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降落在一處巨大平坦的操場之上。
謝邀下了車之後,看見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幾百輛車停在其中,操場整整齊齊劃分了數百個區域位置。
那是九龍島的其他高中學校,都是通過了初選的尖子生。
謝邀放眼望去,一個個學子都是氣血洶湧,有一些精神內斂,甚至有讓自己都看不透的味道。
真正的高手如雲,臥虎藏龍。
而除了這接近上萬名的學生之外,在這個操場上最引人注目的,則是一群氣息如狼似虎的猛人。
操場上專門給這些人劃分了不同的區域,分散在了操場的各個地方。
每一個區域,都有相當多的人圍觀。
柳飄飄在旁邊對謝邀說道:「去看看?那些便是這一次來跟精英中心搶人的各方勢力。」
九龍島的各大勢力齊聚一堂。
謝邀眼前一亮。
哪怕自己的目標是精英中心,是整個九龍島除了「百鬼夜行」之外的最強裂隙,但是這種能見識各方勢力的事情謝邀絕對不會錯過。
哪怕其中有老瘸子當初的對手,自己又不會傻乎乎湊上去挑釁,在這種日子對方也不會大動干戈。
謝邀和柳飄飄往最近的一塊區域趕去,那裏已經烏泱泱圍了一群學生。
而在最中央,則是一群穿着白色練功服的人。
為首的一個短髮男子對着眾人抱了抱拳,開口用渾厚的嗓音介紹道:「諸位同學,在下乃皇極驚天拳傳人,皇極驚天門掌握了一條小裂隙,若是有興趣加入我們皇極驚天門的,可以提前報名,我們皇極驚天門的門主是一代宗師,只差一步就踏入見天地的高手,諸位有意的可以留下聯繫方式。」
謝邀心中默默念着,這看着真像大學的社團招生啊
「皇極驚天門?厲不厲害啊?沒怎麼聽過啊?跟精英中心比怎麼樣啊?」
圍觀的學生中,一個頭髮亂糟糟的男生挖着鼻孔,言語中對皇極驚天門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位同學,精英中心是厲害,但我們皇極驚天門也是不容小覷,不如這樣」短髮男子對着這名男同學笑道,「你可以上來隨便挑戰我們任何人,我們下到十歲孩童,上到八十歲老者,只要你能傷到他,我們皇極驚天門立馬滾蛋。」
「這麼囂張?傷到就行?」這名男生興趣勃勃,這可是一個露臉的好機會,若是自己讓一個執掌裂隙的勢力退出今天的舞台,想必是名聲大起,會讓許多勢力記住自己。
即便沒有考上精英中心,也可以在其他勢力那裏混個臉熟。
「那麼我選」男同學手指頭左右晃動,不斷在皇極驚天門的門徒當中挑選,最後眼神中閃過驚喜。
「就他!角落那個掃地的老伯!他也是穿你們皇極驚天門的道袍的,別說不是你們皇極驚天門的人啊!」
在這名男同學指出來之後,原本淡定的諸多皇極驚天門的門徒,一下子目瞪口呆,冷汗如同泉涌一樣,濕透了衣服。
突然之間,一道戰意沖天而起。
這股戰意直衝天際,仿佛要把一切都捅穿了一般,謝邀像是感受到了前方是屍山血海中聳立着最後一名戰士。
這股戰意宛如實質化,咚咚咚!咚咚咚!敲響着在場所有人的心臟。
眾人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捏住心臟一般,吞了一口口水,便看見發出這道戰意的竟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千軍萬馬,而是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
一個身材矮小,面容更是集結了猥瑣、醜陋於一體的男子,顫顫巍巍之下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這名掃地老伯赤着上身,一股仿佛實質化的恐怖氣血不斷醞釀和升騰,方圓幾十米靠近他的都會被吸引目光。
