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閉上雙眼,落入了場間,讓所有潛意識來操控自己的身體。
一閃一避之間,都是大勇氣和大智慧。
睡夢羅漢拳!
這些圍殺上來的人赫然發現自己一方集結了的力量和攻勢落到謝邀的身上,永遠都是棋差一招,被對方險而又險地避開。
這種全力一擊又打空的感覺,讓眾人難受得想要吐血。
而謝邀則是隨意的一拳,像是醉漢撒潑,對準了四周的人的各種要害打了過去。
簡簡單單的一拳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哀嚎,不停有人倒飛而出,化為了一個巨繭。
而黎定安那邊卻是另一道場景。
黎定安已經是殺的眼睛都紅了。
只見一條粗紅的鐵鏈在戰場當中四下廝殺,狂蛇亂舞,四周的氣流都被這股刀勢鼓動了起來,變得焦灼粘稠。
這股刀勢像是黑洞一般,不停把人朝着黎定安的位置吸了過去。
不斷有人狠狠掙扎,咆哮,怒吼!
接着便是一刀,一閃,一滅。
兩個人都是殺的興起,一縷又一縷的紅芒被兩人當成了戰利品,瘋狂吸收。
額頭的半月印記,已經朝着滿月合攏。
這一百多人裏面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哀嚎一聲要逃離這恐怖的屠宰場。
但是已經是太遲了,謝邀這邊的想要朝黎定安的方向逃去,就是落入刀網,而黎定安那邊的人朝謝邀逃去,則是一道無情的鐵砂掌,亦或是鬼神莫測的睡夢羅漢拳。
謝邀和黎定安之間不僅僅是合作殺人,更是起了比斗的念頭。
你一秒之間刀芒收割七人,那我就鐵砂掌一瞬千殺,幹掉圍攻我的十人!
你聚氣成槍,投擲過去就是一串冰糖葫蘆,那我就一道圓月斬,靠近我七步之內的,全部出局!
兩個人是徹底的屠殺,在眾人的哀嚎聲中,不過短短几分鐘,場間無一人逃掉,被兩人合力弄到全軍覆沒。
呼哧呼哧
即便是兩人的境界,此時也是殺的有點疲累。
「喂,黎定安,你砍了這麼多人,刀都鈍了吧?不如休息一下,等下來追殺我的都讓給我來解決?」謝邀一邊喘着氣,一邊坐在一個巨繭之上,翹着二郎腿望着不遠處的黎定安。
「放你媽的屁,這種廢物再來三百個,我也可以從天亮砍到天黑。」黎定安大口大口喘着氣,抹着額頭上的汗水,握刀的手都有一點發抖。
那是快要脫力的象徵。
「你的刀有你的嘴這麼硬的話,踏入見自己領域都會被伱砍死。」
「我刀確實還不夠硬,震旦龜仙流,就是他媽的一個烏龜王八殼子,真耐艹!」
「休息一下再來?」
「誰怕誰,等下我先追殺你,你朝着人多的地方跑,我們五五分。」
「五五?你吃得下麼?剛才的這一批人我可是親自數過一遍,老子比你多斃了十三個人!四六!我六你四!吃老子剩下的吧!」
「再囂張等下我就集結他們砍死你啊!」
「一群土雞瓦狗,再來幾百個也干不死我,我來裂隙就是專門弄死你們這幫天天想着找我震旦一脈麻煩的雜碎的!」
謝邀和黎定安坐在巨繭之上,一邊休息一邊破口大罵,毫無風範。
在兩人的不遠處,楊重一行人感覺像是被全世界拋棄,瑟瑟發抖。
謝邀和黎定安壓根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群人的身上,但是楊重等人卻不敢動,整個人都像是被鐐銬鎖住,動彈不得。
謝邀和黎定安對自己等人的無視,才是最大的羞辱。
楊重等人陷入了絕對的迷茫當中。
原本想要借着斷刀門的東風直接起飛,但是斷刀門卻在一個內奸和謝邀這個凶神的內外夾擊之下,直接土崩瓦解了。
大腿呢?我們想要狠狠抱住的那根粗壯的大腿呢?
哦,被砍斷了啊,那沒事了
楊重整個人面紅耳赤,被無視的這種羞辱像是打在自己眾人臉上的耳光,時間每過一分一秒,就是最大的煎熬。
楊重到現在終於明白謝邀之前的那句「親手撕碎你的希望」是什麼意思。
不僅僅是謝邀親手擊潰斷刀門,更是讓自己這群人現在被困在原地,就這種落水狗的模樣,別說是精英中心了,哪怕是次一級的大裂隙,再次一級的小裂隙,真的會看得上自己這群人?
謝邀不僅僅是斷絕了自己一群人考進精英中心的希望,更是滅了斷刀門,連之前承諾過的成為「伴讀」的機會也抹殺了。
徹徹底底,沒有希望了。
「道心破碎,難堪大用。」
「畏首畏尾,婆婆媽媽。」
「前怕狼後怕虎,陰險小人不要緊,但是在這最後關頭搏一搏的念頭都不敢有,聖育強這一屆的學生,除了謝邀、周文,還有那個小姑娘之外,都不行。」
「聖育強沒落了,當初馬軍那一屆才是厲害,馬軍在那一屆帶領聖育強的學生殺的敵人是人仰馬翻,馬軍入了精英中心後也是一騎絕塵,殺性大的嚇人,後來加入了九龍司,才幾年就爬到了高層的位置,再給他幾年時間就是長江後浪拍死我們這些老傢伙了,只怕可以執掌九龍島九個區的一個區的生殺大權。」
「執掌一個區的都是要踏入見天地,馬軍還差一口氣,不過年輕人,後勁太足了,比起我們這些腐朽的老人家,馬軍真的是太年輕,年輕得讓人羨慕啊」
「馬軍當初是不是曾經也想拜入震旦古拳法一脈?好像是老瘸子看不上他吧」
「馬軍都學不到的震旦古拳法,讓謝邀這個小傢伙學到了,假以時日,又是一個馬軍!」
裂隙之外的諸多觀察員們侃侃而談,在他們的眼中,聖育強的這一屆學生,除了謝邀三人之外都是土雞瓦狗。
心性、實力、境界,都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楊重曾經以為抱上斷刀門的大腿就可以走到最後,但是這一屆的大考,並非走到最後就可以入選精英中心,很多東西從一開始就很明朗了。
「謝邀!」
似乎是忍受不了這種被無視的壓抑感,楊重鼓起勇氣,面色怨毒對着謝邀大喊:「我們為什麼不顧同學一場出賣你的消息?還不是你、周文和柳飄飄,都是自私自利的混蛋!假如你們聯手,帶領我們,就跟當年的馬軍一樣,這一場大考有其他人什麼事麼?我們沒有錯!我們只想進精英中心!錯的是世界,不是我們!」
「不錯!謝邀!要殺要剮就快點!」
聖育強的一群人已然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下心靈扭曲,面色癲狂,不停叫罵。
謝邀面色如常,始終不看這些人一眼。
這種自認自己沒有錯,錯的都是其他人的雜碎,看他一眼,都是自己輸了。
「好吵。」
黎定安罵了一句:「太吵了,我解決了這些人,就比你多幹掉了五個人了啊!之後的收穫,五五開。」
謝邀聳聳肩,便看見黎定安身形如鬼魅一般落到了楊重等人的面前。
刀芒起。
霎時間,火花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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