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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月和燕寧齊齊轉頭,就看到時聞野站在不遠處,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燕寧有點兒侷促地放下手中的果盤,「我去看看南書。」
她對着時聞野點頭示意,就小跑着離開主別墅。
葉南月趴在沙發背上,回頭笑眯眯看着時聞野,「你看你都嚇到燕寧了。」
時聞野捏了捏鼻樑,朝着葉南月走了過來,「孩子怎麼樣?」
她輕柔地摸着隆起的肚子,「最近有點兒調皮。」
大掌落在她肚子上,也落在她纖柔的手背上。
他大拇指無意識的摩擦着她的掌心,撓得葉南月想要縮回手,被他一把抓住。
葉南月:「……」
「你剛才說離婚……」
他聲音有點兒低,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在害怕。
葉南月忍不住笑了笑,「我剛才說的是如果,又不是真的。」
時聞野眉頭擰緊,掃她一眼,見她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好像沒有察覺到他生氣一樣。
他挫敗地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伸手把她抱在懷裏,蹭了蹭。
「醫院那邊還需要一段時間。」他悶悶開口,「我不想去。」
葉南月伸手摸着他有些扎手的頭髮,「你也只能想想,你是孩子的父親,也只有你能簽字了。」
孩子的父親,這幾個字刺到了時聞野。
他抱着葉南月的力量更加大了。
……
葉南月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時聞野皺着眉頭打電話,「我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時聞野有些控制不住脾氣,「我說了,一切都按照主治醫生的要求,該打什麼藥就打什麼藥。」
葉南月擦着頭髮,穿着軟綿綿的拖鞋走到化妝鏡前。
時聞野不耐煩地說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他煩躁地咬了咬牙,走到葉南月旁邊,高大的身軀微微彎了彎,「南月,醫院那邊……」
葉南月擦頭髮的手頓了一下,半垂下眼眸,「不能不去嗎?」
時聞野抿着唇不說話。
葉南月不喜歡這種僵持的氣氛,她繼續擦着頭髮,「去吧!路上讓司機小心一點兒。」
她善解人意地說,「其實你不用抽空趕回來的。我和孩子都很好,你現在需要照顧的是江棠梨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時聞野背脊更加彎了一點兒,他伸手抓着葉南月擦頭髮的手,拿過毛巾,輕柔地給她擦頭髮。
「我不去了。」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江棠梨和孩子,而是她不開心了。
葉南月回頭抱着時聞野的腰身,聲音悶沉,「我後悔了。」
時聞野給她擦頭髮的手停住。
她聲音低低沉沉,透着無限的頹,「我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大度。我不喜歡你丟下我去醫院陪她,我不喜歡你為了她好多天都不回來。」
「時聞野,我害怕。」
她害怕再這樣下去,她連他也不喜歡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起始於利益交易,其中糾纏着欺騙。
沒有任何根基的感情,經不起折騰的。
她愛他!
這輩子第一次愛一個人。
她不希望結局太過狼狽不堪。
時聞野聽她細細地剖析着自己的情緒,心疼的抱着她,「對不起,我不去了。」
這個夜晚太過深沉,時聞野睡的並不安穩。
那個旖旎的夢越來越清晰。
清晰到他能清楚地聽到江棠梨刺耳的尖叫聲、求饒聲,還有屬於他炙熱的喘息。
浴室水聲嘩啦,霧氣蒸騰,他卻能從鏡子裏清楚地看到自己潮紅的臉,胸膛上沁出的汗珠。
視線下移,雪白的肌膚,激烈的情事,全都映入他的眼睛。
他在夢裏聽到自己沙啞着聲音,在江棠梨的耳邊,低道:「別怕,我會對你負責的。」
葉南月是被時聞野低低的睡夢聲給吵醒的。
她迷濛的睜開眼睛,剛準備叫醒時聞野,就聽到他呢喃出聲,「阿梨,別怕!」
「阿梨,別怕,我在這兒。」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下意識錯愕地看向了沉睡當中的時聞野。
床頭燈昏黃,照在他的臉上,能看到他微皺的眉頭,看到他緊抿的薄唇。
他在夢裏一點兒也不安穩。
就算是在睡夢當中,也在擔心江棠梨。
葉南月手微微發顫,她覺得口舌發乾,就連呼吸都有點兒難受的壓抑。
她掀開被子走下床,沒穿鞋,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吸收了腳步聲。
一走出臥室,那股壓抑沉悶消散不少。
葉南月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肚子裏的孩子似乎察覺到了她情緒的波動,在她肚子裏翻騰兩下。
她摸着肚子,安撫道:「寶寶乖,媽媽沒事,媽媽就是渴了,起來喝口水。乖啊!」
等到肚子裏的孩子消停下來,葉南月下樓去了廚房。
她倒了一杯水,喝了好幾口,乾燥的喉頭終於濕潤了一點兒。
「怎麼不穿鞋?」
低沉的聲音在暗夜裏響起。
葉南月嚇得猛地轉過頭,伸手捂着胸口,「你嚇死我了。」
時聞野皺眉走過來,手上提着綿軟拖鞋,他蹲在葉南月面前,捏着她的腳踝,幫她穿上拖鞋。
「怎麼不穿鞋?地上這麼冰?」
葉南月腦子裏還迴蕩着他低低沉喊江棠梨名字的畫面,眼前的溫柔體貼的時聞野像是假的一樣。
時聞野站了起來,灰藍色的睡衣襯的他整個人都居家了不少。
「怎麼了?」他擔憂地對上她的視線。
葉南月搖頭,「沒事。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噩夢?
時聞野看她光潔的額頭上沁出薄薄一層汗珠,額前碎發都粘在了臉上,「夢都是假的。」
他安撫地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水,又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朝着樓上走去。「下次想喝水,叫醒我。不准再不穿鞋子跑下樓。」
他輕而易舉的抱着葉南月,步伐穩健。
別墅里燈光並不明亮。
葉南月盯着他的面龐,在他要邁步走進臥室的時候,突然開口,「時聞野,你……」
「什麼?」
她聲音太小,他沒聽清楚。
時聞野把她放在床上,半跪在她面前,替她脫下鞋子,「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他動作溫柔,毫不嫌棄地捧着她剛才還踩在地上的腳,去浴室拿了毛巾給她擦乾淨。
細緻、體貼、溫柔。
葉南月眼圈兒紅了紅,隨即搖頭,「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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