來,一行人紛紛熱情給司念敬酒。
「原來是周總夫人,真是失敬失敬。」
司念抬起酒杯,就被周越深接了過去,「她還小,不能喝酒,我替她喝。」
說完一飲而盡。
大家面面相覷,打趣道:「周總不開車了?」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旁邊的陳密一眼。
周越深淡淡道:「這車誰都可以開。」
眾人一聽,又是佩服。
紛紛給司念敬酒。
周越深面不改色的全喝了下去。
司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些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好在這會兒舞蹈開始了。
不少人牽着女伴去跳舞。
飯沒吃兩口,都是奔着跳舞來的。
司念不理解這些有錢人的愛好,但尊重。
她吃飽喝足,挺滿意,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欣賞跳舞。
一旁的苗春華看司念在家的地位,想着周越深這麼一個大佬爺們,居然被司念治理的服服的。
心裏很羨慕。
雖然在她看來周越深也很厲害,丈夫提起他的時候,語氣總是帶着佩服和幾分尊敬,明明年級比丈夫還小。
但是氣勢卻很強。
聽說這段時間和他去談合作,基本沒有人敢跟他甩臉色了。
人氣勢擺在那裏,走到哪裏都能讓人高看幾分。
而司念還小,甚至還在上學,人看着溫溫柔柔的。
卻不想,這麼個高頭大馬的男人,在她面前卻要低頭。
她忽然就覺得自己挺失敗的,同樣面臨陳密的挑釁,自己總是亂陣腳,第一時間就是質問丈夫, 一言不合就吵架。
可司念經歷同樣的場景,卻十分淡然,四兩撥千斤的回擊。
她的底氣和自信,苗春華心裏羨慕的很。
這場宴會,司念始終都是淡然平靜的。
周越深反而是被動的一方。
再想想自家的丈夫,真是沒對比就沒傷害。
苗春華忽然就覺得很沒勁,挺失望的。
陳南喝了二兩酒,面通紅。
過來邀請她跳舞。
到底是妻子,當然不可能去找別人了。
苗春華打量着丈夫,十多年過去,他沒了當初的青秀帥氣,臉盆子大了,皮膚粗糙,身體發福,頭髮也有些禿。
她忽然就好嫌棄。
自己怎麼就因為這麼個丑東西而委屈呢?
她雖然也年紀大了,但是自認為自身保養還是很不錯的。
想着司念在周越深面前的模樣。
明明是個公主,卻活成女王。
她頓時挺直了腰杆子。
嫌棄的用手揮了揮鼻子。
「看你那鬼樣子,誰跟你跳舞。」
說完,她別了別頭髮,走到一邊尋找年輕的帥哥,上前搭訕。
對方面紅耳赤的朝她伸手。
陳南一個哆嗦,酒醒了七分。
看見妻子和別的男人牽着手就要走,頓時怒火中燒。
衝上前去:「你幹什麼?苗春華你還要不要臉了,誰讓你跟別人跳舞?」
苗春華冷笑道:「我不要臉,你怎麼不看看自己?你平時和別的女人跳舞的時候還少嗎,咋,只等跟別人跳,不讓我和別人跳,什麼道理?」
說完,翻了個白眼,轉身和對方步入舞池。
陳南一張臉又紅又綠的,難看極了。
司念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想笑。
活該。
周越深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收回目光,問她:「想跳舞?」
司念打了個飽嗝:「也行,吃多了,運動一下。」
說完,她朝周越深伸手。
周越深倒是很紳士,牽過她的手步入舞池。
陳密看着這一幕,說不出什麼表情。
……
宴會結束。
夜深。
紙醉金迷的日子偶爾品品也不錯。
周越深喝了不少酒。
但看起來狀態還好。
倒是陳密不知道喝了多少,這會兒臉通紅,站都站不穩。
看兩人要走,忙走過道:「周總,我幫你們找車回去。」
說完,走出幾步,就要倒。
司念還沒反應過來,周越深拉着她躲了開。
啪嗒——
陳密倒在了地上。
嘶——
看着都疼。
她看向周越深:「扶一下也沒關係吧?」
周越深歉意道:「我以為她要吐。」
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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