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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胡老八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這種條件都敢答應,要不是她搶在我前頭拉客,這上等貨住誰家都說不定,就這還有臉要二八,我給她一九都嫌多!」
女子尖叫着,心下不忿,直接扭腰出門去找人理論。
「你先看會兒,能帶走就直接帶走,老娘去找田潑辣掰扯會!」
那女子走了,屋中只剩藏月和男子,她心中安定,一個人總比兩個人好搞。
為免被察覺不對,藏月繼續保持安穩呼吸,藏在被子下的手蓄勢待發。
寂靜的屋內突然響起男人口水吞咽的聲音。
「好姑娘,那婆娘不給你驗,我來給你驗,你乖乖的,很快就好了…嘿嘿嘿…」
察覺到身上的被子被拉起一角掀開,令人反胃的氣息越靠越近。
藏月迅速的抬手一擊,手上尖銳的石塊精準打到男人的太陽穴。
命門被重重擊到,男人頃刻間沒了意識,軟軟趴趴的倒在她身上,雖然隔了層被子,但藏月還是噁心的想吐。
一腳將他踹下去,又緊跟着拿石頭補了兩下,溫熱的血濺到臉上,她才停手。
上手一摸,男人已經斷氣,危機解除,藏月推開門跑出去叫陳皮。
他一定也中藥了,不然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聽不見。
怕敲門再引起前面人注意,她繞路翻窗進屋。
陳皮在床上睡的香甜,鼾聲如雷,藏月仔細聞了聞空氣中還殘留一些異味。
「陳皮,醒醒!陳皮!」他中藥確實深,兩巴掌扇上去都沒反應。
藏月餘光看到桌上的水壺,突然想到張弗林,死馬當活馬醫的試着一杯涼水澆了過去。
「嗯…」陳皮只覺得臉上又涼又火辣,頭暈暈乎乎的坐起來:「阿姐,怎麼了?」
「你長點心吧,中迷藥都不知道,要不是我恰巧睡的晚,咱倆都要栽。」藏月氣的上手擰他耳朵,就這本事還說要保護她。
「什麼!」
陳皮一驚,下一秒看到藏月衣襟上血跡,腦子轟一聲就炸了。
眼神驀然變得猙獰,殺氣騰騰:「誰幹的,我去殺了他們!」
藏月指指外面:「現在我只知道有三個人,其中一個被我處理了,還有兩個女的,她們應該都是在村里開客棧併兼職向窯子裏運送女子,咱倆看着年輕不經事,穿衣打扮也不像個有背景的,自然會被盯上。」
她其實特好奇,陳皮再沒經驗,也不至於迷藥塞進屋子的動靜都察覺不到。
「你睡前就沒發現不對嗎?」
陳皮順着記憶搜尋,眸色漸漸狠戾:「白天工頭說活多給我漲三倍工錢讓我多干點,晚上回來我嫌累,直接就睡了。」
「看來還是個連環計,都是老手。」
怕在陳皮身上栽跟頭,乾脆就讓他無力可用。
「我去殺了那倆女人!」陳皮現在迫切想挽回他的形象,明明出發前自己拍着胸脯保證能護着阿姐。
可這才多久就慘遭滑鐵盧,反而讓阿姐來救他。
藏月沒攔着,反而提醒道:「解決了後,屍體別動,先去我房間把那個男的也搬過去,然後一把火燒了。」
陳皮點頭,拿起九爪勾周身殺意濃重如霧,張揚肆意的圍繞着他。
這個地方很有可能不止這兩家在做這種生意,他們短期內走不了,離開這也沒地方住。
那個男的已經死了,剩下倆女的放了純屬放虎歸山,她又不想讓人看出死因再牽扯到他們身上。
倒不如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
前院的火勢來的很猛,在漆黑的夜裏尤其顯眼。
不多時,就有村裏的人端着水盆跑過來救火,趁沒人注意這裏,藏月趕忙回了自己房間,將沾了血衣服換下壓到包裹最下面。
然後又裝作被迷暈的樣子躺回床上。
這個小客棧就五個客人,住的地方離前院隔了點地方,火又是陳皮在屋裏澆了燈油從裏頭燒起來的,暫時燃不到這。
