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嘯聞聲瞪着婉兒,好一會笑的假不假,甜不甜的應道,「當然......沒關係!」
婉兒聞聲只覺得好笑,天吶,這是哪裏蹦出來的一隻猴子?
就在婉兒覺得眼前這個不知道是誰請來的救兵不足以為奇時,只見花海嘯雙眸盛滿輕蔑和嘲笑的說道,「不過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青.樓那就說不過去了。」
婉兒聞聲覺得這個人今天是要把事情鬧大了?
去青.樓的事情出了那麼多天,都沒有人敢提起,即便她今天在街上看見自己,識相的應該也不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婉兒不急不惱的看着花海嘯問,「你瞧見了?」
花海嘯聞聲得意,總算能給王爺出口氣似的說道,「是啊,我還瞧見王妃和一個陌生男子站在一處卿卿我我,好似很熟的樣子呢!」
「不知道這個人當初給了王妃多少銀子,叫你們彼此念念不忘?還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竟不顧風化!」
花海嘯這話一出婉兒有些生怒,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挑事,只見婉兒斂了斂笑,抬眉看着花海嘯問,「與你何干?」
花海嘯聞聲傲慢把婉兒打量了一圈,說道,「不與我有什麼相關,不過王爺娶你是你的福氣,要不要你也是王爺說了算。」
花海嘯話至此處跋扈間帶着語氣惡毒,「你以為你去青樓,勾引男人王爺不知道嗎?」
花海嘯話至此處雙眸微睜,那氣勢好似在說,你給王爺丟臉,你就是我的敵人!
婉兒見她這樣,還真是一條不錯的死忠汪。
她倒也不生氣,含了抹晦暗不明的笑,說道,「人人都知道從古至今,尊卑有別,不知道還以為是不是從大陌朝這裏開始,這個規矩不用守了?」
「還是說我們大陌朝的皇族都是早上不用刷牙就出門瞎溜達?」
花海嘯不是個文盲,她自然聽的出婉兒在諷刺自己,要知道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麼對自己。
她自是不服氣,怒瞪着婉兒道,「你?你說什麼?」
婉兒聞聲好意提醒,說道,「我說你不懂尊卑貴賤,自己作踐自個兒!」
花海嘯聞聲氣鼓鼓的和婉兒對峙道,「你去青樓做什麼你比誰都清楚,這樣不守婦道,不知貴賤的是你,我還以為教書先生的女兒修養有多好,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婉兒是個護犢子的人,眼下有人說自己的爹不好,她怎能忍得下?
婉兒怒瞪着花海嘯問,「你什麼意思?」
花海嘯聞聲不甘示弱的說,「意思就是照樣耐不住寂寞,去青.樓勾引野男人!」
婉兒聞聲那眼裏的怒意滿的要溢出來,只聽她道,「我告訴你,我即使不得寵也是王爺的正妃,豈是你一個小小的侍妾能說三到四的。」
花海嘯聞聲抬起下巴高傲的表示不怕你是什麼王妃!
婉兒哪裏吃她這一套,只見她抬起手臂就給了花海嘯一個巴掌,那巴掌脆響的叫一旁的春兒和幾個宮女都嚇的一愣一楞的。
只聽婉兒怒斥着說,「這一巴掌是要警告你,不許說我的家人!」
花海嘯吃驚的捂着被打疼的臉頰,質問婉兒,「你敢打我?」
婉兒聞聲呲之以鼻的冷笑道,「怎麼?剛剛的巴掌不足以叫你記住我敢打你?你還想在試試?」
花海嘯聞聲嚇得往後退了退了,言語上依舊不肯服軟,「我就說你去青樓找男人,你能把我怎麼樣?」
婉兒聞聲只覺得這個猴子太叫自己生氣,只聽她屏聲威嚴道,「把你怎麼樣?哼,那咱們就試試。」
花海嘯見婉兒真的生氣了,她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得意差點就惹了大禍。
她身邊的小宮女見自己的主子闖禍了,忙的跪在地上求饒道,「求王妃息怒,我們主子今兒心情不好不是有意冒犯王妃的。」
花海嘯見自己的奴才給眼前的這個女人下跪,她又氣又有些底氣不足,可是這會子叫自己給紀婉兒磕頭求饒想都不要想,她指定做不到。
她驚恐加憤怒的盯着婉兒,「你、你到底想怎樣?」
婉兒看着她剛剛還盛世凌人的,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還真是個草包!
