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偏執戰神後(重生) 第77章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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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衛將張庸的屍體放在了臨近皇城高牆的嘉福門處,東宮內人發現他時,這個之前憑藉主上寵愛作威作福,仗勢欺人,實則手無縛雞之力的宦官已被穿腸破肚。

    張庸腹部的恐怖刀口一看便是被重刃所致,所有看見他屍體的人面色皆是一駭。

    亦都弄不清楚,張庸為何在請了個喪事假後,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是日,太子蕭崇在左春坊與中書舍人議完事後,即刻就往太子妃的寢殿快步趕去。

    傅良娣明顯將自己精心裝扮了一番,身着一襲妝花羅的襦裙,容色姝美的面容上還細細描繪了煙霞妝。

    透過偏殿的窗楹,她看見太子匆匆而過的身影,眸色飛快地由亮轉黯。

    及至太子的背影消失至無,傅良娣方才語氣幽然地對身後的女使說道:「太子一個月至多臨幸太子妃兩回,她怎麼這麼快就懷上皇嗣了?」

    傅良娣女使的神情也頗帶費解,恭聲回道:「太子妃沒少派人在民間四處搜尋得子良方,各種溫厚的補藥喝下去,這體質想必也比尋常的女子更容易受孕。」

    這話一落,傅良娣用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話音帶了些悵惘,又道:「本宮是真想知道,她到底飲了什麼藥,怎麼這麼靈?」

    女使又答:「只可惜琉璃被她貶到掖庭洗衣去了,她是太子妃從太傅府上帶來的丫鬟,以往這些事都是她去宮外和醫者聯繫的。」

    傅良娣的心中逐漸蔓上淡淡的恐慌。

    之前她仗着蕭崇對她的寵愛,多少有些恃寵生驕,李淑穎雖然佯裝大度,在表面與她維繫着和平的關係,可在私底下,兩個人早已不睦許久。

    眼下她有了身孕,又是東宮正妃,太子的那顆心也明顯往她那處偏倚了過去。

    李淑穎難保不會仗着這點,在這幾個月對她使手段,以報昔日之仇。

    另廂。

    太子快步進了正宮寢殿,李淑穎已然穿着素簡地侯在殿央,朝着他方向款款施了一禮,溫聲道:「臣妾見過殿下。」

    太子趕忙將她扶了起來,說道:「愛妃既有身孕,以後就不必在孤的面前行禮了。」

    李淑穎懷的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太子自打得知她有孕的消息後,心中就一直被初為人父的喜悅充融,對這位太子妃的態度也比從前熱忱了許多。

    李淑穎難能感受到太子對她的關照,心情多少是帶了些愉悅和欣喜之感的,她由着太子將她小心地攙扶到了羅漢床處。

    偏殿的博山爐里也不再焚着氣味濃厚的龍涎香,凡是全換上了對孕婦身體有益的藥草。

    太子在另一側坐定後,詢問了李淑穎孕初的症狀。

    李淑穎垂眼回道:「那日臣妾多少被張庸的事驚擾,動了些胎氣,太醫叮囑臣妾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這話是在敲打太子,李淑穎想讓他知道她懷子的不易。

