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嬌寵多歡喜 第一百五十二章盡而又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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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琛彷徨着、糾纏着。

    他正在掂量着對秦淮西說出實情的結果。

    因為說出來以後，也許換來秦淮西對自己的反感，但不說出來，也許還會受到自己更反感的待遇。

    因此，他心裏充滿了矛盾。

    在長時間的靜默之後，他總算開口了，嗓音輕緩、低沉、沙啞。

    「小瑾」暗無天日，卻聽見念琛幽幽太氣，言語間有萬般憂傷與辛酸，「其實早知道把手伸到媽媽身上，今生就不能再與你相處下去。

    最後就是認可。

    秦淮西心裏沉甸甸，沉甸甸的。

    她潛意識裏一動，內心卻萬般哀傷。她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她開門一看，原來是一位自稱「白蓮教」的女子。她急忙跑過去，問道：「你找我什麼？原以為是真命天子卻沒想到竟引狼入室傷害了好心的媽媽，最終導致他家破人亡並被他折磨成重傷。

    「小瑾你是不是生氣了？一個男人走過來，輕聲問。小瑜抬起頭，見男人正盯着她看。他的目光有些焦灼，但還是平靜地回答：「我不生氣！」「你為什麼要生氣？漆黑中那個人又問了一聲，聲線有些發抖，好像很不平靜。

    秦淮西回眸一笑：「接着吧！「

    念琛再沉默一會兒，然後接着說。

    「但我仍然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我想利用這一點來嫁禍於古黎生。只要你這一輩子不找到這一真相，那麼我跟你也是完全可以的，我會拼了命的來愛你！」

    「我在勒死媽媽前，就告訴媽媽我這一生都只需要你一個人。我一定要以一百倍於你的方式還媽媽一個歉疚。」。

    他時斷時續地說出許許多多的話，言語間流露着對媽媽的內疚。可人已經死去，想要這份內疚又有什麼用呢？他想，他應該為母親做點什麼才好呢！他想，給母親一個溫暖的家吧！於是，他便開始為母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彌補自己心中的遺憾。不過是為生者增堵。

    「那麼，生父在哪裏？」忍住傷心的秦淮西再次問道。

    念琛幾不聞其聲地嘆息道：「他該死！」

    跟對母親的內疚完全不同，這一刻這個人的口氣中充滿了鄙夷和厭棄：「小瑾，你那麼優秀，哪能有他這樣一個不堪入目的爸爸，他不值得做你生父！」

    其實秦淮西要說，是不是害得家破人亡，才配愛上她呢？

    能想全局，但畢竟是忍萬物。

    「爸爸死於藥注射過量，但您做了什麼？」

    「好的。」毫不猶豫承認，一點不擔心。

    認罪這玩意兒像決堤的江水，一打開胸懷，便無畏。

    秦淮西潛意識裏捂了捂胸，才感到心口痛得發慌。

    小瑾，

    念琛在潛意識裏緊握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而另一雙手早已伸了出來將自己抱在懷裏。

    秦淮西想要抗爭，思前想後，終於作罷。

    「第一次生小孩怎麼辦？」「我的第二個孩子呢？」「我的第三個孩子呢！」「那你們知道她的名字嗎？」「知道，她叫於曼乾媽。」「為什麼呢？她問道：「儘管於曼做了這件事，但這件事後面也有您的囑咐呢！有古伯伯和景天兩次負傷，這些事是不是有您在後面謀劃好了呢？」

    華景天長嘆一聲：「好啊！「

    「古雲堂八卦可惡！華景天癩蛤蟆要吃天鵝肉更是可惡。關於古黎生」想了想，冷哼了一聲：「一個卑微的男人又有資格佔有你呢？那孩子本來不應該生的！

    秦淮西垂下眸道：「老實說，如果不是你害了我家小孩，我不會灰心喪氣讓古黎生到局去，而且他不會用計謀逼你出來，想起來全是性命，你一個人干，還怨誰？只苦熬那些為你殉情的男人，特別是於曼，哎，沒錯，於曼就是你害的！」

    氣，在一瞬間定格。

    念琛並不開口，但秦淮西分明覺得自己點了點頭。

    合上雙眼，哪怕這一刻伸手不見五指，都不忍心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呼吸。

    「怎麼把他打死的？她的母親問。「他是個殺人犯，因為他殺死了我。」「不對！不是這樣！」母親說。「是誰殺害他？」她的兒子問。她問道：「她給你定的罪你本來不需要殺死她的！」

    「哈哈哈」暗無天日忽如一夜春風來，念琛大大的笑道：「既然只要是她還活着就會存在變數；另外，以前她傷害過你這麼多，早已經想過要將她殺掉，留下她這麼長的壽命就算是讓她顏面盡失吧！」

    眼前這個人是那麼無所秦忌，為了不恥下問，才會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秦淮西忍不住要問，乾脆自己抽離吧，不然真何時被他殺死還不得而知呢。

    「小瑾！別怕！」「是啊！是啊！」念琛輕聲回答。「你怎麼知道呢？」「因為我喜歡你呀！」「哦——」念琛笑着說。「你喜歡我嗎？仿佛覺得秦淮西很奇怪，念琛便增加了抱她的力道用軟語相勸道：「愛你，此生要好好待你！」

    「你喜歡我」秦淮西嘲諷道：「你喜歡我也不會害我到這種地步；你不喜歡我也不會為我打針精神失常。念琛你喜歡我實在是要不得！」

    小瑾，

    念琛欲說還休，心裏一定要說，但話到嘴邊卻被他一口吞下。

    說得再多，顯然也覺得這女子渾身已冰涼。

    「小瑾！古黎生已經死了。你會不會愛上我？」他忐忑不安地問道。

    秦淮西目光落到遠處那個炸彈紅點點上，嘆息：「念琛！距離爆炸只剩半小時了。你說死後會下地獄嗎？」

    「除了媽媽這事兒，別的，總感覺沒毛病。」

    「沒問題吧?!」「是啊！」「你說的都對嗎？」「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秦淮西說，「我知道你很不喜歡我，可就是不想和我說話。秦淮西冷笑道：「你究竟有何臉面說這句話呢？」

    「小瑾！」

    「不要說了！」秦淮西冷不丁的推辭道：「我不願意聽。」

    盡而又緘默。

    四周寂靜得只有炸彈滴答聲。念琛被這種單調而沉悶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想：我怎麼會這樣呢？他知道，這一切都和他的父親有關。念琛心裏灰頭土臉，但卻不知該怎麼減輕這一刻的沉悶氣氛。

    他只會凝望那一個個紅號，看自己慢慢變少，感覺身邊的呼吸慢慢緊張起來，體會心裏慢慢發涼。

    秦淮西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而且為了討她歡心，他不知該怎麼說。

    很久很久之後，只是聽到外面動靜越來越大，然後是人影、光線。

    又很快就是鋸門聲。

    大門，一聲巨響後被打開。

    念琛潛意識裏抱着秦淮西剛還因為有人來救自己的事而興奮着，但當她見到來者時，頓時沒有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