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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剛剛他踹張瑞的一腳,那利落的出招動作,莫名的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她失神的搖搖頭。
這裏離京城千里之遙,怎麼可能。
…
小村。
大家翹首以盼着他們回來。
終於看到了遠處有微弱的手電筒燈光。
戴琪兒欣喜,「老師,是師姐和張瑞回來了!」
「物資!物資來了!」村衛的人也各個欣喜,「有救了!咱們有希望了!」
肖恩宇等不及,快步迎着風雨去接自己兩個徒弟和這來之不易的醫療物資。
他走近。
溫北凡抱着物資,開口的聲音凍得有些沙啞:「老師——」
肖恩宇看着她身上全是飛雪凍得滿臉通紅,眼裏欣慰又心疼,「辛苦了。」
「老師,我也辛苦了。」張瑞在後邊吃醋的叫喚,「您不能光心疼師姐,不心疼我啊。」
「就你嘴貧,一個大男人還不如師姐抗凍!」戴琪兒可沒給他面子,笑他。
張瑞呵了一聲:「戴琪兒你要是實在不會說話,這嘴其實可以閉上的。」
「你也辛苦了。」肖恩宇笑着把一碗水端平。
張瑞笑得像個傻白甜,「還是師傅不偏心,大夥都偏心師姐,唉,沒人疼的孩子像根野草啊。」
大家看着他貧嘴,心情因為物資的到來也沒有了先前的絕望和沉重,鬆了兩分。
「琪兒你把你師姐手中的物資接過去,讓你師姐回去換身乾衣服,你們男生把另外的大件物資搬回去,咱們明天繼續跟這病毒奮戰!」
「是,老師!!」
戴琪兒接過物資,「師姐,走,趕緊回去換衣服,不然感冒了就麻煩。」
溫北凡回頭想看那個男人。
目光被村衛生室蜂擁而上接物資的人群擋住。
「師姐,你看什麼啊?」戴琪兒好奇的跟隨着她看過去,「跟你們一起回來的男生是誰啊?別說,那身材和氣質,真的太出眾了!」
溫北凡收回了眼,輕聲道:「他是市衛派來給我們送物資的,一路辛苦了,你等下安排一下他的住所,讓周瑞借套乾衣服給他換一下。」
「明白,師姐你自己先去換衣服吧,他,我給你安排得妥妥的!」
溫北凡笑着進了女生房間去換衣服。
等她出來的時候,大傢伙已經圍在火邊烤火驅寒。
「戴琪兒你稍微溫柔一點!啊啊啊,疼!你下手是想幫我,還是想害我?」
戴琪兒在幫張瑞塗藥。
張瑞肩膀上被壓傷了一塊,耳朵也凍傷了。
見溫北凡出來。
張瑞立馬求救:「師姐!師姐!快來救救我!」
「張瑞你是不是爺們,這點疼都受不了!」戴琪兒損他。
張瑞哼了一聲,「如果當爺們是要死在你手裏,我不當這爺們了!」
戴琪兒揚起拳頭就要揍他。
溫北凡從她手裏拿了藥,給張瑞擦。
張瑞挺享受的,「戴琪兒你學學師姐,你但凡有師姐三分的細心和溫柔,我也不嫌棄你。」
「滾你丫的。」戴琪兒甩他一個白眼,「師姐,用力按疼他!」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狠毒啊。」
戴琪兒和張瑞兩人在日常爭嘴。
溫北凡給張瑞擦了藥。
見大家都在這兒聊天取暖,卻少了那道冷漠的身影。
她拉了戴琪兒的衣服,問身邊的戴琪兒,「你把人安排好了?」
拌嘴的戴琪兒歇息了一嘴子,回頭回她,「安排好了啊,我讓他跟張瑞擠一間屋子。」
溫北凡沒說話。
手裏是給張瑞剛擦完的壓傷藥和凍傷藥。
張瑞扛一件物資都被壓傷了肩膀,那他……
在大家都圍在火邊取暖聊天時,溫北凡拿着藥,從暖水壺裏倒了杯薑茶,去了張瑞所在的房間。
裏面熄了燈。
溫北凡遲疑過後,敲了兩聲門。
「我是溫北凡,你睡了麼?」
裏面一片寂靜。
溫北凡正打算轉身走。
門被拉開一條縫隙。
裏面沒有開燈,溫北凡只看到一道頎長勁瘦的身影出現在門縫隙之中。
依舊戴着口罩和帽子,將臉遮擋得嚴嚴實實。
溫北凡抿了下唇,「這裏有擦傷和凍傷的藥。」
裏面的人微微點頭。
「一路風雪,喝杯薑茶去去寒吧。」
溫北凡從門縫隙中把藥和茶遞了進去。
她也不好進男生的宿舍。
一隻修長的人,接了她給的東西。
骨節分明又修長,是雙很好看的手。
溫北凡斂了下眉眼,輕聲說:「外面燒了炭火,你看看要不要出來跟大家一起烤火聊天。」
「大雪封山,你可能要被留在這裏呆幾天了。大家都很好相處的,不用太拘束了。」