    但這個孩子於她而言,也屬實是意外之喜,胎相有些不穩亦是實情,並非虛言。

    自打做了母親後,李淑穎的心境也產生了變化,不管這胎是男是女,她都想給這個孩子最好的一切,當然希望它能平安出世,不想頭一胎就和自己的孩子分別。

    不過,她還是希望這胎能是個男孩,這般,她有了嫡長子,這個東宮正妃的位置也能做得更穩些。

    「愛妃辛苦,切莫操勞,一定要將孤的皇兒平平安安地生下來。」

    說話間,皇宮那處也來了人,送來了皇帝賜給李淑穎的貢物。

    包括一對重明枕、一套神錦衾、一雙和田玉打的玉如意,以及南海剛剛進貢的珊瑚擺件,光從賜物來看,就足可見皇帝對李淑穎腹中之子的重視。

    李淑穎隱忍多月,終於憑藉子嗣在東宮扳回一局。

    只這賜物是皇帝送來的,皇后那處還沒什麼動靜。

    思及此,李淑穎用帕子掩了掩唇角,強自壓下眼底的不豫。

    她清楚傅良娣在東宮如此驕縱的緣由,並不完全是仗着蕭崇對她的寵愛,她的背後亦有皇后在為她撐腰。

    皇后身居後宮多年,表面對她這個嫡媳各種滿意、誇讚,卻將平衡之術玩的明明白白。

    只要她能坐穩這個位置,再生下皇長孫,蕭崇的心不在她這兒,或是有多少妻妾都不妨事。

    她早晚也要利用別的女子,來平衡後宮關係,況且她對太子並無男女之情,只當他是丈夫,是未來能讓她母儀天下的君主。

    可如果要李淑穎來說,她活到如今,有無對誰動了些情思,答案是有的。

    她亦未能免俗,還是對霍家那位年少封侯的驕子兒郎產生了好感。

    李淑穎習過些相面之術,總覺霍平梟這人不僅通身散着王侯的貴氣,眉眼間亦總會流露出帝王之陰鷙,男人隨意覷一覷眼眸,就自帶睥睨威嚴。

    但他父親霍閬不日內將死,霍平梟雖手握兵權,亦驍勇善戰,是大驪的戰神。

    可霍閬一旦去世,便如樹倒猢猻散,霍家必然要勢微,他這般桀驁不馴的人,也就再沒了從前的風光。

    外人都說,霍平梟是憑自己的能力從劍南的一個尋常軍階,混到千戶、榮升大將、再至封侯,被朝廷拜為上公大司馬。

    可出身於簪纓世家的李淑穎卻認為,霍平梟的骨子裏流的是霍家的血,能鎮住幾十萬大軍的不凡氣度亦是霍家給的,那般囂張且不可一世的性情,亦是霍家和權臣父親帶給他的底氣。

    這個男人終歸是為臣之命,白瞎了那副俊美的皮相。

    眼下皇帝也在同陳郡公培養將才,再用他打個幾次仗,皇室便該清君側,削他兵權了。

    到時霍平梟若要反,也只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叛臣罷了。

    房家的那位表妹這時看着風光,到時也要帶着幼子隨他顛沛流離,餘下的半生都要過戎馬倥傯的悽苦日子,

    那嘉州來的奸詐醫女沒了靠山,也得隨着霍平梟狼狽而逃。

    而她卻能在這繁華闔閭的長安城中穩坐鳳位,受萬人景仰。

    而今霍平梟面對這種棘手境況,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做出殺死家妾,又將黃門郎殺害的恫嚇之舉了。

