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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一笑,回應道:「好!」
少女悅耳的吟唱聲音輕輕在整個山洞中響起,夜風為鼓,泉水為瑟。
甜甜的聲音緩緩入耳,銀墨肩膀僵硬了一下。
因為暮陽所唱的這首歌,是他曾所作的「思暮」。
一曲終了,暮陽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只會這一首,你別嫌棄啊。」
心口處的灼燒感似乎沒那麼強烈了。
他輕輕扯開嘴角,「很好聽。」
暮陽問他,「銀墨,你為什麼要作這麼傷感的曲子啊?」
這首曲子的每個音符之間,都帶着淒涼的嘆息,曲中譜盡了遺憾。
她記得,銀墨說過,這首曲子是他自己所作。
暮陽等了半晌也沒能等到銀墨的回答,耳畔卻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暮陽替他攏了攏滑落在肩膀的素衫。
「睡吧,睡吧!」
野狼嗚咽還在山谷迴響。
林間卻出現了兩道身影。
高一些的男人一把將矮的那個男人給推貼在身後的楠木樹上。
「讓這些野獸停手,它們這麼大規模的鬧,現在已經嚴重影響到山腳下老百姓的正常生活了。」
黑夜裏,他聲音有些涼薄。
那個被抵在樹上的男人有着一雙銳利的狼眼,他用力掙脫男人卡在自己脖頸處的手,模樣有些癲狂。
「你說得倒輕巧,我如果現在停手,小關怎麼辦?今日那兩人恐怕已經對我起了疑,如果此時還讓他們活着出來,日後驚動了衙門,朝廷動手介入此事,不止是我,你也難逃其咎。」
他銳利的眼睛掃向山林,「那兩個人,必須死。」
……
一夜平安,銀墨的內傷好了許多。
肩膀處有些沉甸甸的,他望過去,就見暮陽已經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她昨晚時時刻刻都打起精神注意洞外的動靜,直到天微微亮,她才終于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銀墨眼神柔和的許多。
心口處那煙熏火燎的痛感還沒完全消下去,他忍着痛意轉了轉身子,好讓暮陽靠得更踏實些。
暮陽上輩子在冷宮待久了,警覺性很強,銀墨動作已經很輕微了,她還是被驚醒了。
她睜眼,正好對上銀墨那如磁鐵般吸人的眼睛。
暮陽坐直身體,冰涼的小手覆在了銀墨的額頭。
還好,銀墨的燒已經退了,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洞外響起了「吼吼吼」的野獸咆哮聲。
暮陽有些緊張地捏緊了銀墨的衣擺,倆人看向洞口。
一隻淡黃色的豹紋利爪踩過洞口,正緩緩探進來半個腦袋。
這金錢豹子注意到了洞中的人,眼裏冒着綠光磨了磨鋒利的手牙,嘴角掛着長長的涎水。
銀墨下意識將人擋在身後。
暮陽卻站了起來。
她眼睛死死盯着那金錢豹子,「這豹子是來探路的,如果讓它逃了出去,恐怕會引來大量的野獸。」
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
銀墨臉色還很蒼白,一隻豹子而已,暮陽自己就能搞定。
她邁步上前,扭頭沖銀墨笑笑。
「你不是總教我武功嘛,一直都沒機會實踐一下,待會兒你看好了,有什麼不足的話出去你給我指導一下。」
說完,她轉過了身,與那豹子拉開距離,尋找最佳的一擊斃命攻擊點。
手背突然覆上了一陣溫熱的觸感。
暮陽錯愕低頭,便見銀墨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
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拍了拍暮陽的手背,隨後將那把龍骨匕首遞給暮陽。
冷淡的聲音在暮陽後背響起。
「刀尖給你,你儘管向前,後背有我!」
暮陽點頭,嘴邊勾起邪氣的笑容。
她道:「那你可要看好了!」
隨即一個箭步沖了出去,那金錢豹利爪在地上狠狠抓出劃痕,碩大的身子衝着暮陽的方向飛了過去。
「嘭!」
電光火石之間,兩道身影在空氣里激烈纏鬥。
洞中的碎石被巨風捲起,短短數秒,那金錢豹便重重砸在了地上,獠牙處浸出了鮮血。
它躺在地上蹬了蹬腿,隨即便咽了氣。
而暮陽則輕巧地繞到一旁,火紅色的裙擺在凌冽的寒潭裏翻飛。
她輕巧落地,扭頭臭屁地沖銀墨一笑。
「怎麼樣,我剛才,帥不帥?」
她動作很利落,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銀墨沖她勾唇,配合她道:「無可挑剔!」
暮陽在那金錢豹子身旁蹲下,抬起匕首,狠狠扎入它的大動脈。
鮮血飆了出來,暮陽抬手接住一捧,她捧着過去遞給銀墨。
「送上門來的食物,不吃白不吃,只是可惜了不能生火,不然烤着吃更香。」
銀墨盯着她手中的鮮血看了一秒,有些震驚。
他以前是殺手出身的,茹毛飲血早就成了常態。
可暮陽不同,她是千金小姐,自幼錦衣玉食。她方才放血的動作又很利落,竟然不覺得這血噁心,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接受能力着實讓人吃驚。
暮陽見他不接,似乎也意識到不妥。
她上輩子在冷宮飢一頓飽一頓,餓極了連老鼠都吃,更別說這豹子血了。
她輕聲,「你是不是吃不慣啊?」
銀墨盯着她,眼神裏帶着探尋。
他終於還是沒有接過那豹子血,而是捧了一捧乾淨的清涼水遞給暮陽。
「喝這個,那個太髒!」
暮陽有些無所謂,「怕什麼,保命要緊,別說是只豹子血,就是老鼠……」
她突然住了口。
銀墨不知道她是重生回來的,自然也不知道她上輩子的事。
而且,他們上輩子,是完全沒有交集的。
暮陽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在生死面前,哪一件都是小事。」
她洗了洗手,到底沒有再茹毛飲血,而是空腹喝了不少冷水。
暮陽看着銀墨矜貴的背影,突然有些遺憾。
他這麼好,為什麼上輩子就沒有遇見他呢。
暮陽看着洞外。
這豹子血腥味兒太重,恐怕此地也不宜久留了,你先坐下再養養,我們今夜趁着天黑逃出去
神機營的人不知何時才能來,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他們恐怕會白白被困死在這裏。
銀墨點點頭。
黃昏拉長身影。
山頂上有兩抹身影,正靈巧地躲避着滿山的野獸離開。
暮陽頂着個草環扒開樹叢,卻看到了眾獸群中央,隨地盤坐着個約摸十七八的少年。
他身上長滿了絨毛,利爪隨意垂在地上,頭髮亂蓬蓬就像個雞窩。
而那雙凌厲的眼神下,順着脖頸一路看去,是一條長長的刀疤。
那狼崽抬起頭,沖身旁的野獸「嗷嗚」叫喚兩聲,他身旁的野獸紛紛圍了過來。
待看清他的臉,暮陽身子控制不住抖了一下。
「關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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