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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萬仞崖壁之上,修士們正操控靈力挖掘礦脈,顯露出擴展秘境的意圖,崖腳下堆積如山的靈石碎片見證着他們的辛勤勞作,此時人數已經增加到三十餘人,修煉者駕馭的靈石牽引獸也有十數隻之多,它們正忙碌着將開採出的靈石運往外界交易。
小琴心中暗自搖頭,暗忖柳宗師實在是過於拘泥,為何不在溝口處直接催動法術破石取材,這樣豈不是更方便直接?何必將牽引獸指引上那條蜿蜒曲折的山路?
此刻,對面傳來陣陣傳音符的警示之聲。
原來是要施放禁制爆破,對方通知四周之人遠離此地片刻。
小琴隨即馭起飛劍,朝着磚廠的方向飛馳而去,想要親眼目睹那陣法引發的石破天驚的一剎那。
就在這個時候,兩位身影從道路另一頭疾奔而來,小琴凝神一看,原來是張叔與張姨。
他們倆剛走近小琴身邊,張叔正欲開口,突然間天地震動,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幾乎令張姨站立不穩。
小琴目睹了眼前的情景:那一瞬之間,山體陣法在大壩之前精準引爆,一塊龐然大石應聲翻滾下山谷底部。剛才還認為柳宗師行事愚鈍,如今看來,他的謀略之深,實非自己所能及。
張叔與張姨趕忙走上前來,張叔歉疚地道:「小琴啊,叔對不起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張麗說那個姓周的沒用,都是叔一時糊塗,現在我和你姨一起來向你賠罪,希望你能原諒。」
張姨也附和道:「可不是嘛,我都被捲入其中,差點喪命。」
兩人言語之間皆充滿愧疚之情,小琴安慰道:「叔和姨不必自責,其實是我們的監管失職。若有人一直監視着開採之地,便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我們回去,我去跟母親解釋,相信她會諒解你們的。」
張叔嘆了口氣,「我們在幸福溝已經沒有顏面立足了,臉面都沒了。」
小琴沉默不語,也不再像以往那樣主動為張叔尋找修行任務。她示意張姨先乘坐飛劍離去,回村里去找尋張叔。
張姨並未推辭,登上飛劍後先行離去,留下張叔獨自走向村子。小琴則帶着張姨返回家中,找到了小琴的母親,並讓張麗幫忙尋找張叔。
張麗聽聞此事,說道:「小琴妹妹,昨天我就叫他倆回家去了,今天怎麼又回來了?借用你的飛劍,我要親自去找父親談一談。」
「麗姐,別生氣,讓你爸過來見見我父親,你就聽妹妹的話,如果你再阻止,我張叔心裏一定不會開心。」
「我明白,但是你也得多留個心眼兒,我父母年紀大了,禁不起那些誘惑。」
張麗答應一聲,便踏上了尋父之路。
小琴回到自家院落,只見院內平整完畢,一位修為高深的修士正在腦畔操控土遁術法,似乎是要剷平此處,準備擴建三層樓高的修煉居所,並且預留通道。腦畔寬逾二十丈,原本是用來耕種靈田,主要種植的是珍貴的靈薯。待會兒見到柳宗師,小琴得問問這等大規模工程是否會影響到家中的祖傳窯洞。
會議室剛剛完成了內部空間的凝練,儘管爐火還在燃燒驅濕,劉宏購回的修煉桌椅和冥思榻尚未擺放到位。工人們來到小琴母親所在的居所,將所有物品暫放在院子裏,這些都是從小琴出生至今,她的父母一直居住的地方...
在這一座隱蔽的石窟之內,洞口旁設有一個煉丹爐與烹飪的陣法祭壇,背後則是一個充滿靈氣的修煉之地,全賴於石窟深處連通大地脈絡的特殊位置,否則便無立足之地。
此時石窟內已遷空一空,僅餘下兩張寬大的修煉榻。耳邊傳來母親猶豫不決的聲音,正在思量保留哪一張修煉榻為宜。
小琴步入石窟之中建議道:「娘親,不如將這兩張修煉榻盡數拆卸,待鋪設完靈地後再根據地氣流動選擇合適的方位重新構築。依孩兒之見,其實我們可以效仿大伯的懸浮修煉床,那才是修煉者的福祉,購置兩張豈非更佳?」
小琴的母親應聲道:「那就依你女兒之意,不過外頭擺放的那些古董家具千萬不可損壞,那些桌椅都已經有了些許年份。」
「娘親放心,我會命人重新打磨並注入靈力養護。」小琴回答。
隨後,小琴引導着母親來到自己的修鍊石窟安頓下來,並告誡她切勿再去打擾正在進行陣法修復的工匠們,只需等到後日便可入住。為了慶祝此事,小琴決定明日晚上備辦些高級的靈酒佳肴,以舉辦一場「靈窟啟用儀式」。母親回應道:「今夜也要讓我嘗一口,只需要兩壺靈酒吧。」 小琴欣然應允。
此刻,小琴並未像往常那樣聆聽仙界的廣播,而是戴上了耳機,傾聽起了凡塵的經濟頻道——一位企業家訪談節目。受邀嘉賓正是那位歸國的海外仙裔周繼中,他曾於解放前被迫漂泊至異域經商,如今榮歸故里,執掌周氏宗族的商賈勢力,致力於在貧瘠之地開展貿易活動,旨在振興邊遠地區的靈脈產業,從而為國家的修行界改革注入新的生機與活力。
然而,由於此時外界靈壓波動劇烈,使得收音機內的聲音模糊不清,小琴未能確切分辨出受訪者究竟是誰。