她這邊安生睡下,陳皮那卻精神抖擻,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第一次殺人,感受到生命流逝在手裏,那種予奪生殺的快感,真讓人痴迷。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過度沉迷,阿姐不喜歡這樣。
客棧老闆娘是個寡婦,兩個兒子在城裏的學堂讀書,他們倆應該不清楚自己親娘乾的勾當。
接到消息回來後,哭的老慘了。
發生命案,又臨近碼頭,巡捕房的人過來審查。
一男二女,一對夫妻跟一個寡婦,深夜相聚一屋,下意識會讓他們覺得是情殺。
可後來從屍首上翻出來份量不輕被火燒融成不規則形狀的金塊又改變了看法。
排查了三天,藏月和陳皮還有其他房客,來回被叫去問了好幾次,最後巡捕房的警察給出結案。
三人因愛生恨,分錢不均勻,怒而在屋裏打鬥,一不小心推翻燈油,這才葬身火海。
聽聽,多麼敷衍的結果,最開始藏月看他們的架勢,還真以為能查出點什麼,現在看真高估了。
是個人都能聽出她們這些房客當天晚上睡死過去的事不正常,偏他們不在意。
算了算了,敷衍不走心也挺好,至少她安全了。
巡捕房撤走順便還把金塊當作案情要物一併帶走,老闆娘的倆兒子敢怒不敢言。
又過了兩天,去往漢口的船開始售票,藏月定了兩張大通鋪的。
唉,餘糧不豐,能省則省唄。
船出發的那天,正好是老闆娘下葬的時候,走之前藏月還特地去弔唁一下,受了她兒子兩個頭。
大通鋪藏月還是第一次坐,不大的空間裏,硬是鋪了三十個位子,均下來每個人撐死三十厘米的地方。
陳皮眼疾手快帶着她佔了靠小窗的位置,讓她睡到裏面,他在邊上將人都隔過去。
當然也有人看他面嫩想欺負一下,後果想當然會很慘,導致接下來的路程,陳皮周圍一米距離硬是沒人敢往這湊,藏月樂的舒坦。
二十天後,船停泊在漢口碼頭,熬過一群人擠人的煎餅路,藏月輕車熟路的帶着陳皮略過一群租房小二,找到一個專干帶路的人。
付了他三文錢,讓他帶着去牙行。
在安徽那幾年,藏月跟牙行打過不少交道,知道在這個亂世中,做牙行的黑白兩道都有人,所以找他們辦事最靠譜。
陳皮與她都對漢口不熟悉,手上的錢也不多,自己瞎找落腳點,能找到合適的最好,萬一又被騙,朝哪哭去。
「呦,貴客上門,有失遠迎,不知兩位來此是為房還是為消息?」
來的路上那少年盡職盡責的講過,漢口的牙行都被人壟斷了,只有一家,藏月沒得挑。
幸好,人雖然搞壟斷,但服務不錯,沒看碟下菜。
她們剛踏進牙行大門,就有人熱情的迎上來。
「想租房,不知可方便?」藏月將目的說出。
牙人笑呵呵道:「自然方便,貴客選我們良記牙行真是有眼光,來您們這邊請。」
牙行佔地廣大,內里迎來送往好不熱鬧,藏月隨着指引落座到一個小隔間裏。
牙人快言快語的直奔主題問了需求後,不一會兒就在桌上攤開的地圖上選定了地方。
現在已經是下午,她也不想耽擱時間,速度快點趕在晚上住進去,還能省點住宿費。
合適的房子有五處,其中三處都在一個巷子居民區里,只是臨時落腳點,只要大差不差的都行。
看到第三個藏月覺得挺合適的,陳皮都聽她的沒意見。
牙人辦事利索,五處房子的契書都帶着,兩人就地簽了一個月的租房合約。
按照規矩交了房租又付了牙人費,藏月拿到鑰匙,猛然間想到剛進牙行時他所說的話。
「先生,你們牙行也做信息買賣嗎?」
「這是自然,無論是尋人找人還是求事,我們牙行都能做。」牙人熱情的回覆,以為藏月要跟他再來一筆生意。
藏月也沒讓他失望,真就跟他說了陳奶奶娘親的事。
她們來漢口就是為了尋人,人生地不熟的找要找到猴年馬月去,倒不如將事託付出去,人家在漢口紮根這麼多年,人脈廣泛,找起來肯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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