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脖子,趙天葵和王漢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手下們往脖子上射上一箭。
王、趙兩人畢竟是商人,不是浪跡天涯的綠林人士,他們還有根基在,要是殺了人,罪過可就大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蘇無問不僅讓守衛們穿上了金絲甲,連脖子上也套了一圈金絲甲。
因此蘇無問一點也不怕對方來暗的,不僅不怕,甚至於有恃無恐,根本不把這些雕蟲小技放在眼裏。
如果對方來明的,直接衝出來要搶劫她的瓷石,那她就更不怕了。
有莫問天和霸天坤、霸天乾兄弟倆在,還有什麼好怕的?
既然暗箭明槍都拿蘇無問沒辦法,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她簡直可以高枕無憂了。
因此蘇無問讓手下的兄弟們繼續推着車子前行。
車隊一點一點前進,蘇無問雖然想裝作毫無察覺的樣子,但卻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難免要朝着樹林裏邊看上幾眼。
她這一看之下,發現又有一棵樹輕輕地晃了晃,蘇無問不禁有些看不太起這些打手了。
要埋伏也應該埋伏得仔細一點才是,這樣動來動去,把樹都給弄搖晃了,豈不是立刻就能讓外頭的人察覺了?
不過既然這些都是王漢和趙天葵的手下,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如果是她自己的手下,必定不會幹出這等蠢事,這種埋伏埋了簡直就跟沒埋一樣。
蘇無問帶着車隊一點一點往前走,莫問天站在她身側隨時準備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這趟路走得非常刺激,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簡直就好像走了半個月那麼長。
可奇怪的是,路旁邊這片樹林都快要走到底了,怎麼還不見裏面的人出來,難道說裏頭的敵人是被她的威武霸氣給嚇住了,不敢露面了不成?
這也怪不得他們,誰讓她早就做好了全副武裝,又請了莫問天隨侍左右呢。
路邊那片樹林已經被他們遠遠甩在了身後,看來裏頭的人是不打算出來了。
正想到這,蘇無問忽聽身旁的莫問天長舒了一口氣:「還好只是虛驚一場,看來是風把樹木給吹搖晃了。」
蘇無問不敢相信,這怎麼會是風呢?分明就是敵人被她的寶相莊嚴給震懾住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回頭一想,剛才好像確確實實吹到過風。
難道這兒竟然沒有敵人埋伏?難道她方才那挺拔的身姿、目中無人的氣勢,竟然沒有被任何人欣賞到?
蘇無問雖然才二十一歲,但這個年齡也已經不小了,足夠讓她老臉一紅。
這一天剩下來的時間裏風平浪靜,什麼動靜都不再有了,不過不着急,該來的遲早會來的。
蘇無問不抱任何僥倖心理。
第二天,車隊走在了一條寬敞的大路上,正往前走,忽然聽到身後遠遠地傳來了馬蹄聲。
不止一匹馬,少說也有十來匹馬。
蘇無問有些疑惑,王漢和趙天葵在搞什麼鬼?難道他倆竟然膽大包天,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這大路之上劫鏢不成?
奇了怪了。走小路的時候,他們都不敢來劫鏢,怎麼今兒個膽子竟然大了?
看來是她表現得太慈善了一些。
——『不過來了也好,來了之後,我正好讓王漢和趙天葵領教領教我的手段,讓他們知道,一個上了他們兩回當的人,絕不可能再上第三回;一個曾經被他們逼得團團轉的人,絕不會再給他們一次這樣的機會。」
既然王、趙的人追上來了,就要讓他們領教一下蘇無問的厲害。
因此蘇問立刻一扭頭,看向身後的守衛,大喝一聲:「亮傢伙。」
傢伙就是指兵刃,亮傢伙就是讓大家亮出兵刃。
守衛們聽到了這個指令,齊刷刷地把刀拔了出來,舉在手上。
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守衛們一邊拔刀一邊猛地扭轉頭去。
他們的敵人在身後,他們當然不能不回頭。
可這一回頭之下,可就惹了禍了。
守衛們的脖子上一個個都套着一圈金絲甲。
當一個人脖子上套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扭起頭來總是不太方便的。
可偏偏事出緊急,守衛們轉頭又轉得太快,這猛一扭頭之下,一個個都抽起筋來,捂着脖子直跳腳,手上的兵刃全掉到了地上。
蘇無問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這時馬蹄聲已經到了近前,已經來不及了,難道她要束手就擒?
蘇無問抬起頭,看向馬背上的人。
但是馬背上的人根本不看向蘇無問。
一揚馬鞭,駕的一聲,十幾匹馬從車隊邊上飛奔而過,根本不扭頭看他們一眼。
蘇無問鬆了口氣,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車隊已經快要進入上海地界之內了,但劫鏢的人卻還沒來,這豈非是一件怪事?
難道劫鏢的人已經被蘇無問請來的鏢師嚇破了膽子?
劫鏢的人不來了,蘇無問竟然覺得有些可惜,他們若是不來,蘇無問又如何才能讓王漢和趙天葵知道,她已經今非昔比了呢?
二十箱瓷石徑直押往了位於廣富林的蘇家窯口。
十二個保衛把一箱箱的瓷石卸了下來,貨物已經送到了該送的地方。
莫問天順利完成了交給他的差事,也該走人了。
所以,莫問天拱了拱手:「蘇小姐,在下就先打道回府了。他日若還有什麼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儘管來徐家匯找我。」
蘇無問也向莫問天拱了拱手,心裏頭不由得感慨,『莫大哥可真當得上是一位武林豪傑,做事爽快,夠義氣。』
莫問天帶着乾坤兄弟倆走了。
蘇無問命令手下的保衛們把二十箱瓷石都搬進了窯口裏頭。
窯口裏頭的師傅準備開箱驗貨,看看這瓷石的質量怎麼樣。
周簾和蘇無問一道在一旁站着,窯口裏的師傅打開了箱子。
蘇無問低頭瞧了瞧,不錯,箱子裏裝得滿滿當當的,滿箱子都是瓷石。
蘇無問很滿意,可是開箱的師傅卻並不滿意,不僅不滿意,甚至還有些愁苦,而且越看越愁苦,愁得他連臉色都變了。
「這不是瓷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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