可是今兒不給她個教訓,以後還會有人拿自己說三道四,再說了自己還沒懲罰過人。
這又是在氣頭上,她朝外高聲喊道,「來人、」
一直跟着婉兒名爵感覺到這是要出大事了,可是現在王爺又不在家,他可不能叫王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忙的就出現了,出來之後打千道,「王妃。」
婉兒見名爵從外頭進來,她知道名爵一直都在暗中跟蹤自己,想來自己在街上和南宮瑾說話的事情,他也知道。
如此還不如一石二鳥,處罰了花海嘯也能影射一下名爵,不叫他在陌琛面前胡說八道。
想到此處婉兒沉聲說道,「侍妾花氏口出狂言,侮辱本王妃,本王妃命令你,掌她的嘴,若不將她的嘴巴打爛本王妃可是不依的。」
花海嘯聞聲瞪大了眼,這個女人剛剛說什麼??
名爵嚇得沒敢動,這個王妃這是要動真格的??
婉兒見名爵立着不動,她盯着名爵的眼,仿佛能將名爵身上看出個洞來,屏聲不怒自威的說道,「怎麼?沒有聽到?若有人違抗本王妃的命令,本王妃定叫他好看。」
名爵聞聲抬眉為難的看着婉兒,這邊花海嘯嚇的不輕,但是還不忘威脅婉兒,「你敢。」
婉兒聞聲只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她自一眼掃去,那火氣差不多能燒着整個花廳。
只聽聞聲呵斥道,「你看我敢不敢?」
名爵蹙眉為難的要命,他真想祈求王爺趕緊回來解救自己。
婉兒見名爵不動手,她氣問,「怎麼還不動手?是要叫我親自動手嗎?」
名爵聞聲結結巴巴的說道,「奴才,奴、」
婉兒聞聲呵斥名爵道,「嗯?還不動手?」
名爵聞聲看着婉兒那雙盛滿火氣的眼,他知道這姑奶奶是惹不起啊,再加上他叫自己打花海嘯,想來也是知道自己跟蹤她了吧?
要不然?他怎麼覺得王妃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呢?
名爵這才咬了咬牙,揮手叫來外頭候着的奴才,示意給花氏掌嘴。
外頭進來了三五個奴才不知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擔憂的看着一臉火氣的王妃,在看看一臉警告不許靠近的花夫人。
他為難的看着名爵,名爵低眉表示打吧,你們不打我就得下手了。
那奴才一看這樣趕緊得上前摁着花海嘯的摁着花海嘯,掌嘴的開始掌嘴。
只聽見啪啪啪的脆響聲夾雜着花海嘯的慘叫聲,蔓延着整個花廳。
花海嘯的身邊跟着的小宮女瞧見這個架勢,想勸勸也不敢,只能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花海嘯倒是個不服軟的,被打的這樣慘還不忘罵道,「紀婉兒你敢打我,我一定叫王爺把你給賜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一定不得好死。」
花海嘯被打的一臉的手印,但是嘴上卻還不服氣,那謾罵的話從她嘴巴里傳出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婉兒真是越聽越氣,怒道,「拖出去亂棍打死,若是叫我知道,你們敢忤逆我而幫她,別怪我不留情面。」
花海嘯被打的嘴角處溢出血來,一聽婉兒要把自己處死,她瞪着眼不敢相信的怒道,「紀婉兒你敢!」
正給花海嘯掌嘴的奴才一聽這話楞住了手腳,花海嘯雖然是個夫人,可到底是王爺的女人他們哪裏敢呢?
紀婉兒見奴才們不聽自己的話,她怒掃了一眼那個剛剛給花海嘯掌嘴的奴才,「怎麼?你們也不聽我的話了?」
幾個奴才一聽這話紛紛為難的看着名爵,名爵見狀他剛想勸勸,只聽門外有人來。
「請等一下。」
婉兒聞聲看去,原來是那日家宴上的紫衫女子,她怎麼來了?
婉兒緊看着她,也想知道她是不是也想淌這趟混水?
只見那女子來至婉兒身邊,很有分寸的行禮,淺笑的說,「王妃,臣妾軒轅霜懇求王妃消消火氣,花夫人年輕氣盛,說了什麼得罪王妃的話是她不對,但是王妃私自處死花夫人,只怕王爺回來不好交代。」
軒轅霜話至此處一雙眼盛滿柔潤,從不似旁人那樣看待自己,婉兒的心得到些寬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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