正在此時,一名負責陣法挖掘的工匠匆忙前來呼喊,聲稱他們在修煉榻下方的地脈中發現了幾副完整的遺骸,且尚未遭到破損。
小琴關閉了收音機,跟隨工匠前往查看那些遺骸全貌。恰巧,父親從大伯所在的修鍊石窟走出。
大伯立在門口說道:「三弟繼華,一會兒請你與女兒談過之後,務必告知我結果。」
小琴似乎認出了這位訪談嘉賓的身份,於是拽着父親朝父母居住的修鍊石窟走去,並詢問父親大伯究竟叫何名。
父親答道:「女兒,你知道有何用處嗎?」
「爹爹,若是沒用,我又何必問您呢?」
「聽着,別不懂規矩,不得隨意稱呼你大伯的名字,他喚作周繼中,你二伯名為周繼華……。」
小琴驚呼一聲,豁然開朗:原來大伯竟是歸國的海外仙裔,同時也是商業巨擘,派三叔在此地發展貿易事業是為了幫助貧窮地區改善靈脈環境。
「女兒,你為何驚嘆?」
小琴不願透露關於大伯的真實身份,忙接口道:「爹爹,您與娘親修煉榻下的地脈里發現了幾副完整的人骨遺骸。」
聞此言,小琴的父親立刻奔入了自己的修鍊石窟。小琴並未跟進,她對此類遺骸感到忌諱,獨自留在外面等候。此時,張麗帶着她的父親徑直走到小琴面前,小琴說道:「張叔,快隨我去陪我爸瞧瞧,咱們修鍊石窟內挖出了人骨遺骸,得儘快商討如何妥善處置。」
「哎呀,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先是挖到寶貝,又遇到這檔子事,兩位姑娘速速避開吧。」
小琴與張麗相視一眼,各自退開,留下兩位男子去處理人骨遺骸的問題。
不久之後,小琴返回自己與母親同住的修鍊石窟,只聽見母親早已入睡,鼾聲如雷……
天近黃昏,父親與張真人歸返,先行淨手滌塵,欲言之際,小琴的母親夢醒過來,父親便沉默不語。
小琴的母親望向張真人問道:「真人何時抵達的,可曾與她姨一同前來?」
「正是。」張真人簡潔應答。
「那真人何以耽擱許久未至?」
「片刻遊走,並無大事。」
小琴取出兩隻千年靈泉釀成的仙釀,今日家族聚會,定要擺設雙桌宴請賓客。小琴與張麗將酒遞予大伯等人,緊接着告知廚神需備兩桌佳肴。
廚神領命開始烹飪靈膳,張麗之母亦在一旁襄助。
宴席之上,小琴與張麗各自佔據一席之地,共同參與了這場仙宴。大伯又取出兩壺海外異界的妖紅酒,眾人共飲,然而即便如此,席間無人醉倒。小琴的母親交待小琴預備更多的妖紅酒,以便日後大伯品鑑飲用。
餐畢,小琴尋父與張真人於餐廳內詳談,安排張麗引導其母退下休憩。
三人圍坐,父親開口道:「小琴,這究竟是何人所施慘絕人寰之舉,竟從前後炕挖出了十二具亡魂遺骨,其中六具成年人,六具孩童。你母親久病纏身,想必與此有關。我與張真人已用硃砂紅布包裹妥善,一切事宜皆交由張真人操持。明日清晨,張真人需駕御遁光摩托,請一位陰陽大師選址,務必妥善安置這些亡魂,同時還要調整窯洞內的風水格局,此事你就毋庸掛心了。」
小琴回應:「張真人勞煩您了,所需費用請您儘管開口,還需準備何物,務必將此事辦得妥帖周全。這棟擁有百年歷史的老宅,究竟是否為紀氏一族的祖宅尚難斷言,然死者已矣,傳說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妥善安葬他們的遺骨。」
張真人的聲音剛落,張麗呼喚其父,原來張麗的母親突然舉止異常,哭泣歌唱交織,似有話語欲言。
眾人心急如焚地趕往小琴的廂房,只見張麗的母親平靜下來,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小琴的父母以及小琴,開始講述一段陳年往事。
她娓娓道來,嘆了一口氣,隨後昏倒在小琴的床榻上。稍頃,張麗喊着要給她母親餵水。小琴和張麗的父親似乎早已對此有所了解,一個迅速端水侍奉,另一個則出門懸掛符咒念誦咒語,灑上仙酒,焚燒符咒後返回。
真相逐漸浮出水面,原來這一切源自清朝同治年間的一樁慘案,紀家兩家遭滅門之禍,屍骨被埋在了他們居住的炕中,歷經六代直至小琴母親這一輩才得以重見天日。
小琴的母親要求查閱族譜予以確認,果真發現這兩戶人家的存在。為此,決定舉行為期三日的大喪儀式,並諮詢小琴的二伯,若周強真心愿成為紀家之後,便可改姓紀,繼承紀家一門,負責此次喪事的籌備工作。
詢問過小琴的意見,她並未給出明確答覆,心中暗自思量:為何自己的母親當初沒能誕下一子,以至於如今這般處境。
此時此刻,各方心思各異,張叔心中竊喜,一旦女兒張麗嫁入周家,將來分得的豐厚家產自然少不了。而小琴則滿腹委屈,她的糊塗母親,加上關鍵時刻毫無話語權的父親,竟然在此關頭認下了所謂的繼子……
在父母與張叔夫婦各懷鬼胎的背景下,小琴悄然離去。她心頭滿是憋屈,不禁感慨,自己為何要有這樣不明事理的母親和無法發聲的父親,在關鍵時刻還要認什麼繼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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