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聽到這兒,心裏非常地不好受:「阿萍姑娘,我先把你帶回去。到了外頭,我帶你去報官,讓官府的人來這兒,把姐妹們一塊兒救出去。不是我不願出手相救,我勢單力薄,恐怕鬥不過這麼多個人,要是圍過來的人一多,這事情就難辦了。」
阿萍姑娘聽到這兒點了點頭:「好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且慢,等剛才那個男子回來,我把他打暈了再走。不然他回來後看到這個場面,很快就會找人來追我們。」
「夫人說得對。」
小孫來得很快,手裏提着三斤肉。
「老伯,老伯,我來了,人還在吧?你沒給別人吧?」
他一邊說一邊一腳踏了進來,剛已進入門內,轉頭一瞧,蘇夫人一伸手往他脖子上劈了一掌,小孫悶聲倒了下去。
蘇夫人扶住他,往門後拖,從外頭往裏看,仿佛是小孫自己走進去的。
阿萍趕忙關上了門。
兩個女人找了繩子把老頭和他兒子還有這個小孫捆了起來,堵上了嘴。
外邊的天色已經很暗了。
兩個人溜了出去,沿着蘇夫人來時的路一路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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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頭髮花白的男子提着兩壺酒,來到了王老伯的住處,發現大門緊閉,裏頭也沒點燈,敲了敲門:「老王,老王!沒睡吧?咋睡這麼早呢?不會真睡了吧?!這可不行啊!兄弟來找你喝酒來了!睡了也得起來啊!」
他啪啪啪砸着門,裏頭一點動靜也沒有。
男子來了氣:「好你個老王!」他推了推門,推不進去,繞到了一旁的窗戶底下,在窗紙上戳了個洞往裏頭敲,裏面黑漆漆的,借着微弱的月光,等眼睛慢慢適應了黑暗,隱約只見有幾個人坐在地上,腦袋耷拉着。
男子嚇了一跳。
「老王,你咋了!是你不!老王!老王!」
男子着急了,放下了酒瓶,回到門邊,狠狠踹開了門,清光照了進去,屋裏三個人被結結實實地捆着。
男子一邊解開他們的繩索,一邊將他們搖醒。
「老王,老王,醒醒,發生什麼了,阿萍呢?你兒媳婦呢?」
王老伯一醒過來,立刻領會到事情不妙。
「不好,阿萍準是跟那個女人跑了!」
「哪個女人?」
「哎呀,你沒見過,今天村里新來個女人,我把她弄家裏來了,沒想到這娘們手底下有功夫,阿萍準是跟她走了,咱們快叫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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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夫人和阿萍走着走着,四下里突然起來了一陣白霧。
阿萍聲音里透露出幾分絕望:「又來了,又起霧了,每回都是這樣。村裏的姑娘們要是想往外逃,走到一半,總會起一陣白霧,再過一會兒村裏的男人就要追上來了。」
「這地方是不是一到晚上就會起霧?」
「我不清楚,晚上從來不讓出門。」
蘇言拉住了她的手安慰她:「別怕,有我們在。」
兩個人很快便迷失在了霧色中。
過不多久,村裏的男人們果然抄着近道包圍了上來,在後面喊着:「快看快看,她們在那兒!哼,想逃可沒那麼容易。」
蘇夫人轉頭囑咐阿萍:「阿萍姑娘,你先走。我來拖住他們。」
阿萍不太肯走:「夫人你——」
「阿萍姑娘,你不要擔心我。你快走吧。你呆在這兒,萬一他們包圍了上來,我又怕誤傷人命,不敢施展開手腳,到時候想走可就難了。只有你先走了,事情才好辦。你不必擔心,我是無論如何也走得了的,他們攔不住我。快走!我給你斷後!」
「夫人,你可要當心!我們在哪裏會面?」
「你快走,回去找你父母,我不會有事的!」
「夫人,我住在湫水縣——」
「快走,我明白,我若是成功脫身,必定給你送信過去!」
「好!」
「快走!」
阿萍,一轉身,先行走了,蘇夫人一個人留在後頭。
那些村民逼得越來越近了,蘇夫人放了狠話,嚇唬他們:「都站住,別過來,要不然讓你們成為這劍下的亡魂。」
她從腰間拔出了一把軟劍,朝着邊上空劈了一刀,只聽咔嚓一聲,一根樹木打樹幹中間一分為二、裂成兩半。
村民們一瞧見,這麼厲害,一下子都被嚇住了。
蘇夫人剛剛轉身想走,可恰在此時,狂風大作,一陣大風呼嘯而過,濃霧之中捲來了一大團的黑煙,黑煙中露出一個腦袋來,肥頭大耳。
村民們一瞧見這怪物,竟然紛紛讓出一條道來:「神獸來了!」
蘇夫人轉頭一看到這怪物,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是什麼豬狗蛇神的四不像?
她臉上不動聲色,緊緊盯着這怪物。怪物慢慢向她靠近。
此時此刻不宜戀戰,還是先走為妙。蘇夫人轉身一縱就要離開,可是怪物的動作比她還快,一縱身攔在了蘇夫人前頭。
蘇夫人多次嘗試都未果,只得拔刀和這怪物斗在一處,但蘇夫人哪裏是他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怪物便叼住了蘇夫人的衣服,竄上了空中,帶回了村里,將她放到了廟內趙天葵的塑像之下。
村民們全都跟了進來。
王老伯怒氣沖沖,指着她:「你這個惡女人,我好心請你喝茶,你就這樣恩將仇報,你把我兒媳婦阿萍騙哪兒去了?」
蘇夫人不說話。
「你說啊,你把我兒媳婦弄哪裏去了?不說話是吧,好哇!」他衝上前去,伸出手,猛地就要往蘇夫人臉上打去。
蘇夫人一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王老伯吃痛,臉皺成了一團。
怪物一直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着,見她傷害王老伯,猛地就要撲上去。
蘇夫人把王老伯拉過來,往身前一擋,這怪獸有靈性,立刻停下了步伐,伏在地上,一但找到機會,隨時準備再次撲上去。
「都讓開!」蘇夫人推着王老伯往前走。
眾人見王老伯在她手裏,紛紛後退。
蘇夫人剛往前走了幾步,忽然一隻利箭穿過人群,撲地一下,直直地射入了王老伯的心門。
王老伯一聲未吭,嘴角淌血,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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