這人宛如一道雕像一樣,始終保持着伸出一根手指頭的狀態。
「好!小子,我佩服你,年紀輕輕就來踢館,幾十年了,幾十年沒有年輕人膽敢挑戰我了,不愧是來參加精英中心大考的小伙子,實力不談,勇氣可嘉。」這個矮小的掃地老伯氣勢一震,上身的衣服直接裂開,露出了誇張恐怖的一身肌肉。
「掌門!」
「掌門息怒啊!」
「掌門,今天是大考的日子,不能殺生啊!」
在看見男同學選來選去選到了掃地老伯身上的時候,皇極驚天門的眾人齊齊撲到了對方身上,想要阻攔對方。
「滾開!」
皇極驚天門的掌門怒喝一聲,宗師級的氣場震開了眾人,眾人如垃圾一樣倒飛。
「這是」謝邀摸不着頭腦,對方看上去有點神經不正常的樣子。
一旁的柳飄飄面無表情:「這是皇極驚天拳的掌門,吳留手,皇極驚天拳佔據了一處小裂隙,論地位,和閃電門差不多。」
「那他是在?」
「扮豬吃虎和打人臉。」柳飄飄一張臉宛如寒冰,「身為宗師,有各自的怪癖是很正常的事,有的宗師好為人師,喜歡人前顯聖,而吳留手第二喜歡的就是扮豬吃虎,可惜今天釣魚沒有釣到什麼大魚,看他玩的不是很盡興的樣子。」
謝邀看向吳留手,只見對方已經宛如鬼神一般走到了剛才口出狂言的男同學面前,手指頭戳着對方的腦袋,一字一頓說道:「就是你小子看不起我們皇極驚天門?嗯?」
「沒有沒有」男同學在吳留手的氣勢下,都快嚇尿了。
「沒有?我看伱剛才很囂張的樣子,來來來,這是我們皇極驚天門的招生報告,你在上面寫下你的名字,假如你沒有被精英中心錄取,那就來我們皇極驚天門,我吳留手要手把手教教你什麼叫做尊師重道!」
吳留手拿出了一張紙,虎視眈眈之下,這名男同學寫下了自己的信息,就像是簽下了賣身契一樣,欲哭無淚。
謝邀敏銳捕捉到了一個詞。
「剛才你說扮豬吃虎是他第二喜歡的事,那第一喜歡的是?」謝邀好奇問道。
「他第一喜歡的。」
柳飄飄面無表情,指了指自己。
「是我。」
謝邀一頭霧水:「哈?」
柳飄飄揉了揉長發,解釋說道:「曾經我在一個歡場陪酒,他是我的一個客人。」
歡場客人
謝邀像是第一天認識柳飄飄一樣,從頭到腳盯着柳飄飄看了幾遍。
想起來,自己和柳飄飄還不是在一個「松骨店」認識的。
柳飄飄這人,是有什麼怪癖?
謝邀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柳飄飄繼續說道:「當時他在吧枱上,身上帶着濃郁的一股腐敗的味道,像是剛從酸菜廠裏面用腳踩了十天十夜的酸菜才出來,一個會飛的蟑螂已經在頭髮裏面搭了窩,還有條感覺都要成了精的蜈蚣在耳朵裏面鑽來鑽去,一眼看過去如同野人一樣,加上獨特的氣場,方圓十米內是鬼神難進,那些同行一個個嚇得要死。」
「然後呢?」
「然後?」柳飄飄點了一根煙,吐了一口煙圈,「然後我過去,跟他身上的蟑螂玩了起來,就這麼混熟了。」
蟑螂
謝邀對柳飄飄肅然起敬。
這就是職業道德。
「飄飄!」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赫然是皇極驚天門的掌門,踏入了見自己領域的巔峰,掌握了一條小裂隙的大人物。
吳留手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面帶喜色。
但是當吳留手目光落到了謝邀身上的時候,一下子冷了下來。
如同初春一下子到了寒冬,讓人不寒而慄。
「你小子,就是讓飄飄過這種日子的幕後黑手麼?嗯?」
吳留手的鼻音「嗯」字一出,頓時一股濃烈到了極致的殺意籠罩到了謝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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