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寧願被人遺忘的大明皇孫 第59章 被人瞧不起的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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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洪武二十四年後,解縉的仕途就一直不順。

    他經歷了太多挫折,即使在做監察御史期間,還多次遭到同僚的暗算。

    他的挫折主要來自自身,不懂官場規則,不懂得進退,不懂得低頭,爺爺說得對,如果他的稜角不被磨平,做官永遠會吃虧!

    洪武一朝結束後,解縉的仕途依舊坎坷,直到建文帝登基後,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他又跑到京城求官。當年得罪的人,直接給了他致命一擊。

    那時解縉的母親去世,父親九十多歲。你這個讀書人竟然不照顧老父,跑去求官,簡直是不忠不孝。

    對一個人最大的打擊,就是道德上的綁架和譴責。這種別有用心的指責,直接讓解縉聲名狼藉!

    解縉的仕途結束了,他成了明朝官場上無關緊要、被人瞧不起的小角色。

    然而,經過心智磨鍊的解縉,在朱棣平定叛亂後,他達到了人生的巔峰時刻。

    憑藉華麗的文筆,幫助朱棣起草了登基詔書,從此受到朱棣重用。

    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是朱棣的第一秘書,永樂初年所有重要的文件、詔書都出自他之手。

    可惜好景不長,後來因為皇儲的事觸怒了朱棣,解縉被朱棣暗中指使紀綱活活凍死在雪地里。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解縉並非一無是處,他的才華和治國策略,比如剛才提出的太平十策,都展現出了這位年輕人滿懷壯志的報國才華。

    這個人可以使用,但關鍵在於如何使用,他是一把難得的雙刃劍!「在下解大紳,見過朱郎君。」正當朱懷沉思時,解縉開口了。

    大紳自然是指他的字號。

    朱懷不會僅憑剛才對解縉的分析就認為這個人不行。

    一個優秀的人,總是看到別人的優點。

    朱元璋也在觀察朱懷的表現……

    他想看看這兩個年輕人才華碰撞會產生怎樣的火花。朱懷微笑着行禮,十分客氣地說:「我是朱懷,見過解大人。」

    解縉並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他對朱懷說:「我看你的《沁園春》這首詞,真是令人驚嘆。」「這首詞有名字嗎?」

    《沁園春》是詞的格式,宋朝時對詞有嚴格的規定,每個格式都有固定字數。朱懷想了想,回答說:「就叫『雪』吧。」解縉回味了一下,說:「《沁園春·雪》,嗯,好名字!」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呵呵,可惜,許多英雄都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這是大明的一大遺憾。」劉三吾嚇得不輕,這小子不會當着皇上的面詆毀皇上吧。

    他剛要上前阻止,卻被朱懷擋住了。「解兄,你好像有心事?」解縉笑了笑:「沒什麼不能說的,朱兄你聽我說說對不對。」

    他認為朱懷也是個有才華的人,能寫出《沁園春·雪》這樣的詞,必定是孤傲、桀驁不馴的,和自己一樣高傲!

    儘管劉三吾在一旁咳嗽提醒,解縉卻假裝沒聽見。

    他對朱懷說:「李善長你應該不陌生吧?」「他是我們大明的文人領袖,為大明竭盡全力。但他在世時不分是非,竟將李善長全家斬首。

    我為李善長澄清是非,他當年不僅是大明的公爵,還是皇親國戚,與陛下本來是一體的。

    朱兄你想想,如果他要造反,何必要攀附胡惟庸呢?

    況且胡惟庸也是他提拔的,胡惟庸如果造反成功,他也只是一個臣子,能得到什麼好處。現在李善長死了,人死不能復生。而全天下的人都說李公功勞那麼大,說殺就殺了。我們這些人,在陛下眼中又算什麼呢?所以,我希望陛下能以此為鑑,恢復李公的名譽,不要讓天下的讀書人再次心寒,這有什麼錯呢?朱兄你怎麼看?」

    解縉毫不避諱,儘管還有外人在場,他也不害怕。

    為什麼老人家說這種人正直?