    相府的大火平息後,通鑑園的四處依舊彌散着淡淡的焦糊氣味。

    霍閬居住的軒室,尚算完好。

    臨近深秋,熏爐里燒着足旺的炭火,驅除着潮黯的寒氣。

    蘇管事神情傷感地將霍閬推到了廳央,許是因為大限將至前的迴光返照,霍閬今晨難能恢復了些精神,還能在下人的攙扶下,勉強從床上坐起。

    儘管他的身體猶自虛弱,霍閬還是命下人為他斂飭了番儀容。

    短短數日,霍閬的面龐又蒼老憔悴了許多,這個骨瘦嶙峋的老者身着一襲寬大公服,頭戴進賢梁冠,鬢髮斑白,氣質依舊如冰玉之絜,病容難掩其名士風華。

    他命下人將泛黃的長卷堪輿圖鋪於漆木几案。

    霍平梟恰時進室,看見霍閬雙手微顫,將狻猊銅鎮置於朱紅色的「劍南」二字之上。

    霍閬覺出霍平梟早已進室,卻未抬首。

    霍平梟微微垂睫,喚道:「父親。」

    霍閬將手從銅鎮移下,淡聲道:「你叔父霍閔在你十三歲那年去世,我亦是在那年,將你送到嘉州習武。你這一去,就是七年。」

    說完,他抬眼,看向霍平梟,又道:「坐罷。」

    霍平梟隨意尋了處茵席,綁於銅獸小冠的黯紅長纓隨着他席地而坐的動作落於肩前,垂在泛着寒光的墨色腰封處。

    他將它撥於身後,隨後沉下眉眼,單手撐膝,凝神細聽,姿態猶帶年少桀驁,通身散着王侯的矜貴氣度,儀容赫奕,令人移不開眼目。

    霍閬緘默地將霍平梟略帶複雜的神態看在眼中,眸色平靜無波,沒讓他看出他的落寞,和惘然若失。

    他和她的眼睛,生的尤其肖像,同樣的明昳燁然。

    當年在御街上的驚鴻一瞥,令他此生再難忘卻。

    眼前這個俊朗青年流淌的血液,有他的一半,亦有她的一半。

    雖然她早已不在,留於這世間,能供他留個念想的物什亦被烈火焚燒殆盡。

    但他們如耀眼烈陽般的孩子,還在這世上。

    因為他母親的關係,霍平梟自幼就與他的關係不睦,他亦沒能將他身旁親自教養至大。

    但他和她的孩子,生來就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霍平梟沒靠他的幫扶,獨自在劍南闖出了一片天。

    十九歲那年,未至加冠之齡,便一戰封侯。

    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關山五十州。

    霍家祖輩靠軍功封侯,他是嫡長子,雖順利承襲了家族的爵位,可卻自幼多病,十幾歲那年的那場重病讓他跛足,落下了終身的殘疾。

    他無法像霍閔一樣,繼承父輩遺志,上陣殺敵,建國立業。

    他的一生就如名字一樣,良才被困,終年纏綿病榻。

    霍平梟卻活出了他最想活出的模樣,鮮衣怒馬,張揚肆意,霍閬其實一直都以霍平梟這個長子為傲。


    也當然不會甘於,讓她和他的兒子,屈居人下。

    「劍南是個好地方,倉廩充實。」

    霍平梟不知父親為何突然這麼說,低聲回道:「嗯,我在劍南做節度使時,也在各州都置了軍屯。」

    他說這話時,眼裏透着顯而易見的鋒芒,經年潛藏的野心再難遮掩。

    霍閬淡聲又問:「你屯的那些田,能夠大軍吃幾年?萬一趕上災年,手底下的兵都得餓肚子。」

    這話一落,霍平梟終於明白了父親為何要特意提起劍南道,他豁然從茵席處站起,難以置信地看向霍閬。

    卻見他提筆沾了沾一旁的朱紅墨汁,往那堪輿圖上圈畫了幾處,嗓音頗為深沉,道:「我早年命人在瀘州囤了八百座太倉,戎州亦有七百座太倉,再算上三門峽的那處糧倉,共有各類粟谷稻米一千萬石,至少夠你的大軍和劍南的百姓吃上五年。」

    霍平梟冷峻的眉眼微微一動。

    霍閬神情平淡,又提筆描畫了幾條漕運路線,示意他看,再次叮囑:「離開長安後,記得先把這些水路派人控制住,這些漕路一旦斷了,蕭家的人就會被迫逐糧,拿你無可奈何。等長安的糧食堅持不住了,為了離含嘉倉和洛口倉這兩個倉廩更近,他們一定會遷都洛陽。」

    「到時你便可向北微擴。」

    「等你率軍到了劍南,即刻就會有百名謀士在你離開長安後,齊聚益州。這些人都是我之前的門客和幕僚,個個都極有才幹,比前朝那些只知講經論典,寫策論的腐儒不知強了多少遍。」

