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雅有些詫異。
蒼雲國的婚事,與大漠還是有些不同,她是知道的。
她驚訝的是,衛疏影看着有幾分冷冽,但卻是個十分細節且細心的人。
一時間,對這位將軍又多了幾分好感。
希爾雅接下宮牌,「那就入鄉隨俗,全聽衛將軍的。」
說話間,二人上了車騎將軍府的馬車。
「先去長安街。」
衛疏影對着貼身護衛長慶說道。
「是,將軍。」
長慶揚起馬鞭,驅着馬車往前走。
李娟綾、李福和蟬玉兒的貼身護衛都隆奇紛紛騎上了馬兒,隨着馬車騎行。
沒多會兒就順利的通過宮門。
街道上,十分繁榮。
商鋪,小販,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人群,更顯得京城格外的繁榮。
看着這些,希爾雅不免去想,若是大漠拿下了蒼雲國,這些都是大漠的。
大漠的百姓們,也能如此安居樂業,不用過那種遊牧的辛苦日子。
李娟綾騎着馬,與李福接近,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衛疏影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李福也道:「也沒看我。」
他們穿着大漠人的服飾,加之這幾年變換了容貌,別說衛疏影,就是他們自己的爹娘來了,也認不出來。
二人對視一笑,有種法外逍遙的感覺。
這一日,他們跟着衛疏影、希爾雅先在京城的各個名勝古蹟遊玩,買了不少的東西。
之後,衛疏影又將他們給送了回來。
告別時,希爾雅看了李娟綾一眼,隨後問衛疏影道:「這宮牌是隨時能出宮的嗎?」
「下鑰後不能。」
希爾雅看向李娟綾。
李娟綾壓了壓嗓子,說道:「將軍的意思應該是宮門關閉之後不能通行?」
疏影這才看向這個嗓子有些微啞的婢女,點頭道:「是找個意思。」
「我這婢女雖然姿色非凡,但,卻不會隨本公主嫁過去,本公主完婚之後,她是要隨我大漠的將軍回去的。」希爾雅直言道。
疏影笑着,「我只想娶妻,不是想妻妾同娶。」
他只是覺得奇怪,那個婢女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她看自己的時候,那眼神竟半點畏懼都沒有。
或許,大漠的公主,大漠的婢女都這樣?
可,當他看向迎接出來的蟬玉兒時,後者恭恭敬敬的行禮,顯得挺卑微的。
「今日多謝衛將軍了。」大漠公主深呼吸一口氣,捶着手腕,「改日再麻煩將軍帶我去看看蒼雲國的地貌風光。」
「好。」
疏影離開之後。
希爾雅將宮牌交給了李娟綾,「往後流雲殿的採買就你來負責,記得在下鑰之前回來便是。」
李娟綾跪在地上,「多謝公主。」
希爾雅朝她住的偏殿走,一邊同李娟綾說道:「說起你的親人,他們的墳墓,你可還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奴婢知道。」
「需要多久時間?」
李娟綾道:「或許需要三五日,不過現在公主才到蒼雲國,一切都還不適應,奴婢的事情可以緩一緩。」
「我答應哥哥,要幫你達成願望,自然會幫你的。」頓了頓,希爾雅話鋒一轉,看着李娟綾道:「只是,一個心系男人的女人,不該是你這樣的。」
李娟綾面色微白,「公主,公主怎麼會這樣說?」
「若你真捨不得我哥哥,怎麼肯不遠千里回來故鄉,從離開大漠之後,你從來沒有思念大漠的樣子,也從未思念過哥哥吧。」
這般一說,李娟綾整個人呆若木雞,就要跪下去時,希爾雅扶住了她,「不用跪,有你陪本公主來和親,我心底是覺得安全的。」
連一旁的李福也捏了一把汗,公主怎麼突然這樣說?
希爾雅笑了笑,拍了拍李娟綾的肩膀,「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我相信你對蒼雲國的恨是真的,你一定是大漠的友軍。」至少看在哥哥,還有她救了母后和小皇弟一命的份上,她不會為難李娟綾的。
李娟綾肯定的點頭,「公主所言不假,但,奴婢對太子也是想念的,只是沒有那麼濃厚,對蒼雲國,奴婢只有恨。」
只有蘇妘死了,她才不會害怕做夢的時候,母親掐她脖子,問她為什麼不給她報仇。
只有蒼雲國都滅亡了,她才算給蕭
止躍報仇雪恨!
這種活在噩夢裏的日子,她真的好崩潰,恨不得早日結束。
一連三日。
李娟綾、李福二人都拿着宮牌出宮,然後在下鑰之前回流雲殿。
這流雲殿本就在監視之下。
疏影也曾跟着大漠公主的婢女,奴才,一天都不帶落下。
但她們出宮似乎是真的買一些尋常之物,甚至還買菜,水果,零嘴這些東西。
或許,對大漠公主來說,異國他鄉的東西,她都想嘗試一遍,所以玩心比較大?
「看什麼這麼出神?」羽七從背後跳出來,嚇得疏影冒冷汗。
「至於嗎?」
疏影道:「如果哪天我突然拍你一下,你就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羽七笑笑。
「你盯着大漠公主的奴僕做什麼?」
「這大漠公主那麼泰然,我雖敬佩,但也會往壞處去想,她有沒有別的目的。」
「她就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從蒼雲國傳遞消息回大漠是不可能的。」
疏影不以為然。
「那可不一定。」
羽七忽然皺眉,「這麼說來,你這樁婚事,其實也算不得好,要不算了?」
「不,大漠公主還挺不錯的。」
「嘖嘖嘖,這麼快就向着人家了,你將來不會要為了紅顏一怒,然後叛國吧?」
啪!
疏影一巴掌打在羽七的頭頂,「你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
羽七笑笑,「我也是開玩笑。」
「這種玩笑不好笑。」頓了頓,疏影道:「跟了他們三天了,沒什麼問題。」
「讓下面的人跟着就是,你親自盯,不累嗎?」
能不累嗎?
不止盯着流雲殿的人,他時常還去弄清里,總之是沒得閒着。
「弄清里,你的人都盯着,還沒有消息麼?」疏影問道。
羽七攤手,「一切都是未知的,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亦或者人家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這樣的等待,無奈又沒辦法。」
「言之有理。」
疏影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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