    都已經這樣了,還能不正直嗎?

    萬一這裏有外人,把他說的話傳到皇上面前,這小子不是又要吃暗虧了嗎?

    劉三吾在旁邊聽着,心裏發顫。

    這愣頭青,你知道躺在你面前的老頭是誰嗎?他是洪武!是皇上啊!

    你當着皇上的面還敢說這種話,這不是找死嗎?

    朱元璋沒出聲,拿着茶壺,得意地轉動蓋子,還故意在劉三吾眼前晃了晃,顯得更驕傲。

    意思就是,這茶杯,你見過嗎?

    老人家喝了口茶,然後悠閒地看着朱懷會怎麼回答。朱懷淡淡地瞥了解縉一眼:「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剛才說的話都是在開玩笑嗎?」「這就是被譽為江西神童的看法嗎?」「你是不是還停留在『童』這個字上,把『神』給扔了?」朱懷一連串的反問,直接讓解縉愣住了。

    朱懷的每一句話都是諷刺,都在刺痛解縉的自尊。

    解縉臉色漲得通紅,憤怒地看着朱懷!

    他原本以為朱懷會和自己一樣,一起批評皇上的無能,批評皇上的昏庸,沒想到朱懷會這麼回答!畢竟他覺得朱懷和自己是同類,但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看錯了人!就像一個少年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對方,卻突然發現對方是渣女,是海王,這大概就是解縉現在的感覺。「說實話,你是真的不知好歹。」

    朱懷又給了解縉重重一擊,這一擊猶如泰山壓卵一般,直接將解縉打得癱倒在地,他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神,仿佛整個人都已經崩潰了。

    「你敢輕視我的話?」解縉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不甘。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裏遭到如此沉重的打擊。

    而一旁的朱元璋則靜靜地看着這一切,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他知道,朱懷這一擊不僅是對解縉的懲罰,更是一種警告。在這個朝堂之上,任何人都不能輕易地挑戰皇權的威嚴。

    朱元璋心想:「解縉啊解縉,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以為憑藉着自己的才華就可以為所欲為,卻不知道在權力面前,一切都是那麼的脆弱不堪。希望經過這次教訓,你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隨着時間的推移,朝堂上的氣氛漸漸恢復了平靜。然而,對於解縉來說,這場風波卻永遠地改變了他的命運。從此以後,他學會了收斂自己的鋒芒,不再輕易地發表言論。而朱元璋也通過這件事情,進一步鞏固了自己的統治地位。

    像解縉這樣孤傲的人,就應該有人敲打他,看看我們的大孫子怎麼教訓他!

    朱懷冷冷地看着解縉,嘲笑說:「聽說你多次給皇上上書,為李善長辯解?」「你身為臣子,卻不體諒皇上;你只看到了李善長的冤屈,卻看不到皇上的冤屈。」「你這是什麼?這叫上不忠於君,下不正視自己!」

    「皇上一次次容忍你,你不但不知感激,還用激烈的言辭上書,皇上的一片好意,你當成驢肝肺,枉你讀了這麼多年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朱懷擲地有聲,旁邊的劉三吾咽了咽口水。

    眼前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大明的皇太孫,一個是世間罕見的神童。

    兩人年齡相差不超過八歲。

    皇太孫在老人家的調教下,智慧超群,兩天前在秦淮河上的一句詞更是聞名應天府!

    解縉從小就飽讀詩書,被譽為江西神童,從小目空一切,高人一等。

    皇太孫能駕馭得住這種桀驁不馴的人嗎?