    「他們的年歲都比你長,你雖會成為他們的主上,也切莫驕亢傲慢,免得失了人心。」

    站於一側的蘇管事聽着霍閬對霍平梟的叮囑,和事無巨細的安排、籌算,不禁瞠目結舌。

    原來這幾年霍閬的隱忍不發,都是在為大公子的將來謀劃。

    幾句話就將他的前途指明,避免他會走彎路。

    霍閬又對霍平梟叮囑了許多,包括切莫同與劍南有接壤的邏國硬剛,他們的君主倉煜亦是個能征善戰的驍勇之人。

    且霍平梟率領的狼騎團中,將領固然個個威猛,以一抵千,但普通步兵和騎兵的武力,照邏國的兵種還是差了些。

    一旦與其相爭,很容易就會兩敗俱傷。

    聽着霍閬的這些叮囑,霍平梟不易察覺地攥起掌骨,手背逐漸有淡青筋腱賁出。

    他緊緊地咬着牙,未發一言,沒在霍閬的面前情緒失控。

    ——「蕭家氣數已盡,只要你把握住機會,這中原的天下就是你的。」

    「到時自封為王,還是稱帝,隨你。」

    霍閬撂下手中執筆,復又沉眉,睨向身前的長子。

    他對霍平梟說出了最後的一聲囑託:「你和那醫女的孩子,最適合那個位置,無論如何,你都要將他列在儲位的第一人選。有這樣的兒子,是你的幸運。」

    霍平梟並未料及,霍閬竟然猜出了霍羲生母的真實身份。

    或許早在一開始,霍閬就知道了他要娶的人壓根就不是沛國公府的遠方表妹。

    霍閬看似在裝糊塗,其實也是在縱容和放任他的行為,沒有因為門第之別,就阻止他真正想娶的人。

    「父親放心,那個位置我也只會留給霍羲。」

    他嗓音發顫地說着,亦在心底同自己說,往後的餘生,他也只會有阮安這一個女人。

    初冬,霍閬的五七剛過。

    阮安和霍羲守完喪期後,便派人儘快將藥圃里的藥材盡數斂飭,收攏到了專門的木箱裏,朝廷賜給霍平梟的這處地界原本就是未經打理的荒地。

    阮安在這開了藥圃後,不過就是命人拾掇了幾處藥田,建了幾間廡房。

    關閉藥圃前,她乾脆將這裏的廡房留給被遣散的藥農住,還給他們都留了足夠的傍身錢財。

    並叮囑他們,如果有流民來此,可以將空餘的房屋給他們住。

    自打霍閬去世後,阮安便同霍平梟商議了一番,沒再繼續讓霍羲去國子監上學,而是同在嘉州一樣,請了個來歷清楚的夫子,讓他在侯府給孩子授業。

    而這間開在安仁坊的藥堂,魏元也已提前找好了下家。

    阮安準備再在平安堂無償坐診三日,得知這件事情的百姓很少,阮安也很慶幸,幸虧她當時沒入世醫的行會,不然僅僅過了半年就退會,也是一種頗不負責任的行徑,未免會砸了她自己的招牌,連帶着也會讓那些世醫更瞧不起他們鈴醫。

    只她一直在幫着高氏置辦喪事,也要安撫霍羲,和霍樂識這樣小輩的情緒,沒有時間去大慈寺同僧人問曼陀羅的事。

    高氏昨日還同阮安抱怨了幾句,說原本還打算再給霍長決定樁可心的婚事,她已經相看了幾個世家貴女的人選。

    可霍閬這一走,霍長決有三年的熱孝要過,不能成親娶妻。

    阮安只能安慰她:「侯爺和我成親時,年歲不小了,都二十五了,二弟三年後也才二十四歲。」

    高氏立即就剜了她一眼,說道:「長決和他大哥能比嗎?你在蜀中時就給他生了個孩子,等同於是定北侯在二十歲時,就已經有兒子了。我這麼一看啊,長決可能要到而立之年,才能有自己的子嗣了。」

    阮安勸道:「不會的婆母。」

    隨着關係愈近,這位婆母同她說話的方式也是直來直往,不藏任何心機。

    阮安不喜歡同人說話,還要繞圈子,與高氏相處時倒也覺得比從前自在了許多。

    趁天色尚早,阮安準備閉堂,帶着兩個藥童去趟大慈寺。

    田姜站在藥櫃旁,看着阮安挑揀着裏面的藥材,突然說了句:「阮醫姑,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