「還有,這次病毒源頭未明,也還沒完全控制住,一定要戴好口罩和穿好防護服,每天做好個人的消毒工作。」
「如果有任何事情,你可以隨時找我,也可以讓張瑞跟我說。」
裏面的人微微點了個頭。
清冷倨傲,但是拽而有禮。
直到她離去。
裏面的人才敢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借着光給自己肩膀上的傷,上藥。
女生宿舍。
戴琪兒神秘兮兮的跟溫北凡八卦,「師姐,市衛安排送物資來的人好像是個啞巴。」
溫北凡沒說話。
「張瑞告訴我的,他說那人都沒開口說過一個字。唉,可惜了那完美的身材啊,上帝果然公平,給那完美的人關了一扇窗。」
躺在床上的溫北凡看她一眼,「上帝關不關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上床睡覺,我要關燈了。」
「睡!師姐,我馬上睡!」
戴琪兒哧溜就上了床。
溫北凡笑了一下,關了燈。
躺在床上睡不着,拿了手機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手機有了一格信號。
她解鎖手機。
裏面停留的頁面猝不及防殺入溫北凡的眼底。
是信息頁面。
信息里是她統計的醫療物資情況。
收件人是手機里的第一個號碼。
備註名是:十二。
溫北凡瞬間怔住了。
她看着這條發出去的短訊。
發消息的時間是兩天前。
她把統計需要的物資,誤發給了封雋希……
溫北凡的心情一下子沒法平靜,甚至可以說是複雜。
本該不再有交集和打擾的,卻被自己錯發了短訊。
不過,對方也沒回復她半個字。
時光真的衝散了一切。
把他們,變成了她和他。
沒有故事,沒有交集了。
第35章
溫北凡斂了下眉眼,抿着唇看着手機里備註的【十二】發呆。
同床的戴琪兒發現她的異樣,「師姐,你怎麼了?」
溫北凡微微道:「沒事。」
戴琪兒也睡不着,「師姐,我們這次真的幸運,上面能接到老師的求助,及時給我們送來物資。」
溫北凡「嗯」了一聲。
「師姐,你說我們能打贏這場仗麼,這是我讀醫學以來遇到的第一個難題。」戴琪兒說。
「好好休息吧,不要想那麼多,我們還有硬仗要打。」溫北凡輕聲說,「困難總有被克服的時候。」
「師姐說得對。」
…
第二天。
溫北凡給重病患者做了全面檢查。
出來後,她仔細消了幾遍毒,才敢去向老師匯報情況。
「老師您看,這還有這。」溫北凡把檢查單給肖恩宇,「這位患者的肺部陰影,明顯擴散了。」
肖恩宇仔細看完,臉色凝重。
「而且這位男患者的妻子,昨天有了相同的發病症狀。」
肖恩宇看她,「你是說這病有傳染性?」
溫北凡輕輕點頭,沉吟了一會,「老師,為防止擴散或者再新增,我建議整個小村進行整體消殺。」
肖恩宇沉思。
「還有我建議把所有有發病症狀的患者,集體隔.離在村衛室診治,任何村民和親屬不能前來探望,切斷傳.播途徑。」
「這樣會引起村民恐慌。」肖恩宇說。
「老師,」溫北凡看着他,鄭重的道:「村民們可能不理解,但我們都知道,我們是在救人。醫書巨典上面記載發生過很多次的瘟疫,我們謹慎些,總比到時後悔都來不及了強。」
肖恩宇沉吟了一會,「好,就照你說的。」
「是,老師。」
溫北凡立馬通知村衛室所有人穿好新到的防護服和防護帽。
召集大家的時候,鄭重的告訴每一個人一定要做好自身防護,包裹嚴實,不能跟病患有任何暴露接觸。
「至於村子裏的消殺工作——」
「師姐,我我我!」張瑞站出來,「我給我室友也報個名,他跟我一起,我去宿舍找他!」
溫北凡遲疑了一下,點頭,「你比他懂醫學知識,多照顧點人家。」
「我知道,師姐。」
張瑞風風火火的去找室友。
他就見不得大家都忙碌時,有人能足不出戶。
張瑞拿着一套防護服和防護帽還有口罩丟給倚靠在房間床上的某人。
「哥們,一起去干苦力,一起去消殺。」
能拖人下水,張瑞挺平衡的。
男人眉眼輕挑,眯眼看着敢朝他扔東西的張瑞。
一眼過去。
沃日。
十足的殺傷力。
張瑞輕咳了兩聲,「我師姐安排的工作,你要不干,你跟我師姐說去!」
張瑞拿出擋箭牌。
他師姐,噢,溫北凡。
男人聞言,抬了抬下巴,頤指氣使的向張瑞指着門口。
張瑞:「……」
讓他滾出去是吧。
MD。
一啞巴,事情還挺多。
他這就找師姐來,告訴師姐,這有個吃乾飯不幹活的狗子!
