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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到大最渴望的東西就是鈔票,我姐說我,別人孩子睜開眼睛要得都是奶,只有你要得是錢。
因為從小窮怕了,所以我對於金錢的追逐也超過很多同齡人。
我平時膽子很小,可是面對錢的問題,我的膽子比於仁還要打,我從小到大沒打過幾次架,大部分時間都是人家欺負我。
但這並不代表我一次架都沒有打過,記得有一年,一群人搶走了我的學費二百塊。
那天我就像瘋了一樣,跟那群混子廝打在一起,我的血他們的血混雜在一起,匯成一條河流,成為我今生今世都不能忘卻的畫面。
為了二百塊,我都能尚且如此。
那為了五百萬呢。
這個感覺,就像是農民摸到了麥穗,獵人摸到了野兔,被包養的姨太太拿到了結婚證,不被認可的私生子突然成了富豪親爹的紅人。
這個比喻或許不是那麼恰當,但是此時此刻的我就是這個感覺。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為了二百塊錢,我可以以血換血。
為了五百萬,我可以以命博命。
這早就不是五百萬了,這是我和我兄弟的底牌,是我們兩個的一切。
秦三說得對,這些煙不可能一下子變成五百萬,我們要循序漸進,因為欲速則不達。
我不會去想賣煙都過程中,會有多大的風險在我的頭頂上,既然已經做了就沒有害怕的餘地了。
即便前路是黑的,那我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這些燙手的煙就存放在秦三的工廠,他信誓旦旦的跟我們說,人手的問題他來想辦法。
要用最簡單的辦法,把這些煙散出去,簡單的辦法有兩個。
第一個,僱人,把煙纏在身上,往賣家所在的城市或者地區帶,但是這樣我們就要在五百萬里分出去很高的人工費出去給這些工兵。
第二個辦法,找一個有足夠實力的人,幫着我們消化了這批貨,而這樣的話,五百萬會被壓縮到四百萬。
這樣做得成本雖然高了一些,但是穩定,並且能在短時間內能快速變現,一番商討,我和於仁都同意了第二個辦法。
找一個有實力的人,消化這批貨。
並且這個人一定要非常信得過,這些煙就像一個很大的炸藥,我伸手摸下去,不知道是引線,還是黃金。
所以,我想到了三叔,目前來說他是唯一附和我們三人期望的人選,信得過,又有實力。
電話打通之後,三叔沒說要不要做這個買賣,他要我去跟他面談。
他人在幾百公里外的林南市。
我從沒去過那座城市。
我們仨商量了一下,決定立刻出發,去見三叔。
於是,我們漂洋過海,坐着船到了那座有海的城市,那是我第一次看海,也是我第一次坐船。
電視上的海水,清秀而且蔚藍,象徵着美好的大自然。
但是現實世界的海水並不是那樣,它飄着一股很濃的腥臭味,而且浪花滾滾,那船坐得我也是非常噁心。
於仁不斷拍着我的後背,說要是不舒服就吐出來吧。
我想吐,可是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就這樣,我們到了這座嶄新的城市。
到這裏的第一天,我打電話三叔沒有接,打了三次都沒有接,沒招的我們只能再住進一家很破很貴的旅店。
第二天,我還是沒有聯繫上三叔,秦三說會不會我們被三叔耍了,他把我給坑了,我很篤定的說不可能,誰都會耍我,但是三叔不會。
在父親死之前,我畏懼三叔,害怕他,從沒信過他,但是父親死了之後,我的想法開始改變了。
我清楚的明白,在人生的漫漫長河中能有三叔這樣的人提攜你,會是一件多麼欣慰的事情。
三叔和於仁,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第三天,我決定沿着旅店附近找找看能不能得到一點關於三叔的線索或者蹤跡,只可惜,我什麼也沒得到。
我打開電視看着電視新聞,想看看有沒有關於三叔的線索。
只可惜,還是什麼都沒有。
秦三不想再等下去了,他催促我趕緊買回家的船票,這地方人多眼雜,對我們三人沒什麼好處。
羅家村寨,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現在,好像除了回村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只能妥協了秦三的決定。
我們一起去買船票,因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我們只能明天一早坐船回去了。
回旅店的路上,於仁要去買包煙,我就靠着一個電線杆子等他,有什麼東西一直觸摸着我的後脖子。
我很憤怒的抓住那張紙,正想撕碎。
幾個字,映入了我的眼帘。
通緝犯名單,夏春三。
三……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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