    阮安瞥首看了男孩一眼,回道:「問罷。」

    田姜不好意思地用小手搔了搔後腦勺,赧然又說:「阮姑,您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吧?」

    阮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回問他:「你怎麼看出來的?」

    田姜小聲回道:「我和田芽在私底下探討過這事,我們兩個都覺得,您年輕時的樣貌一定很美,就是有點兒遺憾,沒能見到您年輕時的樣子。」

    阮安又笑了笑,這兩個藥童畢竟師承於她,她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傳授給他們。

    等離開長安後,也自然要將他們帶上,說不定以後能有機會,讓他們看見她「年輕」時的模樣。

    剛從矮几下來,藥堂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田芽看着那個面孔陌生的年輕男子,說道:「這位公子,我們已經要閉堂了。」

    那人卻說:「診個脈的功夫,不過片刻,阮醫姑不會對病患拒診吧?」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好似讓人尋不出拒絕的理由。

    阮安面若冰霜地看向來人,拒絕道:「殿下是大驪的郡王,有那麼多醫術高超的太醫能給你診病,您何必跑到我這處偏僻的藥堂來看?不嫌麻煩麼?」

    雖然搞不清蕭聞來平安堂是為了什麼,可眼下這種局勢,無論是做為阮姑也好,房家表妹也罷,她都不想跟蕭聞過多的接觸。

    蕭聞的神情微微一變,自然沒料到眼前的醫姑早已識出了他的身份。

    阮安還是依着禮法,對蕭聞福了一禮,又道:「還請殿下恕老身今日有事,不能為您看診,您請便吧。」

    她邊說,邊朝外伸了伸手,示意蕭聞走出藥堂,好讓田芽落鑰。

    蕭聞蹙起眉頭,隨着她們走出了藥堂,並未發現不遠的暗巷一直都有定北侯府的侍從盯着幾人的動向。

    之前的那場痘疫,讓阮醫姑的平安堂在長安城打開了名氣,蕭聞亦得知阮安不僅醫術高超,亦對安排染疫病患的方式很有規劃,顯露了過人的才幹,便想來這同她談談,將她這所民間的藥堂收歸到福田院中。

    這般,她亦可以成為朝廷的女醫官,享朝廷俸祿。

    他身為皇子郡王,紆尊降貴,親自來到她的藥堂,要予她這天大的好處。

    但這個女人竟然不領他的情。

    見着阮安這就要走,蕭聞闊步走上前去,攔住她方向,沉聲道:「阮醫姑,你既識出了本王的身份,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背後的靠山不過就是個剛剛喪父的定北侯,沒了霍閬在前朝為他護陣,霍平梟算什麼?又還能得意多久?

    阮安倒是沒懼蕭聞的恫嚇,畢竟周遭都有侍從護着,蕭聞也奈何不了她。

    未料剛要轉身回復蕭聞,空氣中遽然划過颯颯的鞭音,其勢自帶凌厲的疾風。

    「啪——」一聲。

    不知從哪處襲來的長鞭就往蕭聞的胳膊猛地甩了過去,秋衣單薄,伴着蕭聞有些痛苦的低嘶聲,轉瞬間,那道長鞭就劃破了他的衣袖,竟將他打的皮開肉綻。

    蕭聞面色慘白,用手捂住傷口,看向身後。

    阮安亦因着過於驚愕,杏眼瞪圓了好幾分,隨之看去。

    卻見霍平梟身量挺拔地乘於赤紅大馬,面容倨傲硬朗,眼神又冷又野,套着墨色手衣的右手挽着韁繩,另手則持握着蹭了他血跡的馬鞭。

    「不好意思啊。」

    他嗓音低沉,突然說道,語氣卻全無愧疚之意,又道:「手有點兒滑。」

    作者有話要說:5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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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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