    劉三吾也開始有些期待了。

    朱元璋依舊悠閒地躺在搖椅上喝茶,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們倆。

    解縉聽到朱懷更為激烈的言論,臉色愈發憤怒:「你胡說!皇上有什麼冤屈?明明是李善長冤屈!」

    「皇上的做法是漢代劉邦的,飛鳥盡,良弓藏,當初替他打天下的功臣,現在被皇上冤殺,這難道不冤嗎?」「解大紳,你太過分了!」劉三吾在一旁大聲喝斥。

    解縉之前所說的一切,劉三吾可以不管不顧,但現在這小子竟然明目張胆地詆毀老人家,劉三吾也來了火氣...

    朱懷按住手,示意劉三吾不要出聲。

    他繼續盯着雙臂交叉抱胸,抬頭望着天空的解縉。

    這種傢伙,不把他徹底制服,他永遠不會服氣。

    朱懷冷冷一笑:「飛鳥射完了,英雄就藏起來了,呵呵,解縉,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好吧,那我問你,既然你認為皇帝會殺功臣,那藍玉呢?傅友德呢?馮勝、耿炳文、湯和呢?為什麼這些人皇帝沒殺,偏偏殺了李善長和胡惟庸?」解縉一愣。

    朱懷接着說:「我再問你,從建國到現在,李善長和胡惟庸兩個宰相一共當了多少年。」解縉哼了一聲:「十七年勤勤懇懇。」

    朱懷大笑:「是啊!十七年!那你查過歷史資料嗎?看過洪武十七年朝廷用的官員都有誰嗎?這些官員來自哪裏?」解縉不假思索:「來自淮西。」說完這話,他有點猶豫了。

    朱懷冷笑:「原來解縉你也知道啊,那你知不知道這十七年裏,朝廷用的官員已經不受洪武老爺子控制了?已經成為淮西人或者說胡惟庸、李善長結黨的利器了?」

    「李善長是淮地的文臣領袖,對國家有大功,所以能當上宰相,封公爵,兒子還能娶公主。」

    「他掌權時,極力排斥非淮地出身的大臣,不管有多能幹,有多賢名,只要是外地人,他就不重用。」

    「誠意伯劉基你應該聽說過吧?我記得洪武老爺子親自跟劉基的兒子說過,當年陳友諒來攻打我們,別人都害怕了,只有你父親支持我們。東邊有方國珍,南邊有陳友定,西邊還有張氏家族,平定他們你父親都有大功。」

    當年陳友諒號稱有八十萬人來攻打應天,文臣幕僚沒有一個敢死戰,唯有劉伯溫說,其他人可以逃跑,可以投降,唯獨主公不可以。

    當前之計,唯有決戰。提議投降或者逃跑的人,都應該處決。

    「後來誠意伯幫助洪武老爺子建立了大明軍衛,組織屯田,甚至幫忙招攬浙東的文人士子和鄉紳地主,安撫民心,平息叛亂的官員都有大功。」「原本開國封賞功臣,劉基按功績應該封公,但李善長等人暗中挑撥,不斷進讒言,結果只能封伯爵!」「誠意伯劉伯溫尚且如此,其他那些江南的讀書人,還需要多說嗎?」朱懷銳利的目光看着解縉。

    這個驕傲的年輕人,在朱懷的話語中漸漸沉默下來,低下頭開始沉思。

    剛才朱懷講述的往事,瞬間讓躺在搖椅上的老爺子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要說他這一生還有什麼遺憾,恐怕就是對劉伯溫了。

    給予他人的獎賞,老爺子都認為公正無私,唯有對劉伯溫,他虧欠了劉伯溫的。

    朱懷仰天大笑:「你要為李善長辯解,好,我再問你,自從洪武建立朝廷以來,十七年的時間裏,只知道胡、李兩位宰相,不知道皇帝的有多少人?」

    「洪武老爺子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善長雖然沒有宰相的才能,但我們是老鄉。自從我起兵,他就鞍前馬後跟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做了皇帝,他自然就是宰相。」「你不是讀過書嗎?你翰林院不是在編纂歷史資料嗎?不是在編纂洪武朝的大事記嗎?怎麼,飽讀詩書的你,這些沒看過,還是沒聽過?」嘶!

    這些事情,朱懷都知道?

