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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同行,不得不說,這位彥卿小弟弟人是真好,每一步都跟在鏡流左右,生怕對方被絆倒。
遇到事情,那也是親力親為,給歸塵都整沉默了。
有豐饒孽物阻攔時,他也是第一時間衝上去比拼,搞得歸塵放炮都不好了。
彥卿在前方戰鬥,歸塵和鏡流站在後方,誰也不說話,誰也不交流,就那麼干站着。
見彥卿戰鬥起來,十分少年氣,亦十分鋒芒,歸塵讚嘆道:「這小兄弟,可真是少年風流。」
「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鏡流冷不丁的回了一句。
額......
「咳咳,抱歉,學藝不精,不會形容,還請見諒。」雖然歸塵很尷尬,但人姑娘說話,總不能不回答吧。
「這幾個詞,用的倒是挺對,也不是不精,張口就來罷了。」鏡流繼續回答歸塵,一點多餘的話都不說。
閉上嘴巴,歸塵不再多說什麼,轉頭繼續看向那些豐饒孽物,感知一番後,覺得很不對勁。
「豐饒力量?仙舟還真是魚龍混雜,什麼都有。」
「【藥王秘傳】的信徒,自然跟豐饒有關。」鏡流像是黑塔空間站里的機械人,歸塵說一句,她回答一句。
「原來是一堆嚮往永生的魔怔人,豐饒不死不滅,靈魂會受到影響,變為沒有思想,沒有感情,只有豐饒的怪物。」歸塵複述着無念塵記錄的一些事情,有的正確,有的錯誤。
而鏡流,在歸塵這番話說完後,跟進一句,「你說的沒錯,是這麼個道理。」
這個時候,彥卿也解決了這些信徒,揮手示意兩人過來。
然後,歸塵就看到,鏡流直接朝那邊走過去,一點沒有瞎子的樣子。
「你不是看不見嗎?」歸塵很疑惑。
停下腳步,鏡流扭過頭看向歸塵,回道:「我也沒說過,我看不見,只是你們以為的罷了。」
啊?這...
「飛劍破空的鳴動,銳鋒切割的聲響...這些痕跡都會在無形中流露出劍藝的優勢。
也能分辨出方位所在,更不要說,他剛剛就是朝這邊走的。」鏡流回答的有理有據。
捏住下巴,歸塵不再多想,全當自己想錯了。
誰家正常人會閒着沒事,綁一張黑紗在眼睛上,那不是有病。
來到彥卿身邊,對方顯然也是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正一臉沉思。
見到歸塵與鏡流到了,彥卿詢問道:「大姐姐,聽聞你剛才點評,莫非你劍術也很高超?」
「嗯?有什麼問題嗎?」鏡流雖然大概猜到,這孩子想比試劍法,但還是問了一句。
未等彥卿回答,她嘰里呱啦的又說了一大堆,給歸塵都講迷糊了。
劍術,劍藝,劍道還有這麼多名堂?
為什麼無念塵留給他的話就一句:殺,一劍封喉,刺穿心臟,大開大合,先下手為強!
唉......
不過,這也讓歸塵知道了一些別的東西,就比如彥卿師承羅浮將軍景元。
好在這孩子還是個孩子,要是個身居高位的人,見到自己,萬一認出來,那不全完了。
他還那么小,自己總不能痛下殺手,旁邊還有一位瞎眼姑娘。
一邊想,歸塵繼續跟着彥卿的腳步,朝着星槎停靠的位置走去。
突然,耳邊傳來無念塵殘魂的聲音。
「這個鏡流,不是瞎子,她是墜入魔陰身的仙舟人,來自仙舟蒼城,幾百年前就任羅浮劍首。」
(你怎麼知道?)歸塵很吃驚。
「那大概是一千七百年前的事情,我與豐饒的四位令使,毀滅的三位令使,還有巡獵的三位將軍,兩位龍尊大戰。
地點就在仙舟蒼城附近的外星系,戰鬥的餘波盪滅數個星系,蒼城也受其影響,被噬界羅睺吞噬,至此覆滅。
八百年前,我遊行至仙舟曜清,生活數年,得知了一些信息,等會你就知道了。」
看着無念塵傳遞的消息,歸塵笑了笑,沒想到這位戴黑紗的姑娘,經歷的事情這麼悲慘。
(巡獵的將軍和龍尊,竟然會和豐饒一起對付你,這麼離譜?)
「哼,面對我,不一起上,全都得死!
想看煙花嗎?以現在的實力,炸掉羅浮不是問題。」殘魂在夢境長廊內閃着光,對於這事他很雀躍。
(算了,給自己留點好名聲。)歸塵肯定得拒絕,答應了還的了!
見歸塵拒絕,殘魂換了個話題,「說個有趣的事情,鏡流是現羅浮將軍景元的師傅,彥卿是景元的弟子,那鏡流就是彥卿的師祖。
這孩子叫她大姐姐,她也沒有拒絕,真期待中間那個看到這一幕的樣子,真是有趣。」
(你一個殘魂,怎麼歡愉起來了?)歸塵也挺想看到那種場面,一定很有趣,很有趣。
「找找樂子罷了,休息去了。」
......
來到碼頭旁,歸塵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覺得有點不是很對。
果然,聊了沒出三句,彥卿這孩子話風一轉。
「對,所以不去雲騎駐地,而是直接送二位去幽囚獄,包吃包住,有吃有喝,頓頓都是大餐,還有重兵把守,絕對安全。」
鏡流抱住手臂,不屑回道:「小弟弟,要拿人總該有個說法吧。」
歸塵跟着點頭,接着說道:「對啊小弟弟,無辜拉我們去大牢,有傷仙舟信譽。」
「形跡可疑,藏頭露尾,只這一跳就夠了。你們該不會覺得我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吧?」彥卿叉住半邊腰,很有自信。
看着彥卿這自信的樣子,歸塵很有興致聽他繼續說下去。
沒有別的,找樂子,殘魂告訴他的。
當一個人擁有絕對實力時,什麼事情都可以當成樂子找。
「且不談封鎖的港口怎麼突然多出一個被困的遊客。這一路走來,我瞧大姐姐你步子清捷穩健,哪兒有半點盲人的樣子。
還有大哥哥,隨意在空中飛翔,裝備大範圍殺傷性武器,目的地不明確,做法不明確,來路不明確,雖然很和煦,但你內地里蘊含的殺氣,比大牢裏的死囚都強。」
這分析的,歸塵覺得還挺有道理,看來以後要編造編造新的理由。
「還有,大姐姐你的劍法,光是用耳朵聽個頭頭是道也就罷了,連我御劍的數目都能報的一柄不差。這份見識,哪是普通人能有的?
你根本不是盲人,對吧?」
「我從沒有說過眼睛看不見。是你們見我黑紗遮眼,想當然罷了。」鏡流回答了彥卿的問題。
剛準備繼續說下去,就見彥卿轉頭對準歸塵,開始了輸出,「大哥哥,你也一樣,你與大姐姐的交流,我聽的一字不差。
你不僅能敏銳察覺出豐饒力量,而且不感到一絲震驚,相反與她交流甚歡。」
點點頭,歸塵很是讚賞彥卿的觀察,笑着回道:「不錯。
我是星核獵手,你追逐的那人,叫刃,是我朋友。
怎麼?來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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