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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手機鈴聲,在臥室響起。
葉南月隨手摸到手機,迷濛着睡衣放在耳邊,「誰啊!」
「什麼!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律師。」
掛斷電話,葉南月瞬間清醒。
她掀開被子,赤着腳就往衣帽間沖。
時聞野在她後面,看她着急忙慌的樣子,問道:「出什麼事了,你這麼急?」
葉南月一邊換衣服,一邊道,「燕寧打來的電話。」
時聞野眼眸一沉。
自從燕寧回來後,他從葉南月嘴裏聽到最多的名字就是燕寧。
葉南月深吸一口氣,看着時聞野,「曲安晴死了,警方和那邊懷疑是燕寧做的。現在把她帶到了審訊室。」
「我先帶律師過去。」
時聞野也被這個消息震了一下,「曲安晴……死了?」
葉南月嗯了一聲,繼續換衣服,「警察在她家發現了屍體,具體的情況要等我去了警察局才知道。」
換好衣服,葉南月把頭髮挽起來,拿了手機開始給自己的律師打電話。
她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了一眼有點兒愣住的時聞野,「你要去嗎?」
時聞野正垂頭看着手機,聞言搖頭,「寧牧塵已經去醫院了,我去看看他。」
「嗯。」
他說完,朝着葉南月快走幾步,抱着她,「你別多想,她死不死和我沒什麼關係。我是擔心寧牧塵。」
葉南月也深吸一口氣,剛才從燕寧打電話的語氣里也聽出了低落的情緒,「我知道。寧牧塵……」
「你安慰安慰他吧!」
葉南月對曲安晴的沒什麼好感。
曲安晴死了,她沒什麼感覺。
對寧牧塵拋下燕寧去看曲安晴屍體的事情,也說不出任何指責的話來。
一條人命!
一條寧牧塵喜歡了十幾年的人命!
……
葉南月趕到警局的時候,燕寧已經審訊完了。
她坐在走廊上,身邊是來來往往的警察。
曲安晴的死不是一件小事。
她是國際知名影后,又是帝都豪門韓家的前任兒媳婦,還是曲家的千金。
重重身份擺在一起,不得不讓警察重視。
葉南月發現燕寧只是簡單地穿了一件米白色針織裙,腳下還穿着酒店的拖鞋。
很明顯,是在還沒睡醒的時候匆忙換了衣服被帶來的。
「燕寧。」
燕寧抬頭看了她一眼,「我沒殺她。」
葉南月上前抓着她的手,「我知道,你怎麼可能會殺人。」
燕寧積蓄的委屈,一瞬間崩潰,她趴在葉南月的肩頭,終於哭了出來。
「我真的沒殺她。我不知道她真的會死,她給我打電話,說她要自殺,讓我告訴寧牧塵。」
「我沒說。」
「我要是說了,她是不是就不會死。」
葉南月拍了拍燕寧的肩膀,讓律師去和警察交涉。
「你先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燕寧在哭泣中,把事情說了一遍。
寧牧塵昨天晚上折騰了她很久,她迷迷糊糊睡着之後,聽到了門鈴聲,感覺到寧牧塵去了開了門。
她沒放在心上。
等過了一會兒,一個女警察就走了進來,說希望她配合調查。
她才知道曲安晴自殺了。
曲安晴竟然真的自殺了。
那一刻,燕寧心裏慌得很,一邊換衣服一邊問女警察,「寧牧塵呢?」
女警察:「寧先生聽說曲小姐出事,已經趕去醫院了。」
燕寧換好衣服,女警察這邊接到了一通電話。
掛斷電話後,面色難看地對燕寧道,「醫院那邊傳來消息,曲小姐搶救無效,死亡。」
燕寧的面色瞬間變得煞白。
……
燕寧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但是因為曲安晴最後的幾通電話都是打給她的,甚至還給她發了微信。
所以警方這邊把她定為嫌疑人。
律師這邊溝通完了之後,就過來對葉南月她們道,「已經調查清楚了,燕小姐和曲小姐的自殺案沒有任何關係。」
「曲小姐那邊也有法醫過去看了,判定是自殺。」
「燕小姐可以走了。」
葉南月扶着燕寧出了警局,把她帶到車上。「我送你回酒店,還是和我一起回山莊。」
燕寧恢復了一點兒精神,「去醫院。」
葉南月發動車子動手停了一下,「燕寧,你現在去醫院……」
「我想看看曲安晴。」
葉南月開車把燕寧送到醫院,燕寧沒讓她上去,自己一個人上去了。
曲安晴已經被收到了太平間,法醫剛剛對她進行了檢查,判定為自殺。
蒼白的布蓋在她的身上。
一個穿着睡衣的男人僵直着身體站在她的屍體前。
低聲地說話。
燕寧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才走了進去。
曲安晴一向都是濃妝艷抹,嬌艷如花。
可這個時候的曲安晴是安靜的,蒼白的。
最顯眼的就是她左手手腕上那幾乎切斷了手腕的傷口,皮肉翻起。
那隻手正陪寧牧塵捧在手心裏。
細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地觸碰傷口,「疼不疼?曲安晴,你疼不疼?」
燕寧站在寧牧塵的身後,抬起手輕輕的落在他的背上。
寧牧塵緩緩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他猛地轉過身,看着燕寧,「為什麼?」
燕寧剛要張嘴說話。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激動的雙手按着她的肩膀,「曲安晴打電話給你說她要自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我沒想過她真的會自殺,我……」
「沒想過她真的會自殺,還是巴不得她自殺啊!」寧牧塵用力地捏着她肩膀,「婚禮的事情,我解釋了千百遍,但是你心裏還是恨她,是不是?」
燕寧眼圈兒微微泛紅,「我是恨她,可我也沒想過要她死。」
「你知不知道昨天曲家逼着她嫁給一個八十歲的老頭,你知不知道她打電話給你,是在求救。」
寧牧塵壓低聲音,他緩緩鬆了手,轉過頭看着曲安晴的屍體,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我不應該拉黑你所有的聯繫方式,我不應該不管你的。」他用力地抓着那隻冰冷的手,「我既然答應了你,要照顧你要保護你,我就應該做到。」
「曲安晴,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看着趴在曲安晴屍體上哭的壓抑的寧牧塵,燕寧的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她盯着寧牧塵看了好一會兒,從他凌亂的頭髮,看到他淺藍色的睡衣,灰色的拖鞋。
這個男人,昨天晚上抱着她說着動聽的情話,委屈巴巴地只求能在她身邊看她一眼。
誰能想到,他們幾個小時前,還抱在一起睡覺。
燕寧盯着那張青白色的臉,自嘲地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曲安晴,你贏了。」
徹徹底底在寧牧塵的心上劃了一道,誰都治癒不了的傷口。
恭喜你,你贏了。
你說得對,寧牧塵他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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