    劉三吾好奇地看着朱懷,然後又看了看洪武皇帝。

    看來,老爺子沒少把這些國家大事告訴朱懷啊!

    不過朱元璋也在低頭沉思,努力回憶,好像這些事,自己沒告訴這小子呢?

    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老爺子也沒多想,而是把思緒拉回到十年前。

    他的神情有些動容。

    朱懷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是皇帝,殺人不需要理由,即使是胡惟庸、李善長這些曾經陪伴他起家的老夥伴。

    皇帝說殺,錦衣衛就殺了,這個洪武大案,牽連被殺的人高達五萬多人。

    那幾年,別人都在說洪武老爺子瘋了,都在說大明這座大廈即將崩塌。

    都在說他朱元璋是個殘暴的皇帝。

    但從沒有人真正理解過朱元璋。

    朱元璋是個硬漢,是個固執的皇帝,他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會向別人透露半句。

    所有的事情,他都默默地扛在心裏。

    現在,這些鮮為人知的秘密被朱懷說出來,並理解了他的初衷,老爺子的神情也開始動容。

    被人理解的感覺嘖,真爽!

    「你再看看洪武老爺子是怎麼對李善長的,他顧念舊情,希望他們能悔悟,可得到的卻是變本加厲!」

    「老爺子一忍再忍,想着胡、李年紀大了,總有一天會告老還鄉。洪武四年,李善長因病不能料理政務,告老還鄉。皇爺爺賞給他三百六十多頃土地,一百五十戶守墓人,一千五百戶佃農,二十家私兵。皇恩,可謂深厚!」

    「當時朝廷里有很多人彈劾他,但洪武老爺子還是袒護他。如果他有一點感恩之心,懂得進退,就應該在家裏修身養性,可他呢?他還想當大明宰相頭上的太上皇!」「宰相之位空缺,洪武老爺子想讓劉基來當,可劉基敢嗎?後來皇爺爺看中了御史台中丞楊憲,你知道李善長對胡惟庸說了什麼嗎?」「此人若為宰相,淮西人危矣」「哈哈!」

    朱懷的笑容更燦爛了,「你看,國家不像國家,臣子不像臣子,結黨營私,意圖掌控朝廷,明擺着呢!」「這樣的人,你還為他申冤!」

    「嗯,也許你說的沒錯,但你要記得,如果他們還在位,你這個江西人還能在洪武朝做官?還能成為翰林院的庶吉士?」「皇上看重你的才華,提拔你,你不感恩,反而一次又一次傷了洪武皇上的心。」

    「你真以為全世界都得圍着你解縉轉嗎?國家有那麼多人才,少了你,天就會塌下來?你只是歷史中的一粒微塵,別妄想成為洪武老爹那樣的星辰大海!你還不夠格,遠遠不夠!」

    解縉完全愣住了,傲慢的臉上漸漸露出羞愧之色。

    劉三吾瞪大眼睛看着解縉神情的變化。

    他震驚了!

    這樣的人,居然還真有人能制服!

    乖乖!這個皇太孫,不是天生做皇帝的料是什麼?

    這操控人心的手段,真的強到不行!

    簡直就是個小洪武啊!甚至比老爺子的手段還要強硬!

    別看朱懷現在說話直擊人心,但朱懷這麼做是為了解縉好。

    這傢伙如果不改改脾氣,不收斂一點,早晚會有大麻煩。

    他不想再看到像解縉這樣的天才,最後落得悲慘的下場。

    他所有悲劇的結局,都是由他的性格決定的,性格決定命運,這話沒錯!

    所以,朱懷不是在罵他,而是在救他。

    至於其他人怎麼想,朱懷不在乎了。

    現在讓解縉醒悟,總比將來用刀斧讓他醒悟強上百倍。

    「在下,糊塗!」解縉滿頭大汗,抱拳鞠躬,向朱懷行禮。

    這下,朱元璋看得目瞪口呆。

    他罵不醒解縉,這小子平時不肯向他低頭,現在卻向咱孫子低頭?