張瑞去找溫北凡告狀。
攛掇着溫北凡來到男生宿舍。
「師姐我跟你說,這傢伙他不聽指揮,在床上賴着呢,我看他就是個欠說教的!」
張瑞一邊碎碎念的告狀。
一邊忙給溫北凡推開房門。
入眼。
某個狗男人穿着整齊的防護服,把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十分乖巧安靜的站在房間裏,明顯是做好了隨時出任務的準備。
張瑞告狀的聲音戛然而止,「……!!」
臥槽。
這狗男人!!
溫北凡看了裏面一眼,沒什麼問題,她輕聲溫柔的道:「消殺工作,辛苦你和張瑞了。」
男人把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斂着眸輕輕點頭,在溫北凡面前的模樣完美的詮釋了拽而不狂拽而有禮。
溫北凡也沒停留,轉身要走。
走之前,她壓低聲音對張瑞說:「師弟,好好跟人相處。」
張瑞磨了磨後槽牙。
溫北凡一走。
張瑞跳了,「你特麼是不是故意的!你剛剛不是躺在床上不願意起來嗎!」
把防護服撐得板正的頎長身子,路過張瑞身邊,給了張瑞一個蔑視輕挑的眼神。
張瑞氣得咬牙切齒。
對着他的背影,豎了個大大的中指!
「男版小白花!在師姐面前乖巧如小綿羊,在老子面前高高在上!」
男人走在前頭。
聽到張瑞的咬牙切齒,他停下腳步。
回頭。
眯眼看張瑞。
張瑞沒出息的後背一涼。
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嘴硬的吼道:「看什麼看,走了,去消殺!我師姐給的任務,你敢不執行?!」
張瑞路過人身邊,還挺倔的給了人一記白眼。
男人看着張瑞死鴨子嘴硬的模樣,輕呵了一聲。
這小子要不是溫北凡的師弟,他非得把他揍到喊爺為止!
他什麼時候被這麼挑釁過。
…
大家每天都在奮戰。
不過最近戴琪兒和村衛室的女護士們在疲憊之餘,倒是找到了個讓她們充滿幹勁和加油的目標。
給村民體檢完回來的溫北凡,順着她們犯花痴的目光看過去。
嗯,男人身型頎長又板正,把防護服都穿出了量身定做的大牌既視感,這樣的氣質讓女孩子着迷也正常。
穿着捂得嚴實的防護服,大家都沒見過他口罩和防護帽下面的容顏,更加沒聽他說過一句話。
只是有一次導師肖恩宇問他姓什麼時,他在本子上寫給肖恩宇一個「沈」字。
「師姐,怎麼樣,沈哥哥是不是很帥?」戴琪兒一臉嬌羞的問她。
溫北凡不否認,「嗯,不看臉的話,是挺帥的。只是這個姓,好像聽誰提起過。」在京城的時候好像聽誰說起過。
「師姐,你說他露臉的話,會不會更帥!」戴琪兒花痴道。
「這個不好說,可能貌比潘安,可能是個驚嚇。」溫北凡實誠的說。
「……嚶嚶嚶,師姐~你別戳破大家的幻想!他就一個身影,就帥得讓人合不攏腿了!簡直是夢中情男!師姐,你看,多帥啊!」
溫北凡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嗯。」
這位沈先生似乎挺避着大家的,吃飯喝水都是在房間裏,尤其是避着溫北凡,根本不跟她有打照面的機會。
就連張瑞都說他睡覺都戴着口罩,完全沒看到長的什麼樣。
溫北凡一個女孩子,也不會盯着一個陌生的男人細打量,偶爾碰上一次,她微微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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