    朱元璋眯起眼,得意地看着朱懷。

    這小子,花樣多,隨便說說就算了,竟然能讓自己感動。

    當初朱懷給自己分析胡、李大案,雖然沒說得這麼詳細。

    那時朱元璋就感到不可思議,驚訝於朱懷的嚴密邏輯和精準判斷。

    今天更讓朱元璋大跌眼鏡的是,他沒想到這小子的理解遠超自己的想像!

    「就算他們做了那麼多,皇上還沒有動殺心,只是想慢慢對付他們,不要引起太大動盪,不要讓大明朝不安。」「但你知道,他們的膽大包天到了什麼程度嗎?」

    當然,這些話是朱懷根據自己的主觀推測和歷史片段猜想的。

    反正解縉也不知道這些秘密,洪武皇上也不可能告訴他,他也沒資格見到皇上。

    除非洪武皇上現在站在朱懷面前揭穿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呵呵,但這不可能!

    所以,朱懷把自己的判斷和猜測說出來,應該也沒人會知道。

    解縉驚恐地抬頭看着朱懷,鼻尖全是細密的汗珠。他既害怕,又想聽個究竟,表情十分糾結。

    沉默許久,他咬咬牙,抱拳說道:「在下,洗耳恭聽。」

    朱懷分析了很多,朱元璋和劉三吾都有些僵硬。

    很多事情,劉三吾只是聽說過隻言片語,他認為剛才朱懷的話都是老爺子告訴朱懷的。

    但朱元璋心裏明白,這些秘密,他沒說過,也不願意跟任何人說。

    那麼,這就是咱孫子自己分析出來的。

    厲害啊!

    不過,咱孫子似乎還沒說完,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朱元璋有些好奇。

    朱懷盯着解縉,說:「如果上面的話,你覺得胡、李二人還能忍受,那麼我問你,劉伯溫是怎麼死的?」此話一出,朱元璋的眼中立刻露出強烈的殺氣。

    「洪武八年,劉基得了風寒,明明只是普通風寒,為什麼胡惟庸派御醫去看後,劉伯溫病情惡化,然後奇怪地死了?」「解縉,你不是傻子,告訴我為什麼?!」

    聽到這裏,解縉瞬間大汗淋漓,明明是冬天,背後的衣襟卻不斷地冒冷汗。

    「你知道劉基和胡、李有過節嗎?」朱懷又問。解縉回答:「知道一點。」

    「劉基處理過淮西的官員,殺了李善長的心腹親戚李彬,被胡惟庸記恨……」解縉說着,聲音都在顫抖。

    朱元璋躺在搖椅上,臉色陰沉得想殺人!

    這段往事,沒人知道!

    尤其是胡惟庸殺害劉伯溫的事!

    朱元璋對胡、李二人已經容忍到了一定程度,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手!

    想到劉伯溫,朱元璋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他的眼神中閃爍着一絲淚光,那是對過去的悔恨和自責所帶來的痛苦。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然而,朱元璋緊緊咬着牙關,拼命抑制住內心的悲傷,不讓眼淚流下來。他的鼻子微微發酸,但他強忍着不讓自己哭泣出聲。儘管心中充滿了懊悔,但他仍然保持着倔強的姿態,不願在人前示弱。

    朱懷說:「好了,我說完了,你只覺得李善長他們委屈,皇上呢?」

    「你作為大明的臣子,是洪武提拔起來的,不是李善長,不是胡惟庸!」「你不是不忠不孝之輩,你算什麼?」「我說的有錯嗎?」「嗯?」

    「你為他們打抱不平時,為什麼不去想想皇上?他就該承受這份委屈?他年紀一大把,就活該被世人誤解嗎?」「皇上不說,並不代表你們這些臣子可以肆無忌憚!」

    解縉神色動容,一臉慚愧,說話都有些顫抖:「我……」

    「你應該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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